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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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前进的速度仍然缓慢,一整个下午我感觉我们就在原地踏步。
转眼到了晚上,我们身陷泥泞,艰难跋涉。行至半夜,终于找到一块结实的土地供我们休息,人们升起火,开始烧烤马肉。
我本想躺一会儿,不料察拉又来纠缠,我只好到周围转转。
这是一片被淤泥包裹的高地,周围泥面上不时冒出大气泡,气泡鼓胀,破裂,有气体喷出来,散发着臭鸡蛋一样的味道。
是沼气。这说明这片淤泥下面曾经掩埋了很多动植物的尸体,回想水蛭、巨龟和那棵参天大树,我的脑海里联想出被淤泥淹没之前这里繁荣的景象。
正想着,营地里的人们忽然躁动起来。我走回去,见人们围着一个狗人。
狗王摘掉狗人的面具,露出他长着獠牙的凶恶的脸。此时,这张凶恶的脸没有了昔日的锐气,目光涣散,呼吸粗重。
白约翰挽起狗人的裤腿,露出一条吓人的大伤口。伤口红肿溃烂,周围长了霉。老白给他上了一些药,简单包扎一下,狗人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人们散开,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不少人的腿上都带着伤,有一些初现腐烂的苗头。其中就包括疯子。
白约翰颇知远近地先给疯子处理了一下,之后才开始处理狗人和士兵。药少人多,到后来,伤势轻的根本没轮到药。
低沉的情绪在营地里蔓延,吃过东西,人们悄无声息地休息,一整夜都有人不住地咳嗽,翻来覆去,发出一声声叹息。
第二天早晨,受伤的狗人死了,他的狼舔着他的尸体,发出一阵阵哀鸣。狗人为他举行了仪式,然后继续上路,不管狼王怎么号令,那条狼都不肯离去。
我们走了很远,仍能听见它悲伤的嚎叫。
接下来的路上,水越来越多,泥越来越深,不断有人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更有人掉进陷阱没被救出。
起初我们只挑老迈或者受伤的马吃,后来狼王暴躁,自作主张咬死了一匹马,分享给它的族群,我们也不再珍惜这些上等的战马,杀马吃肉。
如此又过了两天两夜,队伍缩小了几乎一半。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已能看见火山全貌,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们就能赶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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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水鬼 上
!…………
洞里温暖,让人舒服。
诡异的淡粉色烟雾纤细如丝,在我们头顶小溪一样流过。
这是一个早年以前的溶洞,洞壁光滑呈现出玻璃一样的特质,头顶有一些幼年的钟乳石,但这里很干燥,好像某种特殊力量截断了流经这里的地下水,终结了溶洞的反应。
坡度始终倾斜向下,我们走得小心翼翼。
我一边走一遍观察。从入洞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这座山洞里曾经有人类活动过,眼下,一个刻在墙壁上的箭头给了我有力的证明。
我把箭头指给身后的伊万诺夫看,他点点头,没说话。
再向前,地面变得更加陡峭,几级台阶出现在脚下。
我们踩在台阶上,走得更加谨慎。
台阶是直接在岩石上开凿出来的,中间是台阶,两侧是斜坡,有点像火车站方便提旅行箱的通道。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狐疑。如果单纯只是走路的话,根本用不着修斜坡,修斜坡只能证明这里有带轮子的东西经过。
再向前,我发现地面也经过修整,有人抠掉了石笋,并精心把石笋根部磨平。这些地方因为失去钙化的表面,十分粗糙,非常好辨认。
纵观整个山洞的地面,就是一条被修葺的两米宽的斜坡马路!
现在为止我们前进大概五十米了,前方幽幽,似乎无穷无尽。这样的工程,肯定不是三五个人心血来潮能完成的,它需要系统的施工计划和工程设计。
是谁在这里动土,又向地下深处运送了什么?
继续前进,烟雾越来越淡,最终消失。
我们来到一条岔路口,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洞出现在眼前,洞内地面也同样工整。
我朝一个洞里大喊:“刘叔……狗子……”
回声传播开去,直到消失都没有回音。
我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应答。正不知如何是好,左边的洞里再次飘来淡粉色烟雾。
疯子咕哝了一句,端枪走了进去。
这个洞里的温度更高,洞顶较矮,头顶的钟乳石大都被处理掉了。
墙上再次出现箭头,我忽然想到可是是刘叔他们留下的,走过去发现断茬不是新的。
洞里安静的可怕,人们越走越安静,最后只剩下皮靴摩擦岩石的声音。
我试着喊了一声,吓了大伙一跳。
这一下好像把他们弄醒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伊万诺夫看了看表说:“这里的路况较好,现在才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前进了五百多米,他们走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没有回答,应该已经到达谷底了。”
“可什么东西让他们决定不回去复命呢?”我问。
“是不是这仨人没一个戴表的?”疯子回头问。
我先是一愣,接着给他一拳,骂道:“你以为刘叔是你呢,没戴表就不知道时间。”
“你问的很有道理,”伊万诺夫说,“世界上几乎没有比这更容易通行的山洞了,如果他们三个没遇到特殊情况,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去报告,节省大部队的时间。”
“除非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我说。
“我说一句不好听地哈!”老胡从后面挤上来,“传说鲁朗原始森林里有野人,个子小,却很彪悍地很,吃人肉,喝人血,见着活的东西一定要搞死!他们三个搞不好是被野人抓去了嘛?”
“然后野人给我们放烟雾信号啊?”疯子问。
“把我们吸引进去,通通搞死!”老胡表情生动,好像眼前就是野人杀人的场面似的。
“野人的智商估计不会点烟雾弹?”大鹏道。
“还是小心点撒,”老胡又往后缩,“早知道,老子打死也不能往这洞里面钻。”
“开玩笑,哪个野人来封爷爷这试试,给他弄成大眼筛子。”疯子道,紧了紧手中的枪。
如此聊着,烟雾又断。前方不远,再次出现两个相似的洞口,来到洞口前,烟雾又从左边的飘出来,依旧是粉色。
“疯子,你丫确定这是烟雾弹吗?”走进洞口后,我问。
“我打包票,我闻一口枪口的火药味就能知道什么枪,别说这小小的烟雾弹了。”
“可现在这洞至少有一千米了,还没看见烟源,什么烟雾弹能捋成一缕飘这么远啊?”
“那我不知道,反正保准是烟雾弹。”
说着,我余光瞥见一个东西,身体瞬间像是被闪电击中,无法动弹。
疯子没注意到,继续向前走,伊万诺夫来到我身边,问道:“你也发现了是吗?”
我猛然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盯着墙上一个箭头标记。
“迈克尔,”我唤道,“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他走上前来。
“你去看看那个箭头标记,”我指着箭头说,“下沿是不是有一点非常醒目的白色,像是五角星?”
迈克尔狐疑,朝白约翰使眼色。
白约翰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回来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迈克尔问。
“因为,”我咽了口口水,“这就是之前我检查过的那个箭头!我们在走重复的路!”
“重复的路?”他有点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走过这里。”伊万诺夫说。
“不可能,”迈克尔摇头,脸上挂着鄙视的笑容,“我们一直在向前进,山洞虽然不直,但绝没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问题就在这!”我有点抓狂,“我们没转弯,但却回来了!”
“,,”迈克尔继续摇头,“我们一直在向下走,总不会回到原点?你们过于紧张,只凭一个箭头标记就判断我们走重复的路,不科学。”
“你怀疑我的记忆力吗?”我问道,“这里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不要耽误时间了,”迈克尔催促道,“赶紧上路,也许我们就快到了。”
队伍继续前进,我紧靠着伊万诺夫,这样能给我点安慰。可我眼睛扫过的每一寸墙壁和地面都能唤起不久之前的记忆。
我想起一种传说中的古墓机关,叫鬼打墙。是一种环形楼梯,人一旦走进去,就永无休止地走,直到绝望而死。
刘叔给我讲过这种机关利用的是人在黑暗中紧张的心里,通道设计得宽阔,其实出口就隐藏在某一点,只不过紧张的情况下不容易被发现。
但眼下这天然洞穴,绝不可能隐藏着什么洞口。
走着,走着,烟雾又断了。继续前进,还是两个洞口。
我余光扫向迈克尔,发现他也开始紧张。但他什么都没说,待烟雾从左边的洞口飘出来后,走到疯子前面,带头向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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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水鬼 中
!…………
可怕的事情很快发生了。
因为心中的疑虑,我时刻注视着墙壁,不久之后果然又看见那个箭头。
迈克尔突然停下,转移手电照向前方地面,光芒里,一个东西正在闪闪发光。
伊万诺夫走上前,捡起那个东西,苦笑着说:“这是我在洞口的坑里捡的铜器,上次经过时放在这里的。”
什么意思不用解释,我感觉头发直往外飞。
迈克尔面色苍白,夺过铜器看了看,加速朝通道里面走。
转眼又到分叉洞口,他没等烟雾再出现,直接走进右侧的洞。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这只是我们选择的路口的问题。可是没过多久,眼前的景物再次变得熟悉,一个箭头出现在墙壁上。
我们又回来了!
迈克尔一声不响,继续向前,来到分叉洞口,又走进左边的洞。
然后,我们又回到原地。
这下连队伍里反应最慢的人也知道我们遇到什么情况了,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老胡大叫:“这是诅咒撒!我们肯定得罪了哪个鬼魂,没准就是那个喇嘛!快跟我念六字真言。嗡嘛呢呗咪吽……嗡嘛呢呗咪吽……”
“闭嘴!”迈克尔训斥道。
“什么情况?”疯子道,“咱们在原地打转?”
“你个瓜娃,你才晓得撒!”老胡道。
“你丫闭嘴!”疯子也骂。
我忽然明白刘叔他们一直没回去是不是也会困在这出不去了?可我们转了这么多圈,如果他们困在这应该早就见面了啊!
迈克尔扫了一眼自己的队伍,胡乱议论的人马上闭嘴。
他端起枪,站在洞口,瞄准里面。
伊万诺夫慌忙压住枪口,道:“不行!”
迈克尔盯着他。
他说:“如果任何运行在这里的物体都会回到原地,你一旦射击,子弹会从你的背后回来。”
我感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回头看,手电光尽头是无尽的黑暗。
迈克尔缓缓放下枪,眉头紧锁。
伊万诺夫说:“我们可以先试试往回走。”
迈克尔点点头,人们调头朝坡上走。
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前面的路忽然变得宽阔。我们走进去,回头看,看到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再向前走,又遇到那个箭头。
往回走也能回到原地——但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圈——即使弯路能给我们造成错觉,坡度也不会!
头顶烟雾飘来,粉色的,好像妖娆的女鬼。
有人哀嚎一声坐在地上,随后队伍七零八落地散在墙壁四周。
连续走了这么久,我也感觉双腿酸软。倚着一块石头坐下。我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如果我们找不到方法,最终会饿死在这。
疯子凑到我身边:“这怎么回事啊,作家?”
“我不知道,活见鬼了。”
“要是刘叔在这就好了,他激灵。”
“八成刘叔也在这转呢。”
我说着,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抛开一切原因,如果这是一个圆环的话,那肯定有对折的地方,所以如果我们分成两批,背对背走,那在他们相遇的地方会不会发现什么?
我把想法跟伊万诺夫和迈克尔说。
两人都觉得可行。不过这会儿人们都很疲惫,积极性比较差,迈克尔选了四个人分成两组进行试验。
伊万诺夫和疯子自告奋勇,分别带着阿米和大鹏从我们中间分开,一个朝坡上走,一个朝坡下走。
十几分钟后,两伙人分别从两个方向回来。
人们期待地看着他们。
伊万诺夫沮丧地说:“没用,我们在通道里相遇,看起来都是直路,结果……”他忽然陷入沉思,随后目光一闪,抬头看向两个洞口。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我想到一个问题,张先生。”
“什么问题?”
“在做这个实验之前,我们是不是走过左边的洞口也走过右边的洞口,最终都回到了这里?”
“对啊!都是琼斯教授带路的。”
“那,假如我们分成两队,分别走不同的洞口会发生什么?”
“你是说……”我感觉血液顺着我的大脖子灌进脑袋。
我明白他的意思,两个洞口隔着岩石壁,但走进去之后又都是这条洞穴。按照这个道理,假如我们分别走进这两个洞口,一定会在进去的刹那相遇。
科学地讲,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穿越物质。
迈克尔开始整队。
随后人们分成两边,站在两个洞口前。
我这边主要是疯子和他的兄弟还有老胡跟伊万诺夫,迈克尔那边则是全部他的人。
这是一次无法想象结果的试验。为了彼此之间建立一种物理上的联系,人们取出所有备用绳索连在一起,两支队伍各执一边。
准备好之后,迈克尔道:“出发。”
我跟在疯子身后,率先进洞。那一刻我感觉血液冲上脑门,天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