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冥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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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这个木偶打飞开来,不愿再与这方中正的哀嚎与憎恨的眼神,就要离开。
可就在我即将走到大门口时,我忽然感觉有一阵凉风从我身边吹过,而在这凉风里,我还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阴气。
咔咔!咔!
剧院的天花板上,原本已经熄灭的灯光忽然在瞬间全部被打开了,将整个剧院照得通亮,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过了好一会,我才适应了光线,我回头看去,却看到一盏盏的聚光灯都齐齐的打在了戏台上,而在那聚光灯灯光汇集的地方,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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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看看你心的颜色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从她脸颊两边滑落,她的眼神冰冷孤傲,犹如冬天一般寒冷,而此时,她的目光正落在了我的身上。
“沈冰瑶?”
我当即认出了这个女人的模样,我心里一喜,正打算往她走去,可我走了两步又不自觉停了下来。
沈冰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冯松就是用木偶变成她的模样,差点让我着了道,而眼下的这个沈冰瑶,难道是方中正用木偶变出来的把戏?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一紧,不敢再往前走出去一步。
可沈冰瑶也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她转动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方中正,眼眸冷冽如冬。
“你是谁?”
方中正的注意力此时也从我的身上转移到沈冰瑶那儿,他如临大敌,听着声音似乎很是紧张。
沈冰瑶没有回答,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她的双眼在这一刻化为漆黑,看起来恐怖无比。
方中正的身体没来由地剧烈颤抖起来,他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成一团,分外狰狞。
随后,原本连爬都爬得格外吃力的方中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挺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仿佛被人给提起来了一样,脚尖微微着地,随后一点点地朝着沈冰瑶挪动了过去。
没多久,方中正的身体已经被挪到了沈冰瑶的近前,我看到他的口大大地张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嘶哑声。
沈冰瑶就这么看着方中正,眼眸如夜漆黑,几个冰冷的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话落,方中正的身体一沉,脚跟碰到了地上,而他的手却是在一阵剧烈颤抖中缓缓伸出,撕开了自己的胸膛的衣服,长长的指甲随即深深嵌入了胸膛左边的皮肉中。
方中正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度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神万分惶恐,他的嘴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形状张开着,仿佛想要发出痛嚎,却又化为沉寂。
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骨骼断裂声,方中正胸口的肋骨竟然被他的手硬生生地掰断,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随着鲜血的流下散发出阵阵热气,随后,方中正又将手完全深入了胸膛内部。
“沈冰瑶,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想要让我蹲监狱吃牢饭吗?”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确认眼前的沈冰瑶不是木偶,而就是她本身。现在,她正要杀死方中正!
方中正固然该死,可不管他怎么死,他都不可以死在我的面前,否则一旦警方追究起来,我肯定逃不脱干系。
对于我的话,沈冰瑶无动于衷,她的目光一刻不停的落在了方中正的身上。
不一会,一颗仍在跳动着的心脏被方中正从胸膛里掏了出来,上面还连着一根根主动脉血管。
方中正的身体颤抖地更剧烈了,鲜血不断从他破碎的胸口涌出,他努力地将自己捏着心脏的手伸长,仿佛是想让沈冰瑶把心脏的颜色看得更清楚一点。
可沈冰瑶却摇了摇头:“恶心。”
说完这句话,沈冰瑶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戏台,却是朝着我走了过来。
而在她的身后,方中正的手猛地一握,那颗捏在他手心的他的心脏立即崩裂开来,大量的鲜血从他手指间泵涌而出,而他的身体也随之重重倒在了戏台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杀人场面,我的胃部传来一阵痉挛,我蹲在了地上,开始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缓和了许多,我抬起了头,发现沈冰瑶正低着头,冷冷地看着我。
“沈冰瑶,你要杀人我不管,可你也等我走了再杀他不行吗?你是鬼,杀了他你逍遥法外也没啥,可我不同啊!这是阳间,不是鬼间!”
我也不理会沈冰瑶那冷漠的眼神,朝着她一阵数落起来,心里头那骨子怂劲又冒上了头。
沈冰瑶没有理会我的数落,她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可这丝笑容鬼魅而又阴冷,让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如果你也变成了鬼,不就没这些顾忌了吗?”
沈冰瑶的声音就好像十二月的寒风,让我身体再次一个战栗,可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她却突然上前,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住了我。
这熟悉的一幕,让我万分惶恐,可我还没来得及将她推开,那种惶恐的预感就已经得到了验证。
啊!……
我发出了一声惨叫,沈冰瑶张开了口,又一次朝着我的脖子狠狠咬下,开始吸我的血!
我感觉自己脖颈里的血正迅速地涌入沈冰瑶的口中,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的我,被沈冰瑶弄上了这么一出,顿时感觉头脑一阵昏厥,映入眼中的景物也出现了一道道重影。
好一会,沈冰瑶终于松开了口,我的身体也因为昏厥直接朝着后面倒了下去,剧场里的灯也在这一刻悄然熄灭,周围再度恢复了黑暗。
沈冰瑶没有想要扶我的意思,她只是漠然地看着倒在地上开始翻起了白眼的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杜明,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血也是我的,你给我活着。”
一阵阴风吹过,沈冰瑶的身影在我的面前逐渐变得暗淡,最终消失得无声无息,而我也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心力衰竭,当场昏迷了过去……
洁白的枕头,洁白的被子,洁白的天花板……
当我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是次日正午十二点,我出现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左手边挂着血袋,一个护士正拿着温度计给我测量体温。
而在我的右边,一个警察正坐在凳子上,拿着个笔记本看着我。
果然……我还是招来了警察。
“醒来了?”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朝我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阵苦涩,同时也问候了沈冰瑶千百遍,如果不是她强行吸我的血,我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就不会出现在这医院里,更不会有这警察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警察应该是把我当成杀死周世恭以及方中正的嫌疑犯了,指不定现在就等着给我录口供或者指证犯罪现场呢!
“警察叔叔,我……是不是犯法了?”
我抖了抖嘴唇,很是不安地朝警察说道。
“算是,也算不是。”
警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有了一通我压根就没听懂的话。
“你的名字叫杜明,你是个道士吧?”
警察翻了翻笔记本里关于我的资料,随后朝我说道:“我们警方通过抽调出来的戏院视屏监控,看到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你跟方中正,是不是在捉鬼?”
“啥?”
明明是我和方中正打得你死我活的,这警察怎么就说是我们在捉鬼?
我突然想起,当时可是有沈冰瑶在场的,而沈冰瑶是活死人,在摄像头前是可以看到的!
对此,我连连点头。
通过监控,警方看到了周世恭突然拔枪自尽,看到方中正莫名飞出,又看到大量戏袍飞舞空中,同时也看到方中正在沈冰瑶前掏出心脏,以及沈冰瑶吸取我的鲜血……
警察是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存在,而当这诡异的一幕出现在摄像头前时,他们只能凭借肉眼与过往办案经验来做判断,最初得出了这样一个尴尬的结论。
而剧院的工作人员也告诉警方,方中正除了戏骨之外,另一个身份还是道士,并且告诉警方,当时方正中介绍我时,说我是他的一个故友,是来解决一些棘手麻烦的。
不久后,新木村的人也闻讯赶来,将我在新木村所做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
警察无法解释鬼神这种东西,但是诸多证人证物都在,所以就得出了方中正和周世恭是被鬼杀死的结论,而我也同样是受害人之一。
这件离奇的案子很快就告一段落了,可关于其中的真相,却只有我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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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鬼墓门人
因为这件案子我在星沙县逗留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时间也已经到了年关,当我打算坐火车回晴水县时,正巧赶上了人挤人的大春运,火车站买票的乘客排成了长龙,无奈下花高价在黄牛党手里买了张前往晴水县的坐票。
自从被周兰带入鬼间后,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喜怒不定的沈长秋,冷漠残忍的沈冰瑶,被带去承缘寺的许倩的骨灰,神秘莫测的阴棺门,以及新木村的杀人木偶……
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经历到的古怪事情,却被我在二十天里都经历了个遍,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后,闲来无事中,我拿出了沈长秋留给我的降魔杵。
这降魔杵通体纯银,因为氧化的缘故,通体泛着一丝黑色的色泽,而降魔杵的顶端刻有三面相,一面为人,一面为鬼,一面为佛,中间则镂刻有一道道古怪的符文,而末端则是一柄锋利尖锐的三菱尖刺。
沈长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根降魔杵究竟有什么特殊用处,只是在临死之前将它匆匆交到了我的手中。而这根降魔杵在我的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它身为法器应有的作用,在很多时候,我都是将它当成一根寻常的铁棍在使用。
而让我更加不解的是,降魔杵是佛家法器,而沈长秋是道家人,他为什么会将降魔杵作为贴身法器呢?
就在我对着降魔杵万分不解的时候,有两个小伙子来到了我的座位旁,低着头看着我。
这俩小伙子看上去一副民工模样,站在我左边的那个脸型瘦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衣服上面还沾着一些黑色以及灰色的泥灰,另外一个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长得高高大大的,穿着一身军大衣牛仔裤。他们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洗了一样,乱糟糟的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而在他们的背后,还背着一个一尺宽四尺长的木盒子。
“小哥,可以把你手里的这根降魔杵借我们看看不?”
当我抬头看向他俩人时,那个穿军大衣的小伙子伸出了手,朝我说道。
降魔杵虽然是法器,但与此同时,它也是一件银器,在寻常人眼里也算的上是贵重物品了,而现在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伸手朝我要,我直接选择了拒绝。
我摇了摇头,一脸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人,连忙把降魔杵收了起来。
“小哥,看一眼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们不是抢劫犯。”这时候,那个穿着棉袄的小伙也带着一脸笑容朝我说道。
抢劫犯……
这人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心里立即一个打紧,以前我总在电视里看到,每到春运时候就会有盗窃抢劫团伙流入车厢中,专门偷抢他人的贵重物品,难道这俩人是想打我降魔杵的主意?
我当即没好气地说道:“这东西没什么好看的,不借,你们可不可以走开点?”
听着我这番毫不留情面的拒绝,那个穿棉袄的小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伸出手就要朝着自己身后的木盒子探去,却被他的同伴给止住了。
军大衣小伙摇了摇头:“这里人多,等会再说。”
随后,军大衣小伙便拉着那人朝着吸烟区走去,而在离开的过程中,那人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敌意。
俩人走后,我长松了口气,以前在野沟村里的时候,总听大人说外面的世界很乱,我还不以为然,可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吹的。
“小伙子,财不露白啊,你被他们盯上了!”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我旁边的一个老人朝我这么说道。
听着这话,我又一次紧张了起来,连忙将手捂在了衣服里的降魔杵上。
从通湖到鬼间,又从鬼间到新木村,随后又来到了星沙县,我本以为自己并没有走太远,可直到坐上火车我才发现,原来星沙县距离晴水县足足有一千五百里远,我在早上出发,到达晴水县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因为那俩个小伙的缘故,这一路上,我都不敢打瞌睡,也不敢将手挪开降魔杵,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降魔杵就忽然不见了。
此时的我,俨然将那俩人当成了游窜火车中的扒子手。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等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火车终于到了晴水县的站口,我长松了口气,匆忙下了火车,当我走下月台时,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里,却看到那俩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身体一个哆嗦,连忙逃似的离开了。
二十来天不久,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过了两年一样,此时重新回到这座久违的小县城,心里感觉很是舒服。
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路上已经没有了计程车,我的手机之前就丢了,也记不住余天和他们的手机号码,幸好棺材店距离火车站不是太远,我便干脆直接走路回家了。
晴水县此时也在下着雪,人烟鲜有的街道上白雪皑皑,我走在路上,脚下的雪地发出一阵阵咯吱声。
而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自己的声音还传来了另外两道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却看到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俩小伙,此时也走下了车,跟着我来到了这儿!
他们俩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