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暖暖都是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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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妈脸上担忧的神情让左暖十分心疼，眼眶有点微微的湿润。拉着左妈的手，左右摇晃，脸上尽是讨好的神情：“妈妈，你看，我都好了。”说着，还捏了自己身上那胖了一圈的小蛮腰。“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低下头，眼神里全是委屈和自责，肩膀在微微颤抖。
　　程之言上前把左暖拥进怀中，对着左爸左妈点了点头，轻声在左暖耳边诉说：“暖宝，别哭了。再哭变成小花猫。”看着这么好的男子始终陪伴着自己，左暖点头“嗯”了一声。
　　吃过早饭，左暖和程之言便送左爸左妈回家，在离开之前，左爸对着程之言说：“暖暖就拜托你了。”程之言郑重的应下。
　　来到公司，一进屋同时就围了上来，看着大家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左暖的心里滑过一阵暖流。往人群里看了看，看到白然站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眼神有说不出的愧疚、懊悔和心痛。
　　走到白然的身边，对着白然轻柔一笑，伸出双臂，给了白然一个看似无力却温柔无比的拥抱，很快的松开。
　　“暖暖，我……”白然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没事的，白然哥，都过去了。”对着白然纯净的一笑，转身回到工作位上。
　　看着左暖离去的身影，白然似乎有一些释然了，或许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风暴似乎平静下来了，此刻未初呆在监狱里，以故意杀人罪开始她余下的生活。
　　又回归到了平静的生活，可是左暖的心情还是有点焉焉的。程之言准备带着左暖外出散心，地点选在法国巴黎。
　　十月份的巴黎香榭大道，金黄的枫叶落满整条大道，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黄色的大海。巴黎似乎刚下过雨，空气里似乎夹着一份泥土的青草气息，很舒服。
　　手牵着手，走着路上。男的帅，女的美，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陪衬物。就连从他们身旁走过的巴黎人都会驻足停留，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拍照，却被程之言笑着阻止了，对着周围的用法语说了一遍。法语被称作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左暖没有想到自家男人还说这个，甚至说的这样好，那些字符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带着浓浓的缱绻。
　　周围人纷纷表示理解，随即散开了。左暖走到程之言的身边，扯了扯衣袖：“你刚刚对他们说了什么？”
　　程之言笑而不语，慢慢低下头，眼睛直视：“我说，我和我的妻子来散步，希望不要被打扰！”
　　那两个字让左暖的脸颊一下红润，有点恼羞成怒，略带小傲娇：“谁是你妻子！”傲娇了一会儿，语气又软了下来，背过身子，语气中好似有些害羞又有些不甘：“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呢？”
　　“程先生，你这么自恋，叔叔阿姨知道吗？”
　　“似乎是不知道。不如，由你来告诉他们吧。”
　　“……”QAQ，感觉又被莫名的调戏了一把。
　　时间过的很快，夜晚悄悄来到。晚上的巴黎似乎不必早上给人的浪漫感，而是带着另一种别样的风情。左暖早早的就去了浴室洗澡，程之言则是站在阳台，望着阳台外。手机突然响起，程之言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的名字让他有一瞬间的微滞。接起：“喂，是我……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眼神中带着些不知的情绪。恰好左暖洗澡出来，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刚刚洗过澡后红扑扑的脸颊和耳朵，一件在普通不过的睡衣，几乎是从头包到脚的款式，此刻竟然让自己下身一紧。见程之言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左暖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询问。程之言不答，只说了：“过来。”
　　乖乖走到程之言的身边，却见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热风吹着湿漉漉的头发，此刻，左暖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过了好久，程之言关了吹风机，放在桌子上，走到左暖的身后，从背后抱住。
　　“暖宝，明天和我去见一个人。”程之言有些闷闷的说着。
　　“好。”虽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见谁，但是只要有他在，不管什么都不怕。
　　宠溺的揉了揉左暖的头发：“睡吧。”
　　******
　　第二天，左暖早早的起床，醒来的时候，程之言还在睡。精致的面容，安静的睡颜，这个男人睡眠的时候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看的左暖心中一暖。早早的起来，做好了早餐，可是在选择衣服这方面，左暖有些犯难了。打开衣柜发呆。
　　“在想什么？”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在想该穿什么去见你的朋友呢？”很明显左暖的思绪还未完全回来，后知后觉的说出话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站在身后许久。
　　“你醒了。”
　　“嗯。”
　　“之言，你说我该穿什么样子去见你的朋友呢？”左暖有些可怜兮兮对着程之言求助，其实心里已经抓狂。
　　程之言闷声一笑，这个傻宝：“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去见朋友呢？”
　　不是见朋友吗？！看着左暖一副被吓到而吃瘪的神情，似乎自己再说出什么，她就要哭出来一般。
　　“我要带你去见我的母亲。”轻声在左暖耳边说道。
　　什么！！！居然是见家长。程先生，你怎么不早说！！！
　　一脸气愤的把程之言推出房门，准备换衣服。程之言轻笑，这个早晨真是美好啊！
　　等到左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程之言已经吃完了早餐。虽然知道左暖很美，但是他从未想到她可以这么美。简单朴素的白色棉麻连衣裙，头发没有扎起来，有点过肩，脚上穿着一个杏色的平底单鞋。很舒适的装扮，看着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左暖再一次羞红了脸颊。
　　再见到程之言的母亲时，左暖的心里有过千万种的想法，却未曾想到是这样的一位女子。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程家。
　　左暖有些担心的走在程之言的身后，许是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牵住那个软软小小的手，左暖抬头一笑。
　　走进屋内，程之言对着沙发上的女子：“妈，我回来了。”左暖看着程母。紫色的流苏披肩懒懒的搭在肩上，一席墨绿的旗袍凸显出女子的气质。手上一个白玉镯，像是从画中走出人一般，温柔娴静却又不失威严。
　　“嗯。”只是单字应下。程母看着站在儿子身旁的女孩，简洁干净的装扮，好感平添了不少，可是她并没有因此就放下威严。端起面前一杯茶，抿了一口：“之言，你先出去，我和左小姐说几句话。”
　　知道母亲的话从来都不能反抗，程之言转身离开，经过左暖的时候，说了一句“别怕”。
　　听着程母称呼自己左小姐，左暖心里凉了一片，她似乎感觉到程母并不太喜欢自己，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和他在一起。
　　“左小姐，请坐。尝尝这杯茶。”
　　左暖轻轻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是白毫银针。
　　“味道如何？”
　　“嗯，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是上等的白毫银针。”左暖老实的回答道。
　　“不错，想不到，左小姐还懂茶。”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左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和之言在一起吗？”语气突然由温柔转利，强大的气场让左暖有点气闷。
　　不顾程母的问题，左暖软糯的语气让程母感觉她不像是回答问题，脸上温柔的神情像是在怀念什么。“之言，在我心里，就像天神一样。每次想起他，都会让我觉得安心和感动，所以哪怕现在的我不够好，不足以配得上她。我都会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好，足够配得上他……”
　　程母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她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潜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被打动了。这样的一个女孩已经足够好，在这一刻，程母竟有种是自己儿子高攀了感觉。
　　“进来吧。”程母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程之言从门外走进，走到左暖的身边，紧紧的抓住左暖的手。
　　“快走，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佯装催促两人离开，程之言笑着拉着左暖离开，走到快要出门的时候，程之言突然转身，对着程母弯腰，深鞠一躬，直起身子：“妈妈，谢谢您。”
　　程母看着那个曾经还在咿呀学语的儿子长大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突然热泪盈眶。捂着脸冲着程之言摆了摆手。
　　走出程家，左暖认真的抬头对着程之言说：“之言，谢谢你……”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宽容，更谢谢你爱我……
　　“真是个傻丫头……”
　　

　　☆、最终章

　　从法国回来后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左暖辞掉原本的工作，并不是因为她不爱这份工作，而是某只大尾巴狼在她并不知道情况的条件下，把她的工作辞了，所以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闲人。
　　为了这事儿，左暖一度认真的找某人好好地“谈谈心”。然而每次都是严肃认真的开头，最后……始终逃不了被扑倒的结局。没办法了，只能再重新找一份简单的文员工作。鉴于某人的理由是因为工作太重了，那就找一个简单轻松的好了。或许是因为之前工作的经验，左暖上手的很快。快下班的时候，左暖从财务部匆匆赶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新公司的同事待自己极好，并不是说之前的公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概是因为白然发生那样的事情，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放不下。这会儿，同事胡狸笑着打趣说：“男朋友又来接你了吗？”
　　左暖把厚厚的外套穿上，扣好扣子，“他这几天忙着手术，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放假休息。”从椅子上拿起包包对着胡狸笑着说道：“伯母打电话给我说要带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明天见。”
　　一出办公室，冷风刮到左暖的小脸上，凛冽的风刮在脸上，生生的疼痛。感觉到脸上的不适，左暖把围巾提高了一点，好暖啊。看到对面的迈巴赫上有人朝着自己挥手，左暖小步快速跑到车子旁。程母放下车窗，招呼着左暖坐进车内。
　　“很冷吧，来喝一杯热茶。”说着，程母拿出一个大大的不锈钢的保温杯，倒出一杯热腾腾的蜂蜜柚子茶。递给左暖。
　　接过，漂浮着的白气，左暖小口的喝着，秀气的样子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程母慈爱的看着左暖，儿子的眼光不错，好评点赞一个！
　　身体渐渐被热茶暖和，左暖缓缓的放松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经意转头看着程母。虽然上次就被程母的风情和气质所倾倒，然而不管怎么看，这个女人愈是美，带着深深的沉淀。看着看着，左暖的思绪渐渐放空。感觉到一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程母转头看见左暖一直盯着自己看，好奇的开口询问：“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左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程母说：“伯母您太好看，我不小心……就看呆了。”
　　程母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越发可爱，轻轻笑了一声。
　　很快便到了程家祖宅，左暖下了车，看着这里的构造和布置，简直美的像世外桃源一般。看着左暖发呆，眼里满满是喜欢，程母很高兴，拉着左暖走进了家门。
　　客厅的布置很简单，但是可以看得出设计的人的用心，沙发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精神很好，看着自己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吓得左暖心里有点怕怕的。程母看着程父一脸的严肃，心里暗暗腹诽扫了一记眼神给程父：“你就装吧，等会把儿媳吓哭了，看你怎么和你儿子交代。”
　　程父接受到程母的信号，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了不少。左暖上前一步：“伯父，您好，我是左暖。”
　　拉着左暖坐了下来，手放在左暖的手上：“暖暖，别理他，他这脾气就是牛脾气。”
　　左暖好奇的看着程父程母，看着程父对着程母眼里的宠溺和无奈，左暖有点艳羡。许是猜到左暖的想法，程母温柔的对着左暖说道：“不必羡慕我的生活，程家的男人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会只对那个人好。之言定不会负你。”
　　是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负我呢？
　　下午茶的时候左暖和程父程母一起在后院品茶聊天，而程之言却在手术室里苦逼的做着手术。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去的非常快，转眼就到了晚上，程母硬拉着左暖留下来吃饭。
　　左暖推脱不下，只好答应，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的时候，一个手机铃声打破安静。拿起手机一看是左妈：“暖暖，刚刚你阿姨打电话说外婆已经吃不下东西，也认不清人了。医生说恐怕熬不过今晚了……”耳边传来妈妈的哭泣声。
　　外婆……外婆……左暖放下手机，殊不知早已泪流满面，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程母从厨房出来看着泪流满脸的女孩，焦急的走到旁边：“怎么了，暖暖？”
　　“伯母……我外婆生病了，妈妈说，外婆熬不过今晚了。”怎么办，怎么办，左暖的眼神有点恍惚。
　　程母按住左暖的肩膀：“镇静下来，现在我和你程叔叔送你去医院，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
　　车子在平缓的道路上拐进一条小路，很快就到了医院。走到外婆门口的时候，左暖有些害怕，她不敢下车，她不敢去面对外婆离开的事实。程母侧身给了左暖一个拥抱：“别害怕，我和你程叔叔都在。”哽咽着回抱了一下程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暖走进房间，左妈已经站在病床前，轻声喊了一声：“妈妈。”
　　左妈转头擦掉眼泪，左暖走到外婆的身边。外婆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左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抓住外婆的手。“外婆，我是暖暖，暖暖来看你了。”
　　外婆扭了扭头。即使认不出孙女在哪里，可是她知道她最爱的孙女就在自己的身边：“我的乖暖暖。”
　　左暖抽了抽鼻子，紧紧抓住外婆干枯几乎没有肉的大手，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那样软声软语的说着：“外婆，我们吃一点点饭好不好？暖暖想让外婆陪我去看杏花，还有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我还记得以前外公说过外婆最喜欢下雪天了……”
　　“暖暖……暖暖……”外婆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好似转眼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