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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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叮嘱道,“别乱动,这是它的领地,咱漂过去,上岸就好了。”
人们屏吸点头,水面上鸦雀无声。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最后一具尸体也消失了,片刻之后,一个硕大无朋的黑影贴着船底无声且迅速地掠过。
忽来的暗流推得船原地打转。
是一条鱼,一条体长足有五米的鱼!
我们随着它看去,它潜入水底,消失不见。
人们不知它会不会再回来,面面相觑。桨手们加快划桨的速度,船摆正方向,朝对面全速行驶。
片刻之后,前面船上发出骚动,人们纷纷望向船下,枪口对准水面。
刘叔朝他们轻声喊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万一把咱们拱翻就玩完了!”
迈克尔则端起汤姆逊冲锋枪命令道:“准备战斗,它在试探我们!”
佣兵们做好战斗准备,疯子看向刘叔。
刘叔摇头,眼睛警惕地扫过水面。
“在那!”一片寂静中,老胡指着另一个方向。
话音未落,激烈的水声在身后炸响,人们猛然转身,一条漆黑无鳞大鱼扑面而来。
目标竟是我们的船!
疯子暗骂一声该死,抬枪便射,他的兄弟们紧随其后。
数条子弹击中鱼头坚硬的黑壳,大鱼翻转身体,在我们的船前面钻进水里。
黑影掠过船底。
刚刚那一瞬间,我注意到这条鱼的头竟足足有两米宽,眼睛大如篮球,泛着血光,与头同宽的大嘴边各长两根龙须,嘴里塞满了横生的尖牙,身上没有鳞片。
暗流涌动,稳定性不是很好的牛皮船再次打转。
桨手拼命稳住,甩开膀子奋力朝对岸划去。水声四处响起。
我扫视四周,希望这条鱼能够知难而退。
可是,突然!前面的那条船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船上人惨叫着落入水中。
水面如同开了锅。
疯子慌忙大叫:“掩护!别让那东西靠近他们!”
枪声再次响起,训练有素的枪手们朝着落水者周围的水面点射,为老外们争取求生的时间和空间。
他们拼命游动,试图把倒扣的船翻过去。
刘叔大吼:“没那功夫了,往前游,我们掩护!”
落水者们马上朝对岸游去。
疯子低声道:“我早就说应该游过去。”
子弹持续落入水中,不见食人鱼的动静。疯子举起手,四处观察。
人们停止射击,枪声渐渐远去。
不太对劲,如果这条鱼想吃人的话,早该有行动了,即便有子弹保护,也阻挡不了它吃下一个两个的。
……
我草!
我意识到这条鱼的主意时,一股强劲的力量作用在船头,船身像是诈尸一样挺起来。
我本能地抓紧船舷,朝前用力。
老胡大叫一声“锤子呦”飞向水面,疯子伸手抓他,被他一起带飞。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落水,没来得及伸手。
船身在倒扣之前停下,落回水面。我坐在船里回头看,发现整艘船上只剩下我自己,人们悉数落水,正在不停挣扎。
无鳞鱼的黑影在不远处游弋。
我伸手去抓离我最近的老胡,不想这货硬成一团往水下面沉,重得要命。我伸两只手抓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划出船体。
冰冷的雪融水瞬间侵透我的衣裤,把我冻住,手脚迅速麻木。
船在无人的情况下顺流朝下面漂。
我死死抓住老胡,用最后一点知觉向船游动,大喊道:“你个怂货,关键时刻你晕个粑粑呀?”
人们朝船只聚拢,刘叔率先回到船上,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抓我,紧张地大喊:“快点过来!它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迅猛的水流从我身下掠过,直奔牛皮船而去。
我大喊:“小心刘叔,目标是你!”
声音含在嗓子眼里,我只吐出一串哈气。
紧跟着,一个黑色巨头把牛皮船高高顶起。船在一声巨响中断成两半,刘叔再次落水,破碎的牛皮在水面铺开。
泛滥的水花中,所有人都愣在水面上——我想的没错,食人鱼是想把我们全部弄下水之后再享用美餐。
我万分着急,动作却异常缓慢。
水面开始有枪声响起。我知道,星星点点的射击根本无法对食人鱼造成伤害。此时此刻,除了祈祷食人鱼不要先吃自己外,别无他法。
祈祷应验了,从远处老外们的反应来看,食人鱼正在进攻他们。
我攒着力气,抱着僵硬的老胡,朝反方向游。
寒冷不断侵袭,血液一点点凝固,身体处于水下的部分渐渐完全失去知觉。
我试图抵制薄弱的意志,可大脑好像变成一团冰块,无法工作。
恍惚之际,我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有人在朝我摆手。
我转头望去,见是伊万诺夫。
他在距离我六米左右的下游,嘴里吐出一团团白气,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他拼命指着我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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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救命燃烧弹
!…………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后背上那个奇怪的符又在折磨他了,可看他样子并没有犯病时那么痛苦。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伸出手掌。他受伤了,手离开水的刹那,鲜血流淌出来。
眼睛?血?
我在心里嘀咕着,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不是指血,是指红色!
红色的眼睛,食人鱼的眼睛。
可是食人鱼的眼睛跟我们的遭遇有什么关系呢?
我目光迅速掠过水面,没有看见食人鱼的身影,目光重新落回到伊万诺夫身上,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他的后背?
我的后背?
我僵硬地转回头,看到背上的背包。
他点点头,紧跟着又做一遍这套动作。我跟着他的动作极力思索:食人鱼的红色眼睛……我的背包……
伊万诺夫万分着急,又做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然后指向自己的眼睛摆了摆手,就像一个哑巴在告诉别人自己的嘴不好使。
嗯?眼睛不好使?
我懂了!
刚刚我注意到,食人鱼的眼睛里没有瞳孔,肯定看不见东西。对于眼睛退化的动物多数依靠热感应寻找猎物。
我们现在在冰点附近的水中,是最大的热源!那么……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一只手扶着老胡,另一只手摘下背包,用牙齿拉开拉锁。
疯子制作的**************(土质燃烧弹)安静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当初为了避免疯子不小心烧了森林,特别安排我背着这些东西。
我抓起一个燃烧弹,四处寻望,目光锁定水面上飘浮的破碎牛皮,用力丢过去。
这一下没用上力气,燃烧弹落进水中。
我再次拿起一个燃烧弹,暂时松开老胡,瞄准牛皮,使出吃奶的力气抛过去,然后迅速抓起老胡。
燃烧弹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牛皮上。
伊万诺夫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朝他附近的大鹏吹口哨。大鹏会意,抬枪击中燃烧弹。
火焰迅速窜起,覆盖牛皮,以及周围的水域。温度随后散发出来。
我再次松开老胡,又丢进去一个燃烧弹,在一声爆炸声中火焰变大。
刘叔游过来,接过背包,把燃烧弹全部丢进火焰。
大团火焰在河道中心蔓延开,扩散出来的热量竟把我刚刚还冰冷麻木的脸烤得滚热。
隔着火焰望向远处,大鱼转移了注意力,老外们拼命向岸边游。
位置靠前的踩着浅滩,飞奔上岸。落地后马上把绳子抛到水中,后面的人相继上去。
牛皮拖着火焰顺流而下,水花围着火焰游走。
看得出食人鱼正试图从水下接触那个热源,但是很明显,火心的热度超乎了的它承受能力。
火焰给了我们温暖和希望。
刘叔丢掉背包,接过老胡,朝我们招手。
我们从各个方向悄无声息地朝老外们游去。大概游到一半,抓住绳子,被佣兵们拖上岸。
此生我从未觉得土地如此亲切,它柔软、温暖、芳香。
有人升起篝火,驱走寒冷。
水中火焰渐渐分散,食人鱼终于反应过来,回到刚刚的水域。疯子四下看了看,蹲在老胡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心跳,摇摇头说:“这人没救了,大鹏,弄跟绳子,咱把鱼钓上来。”
“得嘞!”大鹏应声,四处寻找绳子。
“锤子呦!老子咋个感觉好多了嘛!”老胡忽然坐起来,道。
疯子白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劲!”,然后拿起枪,带着大鹏他们几个站在岸边一起扫射。
刘叔大叫:“你丫搂着点儿!前面有多是用子弹的时候!”
疯子没听见,继续射击。
突然!河水分开两半,大鱼腾空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人群。
人们四散开去,大鱼扑空,鱼头重重地摔在岸上。
疯子他们重聚回来,老外们也加入进来,所有武器一起作响。子弹全部招呼在鱼头上。
大鱼全身抽搐,巨尾一甩,身子腾空而起,落回水中。
枪声里响起疯子的笑声。接着,一声巨响在水面下炸开,血水和碎肉迎面扑来。
半晌,耳鸣渐渐恢复,我们抹掉脸上的血肉重新望向水中,半截漆黑的鱼尾搁浅在浅水地带,水面上、河岸上,到处都是鱼肉的碎沫。
疯子把较大块的碎肉捡回来,放在火上烤熟,竟然告诉我味道还不错。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衣服烘干,身体机能渐渐恢复,我们继续上路。
下午的路比上午好走很多,地面平坦,树木稀疏,下午我们穿过谷底,来到一片难得的开阔地带。
白约翰的“侦察机”进水后无法使用,疯子让王小红上树侦查。
小红从树上下来,告诉我们目标方向上有一面白色的断崖。
我们放弃休息的计划,一个小时后,来到断崖下。
夕阳柔和的光辉洒在岩壁上,上面有多条缝隙和流水侵蚀的黑色线条,但没有植被。它有十几米高,拔地而起,很好地隐藏在了周围的云杉之中。
崖下是一片相对开阔的草地,上面洒落着大小不一的白色石头。
朝四周看,茂密的森林在不远处重新闭合,只留下这一条新月型的狭长地带。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第二个地标。
可是,巨鹰在哪呢?
白色巨眼凝视巨鹰;黑色浮屠乘风而行;九万九千颗头骨指引苦行僧;闭上双眼寻找酥油灯。
迈克尔仰望着岩壁,沉默不语。
伊万诺夫道:“梵的翻译与汉语有太多偏差,或者我们也可以把雄鹰翻译成大鹏鸟,在中国古典化中,大鹏鸟也被认为是佛祖的化身。所以,目标也可以理解成一尊佛像,都有可能。”
“用不着那么麻烦。”刘叔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见他踩在一块白石头上,仰望着整面岩壁。
“这就是一只雄鹰,倍儿真。”他继续说道。
我抬头看,什么都没有看见。索性把他推下去,抬脚去踩那块石头。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白石头,而是一根埋在土里的石柱的顶端。
上去后再看,胸中豁然开朗。
果然是一只雄鹰,此前我说的裂缝和黑色水痕组成它的基本轮廓,鹰嘴是一个凸出的岩架,鹰眼是一条风化纹,最有趣的是鹰脖子下面经由常年雨水冲刷形成的黑色水渍像极了羽毛。
在鹰的头顶上,崖壁凹进去一大块,上尖下宽,中间圆润,跟塔葬中的灵塔造型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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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黑白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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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鹰头,”我迫不及待地说,“由断崖上的黑石和裂缝组成的巨大鹰头,头顶上顶着一个佛塔,或许就是第二句里的浮屠。”
人们呼呼啦啦地围过来,我下去让迈克尔看,迈克尔下去让伊万诺夫看。
所有人看了一圈之后,刘叔道:“这白色眼睛瞧着鹰脑袋,黑色佛塔借风前进,咱接下来得按着鹰脑袋的方向走。”
人们小声议论,几乎全部表示同意。
我看着这幅岩壁上的天然画,忽然觉得不对,浮屠虽然惟妙惟肖,但因为其凹进岩石,没经过风吹日晒,看起来比周围的地方都要白。
我说:“好像没那么简单?口诀里的浮屠是黑色的,但这岩石上的明显是白色的啊!”
迈克尔说道:“我们按照口诀的方向前进,已经找到浮屠,黑色和白色的差距会很大吗?”
“大了去了!除非伊万翻译的时候有出入。”
“没有,”伊万诺夫马上说,“活佛给张先生的字条上说得很清楚,是黑色的。”
“那我们还是小心着点儿好。”刘叔接着说,“像这种暗藏玄机的古代口诀,差一点都兴许把咱引进陷阱,更别说是黑和白这么明显的区别了。”
“既然这样,刘先生有什么高见呢?或者说,您想带着我们到哪里去?”迈克尔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叫我想带你们去哪?”刘叔一下子火了,“我不在这想辙呢么!老子还能害你们不成?”
“我觉得事情比较好理解,”迈克尔针锋相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还有一幅这样的雄鹰,口诀里的雄鹰一定就是这个,差别只不过是鹰头上佛塔的颜色。可能它原本是一块黑色的岩架,后期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白底。”
“你要这么说咱莫不如就分开走,”刘叔道,“你按照现在这鹰头的方向走,我们再琢磨一会儿,琢磨出真正的方向再走。”
“刘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预言中的人就可以威胁我了?”
“得,您可别这么说。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这身份我可不认,爱谁是谁是。要走你赶紧走!”
“我当然不会走,”迈克尔瞪着刘叔道,“除非把你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