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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诡故事会-第181部分

小说: 诡故事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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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中,他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一路上甚么也没有看见,过道尽头正是陈义的舱房和水盛红的舱房,淡黄的灯光下陈义的舱房门大敞开着,看情形他应该已经结束了与陈教授的研究工作,可他为甚么不出来对妻子的恐惧表示关心?难道他并没有听到水盛红惊慌的叫声?

    两个人慢慢走了过去,透过敞开的门他们马上知道了是甚么让水盛红如此害怕,舱房的主人躺在地板上,但他并不是晕倒或是喝醉了,两个人一眼就看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因为他的胸口露出一个亮闪闪的刀柄,看来这把刀已经完全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一群人定住了脚步,警长却急步走了过去,附身探了探陈义的鼻息,慢慢站直了身子,“他死了,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他道,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的低语,间杂着几声女人的尖叫,警长转身道:“请诸位回到自己的客舱,不要随意走动,我们有义务尽量保持好现场。”门外的人随即离去,没有人会愿意留在一个死了人的舱房门前,也没有人会愿意在一个案发现场作为一个当事人。

    “我们得立即报警。”警长道,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看他是怎么死的?”高远声道,警长打量着舱房里的情形,地板上很干净,不会留下甚么鞋印或是脚印,他注意到那只木箱子放在床上,盖子敞开着,三只瓷人躺在箱子里,它们盯着舱顶,想到水盛红的那个故事,警长不禁打了个寒噤。

    “被杀死的,这无可置疑,这是一起谋杀案,我想陈义应该是从专家的房间里结束他们的研究工作后回到自己的舱房,在床上打开箱子接着欣赏他的宝贝瓷人,这时有人敲门,他打开了门,可他没想到门外正有一把尖刀等着他,”警长看了看死者胸口上露出的刀柄,“这应该是一把很尖利的刀,从刀柄的长度来看刀身应该也很长,它完全刺入了死者的胸口,很准,一下子就扎穿了心脏,这家伙肯定还没醒悟过来就死了,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一个精通医学常识的人,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一刀致命,死者无声无息就倒下了,没有发出半点喊叫或是呻吟。”

    “舱门上安装着可以看到外面的猫眼,”警长打量了一下舱门,接着道,“陈义既然在摆弄他的宝贝瓷人,在听到敲门声后肯定会通过猫眼看这个敲门的人是谁,门外站着的人是一个让他放心的人,所以他立即就打开了门,并没有收拾他的宝贝,他甚至没有盖上箱盖,在这船上和他接触过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这个进来的凶手肯定也是知道他手头有这么几个宝贝的人,陈义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怀疑或是防备。”

    “在这船上认识他也知道他手里有这么几个瓷人的人不多,包括陈教授、你跟我、我的妻子和死者的妻子,当然不排除在这船上他还有其他相识的人,但如果这确实是一场谋杀,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这几个人中间的一个。”高远声道。

    “你说得不错,这几个人的嫌疑最大,”警长道,“但似乎我们几个可以相互作证在案发时间没有出现在作案现场,这一点先摆在一边,还有一个人!他很可能就是凶手。”

    “你是说陈教授?”高远声道,“我敢说他不会这样做。”

    “我发现你们都有一种很明显的思维惯性,以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或是他平常的表现来判断或是排除凶手,”警长不以为然地道,“在真相浮出来之前,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这其中也包括你和你的妻子,我注意到今天晚上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你们都去了卫生间,要做这案子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几分钟足够了,所以你和她也很可能是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杀死了他。”

    “我注意到你也去过卫生间。”

    “你说得对,不过我知道我并没有杀死他。”

    “那么你就把自己放在了清白无辜的位置上了?当然,在这一点上你有优势,你是一位警长,是法律的维护者。”

    “我并不是在用身份表明自己的清白,这只是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上,我相信你也确认自己不是凶手,说到这一点,你也可以怀疑是我杀死了他。”

    “我看还是等警方到达之后由他们来处理吧,我们俩站在这现场看着这死人相互指控很孩子气,我看我们还是到门外去谈论吧。”高远声道,两个人走出这间死了人的舱房,警长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两个人就象两个门神一样守着舱门,高远声接着道:“我看这案子并不难办,一件案子的发生肯定有动机,有预谋或是突发性的情绪波动,要杀死一个人得有很大的决心或很大的欲望驱使,要找出这么一个有作案条件的人我想并不很困难,这船上也就这么些人。”

    “我还要说,在这些人里面有一个人很值得怀疑,他几乎符合所有作案条件!”警长道。

    “那陈教授?”

    “是的,他有动机,他也许想占有这些瓷人,他也有作案时间。”

    “可若是他作了案,原谅我顺着你的话这样谈论我的老朋友,可他为甚么不在杀了人之后将瓷人带走?”

    “他如果这样做就太傻了,他只是除掉了阻止他得到这些瓷人的最大障碍,他知道他最终会得到这些瓷人,在这家伙死后,他的妻子很可能将瓷人赠送给这位著名教授作为研究,这就象古话说的,‘宝剑赠烈士,红粉配佳人’,他是最适合研究这些文物的学者,加上水盛红对这些瓷人带给她的恐惧,就象她自己说的,她想摆脱它们,一切都顺理成章,不是么?别对我说教授就不会杀人!这狡猾可恶的老秃鹫,等我捉住他,我会拔下他每一根自以为是的羽毛,让他象那些个瓷人一样光溜溜地无可隐藏!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心理存在很大缺陷的家伙,我看他简直被那几个瓷人彻底迷住了,他会不顾一切地去把它们搞到手。”警长带着他对陈教授的不满和偏激口吻滔滔不绝。

    “我无法左右你的思想,也不想阻挠你对案子的侦破行动,不过对于这样一位国际著名的考古学家,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你不能说他就是凶手,包括你的这种怀疑,也只能存在你的心里和你的侦破过程中,在你所谓捉住他之前,你应该尊敬他,再说,”高远声靠在舱板上,“可能存在的凶手很多,这其中也包括死者的妻子,她在今天晚上虽然并未说她的丈夫有甚么不是,但我们都能听得出她对这段婚姻感到失望。”

    “是的,在有作案动机的所有人里,她应该嫌疑最大,她对她的丈夫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好感,或这样说,这种好感已经在慢慢淡化,她完全可以在夜晚敲开他的舱房而不引起他的任何怀疑,然后把一把刀捅进他的胸口,可她却根本不可能作案,我知道你在想象她在杀死她的丈夫之后再作出那种惊慌害怕的表演,这种贼喊捉贼的案例确实很多,可并不适合于这件案子,我虽然不是法医,但我也看过了太多的死人,据我看这家伙已经死了起码有一小时,在这一小时里,水盛红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她在对我们说她的怪异经历,在这期间她也没有去卫生间,从她离开我们到她惊叫唤奔出来不到十五分钟,她没有作案时间,她不是凶手。”

    高远声默然。

    “我会申请由我自己来负责这件案子,”警长接着道,“案子虽然发生在这里,但是作案地点却是在这船上,船上所有的人对于当地警方来说都是陌生人,我想局里会努力协调让我来接手这案子,或是让我参与案子的侦破,不过在技术层面上,还需要他们的配合。”

    “你说的是确定死亡时间和对现场进行侦测?”

    “是的,现场有可能留下凶手的指纹,特别是在那把刀上,不过我想指望凶手会疏忽到这个地步几乎不可能,特别是凶手如果是那么一个老奸巨滑、道貌岸然的人的话,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显得尤其重要,我需要确定它来排除和找出凶手。”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0章 询问

    (全本小说网,。)

    当地警方在接到报警后及时赶到,对现场进行了侦测,不出警长所料,现场除了受害人,没有发现半点其他人曾经出入过的痕迹,没有鞋印脚印,没有指纹,死者确定是被利刃刺入心脏导致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夜里十点半左右,这一点和警长的看法一致,在死者的身上发现携带有大量现钞,手表、手机和手指上的那枚硕大的金戒指均在,初步排除了是为财杀人,对于放在床上的那只木箱子和那三个瓷人,当地警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他们对于现场的推测和警长极为相似,死者在摆弄那些个“陶瓷玩具”的时候,被一个神秘的人敲开了门,这个人随即杀死了他,根据这一点看,凶手是死者的熟人。

    可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死者的妻子由于受惊过度,显现出一种神智不清晰的状态,被送到当地医院进行治疗,暂时无法进行询问,船上的旅客大都是一些商界、社交界的名人,甚至不乏几个在学术界鼎鼎大名的专家学者,这让当地警方在询问过程中倍加小心,幸而他们很快接到了通知,由于案发地点特殊,这案子由一位同时也在船上的资深警长接手进行侦破。

    临危受命的警长立即组织了船上所有人的口供录取,他才不会在乎这些人是甚么来头,他只关注案发时间这些人究竟在做甚么?口供记录呈现出千篇一律的形式,并不是船上的人都有着共同的生活方式和时间安排,他们只是因为共同登上了同一艘船,在这狭小的生活空间里只能选择几乎相同的生活,“嗯……,和朋友在喝酒、在聊天、在打桥牌、在睡觉……”警长拿着口供随意翻看,“这就是这些人的日常生活方式!枯燥无聊的人生!”他转向当地一位派来协助他调查的警员,“有没有甚么特别的人,比如说他们在这个作案时间里单独一人,没有甚么人能够证明?或是给他们证明的人是他们的直系亲属,比如父母夫妻甚么的?”

    “有!”那警员干脆地道,“船上有十几个单独上船的客人,他们说在睡觉,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是否在那时间在睡觉,至于您所说的证明人为直系亲属的,也有十几个,有的同样在睡觉,有的在欣赏河景,不过有一个人,他应该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他说他和死者昨晚曾经在一起鉴定甚么瓷人,他与死者大概是在十点半分的手,这时间也正是法医确定的死亡时间,对于死者离开之后他独自一人呆在船舱里,没有人能为他证明。”

    警长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是哪一个?”他佯装出感兴趣的模样。

    “他叫陈浊星,”警员有些犹豫,“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嫌疑,他是国际上知名的大考古学家。”

    “在一起凶杀案子里不能考虑任何嫌疑人的身份!”警长道,“任何国际上的知名的大考古学家也有可能为了任何动机杀人,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个人,他确实有很著名,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么我可以进一步提高他的知名度!呆会儿我就去见他!我会把他脑袋里除了那些专业术语之外的任何东西都挖出来!”

    警员用钦佩的眼光看着这个瘦巴巴的正直警长,警长摆了摆手,“你去吧,把这些口供整理好,我相信凶手肯定会在他们中间,或许还正是其中的某一位知名的漂亮人物,既然他们无法证明那段非常的时间的所作所为,或是提供的证明人存在争议,那么他们就应该受到警方的关注,在这种关注下那个凶手总会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立即捉住这只马脚。”

    警长整了整衣领,换上了警服的警长显得神采奕奕,俨然法律执行者,此次出行警长身着便服,这身警服是当地警察局为了树立警长的威信和证明他的身份而特意给他送来的,他向着考古学家的舱房走去。

    “请进。”考古学家一如际往地蹲守在他的舱房里,警长推开门,考古学家惊奇地看着这个变换了服装的人严肃地看着他,而警长的心里也颇为惊奇,那套瓷人现在已经被警方接管,他本以为考古学家肯定会无所事事地发呆,结果他错了,考古学家坐在沙发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放大镜,而他所观察的东西竟是一块布一样的东西,警长总结了自己的观感,国际著名的考古学家的兴趣十分广泛,也许这老家伙能对着任何东西研究一整天。

    “我来是为了一件事,”警长摘下警帽,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考古学家的对面,用干巴巴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相信你也听说了,就在昨天晚上,这船上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子,而死者就是与你整晚整晚研究那几个瓷人的陈义,对于我来打扰你的研究工作我得请求你的原谅,因为这事很重要,也许和你现在看着的那块手帕子一样重要。”

    “这不是手帕子,这是一件很重要的文物……”考古学家道,他对于警长的这种正式的语气和无知的谈吐很不以为然。

    甚么重要的文物?在这老家伙的眼睛里甚么都是文物!警长摆了摆手,打断了考古学家的话,他得赶快进入谈话重点,否则这只老秃鹫很可能会把自己也看成一件文物,例如埋在地下几千年的出土干尸之类的,他轻咳了一声:“昨天晚上你和死者研究你们的文物到十点半,我相信是那个时间吧?”考古学家点了点头,警长也点了点头,他接着道:“经过法医对尸体的鉴定,他死的时间也正好在十点半左右,也就是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当然,也就是说,在你们分手不久,他就遭遇到了……呃……这种死亡的命运,死神来的时间很紧凑,实在太紧凑了,那么也许你能提供给我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他昨天晚上情绪上的表现,谈话的语气和谈话的内容之类的,从这些也许可以推测出这个致他于死地的凶手的动机。”

    考古学家放下了他的放大镜,“对于他的死我很感遗憾,当然对于这个人我并无好感,如果不是他手头有着那么几个瓷人,我根本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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