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莫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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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胖子这厮又在玩个什么呢,跟之前怜香惜玉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话,让赛琳娜突然陷入了绝望。
赛琳娜瘫软在地,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孙日峰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宁胖子的话语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大家相聚后的这一系列表现终于好好给他上了一课,让他认清了“价值”这个词。
有“价值”的人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地位,而没有“价值”的,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否则就得苟延残喘。
如果,这些人今天在此真的割掉了赛琳娜的舌头,孙日峰和他们缘分也会就此完全断绝。
突然,谢克志的脸出现了,在孙日峰心头。如果食人鱼和宁胖子果真欺凌了他,他当时是否就如赛琳娜这般绝望!
孙日峰突然变得怒不可遏,他犹如久没呼吸般狠狠吸了口气道:
“不要割她的舌头,我有办法。”
食人鱼不耐烦说:“死胖子,叫你不要再乱开玩笑了。放心吧小峰,我们不会割掉她舌头的。”
宁胖子嘿嘿笑:“幽默懂不懂,幽默。”
孙日峰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且暗骂宁胖子是个草包,这哪是幽默,没见把赛琳娜吓得腿都软了吗。
宁胖子又道:
“技术峰,你有什么好办法?”
孙日峰道:“既然怕她走露风声或秘密,那就干脆不要让她离开我们的视线就好了。
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她就没有跟别人接触的机会了。”
宁胖子哈哈大笑:
“哈哈,技术峰聪明啊,那大妹子,你就委屈一直跟在哥哥身边啦。”
孙日峰总有种宁胖子在耍人的感觉,因为自己的提议根本就不是什么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好方法。可宁胖子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讨厌呢?一会热心助人,一会儿又跟个恶魔一样。
听见不用被割舌头了,赛琳娜明显松了口气。可她心里已经有了隔阂,可以说她对这群人从依赖甚至死赖,变成了屈居。
也就是说,她得小心翼翼了,她还被奴役了,如果反抗或者出卖,她肯定是死路一条的。
孙日峰不喜欢这样,他有些失望,自己竟然混进了这么一支会欺凌别人的队伍。不过,很快罗茜的一番话让他茅塞顿开。
罗茜见他心里不痛快,便悄悄指点他说:
“这两个男人真厉害,这就叫老江湖,一唱一和的,不动声色就把赛琳娜拿下了。
如此一来,就算赛琳娜真是别人的卧底,受过了此番威胁,她肯定不敢去通风报信了。”
所以孙日峰茅塞顿开了,原来不是这支队伍冷血,而是他太过感情用事。他最终不禁感叹,这真是个收服人的好方法。
赛琳娜现在变得乖乖的了,老老实实的躲在了宁胖子身后。宁胖子心花怒放,然后使劲给孙日峰使眼色让他学着点。
孙日峰干咳了两下,他认为自己还是太菜了。
“现在误会解开了,赛赛的问题也解决了,阿鱼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挖这坑除了金子还要埋什么呀。”宁胖子指着坑道。
食人鱼先是把张檗波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拉,不过张檗波显然还在生气,所以反抗了一下。而后食人鱼才说:
“另外一个要埋的东西,是罗茜的证明。”
张檗波看罗茜,眼神明显还是不太对劲。
罗茜显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埋我的证明?”
“嗯。
好吧其实一开始我就只是想埋金子,可是看到你拿了这么大个皮箱过来,我想你肯定是不放心把证明扔在房间里,也带了过来,所以就想把它一起埋了。”
罗茜想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个好办法:
“对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随身带着它们了,也不怕它们失窃。”
罗茜不怕失窃,张檗波却“切”了一声:
“切,装什么偶然,你们明明早就串通好了吧。你们私底下有交流的吧,不然哪可能这么巧合。”
看样子,张檗波的确是不相信食人鱼的话,同样也不相信罗茜的话。
“你放开!”
张檗波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加之食人鱼以为她终于消停了,大意之下竟让她给挣脱掉了。
一脱身,张檗波便死命的往黑漆漆的树林跑,那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一般。
食人鱼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而孙日峰他们留在了原地。他们心知肚明,夫妻吵架,别人是劝不消停的。
216咒语
后来,食人鱼追上去抓住了张檗波,两人在小树林前停下来进行了一番争吵,但因为距离有些远,留在原地的人并没听清楚他们在吵些什么。
最后,食人鱼放手了,他居然让张檗波一个人又进了树林。灰溜溜走回队伍后,宁胖子指责他:
“你就让你老婆孤身一人走了?”
食人鱼望着宁胖子,一脸的心灰意冷:
“不可理喻,算了,她想走就让她走吧。”
宁胖子给食人鱼施加压力说:
“你真不怕她又遇见白天那种事?被人上吊啊。十对十一对一,你不怕?”
食人鱼的表情明显担心的要死,可不知是碍于面子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铁了心道: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她既然想走就让她去,烦死了走开你。”
食人鱼当真不管张檗波了?宁胖子觉得他有古怪,孙日峰也认为蹊跷。
食人鱼走到罗茜面前,这两人本来没什么,可经过这么一闹,两人就连对个眼都觉得有些别扭了。
食人鱼伸出手,几乎不看罗茜道:
“来,把箱子给我吧。”
之后,食人鱼干脆把整个箱子都埋了进去,大家也都来帮忙填土了。
宁胖子就是不甘寂寞,闭不上他那张嘴。这不,他又开始发言了:
“阿鱼,你和罗茜大妹子20多年前的那段故事能不能说给我们听一下,听起来老精彩了,什么生命啊,马帮啦。
对了,那个马帮是华冲动的马帮吗?”
食人鱼没理他,也可能是不愿意说。结果宁胖子不死心的又问:
“那除了金条,你埋的另一个东西是什么呀。”
罗茜答了他:“怎么还问这个问题,那是我的证明啊。”
“我知道是你的证明,但你的证明是什么呢?”
“那哪能告诉你,这是秘密啊,就像你不可能告诉我你的证明是什么一样。”
罗茜这可就失算了,因为宁胖子不仅真敢暴露自己的证明是什么,而且已经暴露过了。这不,他立刻没皮没脸说:
“可能啊怎么不可能,我的证明就是一卷录影带,而且爷随身带着呢。”
说着,宁胖子啪啪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示意录影带他揣在怀里随身带着的呢。
罗茜算是见识宁胖子的“不可确定性”,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说:
“那也不行,至少现在,我的证明不能公开。”
宁胖子算是犯众怒了,只要有他在,事态往往会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现。于是他被暂时“冷藏”,被食人鱼和孙日峰默契的狠狠挤出了人群外。
赛琳娜已经成了宁胖子忠实的追随者,宁胖子一“出局”,她也就跟着退了出来,贴着宁胖子不肯离开。
宁胖子站在外围磨皮擦痒,他真的一点都闲不下来。忽然,他问孙日峰:
“技术峰,你那是什么造型啊,你的腰上插了一把斧头和一块灵牌!你把谁的灵位都给抄了?!”
这段话非常引人注目,话音落,每个人都看向了孙日峰的腰。
赛琳娜十分浮夸的惊叫:“啊!灵位!”
孙日峰摸摸灵牌道:
“这不是灵牌,是……”
是什么?孙日峰突然觉得百口莫辩,这牌子明显就是灵牌的造型,他后悔“盛情难却”的把它带了出来。
食人鱼正儿八经问:“小峰,你到底把谁的灵位带出来了。”
孙日峰真无语了,而且想想得到灵牌的过程的确很好笑,于是笑了出来:
“这真不是灵位,这上面写了一句咒语一样的东西,谢……我觉得可能应该会有用,所以把它带出来了。
就算这咒语没用,这木牌子,应该也能派上些用场吧。”
孙日峰差点把谢克志供了出来。食人鱼问:
“咒语?你怎么会联想到它,你在哪得到这块牌子的?”
孙日峰低下头说:“路上捡的。”
宁胖子一把抽下牌子:
“可以啊技术峰,别人的灵位你都敢捡,原来你胆子大得都长毛了。”
孙日峰没说话,其实,他的内心是十分想笑的。捡的?换谁谁不想笑,这牛吹得太假了,谁没事会捡块灵牌挂在身上,一般人见了都得绕道走。
“来,我给大家念念这咒语。”
宁胖子这就玩上了,就着微光,他愣是一字一字的把“灵位”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罒▽罒*……”
读完,没人听懂,然后几只蛤蟆叫了起来。
宁胖子觉得有些冷场,便道:
“不对,一般咒语都不这么念,还是东北味儿的。”
食人鱼阴笑:“那该怎么念?”
“当然是学杰伦,吐字不清的念,不然鬼哪听得懂人话。”
说完,宁胖子愣是装模作样的又念了一遍,而且真是咬字不清的。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别说真像个道士,惹得在场的人全体哈哈大笑。
念完后,他把手指指向树林,还应景的加了句词:
“急急如律令,胖爷在此,小鬼速速显灵!”
然后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玩闹结束,大伙该全神贯注的投入“工作”了,可突然,树林也不知怎的就“唰唰”一声发出了一些响动,像是有猴子在树林间穿行,黑暗里一听,冷不丁怪吓人的。
闻动静,在场的人全都互相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
孙日峰捏了把汗的开玩笑道:
“呵呵,宁导你真厉害,真召唤了一个小鬼出来。”
宁胖子已经一身冷汗了,但他努力保持幽默说:
“呵呵,它们不给面子,胖爷我是要召唤个大的,结果才这么点动静。”
然而不知道是否真有神魔听到了他的心声,话音落,树林就像突然来了千万只猴子一样闹腾。
孙日峰盯着黑漆漆的树林,心想这会不会是风吹树木,树叶相互摩擦发出巨响?但现场又无风,孙日峰连一丝发丝的飘动都没有感受到。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蛤蟆叫,“密密麻麻”遍布树林的每个角落!
这场景,狠狠唤醒了孙日峰心头的恐惧和记忆,这场景,孙日峰白天和戚云来后山挖东西的时候经历过。
怎么回事,是白天的现象卷土重来了?还是宁胖子的咒语起效果了?
反正宁胖子是怂了,树林的恐怖现象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开始抓挠耳朵,把耳后抓得又红又肿!
217你滴明白?
见状,食人鱼赶紧一巴掌拍掉了宁胖子的手,并呵斥他:
“干嘛!你要把你的耳朵挖下来吗!”
这下宁胖子醒了,他像在水里憋久了好不容易上岸一般大喘气:
“哈哈……哈哈……
我……我他妈觉得蛤蟆都钻进我大脑里了!”
的确如此,这些蛤蟆的叫声似乎有魔性,而且无孔不钻,一旦听进去了就会摄人心魄。现在,现场除了有点经验和意志力强的食人鱼外,全都陆续出现了宁胖子抓耳挠腮的症状。
宁胖子喘着气提醒:“阿鱼,你老婆就在林子里呢,你不管?”
食人鱼担忧的望了一眼树林,但担忧等级十分轻,并没有到坐立不安,现在就要奔过去救人的打算。
难道这两口子真的已经吵到心灰意冷了?其实没这么简单,但更不复杂,孙日峰是看出来了,食人鱼放心张檗波一个人进树林,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
食人鱼继续演戏:“不管她,任性。”
宁胖子赶紧接话:“我们不任性,见多识广的特种兵先生,你快想个办法救救我们呀。”
食人鱼瞪着宁胖子:“谁叫你一天瞎ji巴玩,现在连神魔都看不下去了。”
宁胖子又跟着了魔似的向上瞪着眼珠扭脖子,手就是控制不了的抓耳挠腮。他实在受不了了,也没心情跟食人鱼抬杠玩了。
他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一看你这么淡定我就知道你有门儿,赶紧麻溜的救我们于危难呀!”
孙日峰也艰难的喊出“风哥”二字,这已经是他继昨晚在酒店顶楼产生幻觉后的第三次幻觉了,之前是婴儿的啼哭,现在是蛤蟆充斥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在身体里面嘶叫,并蚕食着他的内脏。
食人鱼一看就很在乎孙日峰,他本想让嘴上没个把门的宁胖子多受些苦,可孙日峰一开口,他便动了恻隐之心。
他吐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本来这事得孟婆婆来做,可她已经死了,就得由她的接班人曾洛洛来做。
但曾洛洛又不在,所以……”
“哎呀你烦不烦!说重点!”
宁胖子怒了,不过食人鱼也真是拖沓,说个事情绕半天圈子。
敢情食人鱼还是在惩罚宁胖子呢,他噗嗤一笑终于道出了重点:
“胖子,拿好那个灵位,照着上面用你刚才的语气,把那排字重新念出来。”
宁胖子一脑门的汗,几尽虚脱的立好灵位道:
“早说嘛!
宁胖子接下来站也不是趴着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念出了牌子上的内容,可是念完后,情况仍旧没有改观。
“不行啊!”
“你他妈大声点!”食人鱼道。
“我……我没力气了呀我,对了阿鱼,你怎么就不着道呢!”
食人鱼答:“因为我意志力坚定啊。”
宁胖子明显不信:“呸,坚定个ji巴,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猫腻!”
食人鱼阴笑一下扭过头背对宁胖子,玩弄他似的道:
“这么啰嗦,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