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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春茂侯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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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些罢了……你若是这申骊歌,你难道觉得这样的结局是好吗?”
“……”
班氏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所以婚姻之事,究竟还是要长辈做主的可靠,你到了长安,帝都繁华地,交游之际难免遇见出色的小郎君,切记不可因一时心动铸出大错来!知道么?”
我就知道你忽然这么详细的说起雍城侯府的典故决计不是要介绍那苏史那!
卓昭节心中哀号一声,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世道,白子华擅自给根本就对她无意的有妇之夫写信,因为是临近婚期才吐露,白家长辈只怕更刺激了她,半个字都不敢说……如今自己压根就没起什么心思,因为一个江扶风的觊觎,班氏隔两天不旁敲侧击提一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就仿佛自己随时会被人勾引跑了去败坏门风……真正天理何在!!!  
第六十七章 同船
苏史那果然说话算话,不过半个多月就亲自将借走的书籍都送了回来,这一回赶上了游若珩在家中,自然就由游若珩来接待,等苏史那走了,游若珩就感慨道:“不想一个胡人也能如此渊博。”
这日卓昭节恰好在班氏跟前献殷勤,就好奇的问:“怎么个渊博法?竟能叫外祖父都这么一叹。”
游若珩看她一眼,道:“你读的大抵是闲书,与你说了也不懂。”
卓昭节顿时一个气闷,就拉班氏的袖子:“外祖母!”
班氏瞪了眼游若珩,道:“别理这书呆子!”
游若珩被老妻当着晚辈、使女的面斥为书呆,也不恼,只道:“从前你那《夕阳箫鼓》不是说练不好都怨没见过大江落日?”
“咦?”卓昭节顿时转嗔为喜,眼睛一亮。
果然游若珩道:“我方才与苏史那说起《水经》,他根据前人手注,怀疑明月湖中之枫潭并非与明月湖相通,却是地底之泉形成,我却认为枫潭既在明月湖中孤岛之上,又随明月湖枯涨而动,多半是与明月湖相连的,只是他坚持己见,彼此争执不下,所以决定趁他还能在江南略留些时日,一起去枫潭探个究竟,此去走水路,来回总也要数日,苏史那年长,无需避讳,你大可以同行。”
卓昭节闻言,二话不说欢呼着抱住他手臂道:“我就晓得外祖父最疼我了!与苏史那相约也不忘记我!”
她当然知道明月湖——这是江南最著名的大湖了,为五郡共有,波涛浩淼,风景优美,号称湖如明月、岛似珍珠,据前人撰的地理志称湖中大小岛屿足有一百单八座,自古以来江南不知道出了多少诗歌篇章赞扬它,但枫潭么……班氏没读过《水经》,皱眉问:“什么枫潭?来回要数日,带着她合适么?”
卓昭节听了忙更拉紧了游若珩的袖子,生怕他听了班氏的话要反悔。
“这枫潭是明月湖中一座孤岛上的一口潭水,因潭边有株古香枫树,故此得名。”游若珩为人木讷,但讲起书中记载就滔滔不绝道,“从潭之一字可知并非地泉,但苏史那的推测也有些道理,如当真和前人手注一样,那么枫潭该改做枫泉才对……水位……相通……明月湖……若为地泉,那么……实地去看……潭……泉……”
游若珩引经据典的足足解释了小半个时辰,班氏耐着性。子听完,道:“我晓得你的意思了,就是这个枫潭究竟是潭还是泉,你与苏史那起了争执,预备一起实地去看一看……左右地方也就在明月湖,慢慢的走也不过几日光景,正好带上昭节让她去看那什么水上落日练曲,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难为从前司马相如弹《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还是见过凤和凰吗?”
说到这里,见游若珩又有开始解释“乐由心生”的意思,班氏头疼道,“不说这个了,左右苏史那年长,你带她去就带上罢,但上回苏史那不是没借到《水经》么?”
“正因为没见到,他这回来还书,我说过几日等炽郎回来,带回《水经》,便使人给他送去,他就谈起读过另一本前人注作,提到了枫潭。”游若珩一脸感慨道,“时锦章和崔子和一个热忠宦海,一个喜教弟子,我却独爱山水,偏偏多年来无有知己倾诉,难得遇见同好,居然还是个月氏人!不过月氏早已归顺我大凉,如今也是大凉子民了。”
班氏啐道:“我倒是难得听你如此的多话!”
卓昭节心急火燎的问:“外祖母,这回是随外祖父出去,你该准了罢?”
“准了准了。”班氏抬手一捏她面颊,喝道,“莫非我就喜欢故意为难你吗?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最有良心了!”卓昭节就势抱着她撒娇道,“我晓得外祖父若不是惦记着我,怎么会一与苏史那有约,就赶紧告诉我呢?外祖母也是心疼我,之前才不叫我轻易出门!”
班氏哼道:“如今遂了你心愿了,你当然什么都拣好听的说了。”
“说与外祖父外祖母听怎么能不是好听的呢?难为我还要特意气二老不成?”卓昭节这会笑靥如花,甜言蜜语随手拈来,殷勤得不得了……
 
因为苏史那说离开长安已久,宁摇碧随时可能被长公主召回,所以若要去实地验证,须得趁早,游若珩本来就没什么事,就和他约在了两日后。
这两日光景,卓昭节过得当真是度日如年,连到了谢盈脉那里请教都有点心不在焉了,谢盈脉笑着打趣:“小娘难道不喜欢琵琶了?却叫我好不伤心。”
“我哪里是不喜欢?”卓昭节得意洋洋道,“只是先前练不好的那首《夕阳箫鼓》,过几日怕就可以大成啦!”
谢盈脉问起,卓昭节说明经过,又趁势提了告假,谢盈脉自然不会拒绝,抿嘴笑道:“明月湖上观落日,的确有助于领悟曲中神韵,只是天籁之曲到底是苦练而出的,小娘不可懈怠。”
“阿姐放心罢!我上心着呢!”卓昭节自信满满的道。
到了日子,卓昭节带着明合、明吉,收拾几日里更换的衣裙等物带上,又抱了琵琶,登车到得码头,却见码头上最显眼的地方停着一艘怪眼熟的大船,雕梁画栋气势恢弘,连洗甲板的船家都仿佛透着一股子傲气,她正纳闷,先行下车的游若珩已经和从船上迎下来的苏史那招呼上了,只听游若珩道:“苏将军说要备船,怎么连长公主的座船开了来?实在是……”
游若珩话还没说完,苏史那已经笑眯眯的打断道:“老翰林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一来长公主并非在意这些小节之人,二来,某家却要向老翰林赔个不是——昨日小主人知道某家欲与老翰林去考证那枫潭,亦起了好奇之心,某家想,小主人年少,能够见识一番也是好的,所以就答应了下来,因已夜深,不及与老翰林商议,还望老翰林莫怪!”
听说宁摇碧也来了,游若珩顿时一皱眉,为难的看了眼身后的卓昭节——卓昭节顿时陷入了两难,她委实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不说《夕阳箫鼓》了,单是这样夜泊在外的新奇遭遇,就足以吸引只在秣陵城中出没的小娘子,问题是宁摇碧……
苏史那看了眼卓昭节,笑着道:“原来卓小娘也跟着老翰林来了?也是,虽然只是一个枫潭,但少年人多增长些见识总是好事,只不过此道于科举无益,的确贵府郎君们是不必特意为此耽搁功课的。”
游若珩迟疑着道:“既然世子也在,恐怕她就不便去了罢?”
“有什么不便的?”苏史那不在意的道,“楼船宽敞,上下足足三层,若非去的是明月湖,等闲水域都不能浮起,还怕小娘没个合适的住的地方吗?”
因着宁摇碧的身份,游若珩也不好说出少年男女同船而行的嫌疑,加上卓昭节一直在旁不吭声,显然是想去的,迟疑片刻还是点了头,带着卓昭节一起上了船。
到了船上,从近处看,这艘楼船不愧是纪阳长公主所有,甲板之上为二层,虽然没有比杭渠里寻常楼船多出一层,却更为高大,又作了豪门大户屋宇的样式,飞檐悬铃,朱梁雕蟠,若不看甲板以下,望之就仿佛是一座华厦。
既然宁摇碧在船上,游若珩与卓昭节少不得要去拜见他这主人,苏史那引他们进舱,却见这舱中锦毡铺地,鲛帘垂舷,顶上镶着星辰般的夜明珠以充当灯火——内中陈设却是仿照了宫殿的样式,进去迎面就是三层丹墀,上设玉椅,如今这本该是纪阳长公主的位置上便端坐着美衣绣服、装束华贵的宁摇碧,他今日表现得很是谦逊,不待游若珩弯腰就令苏史那扶住,当然,没人搀扶的卓昭节还是乖乖的行完了礼,垂手侍立到游若珩身后。
两边寒暄了数句,问清了游家上船的人都安置好了,宁摇碧就吩咐开船——杭渠当然是与明月湖相通的。
船开之后,苏史那叫了一名胡姬引卓昭节去楼上挑选舱房,自己则请了游若珩到自己舱里去继续谈《水经》,这中间宁摇碧对他的一番代为安排神色自若,显然是早就习惯了。
卓昭节跟着胡姬到了二楼,那胡姬打开几扇门让她自己挑选,卓昭节见陈设仿佛,都是宽敞华美的舱房,就随便选了一间,那胡姬就抿嘴笑道:“卓娘子这会就又不认识莎曼娜了吗?”
“你是莎曼娜?”卓昭节很有点尴尬——在她眼里,胡姬,尤其是年岁仿佛的胡姬实在是长得没什么区别。
那胡姬笑着道:“正是为娘子送过药的莎曼娜,方才伺候小主人吃葡萄的是伊丝丽。”
她自提恩惠,卓昭节免不了要谢她一谢,莎曼娜就笑着道:“娘子不必这样的客气。”顿了顿又抿嘴笑道,“那药是很好用的,可惜咱们就带了一瓶南下,不过,也不一定呢。”
说着掩嘴一笑,施施然的告退下去。
卓昭节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到底不算熟悉,也没叫住她追问,只按下心思,吩咐明合、明吟将带来的行囊归置起来。
到了午饭时,又是莎曼娜送了饭来,解释说因为游若珩与苏史那谈得兴起,只叫人将饭菜送到舱内,剩下宁摇碧与卓昭节,就也只在自己舱里用了。
卓昭节倒是无所谓这些,等她走后,明合开了食盒笑着道:“不知伺候世子的厨子手艺如何。”
她们伺候着卓昭节用完,卓昭节道:“甚好。”也不过甚好,并没有精美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毕竟游家不及侯府豪奢,也算得上锦衣玉食了,何况如今不过是行程里的一顿午饭。
用过了饭,卓昭节因为在舱里也待了大半日了,就想出去走动走动,便问明合、明吟:“船到什么地方了?”
“婢子也是头次离开秣陵,哪里晓得呢?”明合笑着到舷窗边揭帘看了看外面,道,“婢子想着应该还在杭渠里。”
“咱们去甲板上看看罢。”卓昭节放下茶碗道。

第六十八章 樗蒲盘上无昼夜(上)
两个使女伺候着卓昭节换了一身家常衣裙,掩了舱门,才到楼下,就见宁摇碧正带着伊丝丽和两名昆仑奴从舷窗外经过,其中一名昆仑奴捧着长弓,另一名昆仑奴背着箭袋,伊丝丽则是端着金盘,盘中盛着洗净新鲜的时果,粗粗一看是葡萄、藕、梨等物。
卓昭节心想看这模样宁摇碧似在狩猎,只是船上他能猎什么?
这样想着,慢慢出了舱门,恰好看见宁摇碧在船边站住,伸出手来,两名昆仑奴飞快的递上了弓箭,他随手一转,竖起弓,搭上箭,对着岸边一处柳中就是一箭!
卓昭节一惊,还道他是拿行人做靶子,不想却远远听得一声雀鸟哀叫,随即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箭支落入杭渠,一阵水浪翻过,不复痕迹。
就听宁摇碧叹了口气,似乎对于不能拿到猎物感到很是遗憾。
他从伊丝丽托着的金盘里取了一片藕吃着,晃眼看见卓昭节,就笑着招手道:“卓小娘,可也要试试手?”
“我不会箭技。”卓昭节摇了摇头,就见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块雪白的丝帕,几下擦了手,随便丢给伊丝丽,笑着道:“简单得很,可要本世子教你?”说着再次出手,又射落了一只雀鸟。
卓昭节心想这些雀鸟也太可怜了些,好端端的遇见了这么个主儿,就道:“这些雀鸟打了也拿不到,又何必还要射杀它们?”
“取乐罢了。”宁摇碧不在意的道,“这船上能解乏的事情实在不多。”
“既然如此,世子怎么还要来呢?”卓昭节忍不住问。
这话问得宁摇碧脸色顿时阴了阴,片刻才叹了口气:“只因不出来更无趣。”
“世子为何不回长安呢?”卓昭节心道雍城侯即使因为月氏族不许他续弦,从而迁怒宁摇碧,但独子究竟是独子,这都大半年了,难为雍城侯还一直气着他吗?帝都长安长大的尊贵世子受不住江南的温婉,更习惯于自小长大熟悉的繁华地并不奇怪,可宁摇碧既然这么不喜欢秣陵了,为什么还不回长安?
宁摇碧闻言,露出玩味之色,忽然走到她身边,目光炯炯的盯住了她,卓昭节一怔,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只是她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宁摇碧逾矩,就微蹙了下眉,略退半步,沉声道:“世子这是何意?”
“本世子在想,本世子仿佛也没得罪过你罢?怎么你很盼望本世子离开吗?”宁摇碧认真的问,“可是卓八走之前同你说了什么话?”
卓昭节抿嘴道:“是我冒犯了——不过世子也想多了。”
“既然知道冒犯那就赔罪罢。”宁摇碧立刻宣布,“咱们去下几局棋解闷,记住你只能输!”
“……”卓昭节面无表情道,“我不会下棋!”
“那就投壶,你只能输!”
“我也不会投壶!”
“樗蒲,你只能输!射钩,你只能输!斗草,你只能输!”宁摇碧斜眼看她,“内中总有你会的罢?”
“不会!”卓昭节干脆的道,“你说的我一概都不会!”
宁摇碧问左右:“你们可见过如此不学无术的小娘?”两个昆仑奴都笑了起来。
卓昭节面红耳赤,恼怒的大声道:“反正只要我只能输的,我统统不会!”
“……”宁摇碧试探道,“那你只能赢的呢?”
卓昭节立刻道:“那我都会!不会的也可以学!”
“你想得美!”宁摇碧翻脸好比翻书,冷笑道,“下棋下棋!输赢各看本事!”
卓昭节啐道:“不下!”她棋艺一般得很。
“投壶!输赢各看本事!”
“不去!”卓昭节望天望甲板望杭渠……方才棋艺还能赌宁摇碧也一般呢,可见着了他射杀鸟雀的箭法,那准头怎么也比自己来得好。
“樗蒲!输赢各看本事!”
“……先玩一局看看!”卓昭节沉思片刻,才勉强道。
樗蒲是古时流传下来的搏戏,以黑白色的五木为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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