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降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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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添忍不住发笑说:“没准老罗上了一头母猪。”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所谓的艳遇居然是这样的,如果真长得跟母猪似的,那把命搭进去实在是太不值了。
黄伟民抿了口茶继续说:“走背字的倒霉鬼跟怨气是绝配了,能催发尸油里的胎灵复活,这么一来就在那女人的zi宫里留下了种,黑衣阿赞就达到了借种孕育死胎灵的目的,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
我愣道:“黑衣阿赞在海边礁石洞,剖开了那女人的腹部取走了种子,拿去练胎儿降头了。”
“没错。”黄伟民坐了下来。
吴添嘀咕道:“如果老罗那天能戴个套是不是就不会中降头了?早知道这样我在店里拿几盒给他了。”
黄伟民笑说:“没用的,灵和气这种东西你觉得一层薄薄的橡胶能挡得住吗?”
“这倒也是,唉,老罗倒霉啊。”吴添叹道。
心中的疑惑全解开了,反倒让我释然了不少,也没那么焦虑了,吴添确实没吹牛,这家伙还真是对这方面有很深的了解,先前对他的坏印象也瓦解了,还多了一份信任感。
我迟疑了下问:“黄老板,既然你知道是黑衣阿赞做的手脚,那有没有办法解掉我身上的降头?”
黄伟民眉头锁了起来说:“难。”
吴添说:“那就是说还是有办法喽,罗辉是我最好的兄弟,再难也要给他解了,我知道你不光只是有这方面的知识还有这方面的路子,假佛牌就不说了,那些卖给香港明星和政客的阴佛牌都是从黑衣阿赞手里请来的吧?”
黄伟民不置可否,盯着角落里出神,嘀咕道:“据我所知芭提雅没有知名的黑衣阿赞,有这种能力的大多聚集在曼谷、清迈等地,也不知道这黑衣阿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确认识曼谷的一个黑衣阿赞,能力不错,我找他请过佛牌,不过不知道这么棘手的事他。。。。。。。”
“是钱的问题吗?”我明白了过来。
黄伟民吁了口气说:“算是吧,解这样的降头需要很多钱。”
我说:“只要能解我身上的降头就行,花点钱也没办法,保命要紧。”
黄伟民摇头说:“钱倒是小事,主要是人家愿不愿意接。”
我纳闷道:“为什么,不是有钱就行吗?”
第6章 讨价还价
黄伟民说:“通常这种降头只能找下降者来解,因为只有下降者本人才知道运用了哪些秘法,比如念了什么经咒、用了什么邪物等等,只有用相对应的经咒和物品才能化解,就是对症下药的意思,要是找非下降者来解,危险性极高,随便哪个环节搞错了就会产生反噬,轻则大病重则毙命,所以很少有黑衣阿赞愿意解别人下的降头。全本小说网;HTTPS://。m;”
我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么复杂。
黄伟民说:“不过你也别担心,每个行当里总有些人是特立独行的,幸好我认识的阿赞峰就是个奇葩,他喜欢挑战高难度,越难的降头他越有兴趣,罗先生,如果想找阿赞峰试试,那就准备好钱吧。”
“要多少钱?”我问。
黄伟民食指相交了下,我问:“十万泰铢?”
要是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两万人民币了,让我妈找老家亲戚借一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正盘算着黄伟民却说:“十万人民币。”
我惊的差点跳起来了,妈的,这也太贵了!
吴添瞪眼道:“这他妈跟抢没区别了,你老实交待,这当中你要赚多少?”
黄伟民并不搭理吴添,说:“罗先生,找给你下降的黑衣阿赞解降很不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阿赞峰试试,老实说中间人这活不好干,跟阿赞师傅打交道没那么容易,他们脾气古怪,不太容易信任外人,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取得阿赞峰的信任,如果不是我当中间人,阿赞峰根本不会见你,十万算是便宜了,行情价起码二十万,我看在吴添的面子上才愿意帮你,换了别人没二十万我根本不会接手,再说了我放着店里的生意不做,要抽出大把时间去给你忙活,总要赚点你说是不?”
吴添不屑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钱。”
我示意吴添别多嘴,说:“黄老板,我也是个生意人,你说的我都理解,我不会让你白干,只是我最近手头拮据,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你看。。。。。。。”
黄伟民赔笑说:“哎呀罗先生,十万块换条命很划算啦,顶多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吴添兄弟也是我兄弟,我再给你打个折,八万怎么样?你也别管我赚多少,总之我保证给你把降头解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黄伟民以为我在跟他讨价还价又降了两万,他哪里知道我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老实说他说的也没错,跟命比起来钱算什么?在国内医院八万块还不够开一刀呢,买房子连买厕所都不够,要是舍不得这钱,还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痛苦呢。
我正想着吴添突然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说:“五万不能再多了。”
黄伟民有些不高兴,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年头五万块够干什么的?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做出让步了,没有八万免谈!”
黄伟民态度强硬,吴添也不爽了,瞪眼道:“屁,我还不知道你,十万块你起码赚八万,你大爷的连我也坑,还说什么兄弟。。。。。。。”
两人相持不下争的我头都大了,我深吸口气站起说:“别吵了,八万就八万吧,不过这钱要等降头解了在给,黄老板你看怎么样?”
黄伟民立即换了张嘴脸,笑盈盈的说:“还是罗先生豪爽啊,完全没问题,很公道,不过我需要三万块先去曼谷打点,不知道罗先生。。。。。。。”
吴添最近卖了厂里的设备手头上应该有这笔钱,我只好看向他求救,吴添拿出卡不情愿的扔了过去,黄伟民赶紧从抽屉里取出pos机刷卡。
“要多久?”吴添皱眉问。
“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带着罗先生来,具体时间地址到时候电话里说。”黄伟民说。
从佛牌店出来后我说:“老吴谢谢你了,这笔钱等哪天我。。。。。。。”
吴添打断道:“都是兄弟别这么说,你别误会,刚才我不是不愿帮你掏这笔钱,只是觉得老黄太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八万块咱们亏大了。”
我苦笑道:“我们接触不到黑衣阿赞,他做独家,就算明摆着坐地起价你也没办法,这钱该花还是得花,你已经帮我交了定金了,剩下的钱我自己想办法吧,总之先解了降头再说。”
吴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算在罗勇先住下,吴添说晚上他的情趣用品店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要回去亲自看着店,希望在解降之前帮我凑到钱,同时他回芭提雅也能关注到那女人案子的最新进展。
在罗勇的酒店安排我住下后吴添就回去了,吴添对我的帮助让我很感动,如果没有吴添我恐怕真的要客死异乡了。
可能是解降有了些眉目,这一晚我睡的无比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在芭提雅那晚鬼压床,可能只是压力导致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下午的时候吴添来酒店找我了,说黄伟民给他打电话了,现在我们就启程去曼谷。
阿赞峰的住地在湄南河丹嫩沙多水上集市离,到达目的地后我们租了一艘小船,朝阿赞峰的住地过去。
窄窄的河道上挤满了小船,有堆满水果的水果船,有卖小吃的小吃船,有卖工艺品的小船,以及载着游客的游览船,几乎将河道挤了个水泄不通,喧闹无比,不过我没什么心思游览水上集市。
小船离开了热闹的水上集市,又沿着河道走了一阵子,人烟开始稀少,岸上的民居也稀稀拉拉起来,最后到了一片澡泽地似的地方,水面上到处都是芦苇似的水生植物,由于天色擦黑,船家不愿继续深入下去了,还说那边有吃人的鳄鱼,吴添只好给黄伟民打电话。
打完电话没多久河道上就出现了微弱的灯火,很快一艘小船就出现了,只见黄伟民一手撑着船,一手提着煤油灯出现在了河道上。
吴添给了船家两百泰铢,登上了黄伟民的小船。
“你们怎么搞的,弄到天黑才来,阿赞峰很讨厌没时间观念的人,快点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水上集市太挤了,堵船堵的。”吴添不快道。
黄伟民着急忙慌的撑船穿过芦苇丛,河道上的情况让我胆战心惊,我看到了几只鳄鱼露着半个脑袋,鼓着铜铃般的眼睛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远处出现了一间孤立搭在水上的破旧木屋,木屋栏杆上趴着一只硕大的蜥蜴在吐着细长舌头,屋檐下还垂挂着一排蝙蝠,木屋里透着微弱的烛火,气氛阴森恐怖,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第7章 阿赞峰解降
登上木屋楼梯后黄伟民将小船栓在了木桩上,我被那只硕大的绿蜥蜴吓到了,只能贴着木屋墙走,黄伟民说:“这是阿赞峰的宠物德猜,不用怕,没阿赞峰发话它不会伤人的,德猜是泰语男孩的意思,是只公的。(全本小说网,https://。)”
我们来到了木屋门口,黄伟民双手合十朝里面作揖,说了句萨瓦迪卡,我和吴添有样学样,得到允许后我们跟着黄伟民进去了。
屋里很昏暗,角落里铺着芦苇当做床铺,一个皮肤黝黑,头发蓬乱,十分精瘦的男人就闭眼盘坐在那,乍一看就像个乞丐似的。
一盏煤油灯就摆在边上,屋内空无一物,条件十分艰苦,完全颠覆了我对一个高人的固有印象。
我凑到黄伟民耳边问:“这乞丐一样的家伙就是阿赞峰吗?干这行不是挺赚钱的嘛,怎么过的这么清苦。”
黄伟民压低声音说:“不管赚多少钱他们的生活都这样,而且赚的钱主要都投资在研究降头上,下降头用的东西不是寻常物品,死贵死贵的,你知道给你下降用的孕妇下巴尸油有多贵吗?黑市上几毫升就要十多万,比黄金都贵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质量好的婴胎甚至比一辆轿车都贵。”
我听的直咋舌,在泰国竟然连这些东西都有得卖,长见识了,这么看来我中的降头还不是普通人能中的,背后的黑衣阿赞还真他妈下血本啊,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黑衣阿赞练的降头不简单了。
我突发奇想问:“待会解降的时候可不可以录像,我想留个纪念。”
黄伟民皱了下眉说:“你屁事还真多,随你便吧,阿赞师傅也没有硬性规定不能拍,不过只能自己看,不能流传到网上去。”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递给吴添,吴添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架在了角落里。
这时候阿赞峰睁开了双眼,黄伟民提醒我别多嘴了,赶紧盘坐下来。
我们三个盘坐在阿赞峰跟前,黄伟民用泰语说了什么,阿赞峰看向我,伸手示意我过去,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摸我的头了,在神殿寺的时候龙达坤也这么要求过。
我挪坐过去低下了头,阿赞峰将手按在我头顶,摸了摸,突然他猛的拍了一掌,我没个准备,脑子被震的嗡嗡作响,一片混沌,迷糊的厉害。
吴添吓了一跳,黄伟民倒是司空见惯没半点反应。
阿赞峰再次将手按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黄伟民立即说:“别怕没事的,不要躲,躲了阿赞峰怎么检查你的状况?”
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不动了,不过这次阿赞峰没有拍了,只是轻抚了下就揪了我的几根头发,然后从芦苇床铺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扔了过来,小刀上都是发黑的血迹,看着很脏。
“割破手指,挤两滴血给阿赞峰。”黄伟民说。
“这刀也太不卫生了,会不会交叉感染。。。。。。。”我拿着小刀有些犹豫。
“你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交叉感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我只好颤抖的在手指上割开了一小道口子,可能是割的不深挤了半天也没挤出血来,阿赞峰不耐烦了,捏住我的手腕,拿起刀就划拉了下去,狠狠挤了几滴血出来,然后连同我的头发一起拿走,打开一扇木门进了后堂。
黄伟民取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给我贴上说:“先在这等着吧,阿赞峰要布置法坛做法,查看这降头的阴邪程度,暂时不能进去,要他叫我们才能进去。”
我表示了理解,这就像去医院抽血化验一样,要等有了化验结果医生才能对症下药。
在等待期间我问黄伟民为什么泰国的大师不管是僧侣还是阿赞都喜欢摸人头顶,黄伟民说这叫灌顶,在佛教中有注入和驱散的含义,泰国是个佛教大国,主要信仰小乘教,跟国内信仰大乘佛教不一样,但都是由古印度传来的,相传泰国信仰小乘教还跟我国著名的高僧唐三藏有关,就是俗称的唐僧,当年唐僧取经回国,路过通天河,不慎将经书落入河里,一部分小乘的“谶”流入泰国境内,演化成了今天的降头术。
黄伟民说这只是传说,没法考证,他说这些是想说明一点,降头术的根源也是小乘佛教,本身并不邪,只是演化到后来被人为融入了许多派别的手法,这才变得邪乎了,这当中甚至还融入了国内云南的蛊术,最早的降头师其实都是一些背叛信仰的僧侣,所以有佛教里的灌顶并不稀奇。
我对黄伟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冷门的知识他都知道。
我们正聊着阿赞峰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黄伟民赶紧收声招呼我们一起进去,吴添拿起手机跟进去,找了个地方架在那拍摄。
后堂同样很简陋,不过比外屋多了一个法坛,不过这所谓的法坛跟国内道士起坛没法比,还直接布置在地上,就是一块红布铺在地上,上面摆了一尊面容狰狞的铜雕像,还被蜡烛熏的发黑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佛还是鬼,估计是降头术的祖师爷之类的人物。
雕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蜡烛和香在燃烧,在香炉前摆着三个铁托盘,铁托盘里盛放的东西让我浑身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