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与绝色间谍:挚爱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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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涅克脸色铁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薇迪雅，你给我解释一下！”
薇迪雅胆战心惊，见惯了他平时波澜不惊，甚至堪称冷漠的平静，突然见他这样生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薇迪雅自知理亏。雪杀了塔涅克派来保护她的卫兵，她却一副和雪很谈得来的样子，真是让人想不怀疑都难啊！
气氛极端尴尬，薇迪雅嗫嚅了好久。塔涅克眉头深锁：“我在问你话。”
“呃……可是我的衣服……”这句话只说了一半，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呜呜，我的衣服……又回到了换药时的尴尬局面了，还要再解释一个更尴尬的问题，人生啊！
这时默乐也走了进来，探视薇迪雅的情况。出于医生的本能，默乐提醒着：“皇太子殿下，让她静养比较好，还要重新包扎伤口……”
可是塔涅克只是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们都出去。”他阴沉着脸，深绿色的眼睛里有严厉的神情。这意味着他这些话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从没见到塔涅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默乐无奈地和赶来的卫兵一起走了。塔涅克见他们一走，转身关上了门，脸色更是冷得可怕。
“她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塔涅克沉着脸在床边坐下，“这件事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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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骂
薇迪雅往床里面缩了一下，小声说：“她的名字叫雪，是我在皇家间谍学院时的同学。”
“同学？”塔涅克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层关系，“她现在在为谁工作？为什么要杀你——不，为什么杀了那些卫兵，最后并没有杀你？”他深绿色的眼睛还是严厉得可怕。原来这双眼睛平时可以沉静如潭水，现在也可以寒冷彻骨如潭底冻结千年的玄冰。
“她为情报部工作……奉命……奉命来杀我……”薇迪雅很老实地说。
但想到刺杀的目的，又忍不住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塔涅克追问着说：“你干什么？回答我的话！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吗？”
薇迪雅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呜呜，这人怎么突然间这么凶，吃药了？还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刚一抬起头，就看见塔涅克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吓得又把头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先说好……我说了你不可以暴走……啊，不，就是不可以生气的意思……”
“……说吧。”塔涅克不冷不热地说。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生气了。
“好，我说了哦。”薇迪雅咬了一下嘴唇。说就说，谁怕谁，人正不怕影子歪。你要乱想你就想去，反正不管我的事，我才不会傻到在异世界还幻想办公室恋情！
“她说她上司让她杀了皇太子新纳的宠妃，那个迷惑皇太子殿下的女人……”怕啥，虽然说这句话比较脸红，但是既然是转述加引用，那么就不用为这句话负法律责任。
好吧，我看你怎么办！薇迪雅迅速换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静等塔涅克的反应。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数羊都数了25只了，怎么他还是不说话？难道被这句话气得当场心肌梗塞，气绝身亡？
薇迪雅小心地抬起头来，悄悄看塔涅克的反应。说实话倒不是怕他，而是一个平时冷静得令人发指的人突然暴走，还是蛮吓人。
塔涅克依然铁青着脸，深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定。感觉气氛好有压力……
“可不可以等我先穿上衣服……”薇迪雅决定投降，这个样子问问题，感觉自己也太弱势了吧！本来又不是自己的错，差一点就成为刀下鬼，好不容易捡回小命，怎么又把他*了呢？
“哼，伤口没有包扎起来你还敢穿衣服？你的常识呢？”塔涅克扔下一句，下一句话同样震撼：“不过，就算我要纳宠妃，这件事还轮得到情报部管么？”
“嗯，当然不用……”薇迪雅只好这样说，谁敢管你啊？过不了几年就是你当老大。论权力你现在在国内至少也要排个三甲，谁来惹你，那不是脑子进水了，自己往枪口上撞？呃，这个时代还没有枪……
“复命很简单啊，要不要我帮你撒谎？说你打不过皇太子殿下就行了……”塔涅克重复着薇迪雅刚才的话，冷笑：“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特长？”
“如果我不会撒谎，当初也没办法活着从查忒帝国的地牢里出来。”薇迪雅小心地说，“雪一定是被人利用了，真的……情报部一定有内奸，绝对没错……”
塔涅克沉默了一会儿，说：“关于情报部内奸的事，你说的详细一点。”
“……因为，这么无中生有的八卦，可是……雪的上司却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明摆着就有问题吗……”薇迪雅小心组织语言，“而且，命令还是通过书信下达的，这样很容易造假呢。”
塔涅克慢慢地说：“因为她来杀你，你才发现了这些问题？”
“是啊，我不能老老实实等她杀吧？”薇迪雅有点委屈了，“我真没有想到会是雪……嗯，如果是个陌生人，那我应该死定了。可是雪不一样……如果不是她，很多事情我都不会联系起来。”
突然背上一凉，接着是一阵疼痛，那是冷酒涂在伤口上的感觉，顿时她背后的皮肤不由得绷紧了。“别动。”塔涅克沉声说道，“伤口没有发炎了，下一次就不用再用冷酒清洗了。”
薇迪雅只好不说话了，也不敢再动，这一次明显觉得他的动作里有火气，根本不像以前那么小心。只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
“皇太子殿下在生我的气吗？”薇迪雅只好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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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
“……没什么……”塔涅克干巴巴地说，“看来派雪来行刺的人，并不知道你们认识？”
“啊……对！一定是这样的！”薇迪雅恍然大悟，“要不然，雪一见到我，就有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塔涅克不小心弄痛了她的伤口。
“对不起。”塔涅克的声音依然干巴巴的。薇迪雅有点忍无可忍了，拜托，做人不可以这么闷骚！就算你是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也没必要装深沉装得这么彻底吧？当年我混小魔女风范的时候，你还在干什么……
暴走的情绪小小地爆发了一下，于是，薇迪雅很认真地说：“皇太子殿下，如果对我有任何不满，请明确地告诉我。如果我真的错了，我好歹知道怎么改正，但是，像这样不明不白的冷战，真的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不明不白的冷战？”塔涅克这下好像真的火了，刚才他都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明不白？你怎么这样说？”
塔涅克放下手里的伤药，几乎是要吼起来：“有人用我的印章，假传我的命令对米娜赐死；来杀你的5个侍女都被人毒杀了，有嫌疑的厨房的侍从也被杀了；拉蒙亲王差点把米娜赶出家门，现在又来一个认识你的刺客杀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些都没有反应！”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错……薇迪雅心里直翻白眼。好像现在是越描越黑了，怎么感觉大家都像吃错了药？先是雪，再是塔涅克，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靠谱？
“你这个笨蛋！”看到她不说话，塔涅克真的急了，“这些事很大程度上都是针对着你来的啊！现在你的境遇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针对我？太好笑了吧？我怎么觉得实在针对你呢……薇迪雅心里直犯嘀咕，但是又不好说。不管她是多么的热爱且擅长装鸵鸟，可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塔涅克只有两种表情呢，一种是平静沉着得没有表情，另一种就是从容镇定的微笑。虽然公平地说，她也见过塔涅克其他的表情，可是他两种表情实在太招牌了，以至于他其他的表情都快被忽略了。
而且，他这么生气好像都是为了——她自己？
只是，担心我的话，为什么用这么蛮横的方式……
“殿下，我明白了……你不要生气……”薇迪雅很老实地小声说。不能说不感动，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塔涅克，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就算她再鬼马，本质上一直都很懂得感恩。
“知道了？”塔涅克没好气地说，“还有，从今以后，不许逞强，不可以死，这是命令！”
“可是……人好像总是要死的……”薇迪雅小声提醒。
塔涅克瞪了她一眼，继续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总之，这是命令，我不想听别的话。我要你马上答应下来。”
“呃……是……”薇迪雅一头雾水，不明白塔涅克怎么变成这样，“原来你也有暴君的潜力……”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暴君？哈哈……”塔涅克突然大笑起来，“没错！你现在才知道？后悔了？”
“我后悔自己问这样的话……”薇迪雅现在意识到，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现在的心情——囧。
塔涅克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突然彻底换了一种语气，缓缓地说：“你休息吧。对不起。”
什么？薇迪雅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现在又开始道歉了？她一脸诧异地转过头去，悄悄看了塔涅克一眼。塔涅克小心地给她涂上药膏，柔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急躁了。我是真的很担心……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
塔涅克接着说：“之前我以为，让你留在我身边，让所有的人都去相信，‘幻夜海鹰’已经死了，这样会对你比较安全。同时调查情报部内奸的事，也会进行地比较顺利。因为那样别人不会太防备你，这样你的机会就多了很多。”这一番话，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薇迪雅静静地听着，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插话的时候。
塔涅克见她认真地听自己说，轻轻笑了笑：“现在看来，很多事都相互关联着。皇宫、情报部、查忒帝国……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国家。现在想来，这几天发生的事虽然很神秘，可又有不少漏洞。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派你同学来杀你。”
幕后的主使
薇迪雅想了想，决定说出自己见到雪以后，就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一个疑惑。
“如果只是情报部打算杀我，那就应该知道我和雪的关系才对，因此绝不可能派雪来。可是，如果单纯地选杀手的话，雪无疑是最好的……所以真正的主使，一定不了解情报部的情况。”
塔涅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犹豫着说：“这么说来，背后的主使……应该是宫廷？”
宫廷？听到这两个字，薇迪雅觉得背后一阵冰凉，不是因为背后的皮肤还裸露着，而是因为如果这件事牵涉了宫廷，那就很恐怖了。
当年在21世纪混的时候，宫斗题材的小说也看过，虽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没吃过猪肉，至少也看过猪跑。
让一个先当过3年中国制造大学生、再当过近5年间谍的人玩宫斗，会是什么后果呢？薇迪雅的心思飞出去开了一下小差。
算了，不感兴趣。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一点体力都要消耗殆尽了！
从雪进来开始，精神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察言观色确实是极耗心力的事。她觉得头疼得越来越厉害，耳朵里也嗡嗡地响。
她直到昨天晚上，才从三天的深度昏迷中醒来，这个身体实在是虚弱不堪。雪的出现和塔涅克的质问，对她来讲非常伤神。
“如果是宫廷的话，就和殿下有关了，至于对米娜赐死，还引起拉蒙亲王的不满……他们是要……瓦解皇室的力量吧……”薇迪雅迷迷糊糊地说，眼皮越来越重。
“我困了……”薇迪雅打了个呵欠，终于忍不住了。她还是觉得塔涅克有点过分了，这些事情晚一点说，会死人么？
“……好了，你休息吧。”系好了绷带上的最后一个结，塔涅克给她盖上了被子，轻轻走了出去。留下一室有点压抑的沉默。
塔涅克走了出去，外面已是傍晚了。西方的天空还有最后一抹余晖，东方的天幕已经被一片诡异的暗蓝吞噬了。天上的云像是没有规则的涂鸦，在最后一抹残阳下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心里好乱，22年来，他都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还要去见拉蒙亲王，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怎么去见他呢？塔涅克无力地苦笑，开始为自己感到懊恼。自从成年以后，就没有人关心过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没有人会认为他也有心事，没有人会认为他其实也很想和别人谈谈。人到了某个位置以后，地位就会蒙蔽很多的东西。
世界上所有的皇位，还都真是寂寞啊……
有时他都有这种冲动，要是可以扔掉皇太子的身份逃了就好了，有时真不想再管这些事。什么权力，什么战争，什么宫廷，都让它见鬼去吧。
什么时候可以放下这些安静地过一天呢……所谓的责任，就意味着不可能为自己而活，因为有太多的人和事都需要你。
*
“殿下，你现在过得好吗？”恍惚之中，塔涅克听到有人这样对自己说。那个声音很温柔，很熟悉，轻柔得就像前世一个未醒的梦。
循着声音看去，花园中葡萄架的绿影下，少女正望着自己微笑，笑容温柔而恬静。
只是，他看不清她的脸，他无法确认她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