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莫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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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警察,他们是它们!
逃知道么!去找陈二叔!
你知道它们的,因为极乐鸟……
你明白了吧。”
这便是第二条信息的内容,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突然,孙日峰定住了。
他随即打了个冷战,因为一琢磨“警察不是警察而是它”这句话,他就会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这个它字可诡异得很呐!
还有极乐鸟,袁毅说孙日峰明白,可孙日峰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鸟,或者暗示着什么。
现在可如何是好,回市里去自首吗,反正黑漆漆的宝塔山孙日峰是不想去了。
那就回到装饰广场打个车去自首吧,信息既然没有被篡改,好好跟警察说清楚,就会无罪释放的。
想通后,孙日峰站了起来,提着装珠宝的袋子转身就准备朝装饰广场而去。
不过,就在孙日峰抬头看来时路时,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警笛嗡鸣,并伴随霓虹划着s形的曲线浩浩荡荡的正从坡上下来。
那嗡鸣一听就知道是警车,警察这么快且敏锐的已经追到这来了?
这倒好,还省了孙日峰回去的麻烦,就地自首吧。不过:
“1,2,3,4……嘶!”
孙日峰举着指头大致数了一下警车数量,这一数,心里突然怀疑了起来。
抢劫珠宝店这类的案件不说每天都有,可隔三差五总会发生吧,而且袁毅砸开的并不是特别大气的店,但追上来的警车阵仗却比迎接国家领导人都精彩。
追捕一个抢劫犯,用得着出动十五辆警车,还一字排开?
十五辆警车一起闪着红灯报着警,这响彻天际的轰鸣声,别说犯罪的人,就算是平头老百姓听了都得心慌好一阵。
所以孙日峰又犹豫了,因为他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袁毅的话。
“警察不是警察,而是它……它?!
它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
孙日峰越想越觉得惊恐,此时警车也步步朝他逼近着。
“呜哇呜哇!”
打头的警车没两分钟便到了孙日峰跟前,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胡思乱想的了,还是自首吧。
孙日峰自觉把装宝石的袋子高高举过了头顶以示投降,同时也精明的把眼珠直勾勾地向警车里望。
而随着警车越靠越近,孙日峰全身的寒毛突然像刺猬一样立了起来!
警车里是空的,没有人在开车?!
孙日峰立刻反问自己会不会是天太黑看错了?
没错,有可能,但有件事孙日峰绝对不会弄错,那就是孙日峰这才想起,装饰广场离宝塔山还有一段距离,而从市里下坡到装饰广场是在装饰广场的东面。
可警车是从北边下来的!
孙日峰清楚记得北面是条河,然后就是湖!
那么,警车就是从湖面开过来的?!还是从天上绕着s线降下来的?!
无论哪种设想都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
撞鬼了?!
孙日峰喉咙一紧,此时打头的警车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
“咔嚓。”
车门开了,但警车头顶的霓虹灯也同时熄灭了。
没了灯光,孙日峰忽然看不见警车了,不过他能听见有人下车的动静。
原来车里有人啊,难道刚才真的是因为紧张加天太黑致使孙日峰没看清楚,以为没人在开车?
等等,还是不对劲!
孙日峰忽然闻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这股味道是伴随开门声而发出来的。
怎么去形容这股味道呢,鸡舍?狗窝?还是……福尔马林?!
这是泡尸水的味道啊,孙日峰清清楚楚的记得它!可孙日峰是在哪闻到过的这种味道,却没有一点记忆了。
走神间,随后而来的警车全一口气灭掉了顶上的灯光,然后齐刷刷的咔嚓开了门。
福尔马林的味道更加浓烈了,现场充满了凌乱的脚步声全朝孙日峰而来,可他却给得什么都看不见!吓得孙日峰夹紧了大腿!
接着,孙日峰见第一台警车中忽然蓝光一闪!
“极乐鸟!”
他脑中飞快的闪过了这三个字,他依旧不知道极乐鸟是什么,可这瞬间,极乐鸟变成了他莫名的恐惧。
他的脑海出现了一些杂乱的影像,这些影像让他相信了,从警车上下来的东西肯定不是警察!
6这里是十人村
孙日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卷进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抢劫案,于是放弃了自首的念头拔腿就朝宝塔山狂奔了去。
“噗嗤!”
孙日峰跌进了一片齐人高的草荡子,阻力很大简直寸步难行。
这里大概就是袁毅说的不管是汽车还是什么,只要进来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的那片草荡子。
不过留不留痕迹,现在对孙日峰来说根本毫无用处。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得见他,都是循着磨擦草荡子发出的声音而来的。
但这就怪了,倘若警车里下来的真是警察,大天黑的追逃犯干嘛不打手电筒呢?
“啊!”
一走神,孙日峰惨叫了一声,他扭了脚了!
闻见声音,那些浑身散发着福尔马林泡尸水味道的警察齐刷刷的就往这边来了!
孙日峰赶紧站起来忍痛继续跑,现在他已经找不到北……不、是找不到西了。
那就往左手的方向死命的跑吧!
“劈咔!”
孙日峰刚调整好方向,天空便一记惊雷,大雨临盆了。
这无疑给孙日峰的逃跑带来了巨大阻力,不过也正好给他全身上下由内而外的狂躁降降温。
“刷啊!”
孙日峰冒雨一路低头狂奔,终于是跑出了这片草荡子。
“呼啦!”
此时天空又是一记惊雷,亏得这记雷,孙日峰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处境。
出了草荡子,原来孙日峰来到了一处悬崖绝壁前。这里四周是延绵的断崖,连接对岸的,只有右手边唯一的一座吊桥。
孙日峰当机立断朝吊桥跑了去。
上桥时他先踩了几脚,以保证吊桥能够承受他的体重。
确认吊桥还算牢固后,孙日峰像快速重新启动的火车一般塌塌塌的在吊桥上狂奔。而身后,福尔马林大军还在草荡子里寻找他的声音不绝于耳。
“刺啦!”
草荡子里冲出了大片的黑影,孙日峰知道他们速度不慢的追了出来,自己索性加快了脚步。
冲过吊桥后,平日里还算机警的孙日峰没让自己失望的多了个心眼儿。
他退了几步,蹲下来立刻用手检查了稳住桥身的柱子。
果然,这是一座全手工的绳拉式吊桥,几颗主要的碗口粗麻绳是被绑在柱子上的。
孙日峰有门儿了!
他动手解起了绳子上的疙瘩,可是绳子上的成年老疙瘩,岂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撼动?
于是孙日峰索性用起了牙!
牙齿的确好用,孙日峰先解开了左边,活动活动下巴骨后又快速解开了右边。
然后,孙日峰便听见有东西落水的声音,他由此断定吊桥下应该是一条河谷,而不少警察应该已经掉了下去。
其他的警察只能在悬崖对面望而却步了,这一战,孙日峰暂时赢了第一局。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因为对面黑压压一片散发着福尔马林味道的生物究竟是不是警察,还让人十分怀疑呢。孙日峰得趁热打铁赶紧走,逃离他们越远越好。
“诶哟我去,瞧我这腿哆嗦得!这么个跑法,这珠宝袋子居然还跟着我呢!”
孙日峰自言自语,同时转身继续开逃了去。
“哎哟我草!”
扭头没跑几步,孙日峰刚才意识到自己正走在一个斜坡,竟就一脚踩空,身子连同珠宝袋子像皮球一般刹不住车的朝山下滚了去。
一路泥泞加荆棘,还有许多碎石子。
这些都没有阻挡住孙日峰“滚”的速度,直到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脑门重重地磕上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在疼得发懵却还来不及喊疼的时候,后脑又接着撞上了另外一块岩石。
然后两眼一黑,孙日峰还是没有任何喊疼的机会,便不省人事了。
在身体昏迷的期间,孙日峰觉得自己的大脑没有跟着昏迷,而是为他记录或者放映了一些东西。
他听见有人哭,有人在狰狞的笑,有人找他窃窃私语着什么东西,然后一会儿很热闹,突然间又冷清了下来……
可当孙日峰猛的睁开眼时,这一切都消失了,而且他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昏迷期间做梦了。
昏迷了?
孙日峰甚至连这一点都在怀疑,就像有的人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上,醒来后却发现脑子整晚都很活跃,就像没睡一般疲倦,却偏偏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
不过无可置疑的是,天亮了。
天亮了,孙日峰也就一定程度上的安心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很紧很疼,一定是整晚的夺命狂奔和滚下山崖时的撞击留下的后遗症。
“哇哇、哇哇。”
孙日峰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躯坐起来,一只四条腿生物就发出哇哇的声音从他眼前一跳而过。
孙日峰心想这东西又像癞蛤蟆又像蜥蜴,丑死了。
然后孙日峰费力的坐了起来,随后不经意抬头间,孙日峰眼前惊现了更丑的东西!
“啊啊!”
孙日峰被那东西吓得惊叫了两声,结果那东西杵杵拐杖说:
“你见鬼了么小子。”
孙日峰这才看清,眼前惊现的可怕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满脸长满了恐怖褶子的老太婆。
“没、对、对不起婆婆,我刚才醒来没看清你。”
老太婆根本没往心里去道:
“我问你是不是见鬼了。”
老太婆所谓的见鬼是别有深意,可孙日峰愣是没听出来,以为老太婆在找自己麻烦:
“对不起嘛婆婆,我是真的没看清,冒犯了哈。”
这时,老太婆仔细的打量了孙日峰的脸,然后目光审视的又问他:
“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癞蛤蟆从这经过,它是我养的,我一路从家里追它追到了这。”
孙日峰的确是看到了一只长得像蜥蜴的癞蛤蟆,可它是老太婆的宠物?养蛤蟆就算了,还一路追到这儿来,这老婆婆兴致可真好。
“那边。”
孙日峰指了指自己的右后手方向,他希望老太婆赶紧走。
“那边?是那上边,还是那下边啊。”老太婆问。
孙日峰在心里嘶了一下,他觉得这老太婆够难缠的,谁一天给她看蛤蟆呀,还得给她瞧瞧是上边还是下边。
孙日峰不确定的扭头,结果蛤蟆走了哪边没看见,却发现自己居然在“下边”!
“这!塌方了?!”
孙日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整壁塌方的土石下面,如果昨晚的雨再下大些,这些土石铁定早就把他给活埋了。
老太婆顺着塌方的土堆慢慢走了过去,边走,她一边告诉孙日峰:
“这里动不动就塌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孙日丰觉得自己冒犯了人,还是不好意思的随口问了一句:
“婆婆请问一下,这里是水东村吗?”
老太婆答:“这里是十人村。”
7男人和女人
十人村,不是水东村?难不成真是方向跑偏了?
孙日峰想继续跟老太婆确认清楚,可一扭头,老太婆已经追着她那奇丑无比的癞蛤蟆走到了老远的地方。
年龄那么大却还步履矫健,这让孙日峰佩服不已。
孙日峰手肘单膝站了起来,同时拾起了地上的珠宝袋子感叹:
“哎呀,珠宝呀珠宝,这么折腾,你居然像长了腿似的一直跟着我。难道,你真的命中注定要成为我的财?”
有人立刻回答:“可不是嘛!这样就发财啦!”
珠宝袋说话了?!
不过,孙日峰很快发现是他正前方,正朝他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中的女人在说话。
女人还想继续说,却被旁边的男人用手肘正好肘了胸部,女人揉搓胸口有些冒火:
“嗷!
你肘哪呢,有病啊。”
男人推推眼镜把脸一扭,眼镜便白光一闪,孙日峰突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了。男人小心翼翼提醒女人:
“嚎什么嚎,没见那有人么。”
女人闻话后警惕了起来,就像和男人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讲闲话让当事人听到了一般不自在。
孙日峰见这两人有点神经质便注意看了两人的打扮。
男人西装革履身姿高挺,女人裙摆飘飘貌美如花,却在这深秋时节显得有些美丽冻人。
两人已渐入中年,却没有某些中年人的颓废和恣睢。
所以看气质和打扮,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农村的。而且应该说两个如此精致时髦的城市人,走在这满是泥泞的乡间小路,也太格格不入了。
特别是,男人还提着一个半人高皮箱。
“嘿嘿。”
见孙日峰在审视自己,女人心虚的笑了一笑,以示寒暄。结果,她又被男人肘了:
“你跟他打什么招呼,他又不是村里的人,赶紧走。”
说罢,男人刻意避开了孙日峰的眼神,扯着女人从孙日峰身旁一擦而过。
孙日峰心想奇了,这两个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也不是村里的呢。
但这不是重点,或者说现在的重点是,他们哪也去不了。
“你们要出山么。”
孙日峰问。同时,男人传来了惊呼:
“我的天!怎么塌成这样!”
孙日峰搭腔:“昨晚下那么大的暴雨,可能塌方了。”
这下,男人才肯稍微卸下心防的正眼瞧了孙日峰:
“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这还有没有别的路出去。”
孙日峰答:“如果你们不知道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的话,那就真没有了。”
男人点点头,然后咬咬嘴皮狠心道:
“亲爱的,爬上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女人瞪着眼睛: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