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莫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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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肌肉说原谅你了。”
此时谢克志正在转身:
“切,胆小鬼。”
孙日峰心照不宣的笑着一个飞踢:
“滚!”
谢克志连忙闪躲,跑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胆小鬼胆小鬼。”
……两个人的打闹终于结束了。
孙日峰难得解除了警报,从而苦笑了起来。
谢克志顺手捡了一把扫帚,在走到离孙日峰远一些的地区后,背着孙日峰表情严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食人鱼刚才分配完工作后钻进了帐篷,现在他又出来了。
他手上拿了一个打火机,然后毫无异状的从电线干下扯了几把荒草铺在山脚下的岩石旁,嘴里念着“冷死了”的点燃了荒草。
这下孙日峰就更放心了。
那就开工吧!
打定决心后,孙日峰捏着拳头,假装撸起袖子的朝电杆处走了去。
他觉得电线杆下情况有些杂乱啊。荒草四处无规律蔓延不说,还参杂了一些荆棘在里面,强行用手去拔的话,肯定会皮开肉绽。
还有从草丛缝隙间放眼望去的话,是依稀可辨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的。那些东西,如果不是塑料包装袋,就可能是被人废弃的衣物。
如此一来,要清理出它们来,肯定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啧。”
孙日峰光着膀子,可不想挂彩,他在寻找一些能够一劳永逸的方法。
于是他抬头顺着围墙四处看了看,后发现这片荒草林似乎一直向右延伸到山坡脚。
再从山坡脚蹿上山,然后贯通至一间小木屋。
木屋的旁边就是居民的住宅了。
如果从电杆的左侧看,也就是孙日峰刚才看的方向的反方向,是满地的沙石和建筑物垃圾。
也就是说左侧是通向生活区,右侧是通向慌山的。
孙日峰为什么要把环境看得这么仔细呢,因为他想一把火烧了这些荒草。
但不知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现在无风,而且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如果孙日峰能赶在下雨前又无风的情况下把荒草丛引燃,控制好火势的话,的确能省很多功夫。
可万一老天爷要是来一阵穿堂风,把火往右边吹的话,深秋天干物燥,枯草又易燃,恐怕会把整片山坡连带那间木屋都给点着。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孙日峰也不知自己以前在哪旅游的时候看见过这个标语,然后想想火烧大山那情形,孙日峰就拿捏不定主意了。
他认为自己还是不能蛮干,以防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最终向食人鱼征求了意见。
“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食人鱼道:
“叫我风哥吧,你是山峰的峰,我是大风吹的风。”
“好的风哥。
我觉得这荒草清理起来会很费工夫,我想借你的打火机放把火把它们给烧了,你觉得怎么样。”
食人鱼伸着脖子左右看了看,表情似乎也很犹豫:
“嗯……其实我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可这些草都已经枯极了,很容易烧掉整座山坡。”
看来,食人鱼的担忧和孙日峰不谋而合。
好在食人鱼野战经验十足,他想了个办法:
“要不我们就先齐心协力把山脚下的荒草给拔除了,做出一个隔离带,这样火就烧不过去了。”
这是个好办法,而在纪录片中,大面积山火爆发的时候,赶去救火的人员也是通过这种办法来控制火势的蔓延的。
孙日峰点头,表示那就这么干吧。
这时张檗波回来了,应该说孙日峰和食人鱼协商好后扭头,发现她已经插在了两人中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归队的。
她“偷听”了两人的谈话,然后捏住下巴在琢磨,仿佛对两人的决议有些意见。
食人鱼搂住她脖子说:
“亲爱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怎么样,你对我们两个提议有什么看法。”
张檗波果然有意见的摇头:
“我不同意。”
“为什么?”食人鱼问。
张檗波小心道:
“这个村可是被重度污染过的,盲目焚烧本来就会污染空气。
加之万一这些杂草里埋着以前的工业废料,我们吸了焚烧出来的烟雾,不就得不偿失?
而且放火烧山是要坐牢的!”
张檗波说得很有道理,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可食人鱼和孙日峰面面相觑后,最终决定还是别太冒险的好。
82鸟尸
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清理这些荒草了。
食人鱼掏出一把小军刀:
“这是我的私藏,短小精悍,劈柴、甚至劈骨头都没问题。
借给你。”
孙日峰感激的接过刀:
“谢谢风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食人鱼拍拍孙日峰肩头:
“没事的,用完记得还给我就行,开工吧。”
真的没有能浪费的时间了,不仅是打扫卫生一事,孙日峰还得查案呢。
一来二去这么折腾就是大半天,也就是说,孙日峰只剩两天零几个小时能逮出犯人了。
一想到时间这么紧迫,查案更是难上加难,孙日峰又变成了焉掉的黄花菜。
他拿着食人鱼给的小匕首再次走到了电杆下的荒草丛边。这回他不准备投机取巧了,而是迈步跨进了荒草丛。
真别说,之前朱翡翠和谢克志搞了这么多幺蛾子,脚踩在荒草丛里噼啪作响的声音,还是会让孙日峰心里一紧。
特别是,荒草丛里原来不是完全干燥的,而是有些湿漉漉的,或者说滑腻腻,粘乎乎?
反正就像踩在了一层没有干的沥青上一样。
如此看来,这草丛还有些像干掉了的沼泽地呢。
好了,割吧!
孙日峰不再磨叽的弯下腰,跟在稻田里秋收的农民一样,卖力的割起了荆棘和荒草。
每割一把,他就会把割好的荒草卖力地扔出空地去。
然后他发现,这荒草的根其实并不是很扎实,与其傻傻的割,还是用拔的来得快些。
因为荒草的根原来都已经腐败了,只是地上有一层油腻的像沥青一样的东西黏住了它们,才让它们勉强的站立着。
而后拔着拔着,孙日峰忽然发现了一具尸体!
别惊慌,确实是一具尸体,但是动物的。
初看,孙日峰以为是老鼠尸体,而后才确定是一只飞鸟的。
这具鸟尸体可长得奇怪,孙日峰这还是第一次见有动物死掉以后,身体上会长出蘑菇来呢。
而且仔细看,这鸟似乎死得相当痛苦,造型也很恐怖。
因为鸟嘴是张开的,而且是最大限度地张开,死前应该经历了各种痛苦。
两朵蘑菇,从鸟的左右眼睛里长了出来,孙日峰没见过这么艳丽的蘑菇,也不明白蘑菇为什么会从鸟的眼里长出来。
不仅如此,鸟的头顶还长出了一个乍看之下像犀牛角的东西,但仔细一看,再用手一摸,那东西是软的。
这难不成也是一种蘑菇?
当然,鸟的躯干部分也长出了一些树干发霉时经常能见的小蘑菇。
所以才说这只鸟的尸体很特别、很有趣。不怕恶心的想,这只鸟简直可以做一个野生菌火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蘑菇有些像寄生兽,因为孙日峰可以断定,蘑菇是从鸟的皮下组织里冒出来的。
眼睛和头顶的蘑菇自然就是从大脑里长出来的。
还好这些蘑菇选择了鸟作为寄生体。如果人感染了这些奇怪又艳丽的菌类,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孙日峰已经“收集”了一捆再多一些,他就抱不下的荒草和荆棘了。
他必须把它们拿去焚烧,再接着清理。
孙日峰笑了笑,索性随手扯下一把荒草垫在手里,把鸟的尸体捡出了荒草丛。
他想让谢克志看看这“野生菌火锅”,心想也许能让他找到些小说灵感,好将功折罪,让谢克志别再为戚云的事耿耿于怀。
想着,孙日峰已经把捆好的荒草拖拽到了食人鱼生起的篝火旁。
篝火很旺盛,因为荒草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大自然燃料之一。
孙日峰把别人需要两只手提的荒草垛,用一只手轻松的就给扔进了篝火。
他的这个动作,引发了食人鱼的又一次赞叹。
“嚯嚯,力气真大呀。力拔山兮气盖世,跟我上山去打猎吧。”
孙日峰被夸得笑眯眯说:
“我已经打到了一只你从未见过的猎物。”
食人鱼惊讶:
“哦!拿来看看!”
食人鱼满心期待,这倒让孙日峰惭愧了。他认为自己可能有些雕虫小技了,居然拿一只鸟尸体来故弄玄虚。
孙日峰叫了谢克志一声:
“老谢,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快来!”
谢克志在远处挥汗如雨,别人都光着膀子,他却是两件衣服裹身。
而且他没听清孙日峰在喊什么。
于是,孙日峰又说了第二遍,他这才满心欢喜的跑了过来。
食人鱼已经迫不及待了:
“诶,给我先看啊。”
孙日峰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
“你看,我在草丛里发现的,蘑菇从鸟的身体里长了出来。”
看见鸟的瞬间,食人鱼僵住了。
孙日峰感觉他好像很抗拒这尸体的后退了一些,但事实是食人鱼根本没动。
食人鱼看见尸体时僵硬的表情和动作,也自我努力掩饰的没有让孙日峰发觉。
“呵呵……没什么,这是真菌寄生么,通常会发生在一些昆虫身上,没想到鸟也中招了。
我以前在部队参加作战的时候,山里面经常见,呵呵。”
孙日峰有点失望的心想果然如此,食人鱼见多识广,哪会稀奇这东西。
可不稀奇,食人鱼怎么会擦起了冷汗呢。这个动作,孙日峰可是察觉到了的。
此时谢克志赶到了,两眼放光一身臭汗大问:
“什么东西快给我看,正好我在构思情节呢!”
哈哈,唬不了食人鱼,该唬得住谢克志了吧。
孙日峰把手一伸:
“你看!”
谢克志本在满心欢喜的大笑,结果看了孙日峰手里的鸟尸,反应居然跟食人鱼一样,也全身僵硬了几秒。
谢克志随之拒绝的后退,那表情,就像有人逼他吃砒霜一样。
如果食人鱼不是竭力隐藏自己的反应的话,早就跟谢克志一样退到五米开外了。
孙日峰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但他没有记着逼问,而是哈哈笑说:
“老谢,你成天骂我胆小,可瞧你见了鸟尸都害怕的样子,到底谁才是胆小鬼啊。”
谢克志吞吞唾沫,此时眼镜已经滑到了鼻头,于是他推推眼镜才道:
“……谁,谁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嘛,我就怕……蘑菇怎么了。”
83全世界都知道?
也许是理由太过滑稽,连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又怎么欺骗别人呢?
所以没等孙日峰吐槽,谢克志干脆又自圆其说道:
“我、我有个穷亲戚,以前就是因为误食了有毒的蘑菇而死掉了,所以我对这个东西有阴影。”
孙日峰故意笑说:“只是让你看,又没让你吃。”
“那、那我也有阴影。”
谢克志已经词穷,他知道自己是越解释越黑,也明白孙日峰不傻,早就对自己刚才的“惊天”反应有了怀疑。
所以谢克志不准备再绞尽脑汁的扯谎,而是一副后怕的样子,心有余悸的劝解孙日峰:
“扔了吧老孙。”
此话一出,孙日峰彻底明白和确认了自己的无知。看来谢克志的确有事瞒着他,戚云一定跟他说了什么,但他没有跟孙日峰坦白。
他的刻意隐瞒让孙日峰心灰意冷。
孙日峰心想为什么?自己和谢克志不已经是共患过难的兄弟了吗,那他为何还要刻意隐瞒?
看来这鸟是有问题的呀,谢克志如果继续隐瞒,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呢?
孙日峰不确定,也想不通,难道谢克志真在为戚云说喜欢孙日峰的身材而耿耿于怀?
孙日峰看看鸟尸,心想本是拿它给谢克志找灵感用的,这下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而且心情不同,看到的东西显现的状态就会不同。
孙日峰突然觉得这只鸟可恨极了,尸体恶心极了,而他却还把尸体当个新奇的宝贝一样捏在手里。
食人鱼明显狠吐了一口气,也劝孙日峰扔掉鸟尸:
“阿峰,把它烧了吧。”
孙日峰点点头:
“嗯。”
然后这就准备把鸟尸扔进篝火里。
不过就在抬手准备扔掉的瞬间,孙日峰似乎又犹豫了。接着,他干了一件令在场人都觉得恶心的事。
他居然把手伸回来,低下头闻了闻鸟尸!
谢克志见状差点没把眼珠瞪出来,食人鱼因为离孙日峰近,更是一脸恶心的呲开了嘴。
“啧啧,阿峰你够恶心的啊,你干嘛要去闻它!”
孙日峰承认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有损形象的事,可他那瞬间拿自己旺盛的求知欲毫无办法。
他道:
“我其实捡到鸟尸的时候就在纳闷了,看这鸟尸干瘪的样子应该已经死了很久,可它身上却一点臭味都没有。
而且没有长虫和腐烂,干瘪的躯壳倒像被这些蘑菇吸干了营养一样。”
这一点,食人鱼早就注意到了,而且这鸟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恐怕比惊慌失措的谢克志还早清楚。
因为他能游刃有余地把惊慌转化为镇定,这说明他充分了解事情的本质。
但他没有说出所以然,只是又劝孙日峰:
“呵呵,大自然就是这么神秘,丢了吧。”
得不到解答,孙日峰只有又点头:
“嗯。”
然后真把鸟尸扔进了篝火。
就在鸟尸画着抛物线落入篝火的同时,食人鱼一把捏住了孙日峰的手腕:
“你干嘛!”
原来孙日峰不老实,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