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风情恋爱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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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欣静慌了,真是堵住了这个嘴,却掉了那个大炸药包。
théo弯腰捡起了两三张。
毛欣静看到他背上一僵。完了完了!
是的,他靠直觉捡起的几张图,其中一张正是儿童不宜。上面两个男人暧昧姿势,神色露骨,身上几乎一丝不挂,而且面目清楚的那位明显就是自己。
他不可置信地又看了好几眼,越看越像自己。瞬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白。
“这是什么东西?”他压着语气,但还是让毛欣静冷得一阵哆嗦。她恨不得脚底抹油跑了!要不,脚底装上弹簧也行,一蹦就可以暂时脱离地球表面,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跳开。
théo盯着她,面色很不好,毛欣静觉得他的眼神都快射出刀来插在自己脑门上了。自己这次可真是闯祸了!
任何一个男人,哦,不,女人也是,任何人看到自己莫名其妙被画成模样都会皱眉。何况,他是个男的,还被画成和另一个男的这样那样。
毛欣静实在囧得不行了,小声说着对不起,头低得快贴到胸部了。
floquet脸上的笑意收住了,事情已经不是开玩笑的气氛了。他凑上来,插嘴道:“faghag(腐女)。喜欢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现在很多,不算什么。”
théo瞬间就明白了,在法国也有不少腐女,他身边就有一些腐女朋友,但是她们在他面前,一般不会表现得太夸张,他对她们的爱好了解也不多。一直对她们采取不干涉的态度。
但是今天,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别人笔下意淫的对象。他看着这些图片,气得脸有点白,作为一个对某方面完全不了解的直男,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完全接受唔到!
六十二冰冷卢森堡公园
théo皱着眉:“你随便把别人画成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眼神像是射出冰刀,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慢慢说,有种冰山般的冷酷。
毛欣静见这位刚才笑得一脸温暖的暖男,顷刻被自己激怒成冰山,真是摸到老虎尾巴了。
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你是随便找个人,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的吗?”他说话淡淡的,但是语气中的冷淡让人很心悸。
floquet见他发火,又转头看到毛欣静快被吓成鸵鸟,恨不得把头钻进土里,他连忙过来圆场,一幅老好人的模样说:“慢慢说,先别生气。你吓到她了。”他做错事的毛欣静圈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别怕。”
“对不起。”她声音很低很轻。
théo并没有怒目圆睁,言语也很有克制,语气虽然清冷,但毫不歇斯底里。即便是如此,那种冷峻气场还是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为什么画我呢?把我画成那样?”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为毛欣静笔下那副模样。
“你是个双性恋嘛,也喜欢男人,所以我就忍不住画了。”毛欣静她被théo的气势吓住了,问啥就说啥。糟糕了!话刚说出口,立马就捂住了嘴,后悔了。
“谁说我是双性恋?”théo不可思议地问。
毛欣静咬住了嘴唇,死都不多说一句。
“你们怎么了?”付菡的声音突然出现。
她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察觉气氛很不对。
三人的视线全都落到她身上,尤其是théo,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冷漠的脸色。
谁惹他了?
théo转过头去,看着毛欣静,问:“是她告诉你的吗?说我是双性恋?说我也喜欢男人的吗?”
付菡一听,脑子嗡了一下,这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知道的?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望着他冰冷的背影,她一下子,有点慌。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说,说什么呢?”她吞吞吐吐地问。
théo转过身来,冷着一张脸,把手上的画稿伸到付菡面前:“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
付菡一看,画面香艳。这这这……
完了。
她再抬头看毛欣静,她已经是一脸做错事的梨花带雨求饶模样了。
floquet开口劝了一句:“别太生气了,她们就是开玩笑闹着玩吧。”但他的劝解没有奏效。
théo盯着付菡,并没有因为她的窘迫而放过她,冷冷地问:“是你认为我喜欢男人的吗?”
“我……”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是吗?我想知道。”他追问。
明明他还没有发脾气,只是脸色沉了下来,但是周身冷漠的气势已经让四周温度骤降。
这种气场,让付菡不得不乖乖地回应他的问题。
“我,我有一天晚上看到你带男人回来。”她支支吾吾地回,又连忙补充说,“但我不会介意双性恋。”
他把手上的图片摇了摇,责问:“你看到我带朋友回来,就能想象成这样吗?”
她就好像受着万重煎熬的受刑犯,正在接受询问调查。真想知道,坦白可以从宽吗?
望着他的眼神,她无处遁藏,老实交代:“那时,门没关紧,我看到了你和floquet在床上亲嘴。”
一直在一旁的floquet一听,没想到这事儿还和自己有关,“啊”得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要掉了。
毛欣静一听,也惊得“啊”了一声,但是这回她的震撼程度没有当事人那么强烈,一手帮floquet收回下巴,一边轻声说:“原来另一个男的是你!”
floquet摊手,表示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théo已经明白了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是floquet喝醉的那晚。
他笑了,气笑的,反问她:“你看到了我们亲嘴,那你没有继续看下去吗?”
付菡回想起当晚的场景,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怎么好意思呢?我帮你们把门关上了。”
théo被她这反应和回答囧得哭笑不得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是气的,可是又莫名有点心酸。
他摇着头,无奈地说:“你也是腐女吗?你也把我想象成图上这样,就只是,只是当成你的娱乐吗?”他最后一句话,声音有点颤抖,情绪有了一丝波动泄露出来,立刻就被他压下去。
“我、我没有。”付菡一听他这么说就急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就算你是双性恋,我也不会拿你当娱乐。”怎么可能把他当娱乐,就算他是双性恋,她也爱他。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双性恋?怪不得了,你总喜欢来找我。你是腐女,而你以为我会喜欢男人,所以,找我很好玩是吗?”
他冷冷地看着付菡,等着她回答。
而她一时嘴笨,愣是心中思绪万千,满腔柔肠百转千回,不管怎么样,讨饶求原谅抱大腿撒泼打滚都可以。但是,她愣是不知从何说起。
théo等了一会,不见回应,转身离开。眼角看了她一样,好似带着失落与失望。
“这事情是她们不对,你让她把手稿毁了不就好了,干嘛气成这样。”floquet连忙跟上,嘴里劝着,“我还真没见你气成这样,你的反应有点过了。”
他回头看了被抛在后面的两个女生,一脸愧疚,尤其是付菡,简直是伤心欲绝。让他这种把女人捧在手心的浪漫巴黎男人如何受得了。他继续帮她们说好话:“她们现在那样子太可怜了,你回头看一下。”
任floquet好说歹说,théo依旧没有回头,他心酸得很。不清楚怎么回事,还有点心疼。
自己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毛欣静的行为虽然没有礼貌,但是他也不至于有如此反应,他一向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原本以为,付菡是喜欢自己的。现在看来,全是自己多想了。
付菡呆呆地看着théo走远的背影,竟好似有股落寞和说不出的低落,她的视线开始朦胧,心里升起了一股又酸又苦的感觉。
“我是不是被他讨厌了?”
天空飘起了细雪。她眼角落下泪滴。
毛欣静脸上焦急,见他们走远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付菡依旧傻站着。
她忍不住道:“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付菡身边时才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她感受到身边这人身上发出的堪比极地低气压的低落情绪,而自己正是罪魁祸首,张张着嘴,想安慰却说不到点子上,只能伸手帮付菡擦擦眼泪,满脸愧疚。
“他好像讨厌我了。”付菡重复了这句话。
“都是我不好。”毛欣静看她这样,心里越自责,她一边帮付菡擦眼泪,一边把刚才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说了一遍,“真的很对不起。”
付菡摇了摇头,图是她让毛欣静画的,始作俑者她自己是脱不了关系,也是自己把théo是双性恋这件事告诉毛欣静的。只能说这一切都太阴差阳错了。
毛欣静手上一包纸巾都用完了,心疼地劝她:“亲爱的,别哭了。天这么冷,你这样哭,要把脸冻坏了。”
“怎么办?”
毛欣静没有见过付菡这样子,当初和谢申宇分手,虽然当时付菡经常烦她,但是可以看出她更多的是不甘和不明白,伤心则少了几分。面前的付菡则是伤心欲绝到几乎肝肠寸断了。
情伤人啊!
“你先别难过,我们想办法。”
“有办法吗?”付菡抬起水汪汪的眼睛。
“有,办法是人想的。你先别难过,先回去休息,休息够了,人才有力气想办法。”
付菡点了点头。
旁边好几个认识毛欣静的画家,过来安慰了几声,暗示毛欣静如果不便,可以收完东西先回去,反正周末还有两天的展。
毛欣静对他们道了谢,转头对付菡说:“我陪你回去,你等我一下。”说完,开始低头整理画稿。
付菡眼睛哭红成小桃子,低着头往里走了几步。
毛欣静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没什么,我到里面看看。”
“看什么?你这模样,我不放心。”
“这里面有个小城堡,我想看看。”
“那你别跑太远了,我整理好就去陪你。”毛欣静不放心地交代。
“嗯。”付菡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卢森堡公园很大,付菡放眼望去,枯败的落木与积雪绘出她心里的一幕凄凉。此时冰天雪地,冰冷的温度从露在外面的手指冷到她骨子里,完全不像lina给她看的那张照片那样春光明媚。
踩着积雪,她径直走到照片中所见的大喷泉处,城堡就在喷泉后面。喷泉早就关了,水面上冷冷清清地结着一层薄冰,诉说着一片孤寂。
城堡虽然小,但精雕细刻。
她想起照片里的théo和camille曾在这里甜蜜相拥。而自己却和他在这里闹矛盾了。
她拍拍喷泉边上积雪,坐下去,从包里拿出那条精心准备的围巾,在上面摸了摸,依旧柔软的触感,但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六十三“跟我回家。”
在卢森堡公园闹得不愉快之后,付菡就没有再碰见théo(戴欧)。
下周就是圣诞节假期,此时,大街上,已经有了圣诞节来临前的氛围,许多橱窗上贴满了圣诞老人和雪橇。
让付菡心惊胆战的圣诞假前最后一个周二还是来了。
最近天气变得更冷了,付菡穿着新买的大衣,围着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快步走在雪地上。
明明身上的衣服很合身,她却感觉不到温暖。在她心中,最温暖的衣服是théo那件宽大的羽绒服。
一进教室,她就看见louis(路易斯)在前面第三排笑着朝她招手,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示意她过去。
她走了过去坐下,放下包,掏出电脑立即把等会要作报告的ppt打开,从头开始浏览。这种事到临头还抱着报告看的行为,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她心里紧张,再浏览一遍权当心里安慰。
坐在她旁边的louis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和他相比,付菡自觉心理素质太低了。
louis一眼就看透了她那点小心思,不动声色地牵起她的手,握在他宽大的手心里,低着声音对她说:“别紧张,报告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他声音不大,却有力。
被他的手握着,她有点不习惯,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还是对他的友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被安排到今天作报告的,有八组人,每组十五分钟。虽然这一个月里,她已经有许多课程,断断续续地在不同的同学面前做过了几次报告。不过,今天她心里特别紧张。一想到这个会给学生打两分,甚至打一分的bernard教授,她就不由得头皮发麻。
第三组已经快做完了,第四组就轮到他们。
越接近时,她心里就越紧张。
louis偷偷地在桌子下面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
突然,零零落落的掌声宣告了第三组已经做完了报告。
付菡硬着头皮跟louis上了讲台。
bernard教授鼓了三下掌,掌声结束,他用手扶了扶眼镜,开玩笑地说:“我们学校的中国学生越来越多了,但是读文学的还不太多,尤其是选了我的课的中国学生。我想一想啊,上一个是三年前的还是四年前的了,记不清了。你们有些人背后喊我大魔王,别以为我不知道。”
班上响起一阵笑声。
“敢选我的课的外国学生,都是好样的。”bernard教授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和蔼可亲,一如他平时上课的模样。要不是那么多人告诉付菡他给分很低,她实在想不到他会是个魔王类型的教授。
本来,听到这句话时,她心理的紧张稍微得到了缓解,但bernard教授又补充了一句:“有勇气是好的,但是有没有做好报告才是最重要的。你的勇气,我为你鼓掌了。接下来,一码事归一码事,就算是外国人,我也一视同仁,只看报告做得好不好。”
无可厚非的一席话,却让付菡听得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