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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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吧!”张萌立刻撒开哥哥,一下子躺到茶几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态度转变的不要太快哟。
戴着口罩的马晓歌对着张衍挑了挑眉头,示意他回避一下。
张衍满脸黑线的来到主卧,他在这边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提前体会了一把产妇家属的焦躁心情。
门那头时不时传来张萌的惊呼,虽不是惨叫,但是那声音也是叫人胃疼,好几次他都想踹开门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忍住了。
因为,每当他想开门的时候,那头就会适时的传来马晓歌冷酷无情的声音,这家伙好像有神识一般能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而是传出了张萌嘤嘤的哭声。
“好了,你进来吧。”
听到这话,门这头的张衍如蒙大赦一般急三火四的跑了进去,只见他想象中的满地鲜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甚至根本没有血,那些锯子、钳子也都好好的摆在那里,没有动过。
他忽然想起,这位高人姐姐其实是有着别人完全get不到的冷幽默的,这些东西就是吓唬人的吧。
但见一团似白雾又似史莱姆的东西依偎在张萌的怀中,在他开门的瞬间,被带起的风吹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样?萌萌,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疼呀?”张衍一个箭步冲到嘤嘤的张萌身边,扶着妹妹安慰道。
只见张萌哭得梨花带雨,一脸的委屈道:“不疼,就是很难过。”虽然说不疼,可是却感觉自己犹如新生一般,这种感情很奇妙,当它在你肚子里时,你怕它,想让它离开,可是当它真的离开了,又会觉得很难过,这就是母性使然。
“别哭了,以后你会自己的孩子。”马晓歌脱下胶皮手套,其实这胶皮手套完全没有用武之地,那鬼胎并不是实体,只是一团类似于气的东西,就算真的到了生产之日,也只会像个屁一样被放出来,它早就已经死了。
之所以搞这么大阵仗,也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张萌小朋友,这都是她的恶趣味罢了。
“它那么小一团,曾经在我身体里,现在没有了……”张萌再度泪崩,估计要过好久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还不都是你们玩儿筷仙的祸,你是那几个人里八字最弱的,不找你找谁?别嚎了,赶紧滚蛋,我都快累死了。”马晓歌收拾起了东西,打了一个哈欠就开始赶人。
冷酷无情的女人。
张衍扶着张萌回家,也就是上个楼而已。马晓歌则松了一口气般,哎,好累呀,明天不要上班,就在家好好睡觉好了,好久都没有喝上一杯了。
想得美滋滋的马晓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不过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的心情就不美妙了。
臭shǎbi……
“喂,晓歌,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电话那头是仇碧纱的甜美声音。
“那就别说。”马晓歌臭着一副脸,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下去了。
“呵呵,姜家湾的那个组长,谢老爹,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废话不多说,他儿媳妇中邪了。”电话那头的仇碧纱却完全不受马晓歌回答的影响,自说自话。
“关我屁事。”
“有钱赚的。”
“是钱的事儿吗?你不知道我现在多累呀!”
“哦,我想你最近也很累,毕竟才两千块而已,我替你回绝好了。”仇碧纱语气转冷,马上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的她在心中默念了123,然后那尚且温热的手机开始唱起了歌儿,屏幕上显示着‘死要钱儿’四个字。
“哼,死财迷。”嘟囔完她便接起了电话。
第119章 中邪
乡间那被收割了的田野无比的荒凉,还未有大雪倾城使这人间换了颜色。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今天日头昏黄无力,飘下了伶仃的小雪,这雪太小,搁不住,未等落地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即将入冬的l市鸡鸣稀,狗吠少,陷入了一种令人昏沉沉的无力与宁静。此情此景是多么的想让人好好的睡一觉,静静的睡一觉。
然而隶属于军屯村管辖范围的姜家湾的二组却没有那么平静,二组常驻人口不多,不过有很多废品收购站和无证的黑作坊隐藏在这里,人口流动量很大。
上个世纪l市着名品牌,华华食品厂就坐落于这里,可如今空荡荡的厂房里没有任何设备,大门紧闭,连锁都生锈了,时间是最强大的力量,它能使繁华落尽,也能使荒芜变成高楼。
自从新城区规划以后,华华食品厂就整体搬迁,只剩下一大堆做垃圾外卖、生存伪劣辣条和增白剂馒头的小作坊。
这里白天看不见什么人,但是晚上就会变得热闹,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会纷纷登场,逃避打击,就算是工商来查抄也没什么用,这些作坊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有利益,那就有动力。
可如今这本该安静的白日却沸反盈天,之前姜家湾捞尸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后面林业局设置陷阱诱捕水下的鳄鱼,可是并没个卵用,因为这天冷了下来,鳄鱼就不再进食了。
那些本不冬眠的暹罗鳄似乎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惯,逐渐在适应东北的天气,一旦让它们成了气候,那将给当地生态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这可不像是巴西红耳龟,就算是过度繁殖也不会对人民生命安全造成危害,这可是鳄鱼呀!
然而,无可奈何的是河水有结冰的趋势,想要诱捕怕只能等到来年开化了。
老鸹在天上盘旋着,仿佛是不详的预兆,乡下还保留着喂鸟的传统,甚至在马晓歌的老家还设有索伦杆,所以这种代表不吉利鸟在东北地区却过的很滋润。
一只只乌黑油亮,肥嘟嘟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这些小东西声音极大,站在那没有树叶的枝头呱呱的叫着,似乎对下面这些奇怪的人类做的事情十分好奇。
只见一家人家门口摆放着各种纸扎用品,童男童女,瓜果、香烛,铜盆和元宝和烧纸。
黄铜香炉上插着手指粗的一把香,燃烧的香灰在寒风中飘散。几个男人吹着唢呐打着小鼓,音乐的声音在这寂静又无障碍物的地方能传出去好几里。
一群人在铜盆前烧着纸,除了没有披麻戴孝,这场景就和死人摆白棚差不多。
一个身穿奇怪花衣头戴尖帽的老太太正领着众人跪拜呢。
她身上的衣服大红大绿的,十分的好像,那帽子和哈利波特里的巫师帽差不多,只是颜色辣眼睛,还有装饰着绒球和铃铛。她手中拿着一根奇怪的棍子,上下两头都绑着花色彩纸条,彩色的纸条随风飞舞,棍子的两头绑着秤砣形状的金属铃铛,声音十分的响亮。
随着她的跪拜和念念有词,那凌冽的寒风就越来越令人感到不舒服了。
在香案的后面,没有棺材,只有一把椅子,而椅子上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那绳子勒的死紧。
可奇怪的是她非但没有感到害怕或者难受的样子,反而神情古怪,目光痴呆,一边笑一边骂,骂的内容很难让人听清楚,不过声音很大几乎都盖过了那音乐声儿。
穿着奇怪的老太太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她满头的汗在寒风中被吹干,可是依然不停的念咒。
在香案旁边绑着一只绵羊,羊毛在风中颤抖着,羊角被涂上了鲜红的颜色,正乖顺的在那里看着这些奇怪的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它又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
念了一阵咒语后,那疯女人依旧大骂不止,而且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挣扎,那大拇指粗的绳子吃劲儿绷紧,看起来快断掉的样子,众人皆害怕的往后躲,又不敢动,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拜神。
穿花衣的老妇人则站起身来走到那疯女人面前,然后用手中的木棒敲击其头部,并且口中大呵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法架在此,妖孽还不现身?”
木棒嘭嘭的敲击着疯女人,听声音都牙酸,疯女人大喊着疼啊疼,老妇却不依不饶。
“大胆妖孽,命你速速现身,速速现身!”随后她端起桌上的一个碗,那碗中也不知道放的什么东西,颜色很浑浊,只见她将那个碗中的东西强硬的往那疯女口中灌去,可那疯女人却不配合,让药洒出了一大半。
“快来按住她,让她把仙水喝下去,这病就去了一半了。”老妇人喊人上来帮忙,几个小伙子冲过来死死的按住疯女人,还有人扒开她的嘴,老妇趁机将那碗药水灌入了疯女人的口中。
并且捏着鼻子好一会儿,防止她吐出来,过了约莫一两分钟,她又开始做法,一边用棍子比划着,沿着疯女人的全身上下游走,还用棒子猛击她的头部。
照这个打法,就算是再疯也得打魂过去,可是那女人依然傻傻的笑着,骂骂咧咧,双目圆瞪,面部狰狞地嚎叫着。
老妇人的汗都下来了,按道理来说,那水中是下了ānmiányào的,那女人既然喝了药应该很快就会睡着的,可是她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困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动作越来越大,大家伙不得已又加了一圈的麻绳,把她捆了个结实。
没办法,大家只能继续仪式,老妇人依然念念有词的跳着稀奇古怪的舞蹈,这对她的体力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熟悉东北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满族起源于白山黑水,其保留着萨满祭司的原是传统,经过演变和简化,就变成了出马、造畜这些门派,其实殊涂同归,都属于萨满祭司。
既然是萨满,那巫舞,也就是跳大神就是人与神沟通的动作,在这个状态中人往往会像陷入癫狂中一样。而出马仙简化了这个仪式,变成了念口诀,请神上身,烧香等等。
但在许多相对原始的地方,仍旧保留着这种跳大神的仪式,姜家湾的出马仙或可叫萨满太太,正是与东北其他地区的出马仙截然不同的,她必须要跳到出现一个征兆才会停止,否则会彻夜不眠。
“抖了,抖了!”跳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左右,那个征兆终于出现了,跪在香案边的羊开始不正常的抖动起来。
它开始不停的晃动头部,跟发疯了一样发出怪叫,然后那肥硕的身躯开始不断的颤抖,就像是生病了一样。
这个时候老妇停下来,念念有词道:“去吧,去吧。”然后她竟然抓住羊角,抽出随身的小刀,手起刀落,将那颤抖的绵羊割喉杀死,期间绵羊似感觉不到痛苦,依旧保持着抖动的姿态,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
最终地面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而椅子上绑着的人低垂着头,毫无反应。
老妇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的弟子离开捧上了一个烟卷。她迫不及待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长舒了一口气道:“都好了。”可是,话音未落,椅子上的人忽然猛的抬头,仰天长啸,一边嚎叫一边笑。
老妇人霎时间变了脸色。
第120章 见邪
“事情呢,就是这样,从那姜家湾里的尸首起出来后,谢老汉的儿媳妇就中邪了,也请大仙看过,没用啊。(全本小说网,https://。)”穿着深蓝色羽绒马甲和毛衣的中年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给他们讲着这来龙去脉。
他是仇碧纱朋友的妈妈的同学,人称王叔,你隔壁王叔。
这王叔受谢老汉请托,来接马晓歌和仇碧纱。
不过几日的功夫,重游姜家湾,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很复杂的。
首先就是王叔看马晓歌这位大神仙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真是后生可畏,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家的,竟然能够下河捞尸,可真不是一般人呀!
“什么大仙啊?”马晓歌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仇碧纱则多嘴替她问了一句。
“咱们下游的柱下村里的神婆奶奶,不过她老人家说太凶了,弄不了。村里人都说一定是谢老汉家作恶了,要不别人家都没事儿,就他们家有事儿呢。”
“哎,那人具体的情况什么啊?”仇碧纱继续尽职尽责的打听着。
“刚开始满嘴跑火车,说一些胡话,速度太快了,根本听不清是什么,后面就开始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最开始只是犯一小会儿,后面犯病的时间越来越长,你算算,从捞尸到现在才几天的功夫,那人没法看了。”
一路上都是仇碧纱在和他聊天,马晓歌则一言不发,她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说太多,为了保持逼格,毕竟高人要有高人的范儿。
下车后,她们两人就看见村口停着非常华丽的车队,路虎、悍马还有很多不认识的车,看起来就一个字——贵。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有一台车看着眼熟呀!
当他们走近了才看清,村子里的大路上乌泱泱的一片人,除了那些村民们竟然还有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原来电影中的黑衣保镖真的存在,而且看起来特别酷。
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人看不清楚,不过走在人群中,偶尔露出一面的身影却是那么熟悉。
“曹老板!”马晓歌这一嗓子真是平地惊雷,把那议论纷纷的人群全都给震住了。
“是那个小丫蛋!”
“屁,叫大师。”
“真是那个小姑奶奶哟。”
众人纷纷停住脚步回头张望,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嗓门。
结果向那方向一看,不正是那天下河捞尸的马晓歌么,于是纷纷让开一条路,生怕让得慢了这位姑奶奶就把他们弄死了。
无语的看着村民们那把她当怪物的眼神,心中无比的郁闷,她应该平静默默无闻的把解决灵异事件当成爱好才对呀。
“马晓歌!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我陪我叔叔考察,我叔叔想重新开发姜家湾。”
“哦,我接了个大单子。”等等,开发姜家湾?开什么玩笑,这里明明是个召阴地,或者说是聚阴地呀,开发什么生意都不够赔钱的。
虽然姜家湾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