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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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线索,”我说,“只有思路和推理。”
“说出来听一听。”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今天我们一直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点了一支烟,继续说,“第九个死者你记得吗?”
“那个私人收藏家。”于兵回答道。
“他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埃及花瓶。”
“对,你们了解得很详细。”
“说来也巧,”刘叔接着我的话说,“我最近在潘家园混,听着一单大买卖,说一个富二代花二十万买了一埃及花瓶。据我们了解,这富二代就是第一个死者。”
“有趣,你们继续说。”
“这些死者的身份你比我们更加清楚,我们可以用这个古董花瓶把所有人都串起来,直到最后那个收藏家。也就是说,所有死者都和这个花瓶有关系。”
“你们有证据吗?”
“说了没有。但你不觉得很合理吗?富二代的老子被花瓶送给第三个死者——”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于兵打断我说。
“我们正在找证据,可惜我们不是警察,很多事办起来都不方便,要是你能加入我们相信破案度能快得多。”
“我是警察,破案是天职,你们为什么要破案?看热闹不好吗?”
“赏金。”疯子说。
“你歇着去!”刘叔瞪了他一眼,回头说,“当然了,赏金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咱寻思长这么大也没对社会做点什么贡献,尽给你们警察同志添麻烦了,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帮你们出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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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嘀嗒
??“看不出来,你们觉悟还真高。”于兵打趣地说。
“唉……年轻的时候都爱犯错误,长大了就改了。”
“但你们没对我说实话。”于兵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凌厉的目光依次掠过我们的脸。
我们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刘叔道:“嘛呢?怎么还翻脸了?我们但凡有一丁点儿东西瞒着您,真的了,让疯子天打五雷轰。”
“据我调查,花瓶是从你们这里出手的。”于兵铿锵有力地说。
“您肯定是弄错了,”刘叔道,“我们要是有这么个花瓶,怎么着也得卖个百八十万的,还用得着挣您这点儿赏金么?”
“哈哈!”于兵忽然笑了,“你刘胖子也有漏破绽的时候,如果花瓶不是你们出手的,你怎么知道他能值百八十万的。你们一定特别熟悉那花瓶。”
“我他大爷的要是知道它值一百万我能二十万卖给富二代?”刘叔反问道,脸上挂着笑。
于兵一时无言以对,但我知道这次是刘叔输了。我们太熟悉这个花瓶,所以每次提起它的时候都顺理成章,根本没显出它的特殊性。刘叔能给于兵问住全长着他反应够快。
“罢了,”于兵摆手,“不跟你们绕弯子了,我能证明这花瓶至少在一半以上的死者家中出现过,所以这花瓶是破案的关键。”
“那我们基本达成共识了。”刘叔缓和语气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杀人游戏还在继续,我们找你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花瓶拿出来,一来防止再有人受害,二来我们必须得研究着花瓶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所以我今天把它带来了。”于兵轻描淡写地说,附身从桌子下面提上来一个背包。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见他戴上一双白手套,来开拉锁,拿出一个被气垫膜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一层层扯开气垫膜,露出那个埃及花瓶。
阿努比斯朝向我,狼头无比恐怖。
“你戴白手套。”李金珠说。
“以防万一,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于兵看了她一眼,说。
“它不是应该在证物室里吗?”
“昨晚你们走之后,我回证物室呆了一夜,一直琢磨这个花瓶,天亮时候我抽烟不小心点着了窗帘,火势失去控制,我就把这个东西带走了。可惜,害死了老王。”
“那你这是偷出来的啊!”刘叔道,“你可别想让我们给你被这个黑锅。”
“放心,中午局里已经出来处分结果了。”于兵说,“我因为办案不利,以及对昨晚现场保护不善被停职,等待风波过去会调往别地任职。现在局里没有人重视这个花瓶,他们会以为它毁于大火,只要我们不对外声张,不用有人背锅。”
“干得漂亮!”刘叔叫道,“你要早说你被停职,何必咱弄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怎么着老于,咱找个地方喝点儿?”
“我不喝酒。”于兵一脸严肃地说,“现在你们拿到花瓶,有什么计划吗?当然,有花瓶在的地方必须有我在。”
“既然你都这么坦诚了,我也不藏着掖着的了,花瓶是我们出手的,在出手之前我先琢磨过一番。结构上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有一点,这花瓶里面有动静。”
“太好了,”于兵说,“我们又一次达成共识。昨晚我一直跟花瓶在一起,就是在听里面的嘀嗒声。”
“有什么发现吗?”
“两个。一个是嘀嗒声响得很均匀,每分钟69下,我掐了三次,全都一样。第二个是它好像只在晚上响,白天没有动静。”
刘叔露出惊疑的表情,向花瓶靠近,手刚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隔着半张桌子把耳朵靠近花瓶。
空气沉默,我们全都秉着呼吸,期待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可是半晌,除了疯子放了个屁外,没有任何动静。我回想以前,我们听到嘀嗒声响起的时候也都是天黑以后,难道它只在黑天响?
刘叔摇了摇头,坐回原位,“真没动静,但不管怎样,我觉得一定是这声音在搞鬼,估计是这声音有什么规律,人听多了会产生幻觉。”
“我们不能这么乱猜。”于兵道,“按照我们警察的逻辑,调查一件事情,一定要从头开始。所以,现在我们应该从花瓶的来历入手。”
“你丫真鸡贼。”刘叔道。
“彼此。”
“但这件事我们基本毫无头绪。花瓶是从德国来的,几年前我们认识一个叫安德里的年轻人,他是个探险家,喜欢收藏咱中国的手串儿什么的,我在这边帮他代购,这几年前前后后弄了百八十万的。两个多月前,他亲自来了一趟,走得时候把花瓶留给我说是答谢。后来我们哥儿几个实在没钱,就把它卖了。于局,我这算是推动中德两国友谊吧?”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好,你可以给你这个朋友打电话,问它花瓶的来历。”
“我也想过,可惜联系不上了。”
“为什么?”于兵警觉地问。
“他来这就是跟我们告别的,他说他要去刚果盆地探险,可能要呆个半年。出事以后我一直在试着跟他联系,都没联系上。”
“这就不好办了。”
“也许……”李金珠忽然说,“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看一看。”
“哪?”
“第九个死者的私人博物馆。他是个收藏家,临死之前还拿着这个花瓶,没准他知道些什么,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有所记录。”
“对呀!”刘叔窜起来,“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你是谁?据我了解,经常一起活动的只有他们三个。”于兵问。
“我叫李金珠,是个导游,现在是无良的女朋友。”
“你是韩国人?”
“我是藏族人。”
“欢迎您来北京。”
“您甭客气了,我兄弟在哪她就在哪。你说呢,咱到底去不去?这事儿得你拿主意。”
“当然,”于兵站起来,看了看手表,“我们现在过去,争取中午之前找到线索。”
“不知道你办这种事有没有经验,”刘叔搂过于兵,边往出走边说,“我知道怎么查能最快找到有用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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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埃及学研究者 上
就于兵掌握的资料,这家私人博物馆位于朝阳区民族园路,是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型博物馆,馆长姓安,生性怪癖,平日里基本都在外地活动,偶尔回来一次才开馆供人参观。
我们一行按照刘叔的计划,来到博物馆门前,敲响紧闭的大门。
外表看,这是一个老宅院。广亮大门,朱红门板,上下马石,彰显着主人的阔绰。
敲了两三分钟,门分左右,门缝里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
她神情疲惫,惊奇地看着我们。
于兵按照计划上前敬了一个军礼,道:“我是城南分局刑警,我叫于兵,负责安老先生死亡的案子,现在需要了解点情况,能进去说话吗?”
女人看了看于兵的警服,又扫了一眼我们几个,表情缓和了一些,“进来说吧。”
说完,她打开大门,引着我们进院。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绕过一扇雕着道德经的影壁墙后,迎面便是宽敞的砖石院子。院子左右两边都是现代化的一层建筑,用料多玻璃少砖石,应该是藏馆。正面是一座古典房屋,高处两边厢房半截,斗拱飞檐,檐角仙人指路后跟六位神兽。
院子中央几棵古松挺拔入天。
眼下,所有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略显凋敝。
女人引着我们进入正屋,来到会客厅,吩咐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为我们沏茶。
等茶的这会儿,我仔细观察这个女主人,她留着齐肩短,容貌保留了较多的亚洲人特征,但一双大眼睛和纤细浓黑的眉毛带有非洲人的特征,尤其是偏黑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像个混血。
茶上来之后,于兵道:“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请问,您跟去世的安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女儿。”
“怎么称呼您?”
“我叫安拉。”
“好,安拉小姐,我想就您父亲这个案子询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如实回答。”
“请便吧。”女人有些不安地说。
“多谢您配合。您父亲从事收藏这个职业多少年了?”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那时他二十岁刚出头。”她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但语气上还有外语的影响。我断定,她是个混血。
“据我了解,您父亲是个私人收藏家。支持他搞收藏的经费从哪里来?”
“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父亲说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好。据我观察,您的容貌有其他民族的特征,您母亲是……”
“我母亲是埃及人,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开罗与她相识。”
“不知您母亲现在什么地方?”
“我三岁的时候母亲过世。”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在本子上装模作样地记下两人谈话的内容。这会儿刘叔轻咳了一声,呷了一口茶。于兵清清嗓子,问道:“听起来您父亲不仅仅是个收藏家,还是一个考古爱好者是吧?”
安拉点头,“是的,但他考察的地方基本都在国外,尤其是非洲。你们知道,那边对学术和学者的宽容度比这边高很多。他的考察也都得到过当地政局的批准。”
“他有主攻的研究方向吗?”
“当然,他主攻埃及学。他珍藏起来的所有藏品都出土于埃及。”
“能带我们看一看吗?”
“可以,请跟我来。”
安拉起身,引着我们出了正门。于兵问:“您父亲被现死亡的时候是在哪个馆?”
“左边那个,那里是他的办公室,忙的时候他也住在里面。”
“那我们就去那。”
“好。”
来到左厢房的门口,安拉用随身携带的一张磁卡刷开一扇非透明的钢化玻璃大门,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展厅里。
三排展台整齐地排列在屋子中央,每一个展台上都有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子,里面都有一个藏品。初步估计,数量在三十左右。
向里面走,可以看见藏品多数都是陶瓷制品,有人像、动物、瓶瓶罐罐,少数有刻字石板和金属制品。所有物品都很精美,但在最中央最大的一个展台里面放的却是一截破旧的白色裹尸布。
“这我就不明白了,”刘叔站在大展台旁边说,“这里面放着这一截布是什么意思,旁边这些藏品哪个都比它有分量啊!”
“几乎每一个来这里参观的人都问过相同的问题。我父亲说她是阿摩拉女王的裹尸布,在所有专业埃及学研究者眼里,这是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文物。”
“什么女王?”疯子小声问我,“埃及有这么一号女王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道。
“我知道埃及艳后,是一个人吗?”
“不是,”李金珠回答说,“阿摩拉女王,传说中导致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真凶。”
“泰坦尼克!”我有些惊讶,“那不是船吗,它们之间有关系?”
李金珠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刚想说话,被安拉打断,“这边就是我父亲的办公室,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进去一次,你们请便吧。请一定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我想让他保留父亲生前的样子。”
说完,安拉落下眼泪。李金珠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她抱着金珠泣不成声。
我们把两个女人留在外面,走进一间狭窄的办公室。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传统木工桌子,一把雕花木椅,桌子上台灯亮着,照亮桌子上摊开的复杂笔记,上面写满阿拉伯文。笔记旁边摞着几本大部头文献,也都是阿拉伯语的。
屋子左右两边都挂着地图,左边是世界地图和埃及地图,右边是一张残破的古典地图,上面有红色标记。正对面是一张尼罗河的地图,地图下面贴着一些简报和几张照片。
我们仔细打量那些照片,现多数都是安老爷子生前在埃及考古时候的照片,背景有斯芬克斯、金字塔、帝王谷等等。其余的有一张是他们的全家福,还有一张是一个美丽的埃及女子,容貌与安拉有些相似。在这些照片边上,几张磨损严重的照片显得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