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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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骏,你这是要杀兄辱嫂吗?”她不敢尖叫,唯恐令良骁分神。
“你算什么嫂,喊你一声‘二嫂嫂’不过是逗你玩,江陵良氏的族谱压根就没你这个人!你连长房的一个妾都不算。”良骏咬牙道。
妾上不了族谱但好歹还有根可循,而她,鲁公府只是陪她表演了一场婚礼。根本就没人承认她,那么他要她,也算不得违背伦常!
“你们不承认是你们的事,只要良骁承认,你就是辱嫂,是世上最无耻的无耻之徒。”她满目不屑,“你以为杀了良骁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良骏也冷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庄良珍呵呵的笑,用力打了他一巴掌。报应啊,从前她真是想左了,为什么不让良二夫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畜生儿子呢?今天,她先替那毒妇抽这无法无天的小畜生一嘴巴!
可她打一下,良骏就撕一下她的衣服,直到只剩一件单薄的兜儿。
这个娇小的女人才开始发抖,寒星一般的眼眸散发着荧荧的光。
良骏望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想起了被雨水淋湿的小猫,也会这样楚楚而颤颤的打量人。他感到微微的不安,问她还打不打了?
她果然不敢再打,任由他俯身拥抱她,凝脂一般的细腻,是世上最动人的丝缎。
她的脸颊温凉,缓缓的贴着他臂膀,像可怜的臣服的小猫,以期唤起他的怜惜吗?良骏有些心软,放缓了手里的动作,轻声安慰:“你别怕,我会很轻……”
他要完完整整拥有她,为此疯魔。
她的神情仿佛也没有多怕,樱唇却轻轻印在他的胳膊上,仿若一束束电流涌过,良骏目光一柔,这样多好,你这样听话多好。
庄良珍猛然张口恶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一嘴显然酝酿已久,又快又狠,深深的扎进肉里。
感动不已的良骏顷刻僵硬,羞辱难当。
她这是把他当猴耍呢。
良骏震怒不已,迫她松口,将她甩地上,对着她后背就是一鞭子。
这根本不是女人,是驯不服的烈马。
庄良珍闷哼一声,两眼冒金星,却死死咬着唇。
即便如此震怒,良骏也竭力的控制了力道,但她的娇嫩也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那片洁白的玉背霎时浮起了一道殷红的长痕,美的妖娆而凄厉。
良骏的手不禁发抖,胳膊却湿了一片,被她咬过的地方血肉模糊,殷红的液体沿着修长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顺着皮鞭一滴一滴的淌落土里消失不见。
“良骏!”良骁吼道。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他目眦欲裂,这一刻即便是让他将鲁公府屠戮待尽也是在所不惜。他用力劈开挡路之人的咽喉,直奔庄良珍而去。
他尽量将她搂进怀中,用衣襟包着她,不让她被人看见,庄良珍缓缓睁开眼,痛苦的望着他。他的脸颊和脖颈沾满了血,应该都是别人的,他是不会受伤的。
他的眼眸那样的深情,里面只有她,为何在这以前,她从未发现过。
其实从他奔来到将她藏在怀里也不过短短的瞬间,明明这样的短,她却仿佛看见了很多,但是抱着她,他的行动明显开始迟缓,一旦动作跟不上反应,情况便不容乐观,一支箭擦着他的小腿飞过,他仿佛没有知觉,全力往浓荫深处而去。
跑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下,将最后一件上衣脱给她:“你先走吧,我再挡一会,江茗他们应该捉到突厥人了,很快就会赶过来,小蝶应该也在附近。”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跟我一块儿走。”她问,一瞬不瞬望着脸色苍白的他。
他给她的衣服背面有一团血迹,血迹的中央是一个洞。
庄良珍爬起来,不顾他的反对,执意绕到他身后,非要看看怎么回事。
他后背扎了一支箭,箭端被砍去大半,位置还很靠近心肺。
良骁!
庄良珍痛苦的掩面委顿在地。
如果他死了,此生纵然是化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她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鲁公府。
而那些追赶这对小夫妻的人呢,他们并没有追来,而是不知所措的望着良骏。
良骏的亲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粗哑道:“大人,此时不趁胜追击就再也没有机会,如非有个女人拖后腿,谁能逮住良骁!”
再晚就来不及了!
良骏抬眸看向他:“所以连你也觉得我今日是仗着人多还有一个女人才坑了他?”
这……属下不敢!亲随立即否认,但还是心急如焚,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良骏丢了血迹斑斑的皮鞭,像是丢掉一件垃圾。
他说:“我们走。”
走?大人没疯吧!
良骏冷声道:“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们几个先将突厥人的尸体带回去领赏。”
想必在这之前良骁已经安排了人在各路出口守株待兔,突厥奸细不过是瓮中之鳖,他们也没必要再去和三大营的人争。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为今天放过良骁而悔恨不已,可是他害怕了,怕那个女人的眼睛。
当她那样望着他,就像一面倒映所有的星湖,映着他贪婪以及……欲念横生的模样。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抽那一鞭子,可当时的他更想扭断她的脖子,这样她诱人的红唇就再不会吐露伤人的话,潋滟的美眸也不敢再鄙视他。
他听说有一种烈马,如何也是驯不服的,就得用鞭子狠狠的抽,再饿个半死,然后亲手喂她吃东西。
如果此番,他能平息祖父的怒火,此生定要驯服那匹烈马,总有一日,他会骑上去,骑个够,骑到那匹马一日不被骑便摇尾乞怜。
☆、第098章
且说那对逃走的小夫妻,当发现良骁后背的伤,庄良珍就不行了,浑身血液仿佛被冻住,凝结成冰,也忘了自己背上火辣辣的鞭痕。
原来她还是怕的,怕他死了,自此世上只遗她一人,再没有谁关心她的快乐与痛苦,健康与疾病,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她不想他死,不想孤零零的活,孤零零的复仇,连个可以恨可以撒气的都没了!
她这样的恨他,刻骨铭心,所以他不可以死。
良骁拉开她,轻描淡写道:“死不了,若是伤及腑脏我不可能走到现在。”
真伤了腑脏的人怎么可能跑这么远。
庄良珍这才松了口气,也觉得那个方寸大乱的自己有些可笑。可是他的伤口在流血,那么多的血真的没事吗?她挨了一鞭子便疼的魂飞魄散,他挨得却是一支箭……
不过良骁怎么会死呢,要死也得她来动手。
小丫头的神情不断变幻。良骁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怎么,听说我死不了很失望?”
庄良珍诧异的看向他,若非亲耳听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良骁说的话。
他是那种不挑场合针锋相对的人?
也不看看都火烧屁股了还有心情计较她是不是红杏出墙?
庄良珍攥紧他的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命保住再跟我算账吧。”
“他不会追来了。”良骁淡淡道。
两人在此地停留片刻,连追兵的脚步声都不曾听见,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良骏撤离;二是良骏遇到了他的人。
庄良珍也愣住:“你的意思是……他,他放过我们了?”
良骁讥讽道:“是放过你,不是放过我。”
这句话刺了她一嘴。庄良珍嘴角翕合半晌才勃然松开握紧他的手。
“你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他回。
庄良珍拧了拧眉,偏过头定定的望着他。
他也懒得再装好人,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在压抑怒气,略苍的唇色却泄露了此刻他的一丝脆弱。这让一贯觉得他强大坚不可摧的庄良珍有过瞬间的迷惘。
而她的迷惘却浸润了他疼痛的心。
他终是无可奈何的将她抱在怀中:“珍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都要被你气死了……”
庄良珍眼眶一红,哑着声音问:“那你为何……还要我?”
这个问题难住了他。
良骁的面色微白:“因为我这心里装满了珍珍。”
她被他的话惹哭了。
树丛忽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异响,良骁下意识的将她拥紧,庄良珍也本能的搂住他的腰。
小蝶呸呸的吐着嘴里的灰尘,满头大汗,卸下肩上沉重的突厥人,叉着腰喘着粗气对良骁道:“莫怪我来得晚啊,半道上就被这个王八蛋缠住,幸亏我反应快,否则这条小命就交代在他手里。”
她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突厥人。
是个年轻的男子,脸色发乌,这个人是谁,化成灰庄良珍都能认得。
“是他,他叫哥舒浩,就是大昭寺的假和尚,劫持我的突厥人都听他的话,他还要……还要欺负我,被我用麻沸散露扎伤!”然后跳进深谷才得以保全。
想起跳下深谷那一瞬,庄良珍的心就不停揪起来,当时那若是个断崖,此刻她大约早就尸骨无存,由是怎能不恨,恨不能撕了这个突厥狗!
良骁却心惊肉跳望着她,然后晕了过去。
良骁!
……
这一日,良骏比平时晚了些时候才回府,良二夫人正要数落他为何不遣人回个话,有没有用晚膳什么的,却见他神情低落,像只斗败的公鸡。
良骏问:“良骁呢?”
“听说受了伤,还惊动了老太爷。”良二夫人轻描淡写道,虽然她已经派人像模像样的过去问候了,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真心疼,说实话还有点小开心呢。
良骁若是没了,那爵位不就是良骏的么。
反正婷婉也不是当太子妃的料,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巴结小长房。
“爹呢?”良骏又问。
“与同僚喝酒了,”良二夫人没好气道,也发觉良骏不太对劲,“五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恐怕瞒不住了,倘若良骏没猜错的话良骁很有可能利用这件事撺掇庄良珍向老太君提要求,所以母亲早晚会知道的。
良骏迟疑了下,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屋里的下人察觉主子脸色哪里还会不懂,皆欠身纷纷退出。
良二夫人也是满头雾水,柔声道:“好孩子,发生什么事了,你先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一会儿她就要蹦起来了。良骏眼睛黑黝黝的,看的良二夫人心惊肉跳。
他缓缓道:“娘,我撒谎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丽惠郡主。”
“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喜欢,娘也不喜欢,娘只喜欢你喜欢的。”良二夫人一面说他是傻孩子,一面亲手为他剥了枚葡萄。
“不,我喜欢的这个人,娘若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我。”良骏怔怔道。
扑哧,良二夫人笑了,将葡萄塞进他微干的口中,没好气道:“就你这点花花肠子,娘都懒得与你计较,咱们又不是那等小门小户的人家,若非出了谢兰蓉这一遭,你喜欢谁家的姑娘娘都不生气,左不过多一个逗你开心的。”
良骏摇了摇头,哀伤道:“不,您不会喜欢她的。”
良二夫人的笑意渐渐敛去,一脸凝重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沉声道:“难道你看上乐坊女子?荒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那些个女人全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你还年轻,不懂这些,退一万步讲,喜欢那种人,你不想要自己的身子了吗?”
他就知道会这样,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喜欢庄良珍。
这怎么可能的,连他自己想一想都如坠雾里。
“娘,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她,大概是去年赏梅品酒那日的孽缘吧,一见到她我就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是因为喜欢,我只是……只是一看到她就什么都忘了,心情也会变得特别好,想要找她说话……”
赏梅品酒?
良二夫人愣了下,去年那些女孩子都是良骏的堂妹和表妹,表妹又基本是见过面的,她怎么不记得他对谁特别好过?
况且,那几个表妹也算不得什么姿容绝丽的大美人啊!
不对,姿容绝丽,良二夫人脸色一白,难道,难道是谢兰蓉,不是,不是,这个早就被否认了……那么还有谁能当得起姿容绝丽这四个字?
庄……良……珍!
当“庄良珍”三个大字哐哐哐的从良二夫人脑子里蹦出时,良二夫人也差点蹦起来,她张大嘴巴,啊啊啊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骏似乎也感觉羞耻,痛苦的闭上眼:“娘,您别骂她好不好,那还不如打我呢,她没有勾引我更没有暗示我,端午节那次也是我……色迷心窍才上钩。”
啊了半天,良二夫人才一屁股瘫坐炕上,缓缓抬起抖个不停的右手,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贱!人!”
良骏不明白,犯错的人明明是他呀,母亲为何想也不想就骂庄良珍。“她哪里贱了?否则也不会对我的深情不屑一顾。”
良二夫人喃喃道:“她对我儿的深情都不屑一顾,可见是贱的没边了。”
说完,仿佛才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神智,良二夫人几乎是一步窜到良骏跟前,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仰脸瞪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良骏无措的拧紧了眉:“娘,从小到大我都未令您失望过,也没求过您什么,这一回就答应我好吗,我想要她,等这一切结束,把她给我好不好……”
良二夫人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娘!良骏大惊失色。
☆、第099章
也亏得良骏提前给良二夫人交了底,否则等老太君喊她过去说话她就不只是晕了。
正如良骏所料,庄良珍一身素衣坐在月华堂,神情凝重,老太君被她唬的也不由凝重,虽然她还没闹明白庄良珍不在屋里伺候自己的夫君跑到这里想干嘛,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一场劫持的虚惊,良骁提醒庄良珍,这回她可算能如愿以偿去江陵马场了,而且老太爷和老太君一定会答应,说不定中秋过后就将她打包送去,绝不拖泥带水。
老太君按下不解,淡定的摸了摸那枚雕了宝瓶和蟠桃的赤金护甲:“说吧,究竟所为何事,还要我这老太婆将一屋子侍候的人打发出去。”
庄良珍对老太君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肃穆的起身,在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