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地球战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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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在木牌上朱汤达男爵的名字下面一大片地方虚虚一抹，“如此一来，这么多的二级骑士算什么？你们克莱顿县的长枪比武大会究竟是决出几个冠军？”
对于竹竿的精确计算和慷慨陈词，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朱利安当然是毫无压力地听懂了。其实不用人提醒，他自己都能想明白。心中暗自好笑，你一个无根无底的行脚商人，论社会地位仅仅比农奴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存在，好端端当着这么多人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眼看着几条大汉神色不善地向那竹竿围了过去。朱利安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啊？庄家难道就不是人吗？他们组织比赛、维持秩序，也要动脑筋想办法，花费人力物力，难道就不可以赚点辛苦钱吗？真要照你说的那样，做到完全公平，那么庄家依然是群傻子，而且傻得更厉害。”
“哦……”众人觉得隐隐约约似有又似无地笼罩在眼前的一团迷雾被人拨开了，无不恍然大悟。那几条大汉见有人出面反驳，便停下了脚步。
“这位朋友说得也有道理。”那竹竿也承认，但还是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盯着那大木牌暗自计算，“只是，这个……”
“这个返奖率已经很高了。”朱利安回想起地球上的福彩体彩，长叹一声，“算是业界良心了。”
对着那么多的二级骑士夺冠赔率，那竹竿一时也算不清楚，只好点了点头，“也许吧。”
他转过头看着朱利安，笑道，“不知道这位……哦，看您的打扮和气质，应该也是一位骑士吧？我叫比尔，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知道您的姓名呢？”
此时已经有人认出了朱利安。立刻有那好事的人做起了介绍。
“这就是夺冠赔率二百五的朱利安骑士！”
那比尔的眼里忽然冒出了金光，看着朱利安就像发现一件天大的宝贝。
“二百五！天哪，像您这样一位精于计算又深通世故的优秀人才，怎么会是二百五呢？”他又回头仔细看了看牌子，“呵呵，这下庄家肯定是看走眼了，才会给您开出这么高的赔率！我决定了，押上一个基尼买您夺冠。”
“哦啊……”全场观众瞬间不淡定了。有好心人提醒道，“你没毛病吧。他可是大冷门啊。”
“可他也是大热门的弟弟啊！”比尔看了看名单最下方的朱利安，又看了看位列最上方的朱利昂，“再考虑到血统的因素……嗯，我决定了，干脆把这次带来的货全部处理掉，押上全副身家好了。”
这下朱利安也不淡定了，只觉得身上的鸭梨山大，“朋友，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想得很清楚。”比尔信心满满，“我当然知道您是大冷门，可是您绝没有冷到一赔二百五的程度。看您的见识和谈吐，再加上您有那么优秀的一位哥哥。综合计算下来，百分之一的夺冠概率总是有的——以百分之一的概率去博二百五十倍的收益，呵呵，这都不敢押上重注……”
比尔长叹一声，仰头看着天上的明夜，显得萧索而落寞，“……我这么多年的博岂不是白赌了，我又怎么赢回曾经被我输光的家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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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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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几天的早上一样，朱利安又是在填满了一肚子的牛奶面包之后，走出了自己的住处。
他一边眯着眼看着从东方升起的太阳，一边深深怀念着地球上的豆浆油条、稀饭咸菜、豆汁焦圈、包子水饺、炒粉拉面……
哦，还有家乡的瓦罐汤！
当然，这个世界并非一无是处。都六月份了，无论是夜里还是早上，这里都是如此的凉爽，甚至可以说颇有寒意。
“这里的冬天，一定很冷吧？”朱利安骑在马上，一边跟着家人往城外走去，一边轻声向萧文问道。
昨天晚上，在了解到自己今生那“销魂”的睡姿之后，为了保证朱利安的睡眠，萧文毅然决定等朱利安睡着后，自己再睡觉。
结果两个人都没睡好——朱利安是感动得睡不着，然后两个人在臭虫跳蚤的肆虐中一起失眠了……
对于朱利安提出的问题，萧文一边回想一边答道：“还好吧。跟纽约和伦敦差不多。”
说了跟没说一样。朱利安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您这样的少爷骑士又岂能了解流浪儿的艰难与悲哀呢？”萧文伤心地说道，“我能撑过那么多个冬天，活到现在，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这是典型的穿越者精神分裂吧。朱利安在心中下了定语。好在自己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穿越的觉悟，所以很快地进入了状态，直到现在也没有产生精分的症状……
跟以往一样，克莱顿县丰收庆典的比武大会被安排在城外举行。因为老特拉福德城堡即便再大十倍，也不可能容得下来自全县三镇八乡两百一十三村的上万百姓！
从家人的闲谈当中，朱利安得知，早在四年前，索姆贝拉伯爵对全县人口进行过一次大普查，在当时，克莱顿县的人口总数业已达到了九万。
而近四年来，克莱顿县年年粮食丰收，既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乱，更是没有爆发过任何疫情，所以人口只能是有增无减，很有可能在下次人口普查的时候，大家会发现，克莱顿县的人口已经突破十万大关！
到那时候，我们的索总若是有兴趣的话，就可以向他的封君——也就是北约克郡的费朗斯林特公爵申请县改市了。
如果通过的话，克莱顿县将成为克莱顿市，而索姆贝拉伯爵也将摇身一变，成为索姆贝拉侯爵，进而配上一条黄色绶带了。
由于治下拥有更多的人口往往意味着领主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和更多的义务。所以一般来说，封臣们总是倾向于对封君瞒报人口的。
可是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县改市、伯爵晋升侯爵，这可是一件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泽被子孙的大喜事，我们索总不可能没兴趣，也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到时候他非但不会瞒报人口，恐怕还要动脑筋下死手，把治下封臣们瞒报的人口给挖出来。
朱利安一家走出城外。看着那漫山遍野、满坑满谷的各地乡民，朱利昂有些担忧地说道；“明年人口普查的时候，伯爵大人可不会像四年前那么好说话了。”
朱汤顿叔叔点头赞同，“是啊，四年前我们佐治亚乡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七千，亏得兄长巧心安排、运作得当，才核定为六千五百人。假设各大家族都像我们这样少报了几百人……那样的话，我们克莱顿县的人口本来在四年就已经突破十万了。”
“少报了几百人？呵呵，汤顿，你当别人都像我们这么实在么？”朱汤达男爵冷笑道。
昨天在税收问题上力挺索总的男爵大人，今天又开始谋划着扯亲家的后腿了，“不好说话又怎么样？除非他不要呆在老特拉福德城堡里，成天蹲到我的安菲尔德城堡去。明年我倒要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话虽如此，老爷子的心里只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之后，为自己开脱，“再说了，克莱顿由县改市，这样的大事也不是几百人口能决定的，是吧？”
“那是当然！”众人连忙附和。
朱汤达男爵又是一声长叹，抬头遥望南方，对着自己的子侄们说起了往事。这件事他可能已经唠叨了很多遍了，不过朱利安当然是第一次听到。
“三十年前，佐治亚乡在你们的祖父朱可林男爵的统治之下，着实是好生兴旺。全乡人口一度超过九千，距离由乡改镇的一万人口标准，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一场历时三年的瘟疫蔓延了整个萨克森省南部，我们佐治亚乡也是在劫难逃。”回想往事，朱汤顿叔叔兀自心有余悸，“在那场瘟疫中，我们家族也是损失惨重，全乡更是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口，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当年的盛况……”
朱利安心想，指望依靠人口的自然增长来实现当年的盛况，只怕是不大现实，天晓得什么时候再来一场瘟疫，那么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
而通过引进外来人口，倒不失为一个快速增加人口的办法，但是乡里又恐怕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养活那么多人。
其实，佐治亚乡有着大量的荒地和林地，如果全部开垦出来，即便是以现有的技术，养活几万人也不成问题。
朱利安只是心里盘算，并没有多嘴的打算——大哥无疑是爱护自己的，但是作为未来的领主，只怕他不会喜欢一个过于精明的弟弟吧。
想到这里，朱利安又有些羞涩了，好像自己真有多精明似的。
其实，这些事情何必要我来多想呢？朱利安觉得好笑，让地球上那些比我精明百倍千倍的人去操心好了。
说话的工夫，一家人已经进入赛场。
老特拉福德城堡建在一座山丘之上，而比武大会的赛场位于山丘的坡底。更可喜的是，另外一侧也有一座小山丘。这样一来，两边的山丘就正好形成了天然的看台，即便是位置靠后的人，居高临下也能看到场中的赛况。
靠城堡这一侧，正对着赛场中央的位置，搭起了一座木质看台，上面以索姆贝拉伯爵为首的各位贵族及其家眷。
在全场上万观众的注视下，参赛的各路选手汇聚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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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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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长枪比武固然是克莱顿县丰收庆典比武大会的重头戏，但并不是唯一的项目，将要同时进行的还有剑术、射箭、举重、标枪等项，参赛选手凑到一起足有两三百人。
让朱利安感到欣慰的是，这个世界的索总不像地球上的领导们，没有在重大场合发表什么重要讲话的坏习惯。而是改由深受克莱顿县人民尊重的罗格尔神父为选手们祈祷赐福。
罗格尔神父人高体胖，笑容可掬，一身黑色法袍上面，用银线勾勒出种种神秘难言的宗教图案。他在费舍尔牧师等一干神职人员的陪同之下，从选手队伍前方缓缓走过。一面伸手从身后神职人员捧着的水钵中沾取圣水，不时地掸向人群，一面口中念念有词。
朱利安原本站在人群中，随着众人一起单膝跪地，接受神父以神之名的祝福。忽然觉得脸上微微一凉，竟然真的被罗格尔神父用“弹指神功”遥遥赐来的圣水给掸中了！
耳中隐约听到罗格尔神父的祷词，大意是在场的诸位都是勇士，同受创世之神至高吾主的庇护。但是只有最虔诚的人，才能受到吾主的赐福，获取最后的胜利。至于那丰厚的冠军奖金，不过是额外的奖励罢了，与吾主之赐福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如同天边浮云一般的存在……
祷告结束之后，众人同时起身，比赛正式开始。
最受关注的马上长枪比武霸占了最中间的位置，将其他比赛项目挤到了两头。
其比赛场地长约一百米，十米来宽，纵向立着一道一米多高的白色木栅栏。
按照比赛规则，马上长枪比武实施单轮淘汰制，首先是四十八名一级骑士通过三轮预赛，决出六名胜者进入复赛。
然后他们将与四十二名二级骑士一起，又是四十八个人，再通过三轮复赛，争夺六个决赛名额。
而决赛中有十位三级骑士在等待着他们的挑战，最后的冠军将通过四轮大战，在这十六个人当中产生。
杰梅尼帝国各地的比武大会都是采用这样的赛制，当然会随着参赛的各级骑士人数的不同而进行调整。
在朱利安看来，这种赛制相对来说还算公平合理，既避免了强力选手过早相遇或是爆冷遭到淘汰，又让实力较弱的选手尽可能地得到了锻炼的机会，同时还给了他们晋级的希望。
参赛的这整整一百位位骑士，并不全是克莱顿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外地的流浪骑士。由于对他们的实力不够了解，所以庄家不会为他们开出夺冠的赔率，但是他们的成绩也不影响最后的兑奖。好比冠军被某位流浪骑士获取，朱利昂只获得了亚军。那位流浪骑士可以领走冠军奖金，朱利昂就没份了，可是下注买朱利昂夺冠的赌徒们却依然算赢。
相对应的，克莱顿县的各路骑士也没有全部参赛，许多骑士或是年事已高，或是自重身份，并不会来凑这个热闹。像朱汤达老爷子以五十高龄、男爵之尊，投身到这项激烈的运动当中，算是举国罕见的奇葩了。
当然，无论是打入复赛的一级骑士，还是打入决赛的二级骑士，都好像是打进了世界杯的国足，不要去想胜利，一切重在参与。
尤其是那些一级骑士，由于其夺冠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庄家索性没有为他们开出赔率，免得被领民们在后面戳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为了骗钱连几个铜板都不放过。
相比之下，地球人的节操就相当堪忧了。
朱利安清楚地记得，四年前——也就是2016年的时候，当国足在全亚洲的鼎力协助之下，打入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12强，打进决赛圈还八字没有一撇，竟然有欧洲赌博公司为中国队夺取2018年世界杯开出了1配1001的高赔率。现在看来，除了证明国足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比朱利安还要糟糕四倍之外，并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朱利安身为二级骑士，直接获取了进入复赛的资格，眼下的预赛自然没他什么事了。
在索姆贝拉伯爵等贵族就座的主席台两侧，各大家族均在场边搭设了凉棚，以供自家的参赛选手休息。朱利安先不忙着过去，而是走到了主席台对面，仰起头看着高高挂在一颗大树上的对阵图。
很快，他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自己和朱利欧的名字，然后在考上的位置又看到了父亲和大哥的名字。对阵形势都是由各家的家主抽签产生，天晓得其中有没有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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