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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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了,她的样子不是一个自杀者,她不知道自己会死,而是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被人在血管割了一刀,并不痛苦,缓慢的失血休克让她感到自己只是醉了头晕或是睡意来袭,她在死神来临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次的睡着后就会永远不醒,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宁静,就象一个睡着了的女人,当然,还有一点,尸体躺在床上,她的右手搭在床头上,腕上的伤口让血流满地,看上去这确是一个自杀的人,可谁会用左手执刀来割右手呢?难道她是一个左撇子?不,我注意到了外屋小桌上的一只小碗,碗里还有几片菜叶,陈艳肯定在死前还用它吃过她那简单的饭菜,也许是下酒,一双筷子放在碗的右侧桌面上,如果她是习惯使用左手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当然,为了确定这一点,我又去过了她打工的那家工厂,打听了和她一起打工的人,他们一致都说,陈艳是一个正常的右撇子。”
警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对高远声的细致观察感到震惊,自己多年搞侦破也未注意到这些细节。
高远声接着道:“至于说到凶手如何离开现场,这很容易推测,那是很老旧的房屋,窗框上看得出嵌着铁条,但年月太久大都已经锈蚀了,甚至缺失了好几根,一个人可以很方便地从窗口翻进翻出,凶手作了案之后,肯定就是从窗口逃走的。”
“他逃走之后,那具尸体又爬了起来,锁上了窗子。”何书成笑道,“别忘了窗子是在里面锁上的。”
“我的老朋友,”高远声道,“看来你在学校里获得的调皮大王这荣誉称号有点名不副实啊,那窗子是老式的插销,只需要将那铁条提起,轻轻放在插销边缘,慢慢关上窗子,然后只需稍受震动,比如说猛地一拉,或是使劲拍一下窗框,铁条就会掉下插入插销孔锁好窗子,看起来就象是有人在屋里锁上了窗子,在我小时候偷偷翻出自家的窗户的时候经常玩这种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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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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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成和警长对视了一眼,他们又同时看了一眼那个被指控的嫌疑犯,杜华江依然不动声色,好象高远声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可是杜……凶手为甚么会去杀害陈艳?”警长问道,“总有甚么强烈的动机才会驱使一个人去谋害一个人,我们姑且同意你的推测,这是一件谋杀案而并非自杀案。”
“这一点我以后会说到,我们先来描述或是想象一个陈艳的人生经历,她应该也是早早辍学走入了社会,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活,可是她没有甚么文化,从她那开始打工的年龄就可以看出,她肯定没有接受过甚么较深的教育,也没有甚么技术,她的打式方式是属于那种粗放型的务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下力的’,从那女孩的尸体我们可以看出,那只搭在床头上的手虽然有着女人的娇小,但很显粗糙,她的生活肯定很苦,她做的应该是男人所做的工作,可她依然有着女孩的自尊和自信,这从她的穿着上可以看出,她的衣物很简单,都是那种很便宜的地摊货色,但也不失一点流行色彩,这个女孩在奋力打扮自己,她想要买一件便宜的衣物也需要斟酌犹豫好几天,因为她挣到手的钱还有更重要的用处,她还有一个需要供养的妹妹,这是她的责任,一个做姐姐的责任。
“可她为甚么会从熟悉的打工地来到我们这个城市呢?在沿海或是工业发达的地区,对打工者的需求量远比我们这个内陆小城要大,工薪待遇也相对要高很多,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她的妹妹的学业上看得出来,她的妹妹即将初中毕业,这个小姑娘的学习成绩很好,让当姐姐的感到欣慰,当然,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压力,小姑娘肯定会不辜负姐姐期望考取一个很好的高中,那么接着要面对的是甚么,是住宿的费用,饮食的费用,包括其他的学习教材的费用,而且在融入了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之后,还会接触到一些新的消费品,就象电脑、手机之类的,虽然小姑娘很节俭,也不会去和别人攀比,但她的姐姐不会让她被别的同学看不起,或是将她归于另类,说起来,就算是同情心也会引起一个人强烈的自尊和自卑,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她的姐姐不想让自己的妹妹陷入这样的环境,为了妹妹,她可以活得更苦,活得更累,可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个女人,靠这种体力上的务工务劳确实挣不到多少钱。”
屋子里仿佛弥漫着一种悲怆的气氛,何语馨又抽了抽鼻子,她打开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张纸巾在眼角轻轻按了几下,警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何书成则安静地又点燃了一支烟,高远声所说的故事可说是很常见的情形,但他述说故事的低沉语气感染了他们。
“你为甚么停了下来?”杜华江轻松地道,“我们正等着听故事的结局呢,但愿你会很快说到结局。”
女秘书抬头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警长在她的眼睛里到一抹轻蔑,他终于懂了为甚么高远声一直强调何语馨虽然和杜华江有过那段暧昧,可她并不爱这个男人,看她冷漠的眼神,此时这个英俊男人在她的心里,已经不会再留下任何情感上的怀念或是依赖。
“我感到很遗憾,”高远声慢慢地道,“一直到现在,你的心里都没有半点怜悯,毕竟这个女孩把曾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你。”
杜华江冷笑了一声。
“陈艳为甚么来到这个小城,”高远声不再理会这个无情的男人,“原因很简单,她的妹妹很快就要面临一个全新的学习环境,她已经负担不起,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荒废了学业象她那样去打工,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是的,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这个男人当作丈夫,她是一个纯朴的农村女孩子,她离开了这个男人,但她并没有再嫁,可是再去寻找一个新的依靠,也许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点,虽然她就算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很是轻易,从她的尸体我们可以看出,她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没有人反对,何书成想起了警长曾经说过的,“这是一个外貌和气质都不错的女人。”当时他对于警长面对着一具尸体说这种话还很觉反感,此时他却突然感到警长说得很有道理。
“她到了这里,也找到了她的丈夫,曾经的丈夫,这应该很容易,这位丈夫现在已经是一位很有点声名的老板了,开着一家公司,买了一套很有派头的楼房,确实很有钱,可是这位丈夫对于她的境地给予了甚么样的帮助呢?我想大概也只是一点点钱,这很好理解,这是一个很漠视情感的人,于是这个几乎是走投无路的女孩就近找了份工作,依然是那种依靠务工务劳的打工,她没有办法,她得生存,她的妹妹也要生存。
“很奇怪这位丈夫为甚么不为她曾经的妻子找一份工作呢,对他来说这很轻易,只需要安排一下,她就能进入他的公司上班,说起来这是他的公司,并不需要纠结在甚么技术、学历条件上,就算是开一份工资白养着这么一个员工对他来说也不是甚么难事,而且这也应该是他的责任,当然,我们后来知道了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已经有了其他的情感取向。”
警长和何书成面无表情,他们假装听不懂高远声的这句话,女秘书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垂下了头,然后她又昂起头,若无其事地看着高远声,这是一个非常的女人,她做甚么都不会后悔,起码不会在人前表现出后悔。
“陈艳留在这个城市,也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的丈夫留有一丝希望,毕竟她和他有过一段情感,而在他们的家乡,他们被真实地认为是一对夫妻,他们也曾经共同地生活,就连陈艳的妹妹,也还亲热地称呼这个男人为‘姐夫’,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她的姐姐、姐夫早已分手。
“陈艳在这里打了几个月的工,生活很苦,但她撑了下来,让她烦扰的是如何面对妹妹即将来临的升学和升学后的学习环境变化带来的更大的开支,就在这时候,她知道了另一个消息,她的丈夫要结婚了,这真是晴天霹雳,并不是她对她的丈夫还有多少的感情,而是她的希望彻底落了空,于是她找到了这个男人,正是这一次,她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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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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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们问到凶手为何要杀害陈艳,这其中肯定存在着一个必须如此做的动机,我敢说,在陈艳最后一次去找杜华江的时候,她采取了一种威胁的态度,正是这样才让这位准备新婚的男人感到了害怕,而一个从心底感到害怕的人是最危险的,他会用一切手段来解决让他害怕的原因。”
“我好象听你说过,陈艳的死是因为凶手要掩盖甚么罪行?”警长道。
“不错,”高远声道,“陈艳究竟对杜华江说了甚么才让他痛下杀手,这让我想到了两个人几年前那场奇怪的分手,那时杜华江的所谓典当生意做得正不错,他们的生活应该过得也不错,她为何会在那时离开了他,然后依然选择了她原来的那种靠打工生存的方式?看上去不可思议,但这其中是有原因的,这得说到我刚才说过的那第一起案子,一只戒指引发的凶案。”
“一天前,时间刚刚好,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我的一位朋友几经周折找到了一位曾经和陈艳一起打工的女人,她们曾经住在同一个工地上的同一间宿舍里,这个女人说起了一件事,在她和陈艳的一次聊天中,这个女人想给陈艳介绍一位男朋友,而陈艳却说自己已经结了婚,于是那个女人好奇地问起陈艳的丈夫是谁,陈艳的回答很怪异,她并没有说出她的丈夫是谁,但她却说她不敢再和他在一起,因为这个男人杀过一个人!”
警长的精神一振,“你的那位朋友是谁?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他急问道。
高远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甚么意思?警长十分不解,这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的证据,警长看着高远声的眼神,突然懂得了高远声的意思,陈艳已经死了,所有打听来的消息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警方来说,这件事只能说是一个疑点,一个不是当事人听说的故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做切实的证据,除非杜华江自己承认杀了人,但他肯定不可能会这样做。
“至于我如何得到的这个消息,因为我的公司有很多分公司和子公司,它们几乎遍布了各个大城市,这让我想知道甚么很方便。”高远声淡淡的语气里带着某种自负,警长不再说话,他终于明白了高远声所说的都是有缘由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的推断却也不是光凭着想象。
杜华江依然保持沉默。
“陈艳口里的丈夫,我们现在很清楚地知道,就是我们的杜总经理,他曾经杀过人!当然这件我们不能确定的案子发生的时间肯定在陈艳离开他的那段时间,陈艳肯定也是因此离开的,她感到害怕,而那段时间也正是杜华江的典当生意开始收手的时候,我很容易就与那件戒指纠纷联想到了一起,再加上这之后他突然说不清道不明多出来的那些钱财,是否正是因为他占有了那只戒指?而为了避免之后与戒指真正的主人产生更多的纠纷,他采取了甚么手段杜绝了这种后患?很明确,就象陈艳说的,他杀了一个人!”
“而这次作案的过程也许被陈艳看到了,我相信她不会作一个帮凶,只是一个目击者,更或是杜华江在作案后无意中漏出了口风,这让这个单纯的女孩感到害怕,所以她选择离开了他。”高远声慢慢地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在她听到这个曾经生活多年,与她有着夫妻之实的男人就要与其他女人结婚了,她想到了通过这件事来威胁他,以获取一笔可以让自己的妹妹完成学习的资金,然后她就会永远地离开这个男人,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敲诈,这是一个很正当的要求,这个男人果然害怕了,他也妥协了,他应该答应了她的要求,并约定了这场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于是,有了作案的动机也有了作案的时间,当然,还有凶手和受害者,另一场谋杀开始上演。”
“在这个谋杀故事里,没有甚么破镜重圆的爱情,也没有甚么铭心刻骨的诺言,只有单纯的现实,一笔并不算敲诈的钱,我相信陈艳的要求不高,这笔所谓的封口费也并不多,但结局与其他的谋杀案一致,一个害怕的男人若心竭虑地谋杀了自己的妻子,他成功了,我可以想象出这么一个场面,这个单纯的女子欣喜若狂,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个男人到了她居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偏僻,居住的人也大都是那种流动性较大的租房的人,邻居们并不会留心在某一天出现的某一个陌生人,男人给了钱,也可能是一张银行卡,然后他提出喝一点酒,以庆祝交易成功,或是怀念一下以前的那段过往,女人丝毫没有甚么疑心,她去买了酒……”
“那个男人为甚么不自己带一瓶酒去,”女秘书道,“那样不是更不会留下痕迹?”
“因为他就是要留下痕迹,”高远声微笑道,他对何语馨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两样,“他知道陈艳平时不喝酒,那么在谋杀之后,会有人站出来说,‘这个女人在当天买过一瓶酒’,这样可以让她的死亡时间更加确定,当然,更深刻的含义不止于此,一个不喝酒的女人为甚么会在那一天买酒,而且喝了个烂醉,这容易让人怀疑到她是借酒浇愁,而愁到了尽头就选择了自杀,这是他的杀人计划之一,并不是女人为这次涉及交易的重聚准备了酒,因为在那房间里,没有看到甚么下酒的菜肴。”
“这个男人和女人就在怀念从前的回忆中喝起了酒,而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多愁善感,她喝了很多,而男人却是保持着清醒,因为他来此还有其他的目的,女人很快就醉了,男人将她扶到了床上,听到她沉睡后的呼吸声后,他锁上了门,找到她的菜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