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旧事徒闻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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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啊,不是你师父主动联系我的。”沈轻歌兴奋的接过了鸡排,飞快的说道:“是你师娘……别问我你师娘是谁你师娘在哪这么蠢的问题,我也没法告诉你。总之你记得你师娘是个相当厉害相当漂亮的气质大美女就行了。她前几天抓了一只倒霉鬼,我的意思是说她抓了一只正好特别倒霉的鬼,不是比喻。你师娘让它来给我送信,说是跟你师父困在一个什么鬼地方的出不来了,想让我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两个现在在哪儿,于是我就来了。”
“所以呢?”夏北风艰难的吃掉了两块面包,也灌了半杯可乐,才觉得舒服了点,他清了清嗓子,向沈轻歌问道:“请问你找到了吗?”
“要是找到了还用得着来堵你吗?直接把他们拖回家不就行了?”沈轻歌用一种“你怎么这么笨啊”的表情看着他,撕着手上的鸡排,咬牙切齿的说道:“连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只能亲自来看一下了。”
“他应该不会死吧。”夏北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看起来好像更加的担忧了:“也不知道到底跑哪去了,还能找到吗?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估计也快要交代了吧。”
“不会的,毕竟你师娘也在,他应该没那么快死人的!”
“所以我师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夏北风好奇的问道:“总之不是人就对了吧,你跟她很熟吗?叶白羽是怎么捡到这么个宝贝的?”
“这个呀!”沈轻歌抬起一只手,对着夏北风行了个佛礼,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事情嘛,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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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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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全家桶,夏北风只捞到了四块面包,和几片软绵绵的生菜叶子,剩下的都进了沈轻歌的肚子。
“老祖宗。”离开肯德基大门时,夏北风十分诚恳的看着沈轻歌:“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
“从生理意义上来讲我是个人类,一个普通的人类。不是叶白羽那种找个深山老林地洞里一坐,几个月不吃东西光靠着日月精华光合作用就能活下来的怪物。”他迎着沈轻歌困惑的目光,语气严肃的说道:“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食量其实是很大的,不吃饭是会饿的,而且四块面包是绝对吃不饱的。”
“我也是个正常的僵尸呀。”沈轻歌捧着手里的冰镇可乐,咬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也是会饿的,而且光吃熟的也吃不饱的,你要不奉献一下,给我咬一口?。”
她带起头,冲着夏北风甜甜的笑了一下。
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我们俩都挺辛苦的,互相体谅一下吧,你看怎么样?”
夏北风的目光在她那两颗雪白泛光的虎牙上停顿了几秒钟,恍然大悟道:“好,就这样吧。”
“这就对了。”沈轻歌踮起脚尖,费劲的拍了拍夏北风的头,用哄路边小狗一般的语气说道:“乖哦,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跟我进山里找你师父。”
夏北风沉默了良久,才情绪复杂的说了一个字。
“好。”
“那我走了啊。”沈轻歌将银枪扛在肩头,后退两步,冲着夏北风挥挥手,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夏北风望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竟然脱口而出问道:“你去哪儿啊!晚上有地方住吗?”
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后悔的恨不得找针线把自己的嘴缝上。
我在说什么啊!疯了吗?这家伙住在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可惜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间已经太晚了。
“有啊,我去我朋友那住。”沈轻歌回过头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朋友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哦,你想知道我朋友住哪吗?”
你所谓的可爱,是指她身体的哪一部分比较可爱啊,还是说她的骨头比较可爱?
夏北风在听到“可爱”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回忆起了沈轻歌捧着一把骨头给他介绍“可爱”的“新朋友”的场景。
不是很懂你们死人的审美。
“不想知道。”夏北风摇着头后退了两步,冲着沈轻歌挥了挥手:“一路走好,跟你朋友好好玩,我回酒店去了。”
“哦,去吧。”沈轻歌点点头:“早点睡,我明天早上去你房间找你。”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要怎么找到我。
夏北风暗自吐槽了一句,转身背对着沈轻歌飞快的走向自己住着的酒店方向。
他拐过了街角,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背后,只留下了宽阔空荡的街道,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寂寥。
果然走的好快!夏北风暗自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些。
“路上买两包方便面回去泡着吃吧。”他按了按微微抽搐的胃部,叹息一般的说道:“没夹肉的汉堡也太难吃了。”
这么折腾了一番,等到他真的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今天一整天他其实走过不少路,这会儿身体已经感到十分疲惫了。可不知为什么,哪怕浑身的肌肉都酸痛的抗议着他的睡眠时间,他的精神却依旧无比的亢奋,最终导致了他虽然人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翻腾着今天所做的事情,所见过的人,还有所得到的消息,越想越觉得精神亢奋。到了最后甚至开始发挥想象力,推测起叶白羽和许天洋家的爱恨情仇起来了。
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点蓝色蓝,各种念头才渐渐的退了下去,困意也涌上了他的大脑。
确实应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沈轻歌找来的时候我还没起来,那场面可就有点可怕了。
他这么模模糊糊的的想着,一点点的陷入了沉睡中。
这个回笼觉他睡得不算太好,一个诡异的梦境来回的在他的脑海里转悠着,折磨着他的脑神经。
梦境中似乎有个黑洞洞的迷宫。一会儿是自己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下方万人跪拜,身侧跪伏着一直巨大的白色犬科动物。
再一眨眼,跪在地上齐刷刷磕头的人就变成了满脸烂肉的骷髅,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依旧不停的冲着他磕头,嘴里高呼着什么。
而他本人依旧坐在王座上,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下方的浩浩荡荡的妖魔鬼怪。
接着便是一片大火,将一切都烧了个干干净净。而自己则在一片火海中,躺在一座高高的城墙上,抱着几个酒坛子烂醉如泥,放声高歌。
神经病吧这是!睡梦中的夏北风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翻了个身。
这些画面来回交替的出现在夏北风的梦境里,让他无法好好地安眠。却也不能就这么清醒过来,只能在半睡半醒之间看着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幸好那人并不算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虽然脑子有点问题,至少没做出什么太奇怪的事情。甚至在躺在一片火海中等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酒不够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豁达想得开还是单纯的缺心眼。
这人要是还活着的话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什么的。
睡梦中的夏北风脑子里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不过如果已经死了的话那就算了吧,跨越品种的友谊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可还没等他细想梦里的男人究竟哪里对他胃口的时候,他便被一种危险来临的直觉惊醒了。
在他的脑子还没能彻底的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便敏捷的抱起枕头,一翻身滚下了窗,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自己刚刚躺着的位置,将柔软的枕头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在这一连串动作中,他还不忘顺手从搭在床头的裤子上摸出自己的匕首。
沈轻歌正坐在那儿,愤怒的看着他,收起了点在枕头上的枪头。
“都几点了,你怎么才醒!”她高声喊道:“我昨天晚上说过要早点起来爬山吧,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夏北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平静的说道:“八点四十三分,对我来说十点之前都算早上来着,您老要不容我再睡一会?”
“你想的美!”沈轻歌从弹簧床上跳到了夏北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半跪着的夏北风,抬了抬下巴,骄傲的说道:“快点去给我洗脸刷牙穿衣服,然后我们就走!”
“吃早饭呢?我昨晚就没吃饱。”夏北风缓缓地站了起来,将抱枕扔回到床上:“今天早上居然不给早饭吃,你简直是虐到员工!”
“没错,就是专门过来虐待你的。”沈轻歌抬腿在他的小腿上轻轻的踢了一脚,翻着白眼催促道:“快去收拾,别等我生气了真揍你。”
“知道了——”夏北风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将搭在床头的裤子和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向了浴室:“啊对了,我之前睡觉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挺奇怪的梦,搞得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现在头好疼……我总觉得那个梦可能和这次的事有点关系。”
他站在浴室里,盯着镜子里那个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还挂着一对黑眼圈的男人,认命一般的吐了口气,低头开始挤牙膏。
“什么梦啊,说来听听。”沈轻歌跟着他走到了浴室门口,抱着手臂看着正在刷牙的夏北风:“不好玩的话以后不带你出去玩了。”
“我可巴不得你以后都不带我玩儿。”夏北风吐出了一口漱口水,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回答了沈轻歌的问题:“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剧情一点都不连贯,我根本记不住到底看到了什么。就记得好像有一片红色的?”
“红色,过年吗?”沈轻歌皱着眉推测道:“过年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怕放鞭炮?”
“不是过年,这个我倒是可以肯定。气氛一点都不喜庆,还挺惨烈的,好像是火灾现场?”夏北风飞快的完成了洗脸刷牙刮胡子这一系列的动作,转头对着沈轻歌说道:“行了,可以走了,我说真的不想吃东西吗?”
“不想。”沈轻歌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
尽管始终说着不想吃早饭,但在路过早市的时候她还是一路走一路吃,磨蹭了接近两个小时才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路线上。
“你说你梦到的东西是火灾?还是古代的火灾,你还跟个疯子一样在城头上喝酒?还唱歌?”沈轻歌将夏北风的梦境总结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道:“确实挺惨烈的,你唱歌跑调跑成那样能听吗?小孩子少看点武侠小说吧,你看你都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会不会跟这个山上的鬼王有什么关系。”夏北风完全无视了沈轻歌的胡说八道,自顾自的推测着:“我前天来的路上遇到了鬼火。拍照给小天看了一眼,他说那不是普通的磷火,应该确实是死人,但是不知道形成原理。我会不会这个原因才梦到那些东西的。”
“你说鬼王啊!”沈轻歌扛着枪,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叹息一般的重复了一遍:“鬼王啊!”
“我昨天打听了一下,这边的人好像很少有信佛信神的,家里也不供那些,有什么事都去路边烧纸求鬼王。这个鬼王可能就是这附近流传的东西,我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而且连个雕像也没有,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不然还能去查查……你怎么了?”
沈轻歌在他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天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被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
夏北风赶忙伸出手扶住了她。
“啊?”沈轻歌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插,稳住了身体,回手拍开了夏北风扶着她的那只手:“我没怎么,你刚刚说鬼王怎么了?”
“感情您刚刚都没听我说什么是吧。”夏北风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将他打听到的,关于鬼王传说的故事跟沈轻歌说了一遍。
“哦哦,对哦,这里确实是鬼王那家伙的地盘来着。”沈轻歌听完之后,半晌才忽然来了这样一句话:“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那家伙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等等……”夏北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鬼王,不是那种民间传说,而是真的有这个人?”
而且您还认识他?
夏北风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轻歌,等待着她的回答。
“是啊,当然是有这么个人的啊……哦,不是他其实不是人……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他之前一直住在那边山里,我以前闲着没事干还跟你师父来找他打过麻将来着,你明白就好了。怎么了,挺奇怪的吗?”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孤陋寡闻了而已。
夏北风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重组了一次。
“那位……”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应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形容那位“鬼王”:“那位鬼王同志,他是个什么物种,山神吗?”
按照当地的传说,怎么想山神这个物种都应该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一个选项了。
难道叶白羽带着个漂亮姑娘东躲**的。
是把人家山神的女朋友偷情被发现了吗?
还是说打麻将输太多逃债?
就在夏北风脑子里那不怎么正经的想象力无限发散的时候,确听到了一边沈轻歌否定的声音。
“不是山神,也不是河神,更不是土地……你见过那些家伙像这样没事跟当地居民出来打个招呼友好交流的吗?”
夏北风闻言回忆了一下。
“好像还真没有,那这位究竟是什么东西?跟叶白羽一样,隐居山林多年的高人?”
“也不是,都说了他不是活人,不过也不是妖怪就是了。”沈轻歌烦躁的跺了两下脚:“反正他就是那么个玩意,一直在这住着,好像是在看守着一个什么东西来着,不能随便走动。”
“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叶白羽去他家偷东西了,被他追杀吗?你们不是挺熟的?”夏北风疑惑的问道:“听上去这位前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