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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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成一凛,难道方晴也是在那吊灯上“自缢”的?想到当日见到宋玉宝尸体时的情形,他只感背上升起一股寒气,公园里适时地掠过一阵凉风,树叶沙沙作响,让他心中寒意更甚。他默默地看着这栋不祥的小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她……她死了?”
“是有人报的案。”警长很直接地道,何书成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方晴死在她的卧室里,谁会知道她死了?难道当时另有旁人在场?
“大约凌晨一点左右,”警长接着道,“值班警员接到了这个报案电话,报案人是个女的,声音很模糊,她很简短地说在这栋房子里有人上了吊,警员问她的姓名,她说她叫何艳琴,就这些,接电话的警员再询问具体的情况,她没有再说话,不过也没有挂上电话,这让接警的警员十分奇怪,他起初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不过既然涉及人命,他还是给我打了电话,我听到这个地址就立马组织人出了现场,这家里没人,不,应该说是没有活人,从外到内的门都锁着,我们翻进了院门,然后撞开房间的大门,出于一种直觉,我带着警员直扑上次发案的房间,门也是紧锁着,撞开以后,发现了尸体。”
何书成叹了一口气,他不相信方晴会自杀,这和宋玉宝一样,他们是被一只鬼谋杀的,那只无形的恶灵终于还是杀死了方晴,可这个报案的人是谁?何艳琴?他想不起此人是谁,关键是她又如何知道方晴的“自杀”?他若有所思地喃喃念道:“何艳琴……何艳琴……”
“对于这个名字,”警长用研究的眼光看着这个浑身酒气弥漫的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不,”何书成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哦?这就怪了!”警长道,“我记得在半个月前,也是在这里,你参加了一次狂欢,当时你也喝醉了,当然那一场狂欢弄过了头,最后也是以一件莫明其妙的自杀收场,我提醒你一下,当时这个女人也在场。”
何书成挠了挠头,他想不起当天聚会里有这么一个女人,“看来酒精确实能让人健忘,”警长带着嘲弄的语气,“半个月前,就是这个女人发现了尸体,在半个月后,还是这个女人发现了尸体。”
“小琴?”何书成终于回过味来,可是小琴不是已经离开了小城了么?她说她要回去读书,可她怎么又会在这栋被诅咒笼罩着的房子里出现?而且还发现了方晴的尸体?
“小琴,对了,就是她!”警长满意地道,“我听见你们是这样叫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何书成道,“她告诉我们,她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警长道,“这话倒是不错,她确实回老家去了。”
“那她为甚么又会在这里出现?”何书成被警长怪异的腔调弄得有些莫明其妙。
“这一点我们一会也会谈到,”警长又掏出一支香烟,就着烟蒂点燃,“我们先谈谈这次和上一次同样古怪的案子,这一次我还要这么说,你的这个老同学的死因极不正常!”
何书成再次闭嘴,和固执的警长谈论此类问题让他头疼,看来这又将是一场持久的争论,“对于上一次的所谓‘自杀’案子,我一直不相信一个人会就这么快乐的自杀,但是很奇怪的是,询问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有作案时间,或是不具备作案的基本条件,现场找不出凶手,可是在这件几乎相同的案子里,我说的几乎相同,是单指死者的死亡方式,不过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是一件凶杀案!”果然,警长接着道,“在现场发现了很多证据,说明这确是一件凶杀案,我不会再次看走眼。”
何书成依然不作声,他知道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会带给警长更多梦幻般的想象。
“从现场客厅里发现的脚印来看,昨天有一个神秘的人物造访过你的老同学,他们愉快地谈了很久,因为烟茶几上的烟类缸里有很多烟蒂,其中包括一种细细的女士高级香烟的烟蒂,我可以想象出这么一个场面,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他们抽着烟,谈着天。”警长自由发挥着他的想象,他顿了一下,“当然更可能是在叙旧。”他有些不怀好意地接着说了这么一句。何书成舔了舔嘴角,他假装听不懂警长话里的潜在意思,而且他从未见过方晴吸烟,他也不知道方晴竟然会吸烟。
“那么,”警长紧盯着何书成,他进一步表明了他的想象方向,“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他和她究竟谈了些甚么?这让我想起了半个月前发生在这里的那件案子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果我没有记错,在那件案子里,你的老同学的一个青梅竹马的旧情人也出现在这里。”
警长终于提到了这个敏感话题,何书成急忙解释,以免警长的思路在他的想象中走得更远,“不,”他道,“这个人不会是他,昨天我和他一起送方晴回到这里就离开了,他一直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天色已晚了,我们就在附近不远的一间小馆子里喝酒,他喝醉了,大约在一点的时候我送他回的家,紧接着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他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
“又是喝醉了酒,”警长瞪着眼睛,“好象在你们的生活中除了喝酒,就再没有别的事可做!而且你总是在适当的场合出现,为他作出不在现场或是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明,这让我感到很是奇怪。”
“他也是我的老同学,我们经常在一起,”何书成疲惫地道,“我也很奇怪,好象只要我一喝酒,就会出这种人命案子,不过昨天不光是我和他,在一起喝酒的还有所里的几个同事,他们可以为我的话作证,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一点左右才散场。”他随口说了几个同事的名字,对于这几个人,警长也非常熟悉,他们的生活方式类同于何书成,总喜欢聚在一起喝上几杯。
“我会去问的,”警长几乎要说出“物以类聚”之类的话,在他看来,作为一个警察整天沉迷在酒上简直属于生活糜烂,不过碍于同事的面子,他最后及时地转了口,“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我也没有直接怀疑你的老同学的那个旧情人,虽然他有很重的嫌疑,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神秘的人是谁,从你的话里来看,这个人是在深夜来造访你的老同学,他究竟会是谁?”
“我不知道。”何书成老老实实地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方晴在这里除了几个老同学,几乎没有任何朋友,谁会在深夜来拜访她?而且还和她谈了很久。
“这个人在这么一个敏感时间里出现,让我很好奇,不过,”警长道,“这个人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他和这件案子也许有关系,也许没有关系,不过我敢肯定的说,这案子不是这个人做的!”
何书成听得云山雾罩,他已经彻底跟不上警长的思路,特别是此时他的酒还没有彻底清醒,警长把自己提出的嫌疑人全都很直接地否定了,他盯着警长的脸,警长的脸上带着兴奋和困惑。
“你是否觉得奇怪?在这个案子里,我为甚么这么肯定他们都不是凶手?”警长道,何书成点了点头。
“因为我们找到了凶手!在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凶手还没有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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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见鬼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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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成咽了一口口水,方晴的死肯定不会属于自杀,这并不需要警长怀疑和再次强调,他想起她在龙承辉家里宣布她和陈震婚事时的腼腆和羞涩模样,那一刻她简直美得惊人,她的脸上漾着幸福,可仅仅相隔几小时,她就放弃了她一直追求的幸福生活而选择了自杀,这完全不可能,她和宋玉宝一样,是被那只恶灵索了命!此时他已经毫不怀疑这只恶灵的存在,可警长后面的话却让他震惊更甚,这只恶灵竟然当众显了身,它留在了现场,这是为了甚么?
“你们……看见了它?”何书成的声音干燥嘶哑。
“是的,她的样子很可怕。”警长犹豫了一下,“这个凶手的模样,比那具挂在灯上的尸体还要可怕得多。”
这还用说?何书成想起方晴描述过的那个形象,脸色惨白,五官不清……,还有那尖细的笑声……,他又打了一个寒噤,重复问了一句:“它还在现场?”
“那是当然,她走不了啦。”警长道,他注意到何书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奇道:“你怎么了?”。
“你们是如何捉住它的?”何书成并不正面回答警长的问话,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他的思维里,鬼一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要对付它们,手枪和手铐是没用的,需要专业人士用专业道具,就象那贾道士用张静珊故事里的那类甚么收妖瓶。
“捉住?”警长越发惊奇,何书成的模样让他疑惑,“不,不,这并不需要我们费事,她永远也动不了了,不过说到这一点,正是让我感到最诡异的地方,她应该是动不了了,她不应该会动,可她……”警长感到有些不好措词,一向只认法律和科学的他此时竟然两次用到“诡异”这样的形容词,不过何书成并不感到奇怪,对于一只恶灵来说,这个词用得很是恰当。
“说句老实话,现场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对,不可思议,就是这句话,这案子简直是不可思议,”警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从鼻孔中喷了出来,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已经封锁了现场,案子上报给了市公安局,局里技术处正在赶来,不过……不过我想就算是他们赶到,也拿不出一个科学的结论。”
何书成不置可否,这种涉及灵异的案子还会有甚么科学的结论?
“我感到有些奇怪,”警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对于这个凶手的态度,让我感觉你似乎并不在意她究竟是谁?”
“那么它是谁?”何书成只好顺着警长的话问道。
警长却不答话,他转过了头,看着空寂的公园,一条石路盘曲来去,稀疏的路灯奋力撕开夜幕,带来一星星光明,却越发增加了这种让人失落和凄凉的感觉,何书成莫明其妙地看着他,警长突然似乎下了甚么决心,他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踏灭,“这阵子现场还是由我负责,我带你去看看,不过你得保证,你看到的一切都只能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能外传。”
“这不用你说。”何书成对于警长的过于小心有些不满,他是一个警察,懂得警务条例。
何书成跟着警长钻过警戒线,院子里的警察已经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站在小栋的门前,警长推开门,他们走了进去,“小心,”警长提醒何书成道,“别踩去了原来的脚印。”
客厅的地上满是脚印,何书成打量着这个来过了两次的地方,客厅里和昨天离开时基本一样,仍然弥漫着那股子腐臭味,何书成注意到茶几上的烟灰碟确如警长所说,已经半满,看来昨晚出现的那个神秘人物确与方晴谈了很久,何书成皱了皱眉头,他想起在不久前与警长在派出所一个阴暗的墙角谈话时的情景,为甚么这些人都喜欢在这种空气极其恶劣的环境里愉快的聊天?茶几上还放着几只茶杯,从茶杯盖上积着的灰尘来看,它们在宋玉宝死的当天就保持着这个样子,茶杯边还放着一只黄澄澄的金戒指,它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煞是显眼,这应该是方晴的。
警长小心地带着何书成避开楼梯上的脚印痕迹,何书成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见楼梯上的积灰里竟然有几个光脚的脚印,站在楼梯上看客厅里的情形,这种光脚的脚印更是遍布。“奇怪吧?”警长看出何书成的疑惑,“这光脚板的脚印是那个凶手留下来的。”
这只恶灵竟然还留下了脚印,何书成看着客厅里纷乱的脚印,不禁心里发寒,这脚印纤小,确是一个女子的脚印,可它为甚么这么多?难道它在害死了方晴之后仍然在这屋中到处游走?
满腹疑惑的何书成随着警长上了楼,二楼的每一个房间包括卫生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警察,看起来警长对于保护现场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警长推开了那间熟悉的卧室的门,一股恶臭涌了出来,何书成掩住鼻子,警长回头道:“怎么样?味儿不错吧?马上你会看到更加让你震惊的东西。”
何书成小心地迈步进门,屋里灯光明亮,如警长所说,方晴挂在吊灯上,一如当日宋玉宝死亡时的模样,她的身子软垂,舌头长吐,双眼紧盯着门口,他已经认不出这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在这张脸上只能看到那种深入内心的恐惧。何书成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到这具吊死的尸体,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东西吸引了,他屏住了呼吸,这并不止因为是房间里的恶臭,而是由于他看到的情景,他已经知道这股恶臭的来源,一时间他只感到自己的酒意已经完全消失,在他多年的警察生涯中,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东西。
那是一具尸体,女人的尸体,她端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只手机,何书成从手机上粘着那只蝴蝶上看出这是方晴的手机,女尸的头上露着一段短短的木柄,似乎是一把斧头还是铲子之类的东西深陷了进了脑袋,这应该就是她的致死原因了,她的脸已经腐烂了,几只蛆虫在烂透的孔洞里蠕动,这让他感到极端的恶心,看上去她已经死了很久,最让何书成恐惧的是这具尸体的表情,如果非得说这是某种表情的话,在那张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脸上,在那莹白的牙齿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种怪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他感到身体僵直。
“可怕吧?”警长并未进门,他站在门侧头得意地打量何书成的表情,“刚撞开房门的时候,看到这具尸体,我们的一个女警员竟然吓晕了过去,这现场实在是……实在是诡异,”警长第三次说出这个词,“说实话,这现场叫我无法处置,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现场……”
何书成怔怔地看着这具可怕的尸体,他打断警长的唠叨:“这是小琴。”
“是的,这是她,”警长道,“报警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