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鬼经-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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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人加上我跟陈秋雁。。。。。。再加上爩鼠。。。。。。。
仔细想想,我们这队伍也算人多势众了,但不管再怎么看,我都觉得有种乌合之众的感觉。
旧教的人可全是先生啊,他们害不害怕热兵器,这个我说不准,但直觉告诉我,冷兵器对于那些先生而言,应该是没什么作用的。
与官家为敌,自然就得多想一些,旧教的人也不是傻子,肯定防着司徒这一手呢。
在去云南的飞机上,我跟陈秋雁坐在一排,秦兵一个人坐在我们后面,手里翻看着许多纸质文件。
我也不动声色的偷看过几眼,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也就不感兴趣了。
坐在飞机上,陈秋雁睡着后我是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特别的混乱,感觉最近的事太多,让我有点应接不暇了。
发现秦兵还在翻看着文件,我就没话找话的问了他一句。
“司徒在四九城的处境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兵说着,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凝重:“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最近的麻烦事不少,司徒的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在咱们这里,只能分散一部分出去,去处理那些很突然冒出来的事。”
“有人在给他找事做?”我问。
“不光是这样,内部还有一些很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秦兵叹道:“他们说,司徒的底子不干净,原来做的错事不少,该算算总账了。”
听见这话,我不禁一愣,有些好奇的问,司徒都做什么错事了?我记得他的性子很直啊,不是那种能够作奸犯科的料子,倒还有点嫉恶如仇的味道。
就这样的标杆式人物,他能做什么错事?
“杀人算不算?”秦兵冷不丁的问我。
我一愣,没吱声。
这时,坐在我们前排的白小平也开了口,虽说眼睛是闭着的,但她从头到尾应该都很清醒,压根就没有睡着。
“今天在你们药铺里发生的事,落在某些人嘴里,那也是错事之一。”
“是啊。”林珊珊笑道,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杀人犯法,你们也是这样,如果官家真的追究起来,谁也跑不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反抗了,正当防卫,这也不行?”我皱着眉问她。
白小平睁开眼,跟林珊珊面面相觑了一阵,都摇摇头。
“这他娘的也太不公平了吧?”我问。
秦兵笑了两声,拍了拍我肩膀说。
“法律是公平的,但活人不是。”
闻言,我稍微郁闷了一会,但很快就想通了,他的意思跟老爷子说过的话差不多。
无论是行内行外,只要生活在人类社会里,想要得到真正的公平,在某些人眼里其实就是不公平。
“公道不在人心,对错在乎实力。”我笑着摇摇头:“看样子司徒是麻烦了。”
“那倒不至于。”秦兵笑了笑,安慰着我:“在四九城混,要是没点本事,可爬不到司徒那么高,不就是靠山么,谁没有啊?”
听见秦兵这话,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司徒的背景绝对不是我能想象的,他背后隐藏的能量应该比我见识过的要大很多。
但不可否认的是,旧教的能量,不比司徒他们的小,甚至还大了许多。
能把司徒撵出四九城,能把人赶得跟丧家之犬一样,这就足以证明旧教的力量有多大了。
老爷子在私底下也跟我聊过,包括苗武人在内,都跟我聊过目前的局势谁更占上风。
说白了,占据上风的人绝对是旧教,而不是我们这些跟着司徒反抗旧教的正派人士。
哪怕是不比双方的实力,只比所谓的势力,旧教也不弱于我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都能压着我们打,搞得司徒都喘不过气来。
“局势堪忧啊。”我叹道。
听见我这话,秦兵他们也没解释什么,纷纷沉默了下去。
只有看似睡着的陈秋雁,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我的手,似乎是在安慰我,别担心,大家都在,有什么麻烦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去扛。
“吱。”
趴在我身上的爩鼠,似乎是发现我情绪有点不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很明显的担忧。
我笑了笑没说话,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随后就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从成都赶到事发地,这一路可把我们给折腾坏了。
先是坐飞机,之后又转公路,坐着汽车颠簸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我们赶到那片原始森林外面,已经过了整整两天。
没错,是他妈的两天。
我都纳了闷了,你们明明是内部人员,事发地你们也不是没去过,怎么就能在高速公路上迷路呢?
猪脑子也不带这么蠢的啊!
当时我是顾着秦兵他们的面子,所以有些话就没好说出来,但事后想想,貌似也怪不了秦兵他们。
如果带路的人是我,毫不夸张的说,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十有八九都会迷路。
那片森林的入口处是在高速公路的边上,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岔口出去,之后才能进入泥泞的山道之中。
进山道的小岔口很不起眼,在高速公路上走了很长时间,司机才找准正确路线,一脚油门就开了进去。
在那之后,我们又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走至少六七个小时,绕来绕去的那些山路,所有的岔道,看着都是一个样,根本分不出具体的差别来。
好像每一条路都是对的,每一个岔路口都是正确的,长得几乎都一个样啊。。。。。。。
我们所处的山道,应该是人为开出来的,而且不是近期开出来的那种,看着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道路泥泞,崎岖不平,但不得不说,能在深山老林里搞出这样的通道来,我是挺佩服那些修路人的。
最后我也分不清是司机迷路了,还是山路本就是这么长。
经过了极其漫长的颠簸,我们在第三天的清晨停下了车,总算是赶到了事发地。
下车的时候我都还在感慨,妈的总算是到了,要是再不到目的地,我都有点想回去了。
听见我的话,爩鼠跟陈秋雁也是不停的点着头,表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经受这么一段时间的颠簸,爩鼠在车里都吐了三回,连它这种命极硬耐力强的畜生都闹不住了,可想而知那两天有多折磨人。
不光是我们,开车的司机,还有秦兵带来的那一票战士,包括秦兵在内,有谁没吐过?
到最后大家吐着吐着都习惯了,只要有人忽然打开车窗,不用多想,肯定是有人要吐了。
“咱们先在原地休整一会,姗姗,小白,你们俩招呼一下,帮他们准备早饭,咱们吃完了再上山。”
“这里距离那个法台还有多远啊?”我站在车边,伸着懒腰,试探着问了秦兵一句。
秦兵想了想,很自然的说也不远,就是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车程?”我小心翼翼的问。
“路程。”秦兵笑道,指着前方茂密的森林:“山路到这里就结束了,想开车也没办法开啊,还好这里距离法台不远,咱们一鼓作气走过去就到了。”
“是啊,都到这里了,目标已经近在眼前啦!”林珊珊笑道,很兴奋的说:“这次咱们就听沈老爷的,把法台给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四五个小时?全是走山路?”我问。
众人点点头,说,那可不么,走路可比开车快多了。
“我。日。。。。。。”
闭上眼,我深吸了一口气,很绝望的看着陈秋雁说。
“幺妹,咱们俩还是回成都吧,四五个小时这是要我死啊。。。。。。。”
第四章 动静
原本我以为四川就够潮湿了,没想到云南这边更潮,气候变化多端,一会太阳一会雨,就我们停车那会,已经是阴雨绵绵的天气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阴冷加上潮湿,那是让人感觉要命的东西。
更何况我这一路过来,光是今天早上就吐了两回,别看我有肉身蛊罩着,该难受还是一样的难受啊。
休息一会就得继续赶路,还他娘的是走山路,连着四五个小时。。。。。。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死么!
不过说归说,抱怨归抱怨,都赶到这地方来了,总不能真的掉链子回四川吧?
这就跟买东西一样。
满多少多少,商家就给咱们多少优惠,就差几十块钱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都跟我一样,肯定不会吝啬。
八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
所以到最后我也没再说什么气话,默不作声的吃着早饭,化悲愤为食欲,硬是把今天早上吐出来的那些玩意儿,翻倍的吃了回去。
哎不对,这样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恶心啊。。。。。。。
“沈兄弟,你觉得一会咱们进山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秦兵忽然问我。
“别单独行动,一切听我指挥。”我说着,稍微想了想,补充道:“在我喊跑的时候,谁也别逞强,跟着我一块跑就行。”
听见我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也没吱声,表情都有些疑惑,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我,简直是恰如其分。
但我也没办法,有些话说明白了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出岔子,白白把人命给搭进去。
“咱们有必要跑吗?”白小平皱着眉问我:“我们十几个人,还怕那些邪教分子?他们再厉害应该也敌不过你吧?”
一听白小平这话,我急忙摆手。
“白姐,你可别高看我,旧教里面高手如云,比我厉害的先生不少,我还没到那种天下无敌的境界。”
说着,我笑容也有些无奈了,摊了摊手。
“打不过就跑,跟人拿命叫板,你们觉得值吗?”
听见我的解释,白小平也没反驳,点点头沉默了下去。
“这倒是。”秦兵笑了笑:“那就按照你的路子来吧,一切听你指挥。”
我嗯了一声,抬起头,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冠,我发现头顶上的乌云正在不断聚集,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抓紧时间进山吧。”我低声说:“早点办完咱们早点撤,这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秦兵点点头,冲着众人招了招手,随后就一马当先的领着路,带我们走进了森林里。
从入行到现在,我进过的林子也不少了,但还真没有一个能这么恶心人。
除开泥泞的山路不谈,树林里那种阴郁腐臭的味道,实在是让我有点想回家了,那股味道非常的特殊,我从来没闻见过。
像是有许多尸体埋藏在地下散出的腐臭,那气味似乎都能凝成实质了,从头到脚的缠绕着我们这些外来者。
每走出几步,我们就得在烂泥里陷下去一脚,毫不夸张的说,那种感觉就跟踩到狗屎一样,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那种下着毛毛细雨的天气里,蚊虫倒是很少,只是那些毒蛇跟说不上名来的蠕虫开始活动了。
我们能够很清楚的看见,那些玩意儿从烂泥以及腐烂的树叶堆里钻出来,然后从我们面前爬过,悠哉悠哉的爬行到另外一边去。
陈秋雁死而复生后,变强的只有身体素质,绝对没有心理素质。
看见那些虫子毒蛇,她尖叫的程度,跟林珊珊差不多,脸都是白的,可见被吓得不轻。
不过好在有爩鼠帮忙,有它跟在秦兵身后领着路,那些玩意儿倒是没有攻击我们,都是绕开我们走了。
“秦哥,有件事我还是忍不住想问,要是方便的话,你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你说。”
走在秦兵后面,我不停的用手扒拉着头发,感觉脑袋上一直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汗水弄的还是雨水,特别的难受。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别说是拿活人祭祀了,就是开山放炮也不一定能让外人发现啊,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有线人。”秦兵低声说:“好像是司徒安排的人,他也是意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给我们打报告了,让我们过来看看,结果一来这儿还真有发现。”
我一愣:“这么巧?”
“我也觉得巧,司徒也这么觉得。。。。。。。”秦兵摇摇头:“但有些线索就是来得这么突然,不抓住这机会,我们就很难碰触到旧教更深一层的东西。”
我听见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忽然有点没底了,好像。。。。。。我们忽视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跟在秦兵身后走着,脑子也变得越来越乱了,想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但却什么都想不明白。
说实话,我感觉从海南回来之后,我的脑子变得有点不大对劲。
智商肯定没变,思维逻辑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也是一样的清晰,就是在关键时刻,我的大脑像是分裂成了好多个一样,都在齐刷刷的思考问题,思维也在互相的纠缠着,所以到最后都会变成一个死结,什么都想不明白。
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在私底下也琢磨过,可能这种情况的出现,跟我身子里的那些落恶子有关。
在井底一战后,我的大脑里就出现了许多类似于寄生虫的东西,他们给我拍的片里也能看见。。。。。。。。
“沈大哥,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弄的?”林珊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听见这话,我挠头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因挽起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也不禁有些出神。
“冤孽吧。”白小平看了我一眼,问:“是冤孽弄的?”
“算是。”我点点头:“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海南那个。”
“肯定听说过啊,貌似那个怪物还。。。。。。。”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秦兵停下了脚,表情很突兀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咋了?”我急忙问,不由得警惕了许多,左右扫视着郁郁葱葱的树林:“有情况了?”
“你闻见什么味道没?”秦兵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