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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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我的心狂跳,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你来说吧,索菲亚。”杨命令道。
“安德里窃取了数据库的资料,数据显示,水晶头骨内的活性因子属性和可再生金属的活性因子属性正好相反。”她看着我,“水晶头骨能阻止金属吞噬你。”
我再次看向水晶头骨,看到她每一个棱角都散发着迷人的美丽。真的吗?水晶头骨的水晶和可再生金属相克,那么,如果李金珠的身体还保持着某种机能,我是不是就可以用水晶驱走金属,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指尖传来一阵彻骨的冰冷。我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头骨前,正用手抚摸着她。
她是冷的,像千年陈冰一样冰冷。
她有魔力,叫人无法自拔的魔力……
杨先生举起拐杖,他面前的屏幕再次切换到我的身体影像上,我看到我的双手部位红色正在消退,有一种白色线条顺着双手爬满全身,白色所到之处,与红色形成对峙。
我感受到了,指尖好像有东西正在复苏,像是一种久别的畅快。
很快,畅快变成冰冻的疼痛,我收回手用力搓,终于缓过来。
屏幕上的白色迅速退下,变回原本红绿黄相间的色彩。
“感受到了吗?张先生。”杨问。
“嗯。”我木讷地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你答应了吗?”他又问。
“答应什么?”
“参与这次冒险。”
“我们不能拿水晶头骨直接治病吗?”我问。
“如果这可行,我何必与你浪费这么多口舌。若想救你的女人,我们需要找到传说中玛雅文明的中心城市,在那里找到水晶的技术。”
“中美洲?”
“我们只能先假设它在那,至于具体地点,可能要按照诗中的意思先找到不老泉一步一步进行。”
“依西塔布喝下不老泉水。”我一边念,一边搜索记忆:依西塔布是玛雅文明的女神,不老泉是海上探险家庞塞德莱昂守护一生的秘密,“这个故事肯定很有意思!”
“这么说你同意了?”杨问。
我忽然警觉起来,目光迅速扫过他们三个的脸,“这件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杨抢在他们两个前回答道:“解开水晶头骨的谜团,发掘古老的科技,由此获得财富。我们是新时代的航海家。”
我知道他在隐藏,但我没有理由辩驳,我需要这趟冒险,也需要有人协助。于是我点点头,可不等我说话,身边忽然传来“哔”的一声轻响。
安德里抬起手腕,道:“杨主管,时间到了。”
杨点点头,“按计划行事。”
索菲亚脱掉她的白色外套,露出里面便于行动的紧身衣,然后把水晶头骨放进木头盒子锁好。
我尴尬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不应该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安德里戴上黑皮手套,背起自己的旧皮箱,道:“好戏就要开场了,张先生,跟住我。”
话音落下,头顶警铃大作,隐藏在暗处的红色爆闪,晃得屋子眼花缭乱。
我捂着耳朵,大声嚷道:“到底他妈发生了什么?”
混乱中有人拉着我往外跑,耳边有人回答:“基地发现水晶头骨被窃,进入戒严状态,坚持十分钟,等逃离海面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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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走私船
天光破晓,海上一片昏冥。鱼雷号快艇以45码的度飞驰在北海海面上,西弗吉尼亚群岛缓缓沉入身后的海洋。
安德里的一个跟班小弟驾驶着船,另一个小弟端着手枪在船尾警戒,安德里、索菲亚和我三个人在狭窄的船舱里躲避着风浪。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终于喘口气,我大声问道。
“放心吧,张先生。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安德里说。
“还有枪,我们要是被基地抓住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被抓住。”他仍旧心情愉悦。
“我是说万一。我他妈怎么就又开始被追杀了!”
“根据基地内部规定,盗窃基地机密者处以极刑。”
“你们不是自己人吗?”
“我跟你说过,当高层现你独特的基因序列之后‘致命金属’计划就取消了!现在我们执行的是查尔斯的计划!”索菲亚说。
“你们背叛了?”
“你说的没错。”安德里的愉悦变成欢喜。
“你们是不是疯了?早知道这样还在那磨蹭那么长时间,咱早点跑啊!”
“我们出来的通道只有在进入高级戒严状态时才会开启。不这么做,我们出不了基地。”
“杨呢?他留在那等死啊?”
“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要我们管。”
“我怎么一不小心又上了贼船!?”我懊恼地说。
安德里的小弟探头进来,说了一句德语。安德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去,说什么我没听清。
顺着船尾的方向看,远方海平面上出现一层奇怪的海浪。仔细看,竟是十几艘快艇拉成一排横扫过来。
驾驶员加大油门,鱼雷号的引擎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我死死抓着扶手,默默祈祷安德里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十分钟以后,第一缕晨光洒在海面上,如跃动的火焰一版照亮身后的追兵。天上最后一颗繁星隐去,一个黑色的轮廓出现在我们的航线前方,在天空和海水的映衬下,仿佛一座小山。
是艘货轮。
驾驶员继续加,鱼雷号朝像疯的野牛一样径直朝巨轮撞去。
巨轮在此时拉响汽笛,沉闷的声响沿海面荡漾开去,把一切紧迫的声响淹没。
我看向后方,追击部队近在咫尺,快艇上警卫人员举起的冲锋枪以及部分快艇上方搭载的小口径舰炮清晰可见。
妈的!这是德国海警吗?
我大叫:“不如我们报警吧!至少还能活着从这艘船上离开!”
索菲亚回答道:“不要慌张,安德里准备好了一切,相信他!”
我没再说话,眼看巨轮以碾压的姿态倾斜过来,小艇和它相比,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下。
在距离巨**概2oo码的地方,鱼雷号猛然转向,驶向巨轮船尾,继而掠过巨轮螺旋桨泛起的水花,来到船体另一侧。
安德里回来,大声喊:“跳到海里去!”
说罢,他咬住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呼吸管,纵身跃进大海,两个跟班紧随其后。
索菲亚朝我点了点头,翻身优美入海。
我把心一横,跟着跳了进去。
海水冰冷刺骨,一股巨大的力量裹夹着我,把我朝海里吸。我屏住呼吸,拼命游动,缓缓浮出水面。
太阳整个儿跃到海上,天地光明一片。
鱼雷号失去控制,朝远海驶去。一艘救生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边,两个水手朝我抛出一个连着绳索的救生圈。
我被他们拖上救生艇。其余四个人也6续登船。
两个水手迅划桨,朝巨轮驶去。
巨轮垂下绳梯,我们爬上夹板。
我筋疲力尽,倒在甲板上不停喘息。一双有力的大手粗鲁地把我提起来,拖着我走。
甲板上堆放着各种颜色的集装箱,状如高楼。我们从中穿过,来到甲板中心。
一个穿着灰蓝色制服的水手出现在我们面前,仔细打量我们。
安德里朝他招了招手。他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向一个红色集装箱。
来到跟前,集装箱的侧墙以上沿为轴缓缓升起。进去后,侧墙停顿一下,自动关闭。
光线被截断,黑暗中,安德里出一声搞怪的叫声,光明忽起,眼前出现一个豪华的会客厅。
墙壁上挂着织花壁毯,头顶垂下金灿灿的吊灯,另一侧墙壁上挂着凶悍的大角鹿头骨,屋地上暗花地毯柔软舒适,两条复古沙相对坐落,中央一把根雕茶几。沙旁的一角有一个烟酒柜。
这一切告诉我,这里经常进行隐蔽的会谈,并不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安德里解下旧皮箱放在地上,脱掉湿漉漉的外套,一屁股坐在沙上,“请便吧,张先生,我们喝点什么压压惊?”
我摇摇头,杵在原地。
他盯着酒柜,打了个响指。
跟班立刻走过去,掏出一瓶看起来很不错的洋酒,倒了三杯。
安德里接过一杯,把腿翘在茶几上,“尽管放心,我的朋友,这艘船的船长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这个字眼儿让我吃惊。可我现本该知情的索菲亚也惊讶得不得了。
安德里灌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说:“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有好酒,一个是白金汉宫,一个是走私者的船上。”
“安德里,你真有一个双胞胎?”索菲亚拉着我坐下,伸长脖子问。
“当然,”安德里道,“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拘谨,鉴于未来几个月我们会在大海以及中美洲丛林中奔波,我建议你们尽情享受。至于双胞胎的问题,等安德里船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来?”我机警地问。
“我才他此时正在和臭名昭著的泽尔尼克大校对话,把它们打走了他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海警?”
“这就是走私者的能力。”安德里颇为骄傲地说。
“可是……”我忽然想到,“如果船长和你是双胞胎,追兵不会错把他当成你把他带走吗?”
“不会,”安德里又呷了口酒,轻松地说,“不会,我们俩是异卵双生,相貌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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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不像的双胞胎
船长的出现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我们听见敲门声,如猫鼬一样绷紧身体,朝侧墙看去,跟班掏出手枪瞄准门口。
不多时,侧墙缓缓升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个头高大,额头饱经风霜的德国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微笑地看着矮小、俊俏、优雅的安德里,缓缓张开臂膀。
安德里愉悦地起身,走过去与他拥抱在一起。
他们彼此拍着对方的后背,不停重复一个单词,估计说的是“我的兄弟”之类的话。
当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异卵双生长得不太像的双胞胎,和安德里和船长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见过这大个子吗?”我悄悄问索菲亚。
“第一次,你觉得他们是双胞胎吗?”她反问。
“除非这世上有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他们俩继续拥抱,另外三个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我仍有点紧张,留神他们,直到判断出他们也是水手。
三人中最丑的一个留着一头邋遢的脏辫,脸上长满麻子,面色凝重,倒三角身材,两块巨大的胸肌几乎把他身上的红色背心撑破,胳膊上青筋暴走。
其余两个一个是厚嘴唇的大块头黑人,耳朵穿钉,双手环胸,另外一个是戴金丝边眼镜的白人,后者仔细听着安德里和船长的对话。
跟班也瞄着那三个人,手时刻放在兜里的枪上。
两人的寒暄终于结束,安德里转身向船长介绍我和索菲亚。他全程说的德语,我一句都没听懂,只看见船长冷峻的笑容,握手时手指头差一点被他捏断。
之后安德里又为我们介绍船长,他特别用汉语对我说:“这位是卡尔·安德里船长,也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这次我们能脱险,多亏了他出手相助。”
我连连表示感谢。安德里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他点头致意。
最后,我们离开集装箱群,沿着船舷进入尾楼。
房间早已准备好,还有干净的衣服。
我们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经由外楼梯来到船长的会客厅。这是整艘船视野最好的地方,海风温柔,船首推开波浪,视野所及唯有深蓝色的水。
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甜点,还有美酒和香烟。我听不懂双胞胎兄弟聊的什么,索性专心吃东西。
后来索菲亚也加入我这边,不时给我翻译一句他们的对话。
我发现安德里好像又变了一个人,行为举止非常粗鲁,笑起来不修边幅,跟我在西藏认识的那个绅士还有在基地认识的那个谍报人员都不一样。
他谈笑风生,惹得卡尔船长阵阵大笑,洪亮的声音好像这艘船的汽笛。索菲亚告诉我他们正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我点起一只雪茄,向他们示意,而后走出会客厅。
索菲亚跟在我身后,卡尔大声喊了一句什么。
出去后索菲亚告诉我他说的是“整艘船都是你们的”。
站在三楼的露台上凭栏远望,海风温润,船楼投下的y影里特别凉爽。天空中有海鸟在飞,甲板上,一个挽着袖子的年轻水手正在一位老水手的指点下抄录着什么。一切简单又寂寥。
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想这几天,我忽然觉得自己从一个梦进入另一个梦,哪个都不真实。
我有点累了,特别希望自己能醒来,躺在刘叔家的床上。
索菲亚走到我身边,“你喜欢大海吗,无良张。”
我转头看她,目光又不知不觉地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下次说我名字的时候能不能反过来,我叫张无良。”
她微笑,不经意地挺了挺胸,“下次你能不能看着我的脸说话?”
我感觉脸上一热,赶紧转头,“谁让你穿这么暴露的。”
她仍旧微笑,目光移向远处,“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渔村,我哥哥和父亲是村子里最棒的渔夫,每年的海神节我们都会把最好的酒洒在海里,感谢大海带给我们丰收和食物。”
我的目光渐渐挪向她的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楚楚动人。
她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和哥哥出海之后再也没回来。自那以后,我对大海的感情就改变了。谁能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在大海之下。”
“那我是该表示悲伤呢,还是该恭喜你呢?”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