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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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三天时间呢么?”刘叔问,“我又没说现在就是打开,是你安装监控设备自己来的。”
“如果你这么说……”迈克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我失去耐心了,天黑之前把它打开,要不然我就打开你这兄弟的脑袋!”
“你丫根本不是什么古生物学教授!”
“你也不是专业的神机匠,”迈克尔盯着刘叔,“成交吗?”
“成交。”刘叔面色苍白,我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在几千年在巨龟山战国墓里遇见半截尸的时候。
“好,人我带走了,天黑之前开锁,我保证他安然无恙,否则你们全都死无全尸。”迈克尔笑着说,牙缝里挤出这个几个字,“这两个成语都对吧?作家。”
我没回答,冷冷地看着他,心说你要是敢动疯子一根汗毛,我和刘叔就跟你玩命。
“你们这群不着调的,”疯子拼命挣扎,精壮的身体在杰克逊的大块头的对比下略显瘦弱,“拿枪指着我赤手空拳的算什么,有种丢了枪比划比划,我让你们一起上!”
阿米嘴角抽动,猛然举起枪托砸在疯子脑袋上。疯子瞬间晕了过去,鲜血顺着光头流下来。
刘叔双手攥拳,身体抖动,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感觉一定在喷火。
“有什么异议吗?”
“你最好做到你说的,要不然咱们俩肯定有一个离不开印度。”
“只要你能开锁。”
“我能。”
“那我就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再来。“
说着,迈克尔大步离开,白约翰飘在前面,杰克逊扛起疯子,阿米拿手枪瞄着我们后退。
直到门“彭”的一声关上,我才瘫软着坐到沙发上。
“你没事儿吧?”刘叔凑过来,扶着我。
我摆手示意他不用,“刚才有点猛,现在好多了。他们不会对疯子下手吧?”
“不会,你见过见钱以前就撕票的绑匪么?我一点不担心他,倒是你这细皮嫩肉的,丫下手真黑,直往后腰上打。你放心,兄弟,你这仇刘叔肯定给你报了,现在不是时候,丫的,等爷爷翻身的。”
“先别说报仇不报仇的事儿了,研究解锁吧!”我捂着腰,尽量调整舒服的姿势,“现在这盒里装的是疯子的命。”
“姥姥的,”刘叔道,“怎么就能不对呢?”
“我觉得问题不出在方法上,我们肯定有哪一环没对上时间,开锁要求的精确度很高,但咱们不能直接操作莲花,只能用棺盖根据大概时间,很容易有误差。你刚不也说了?”
“那咱俩再试一回?”
“试一回,”我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手表,“距离天黑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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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步步生莲
这一遍试和上一遍所差无几,刘叔手上的动作和我们估算莲花旋转一周的契机已经到了无法从肉眼分辨的程度,结果还是毫无变化。开棺之后,刘叔重新感应了一遍莲花棺的内部状况,也和初始状态一样。
我们俩还是不死心,紧跟着又试了一遍,然后又试一遍。
半个小时过后,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一屁股坐回沙发里,颓丧和焦虑涌上心头。还剩下三个半小时,我第一次觉得时间就是生命。
刘叔愁眉不展,恨恨地盯着莲花棺,恨不能把他砸开。
我想清空大脑,重新确定思路,却始终放不下:二十和七,一个无限循环小数,不应该有错呀!六六寻七,用六个数字寻找七个孔的解锁方式也能对应《奇门遁甲注》的口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疲倦袭上心头。
我后仰倒在沙发的躺床上……六六寻七……脑袋接触到柔软的垫子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身体又弹了起来。
腰部隐隐作痛——该死的迈克尔、杰克逊。
“刘叔,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少弄了一次?”
“什么少弄了一次?”刘叔抬头看着我。
“我们的确是用六个数找七个孔,但不能算是六六寻七,而是六寻七。”
“恩?”刘叔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是不是应该连续解锁两遍就开了?”
刘叔皱眉,回看莲花棺,并没有我刚刚想到时惊讶。末了儿,他把表丢给我,“那就再试试。”
重新试两遍用时五分钟,还是一无所获。看着旋转的白色莲花,忽觉像是一个正在嘲笑我们的女鬼。
“不对。”我和刘叔异口同声地说,说完我俩相视苦笑。
“这个思路基本可以pass了。”刘叔道,“但是哥们儿千万不能灰心,当年神算子破解九曲玲珑塔用错误的方法试了九天九夜,却在第十天早晨想到答案,只用一刻钟就解开了。”
“对,时间还很充裕,我们重新想。答案肯定在题词里,只是我们没找准方向。如果不是数字,没准是在字里。”
我重新拿起笔和本,铺在茶几上,在纸上写下: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写下后,觉得哪里不对,随即意识到刚我看见写在棺低的那句话没有标点符号,只是二十个字。
嗯?没有标点?!我心中忽地冒出一个疑问。
据我所知,汉语的标点符号到明清时期才逐渐成熟,两汉时期开始出现“句读(逗)”的概念,但用者不多,到宋朝开始推广,使用类似“,”“。”的符号表示句读。玄宗属于唐中期,那个时候不用标点很正常。
所以……棺底那句话应该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难道是……断句吗?
“刘叔,《奇门遁甲注》中提到七宝莲花棺底部题词的时候究竟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还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有区别么?”刘叔一脸懵逼。
“标点,那上面有没有标点?”
“我又不是你,哪能记得那么细致。”刘叔凑过来。
我点头,一边迅速写下这些字,一边想:不管是《奇门遁甲注》的作者断的句还是刘叔断的句,可能都领会错了玄宗的意思。还是那个理由:哪个皇帝会封某个神机匠为众生见而跪拜的佛祖呢?就他们看来工匠再厉害都是下九流,而众生跪拜的人只有他们自己——九五之尊的皇帝。
所以,如果重新断句,会不会是不一样的提示?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我盯着这短短二十个字,在脑海中渐渐删去先入为主的那些标点,凭借我对文字的敏感……后万代……以后万代……唯一人……唯有一人……解此锁……解开此锁……乃佛祖……乃是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我念出经过重新断句的这句话,心跳骤然加速。
“有区别吗?”刘叔仍然没明白。
“好像……”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不彻底,“不是佛祖转世,是佛祖。”
“那就是打不开了呗?”
“怎么说?”
“佛祖都歇菜多少年了,咱俩抓个猴子去大雷音寺找他么?”
“未必是佛祖本尊……”我明白的东西忽然清晰,“啊哈!我懂了,刘叔,经过重新断句,这句话核心意思变了!”
“核心意思?”
“你看,”我把纸拿到他眼前,指着“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这句,说:“这句话的中心是说解开盒子的人是佛祖转世,众生要跪拜他。中心是佛祖转世。”说完,我在没有标点的那句话上画了标点,“你再看这句‘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它的核心意思是说解开此锁的是佛祖,世世代代只有这一个人,众生见到他要跪拜。”
“有区别么?”刘叔第三次问。
“当然有,一个指的是人,另一个指的是佛祖,佛祖是一个概念。”
“一个概念?”
“我懂了,”我有些兴奋地说,“前两句说的应该是佛祖降生时的神迹。相传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妻子摩耶夫人梦见一匹六牙白象进入她身体,随后有孕。后在蓝毗尼园婆罗树下生下太子悉达多,即佛祖释迦牟尼。太子生下来时踏着一朵白莲,身带祥光,目射四方,独自前行七步,每前行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白莲。七步之后,太子停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后万代,唯一人……”刘叔喃喃道。
“没错,这两句指的是佛祖。你再看后边那句,‘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佛教相信六道轮回,所谓转世众生,应该指的是万物生灵,万物生灵都要跪拜的,也只有佛祖,皇帝只有人才跪拜。”
“还有中间一句。”
“更明显,解此锁,乃佛祖。中间这两句点题了,告诉解锁者,解锁的关键在佛祖。然后咱们回头再看佛祖降生的故事。”
“步步生莲,七步,就是七朵莲花。”刘叔渐渐进入思路,看着莲花棺思索,“加上生下来时踩着的那朵,一共是八朵。”
“我们有七个孔,和一朵莲花。”我已经有了答案,“也是八。”
“难道还有其他七朵莲花?”
“不,”我否定道,“佛祖每走一步就出现一朵莲花,一步一朵。”
“所以……”刘叔忽然抬头。
“所以……”我迎上他的目光。
“可以是一朵莲花走七步。”刘叔眼神一亮。
“所以,你想没想过把这朵莲花拆下来?”我说出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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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花结
我和刘叔的想法终于对撞在一起,精神一震,转而去观察莲花棺。
墙上的光线移位,暖色墙壁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把莲花棺沐浴在更加灵动的光辉里,棕黄色的铁桦木,白色的旋转莲花,二者相映成趣。
刘叔伸出双指,靠近封板,但这次他没有伸向封板,而是伸向旋转的莲花。
他的手指停在莲花上方,旋转的里层花瓣掠过他的手指肚后闭合在一起,转一圈,张开后又从那里路过。
三次以后,刘叔收回手,嘴角勾勒出笑意,“我早该想到,作家,在神机锁入门篇里面有一种基础性的锁结构叫做百花结,多为中空的圆柱形,一端被设计成花朵的模样,另一端两侧是伸缩栓,二者通过圆柱中的拉伸轴相连,花朵绽放时伸缩栓伸出,花朵并拢时伸缩栓缩回,多出现在古代宫廷贵妃或者青楼女子的梳妆盒上,作用就像个插销,因为太简单,很少被神机匠使用。这朵白莲用的竟然是一个动态百花结,丫的真是艺高人胆大。用这么简单的东西给我们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
“所以莲花可以很轻松被取下来吗?”
“非常轻松。”说着,刘叔右手五指微微拢在一起,罩住白莲,待白莲完全并拢时,迅速出手捏住花尖儿,向上一提,整朵白莲便被他从封板上拿下来了,留下一个和其余七个孔相同的小孔。
“自动开合的百花结。”我自言自语。
花瓣在刘叔手中松散,几片花瓣从指缝里探出来。他左手捏住从封板里面拔出来的莲花下面的小木榫,右手松开,莲花便完全散开。不过……它和在封板上盛开时的模样不太一样,有几片花瓣移位,不太规则。
我感觉心特别的疼,“你丫把它整坏了!?”
刘叔也是眉头一簇,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莲花放在桌子上,眯眼细瞧。“作家,去问那俩门神要个放大镜!”
我应了一声,跑到门厅,打开门,看见阿米正倚着墙壁闭目养神。
她掏出手枪,红唇含笑,用英语问我做什么。
我用英语告诉她我需要一个放大镜。她点点头,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白约翰出现,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我本想道声谢,但想到疯子和我的腰,狠狠甩上了门。
回到客厅,刘叔还盯着莲花,脖子伸得更长,神情由刚才的紧张变成惊疑。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现。
他头都没抬地接过放大镜,拿到自己眼前。我在一旁观察,见白莲的所有花瓣都连着一根很短的中心轴,中心轴下端就是插入封板的木榫,刚刚散落的几个花瓣,连接得有些松散。
刘叔的眉头越来越紧,末了,他放下放大镜,左手重新捏住木栓拿起莲花,把莲花竖起来,花瓣恢复到盛开的模样,几片花瓣耷拉着。
他捏起一片耷拉的花瓣,手腕稍稍移动,然后再松开,花瓣便回到正确的位置。
“它们还能移动?”我很难想象工匠们是如何在那根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中心轴上做手脚的。
“哥们儿,”刘叔语调兴奋,“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中心轴上的镂空雕刻有多么复杂,像一棵树!我觉得能制作出它的工匠是神机匠中顶尖中的顶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复杂程度好像超过了莲花盛开闭合所需要的工艺。”
“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先把它复原。”
说完,刘叔依次捏起另外的花瓣,把它们一一复原。弄好以后,一朵晶莹的白莲重新在我眼前盛开。
刘叔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莲花拿到封板上的第一个孔上,然后用右手把莲花聚拢,木榫上两个头发丝一样纤细的伸缩栓缩回去。
刘叔把木榫插进孔里的刹那,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莲花能转,就说明这次我们成功了。
我静静地期待着,刘叔在我的注视中松开手,莲花瓣自然散开成规则的形状……片刻之后,莲花徐徐转动,第一层花瓣收拢,然后是第二层,再然后是第三层,转过一圈之后,又从最下面一层开始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