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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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家放下了他的放大镜,“对于他的死我很感遗憾,当然对于这个人我并无好感,如果不是他手头有着那么几个瓷人,我根本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我遗憾的是那几个瓷人现在由于这个原因受到了警方的监管,我请求你们尽快地捉住凶手,或是证明这些瓷人与凶案无关,以便让我接着进行我的研究,昨天晚上我正好在这瓷人的身上有了新的发现。”
“这恬不知耻的老家伙!”警长在心里暗骂,“他倒是坦率承认他所关心的正是那些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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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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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暂时沉默了下来,警长盯着考古学家,“这老家伙一脸天真模样,他到底是欲盖弥彰,故意这样说来迷惑我以减轻自己的嫌疑,还是他在装傻?”他在心里寻思,“如果是后者,他完全不用这样做,他不装都已经够傻了!”
“至于你说的这一点,”警长咳嗽一声,“我们会努力做到,这不仅仅是你的愿望,我相信在这船上,除了那个凶手,每一个人都会存在这个愿望,当然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这件案子,我想没有目击者,至少说现在还没有发现目击者,具体来说,没有人看见凶案的发生,死者居住的舱房正好在过道的尽头,不会有人会闲逛到那里去,不过这个凶手也确实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当时虽然时间已晚,大部份旅客已经躺下了,可通过那过道到死者的舱房要经过其他的十几个舱房,每一个舱房都住得有人,在他经过的时候,不管是去杀人还是作案后逃窜,只要有一个旅客无意中打开舱门,那他就会被看见。”
“你说他会不会是自杀的?”考古学家道。
“完全不可能,死者的事业也算成功,再说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手头还有几件值钱的宝贝,这可以让他的金钱数字大大的增加,他应该感到开心,开心到去自杀的案例至今还没有发现,还有一点可以说明死者不是自杀,在那把刀上,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是被刀捅死的,在那凶器上完全没有指纹,不管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甚么也没有,干净得象洗过一样,如果他是自杀的,他怎么可能在杀死自己后又抹去自己的指纹?这案子里无可置疑地有一个凶手,他在杀死死者后,从容不迫地揩净了刀柄,这除了我刚才所说的胆大妄为之外,这家伙还得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他不怕死人,死人总是让人害怕的,一个刚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更会让人产生莫明的恐惧,也许这个凶手是一个看见过很多死人的人,对于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警长的话里似乎含着某种深意。
“我觉得在这船上没有谁会比我见过更多的死人,”考古学家道,“这其中也包括你,虽然你是一个警察,但你参与侦破的人命案子肯定也不多,现在是法制社会,敢于以身试法的人也不多,而我因为职业的关系,参与了多次的对古墓的考古发掘,每一座墓里几乎都毫无例外地躺着一两个死人,所以说,我根本不怕甚么死人。”
警长挠了挠头,他有些迷糊了,考古学家很配合他的侦破思路,老家伙竟象是故意顺着警长的指点向着嫌疑犯的位置上挺进,“当然,那些死人大都已成了白骨,”考古学家接着道,“不过也存在着一些肌体保存完好的尸体,在某种特殊环境和特殊条件下会形成这种罕见的现象,这些尸体有的肌肉已干枯,有的却连关节也还能自由活动,当然我说的自由活动并不是它们还有生命能自主活动,但不管怎么样,它们都具有很高的科学研究价值,因为它们的肌理组织在几百年上千年后都还没有腐败。”
考古学家说着舔了舔嘴唇,他的这个习惯性的举动让警长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做了些甚么?”警长转换了话题。
“正如你所说,我们在一起研究那几个瓷人,”考古学家明显来了兴致,他扔了一支烟给警长,“在瓷人的肚子里我发现了一块绸布,就是这块你认为是一块手帕子的布,上面写着字,由这些字我想到了古代的那些个巫术……”警长毅然打断了考古学家的迷信命题演说,甚么巫术也钻出来了?加上警长不想过多谈及那几个瓷人,“你说说他昨晚的表现如何,情绪上是不是和平常一样?”
“说到他昨天晚上的情绪表现,肯定和平时不一样,在瓷人的肚子里发现这块绸布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兴奋,当然,我也很兴奋,这块绸布当初是从瓷人嘴里放进去的,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只需要把瓷人倒立过来,这块布就会滑出来,你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块很精致的绸布,布面光滑紧致,它的滑进滑出可说没有甚么阻力,说到古代丝绸,象这样保存完好的也很少见,而且大都是在墓中出土的,这块绸布肯定也有几百年历史,关键的是它是在民间保存下来的,当然它能保存至今也有一定的特殊性,那些瓷人被放在一个和古墓差不多的密闭空间里,这块布本身就是一件重要的文物……”
警长自知自己也是这毛病,说话爱跑题,可这老家伙简直可以把甚么话题都扛到他的专业上去,“你还是说说活人的表现吧,不要再提到死人和瓷人了。”
“说起来,他现在也已经是一个死人,”考古学家摁灭烟蒂,他纠正警长的话,“在发现绸布的时候,他当时确实很激动,我想他也没有注意到在瓷人的肚子里有着这么一块布,由于人的习惯性,我们总是将瓷人躺着或者象人类站着一样的方式进行研究,根本没有想到过将它们倒过来,我也是突然间来的灵感,你知道那些老太太是怎么买鸡蛋的么?”
警长咽了一口口水,他觉得和著名的学者沟通存在很大困难,“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死者昨天晚上的表现和平时有甚么不同!”警长不耐烦地道。
“我说过了,一整晚他都很兴奋,”考古学家看了警长一眼,“我知道他为甚么兴奋,这个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唯利是图的商人,他的本意并不是对瓷人的来历感兴趣,而是在探知到这些瓷人的来历之后产生的附加值,说得直接点,他只关心这些瓷人究竟能值多少钱……”
这倒和水盛红的说法一致,警长点了点头。
“……说到这一点,我建议他把这些瓷人卖给高远声,我不想它们流落到其他的甚么收藏者的手里,你也知道,这条船的目的地有一个文物拍卖会,这些瓷人很有研究价值,就它们的制造工艺来说,也许是唯一存世的珍品,高远声买下它们之后也一定会将它们留给我让我进行研究。”
“他同意了没有?”警长不动声色。
“他没有表态,我也看不出来他究竟会不会同意,”考古学家道,“这些做生意的人都这样,一旦真正谈到价钱,他们的脸上就看不到半点表情,或是表现出某些掩盖真情的表情。”
“你和他谈过价钱了?”
“这倒没有,我不是商人,他要想谈价,就得去和高远声谈,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也许就是动机!警长的脑筋飞快转动,这老家伙非常想得到那些瓷人,不管他是出于甚么目的想得到它们,他不能确定陈义是否会把他们卖给高远声,于是他就选择了一条捷径!“你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这些瓷人也许就是死者的死困,具体来说,是某个人想得那几个瓷人,于是杀死了他。”警长慢慢地道,他同时打量考古学家的神情。
让警长失望的是,这一下突然打击并没有取得甚么效果,考古学家没有激动地否认或指责警长的无理,他笑了起来,“你怀疑我?”
“是一种推测,我可以想象这样的一幕场景,在死者与你分手后,你拿起一把刀,也许是你的水果刀……”
“我几乎不吃水果。”
“这并不重要,不吃水果的人也会有水果刀,这只是这种刀根据具体的常用功能采用的通用名称,现在看起来,它的作用还很多,不止是用来削水果,在这案子里凶手使用的杀人凶器也正是这样的一把刀,那种随处都可以买到的长柄尖利的水果刀,让我们接着想象下去,你拿着刀来到死者的舱房门前,你知道他不会去别处,他会守着他的瓷人,透过猫眼他看到来者是你,他没有任何疑心就打开了门,你也许假装对于你们的研究有了新的发现,简单交谈之后,趁他没防备,你举起刀刺进了他的胸口,然后你揩干净刀柄,离开了现场。”
“你的这种推测就因为我需要那几个瓷人来作研究,这是我杀人的动机?”
“并不止是这样,根据我们的鉴定,死者胸口上的那把刀是微微倾斜着从上到下插进去的,那么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人举着刀扎进去的,就象这样……”警长比了一个举刀的姿势,“……比照死者的身高,这个凶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
“这也正和我的身高相符合,我的身高是一米六三。”考古学家道,警长盯着他,这家伙怎么了?他象是迫不及待想一头扎进这个泥潭。“你不反对我的推测?”困惑的警长道。
“我为甚么要反对?”考古学家耸了耸肩头,“既然是推测,那么你可以推测任何人的举动和行为,你也有权利去怀疑有作案时间的任何一个人。”
“说到作案时间,他的死亡时间和离开你的时间很紧凑,他几乎是回到舱房打开他的宝贝箱盖就被害了,凶手对于时间把握得很准。”
“照你这么说来,我确实具备一切作案条件,现在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我自己了。”
“你承认了?”
“我承认甚么?我刚才说过了,你有权利去怀疑任何人,我也有权利去怀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这老家伙,他还并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过他竟敢如此漠视警方对他的关注,他若非清白无辜,那么就是仗持着自己的身份认为警方对他无可奈何!
警长把帽子戴回头上,他站起身,“我打扰了,原谅我刚才的推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会再次拜访你,这是很必要的,因为你确确实实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我会完全配合你的工作,这是一个公民的义务。”考古学家拿起他的放大镜,接着看他的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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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高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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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走出考古学家的舱房,他舒了一口气,和考古学家的一番谈话让他有点头昏脑胀的感觉,他走到船舷,甲板上的露天餐厅已经开始供应午餐,每一个餐桌都如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坐着人,只是这场景失去了前几日的热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船上的每一个游客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发生在身边的凶杀案子给每一个人带来了一种压抑的情绪,警长掏出一支烟点燃,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高远声,警长犹豫了一下,他走向高远声的舱房。
“啊,我们的赫柯尔波罗来了,”高远声看见警长走进敞开的舱门,他站起身来,“我猜你是来调查案子的。”
“那么我还能做甚么?”警长摘下警帽,他很随意地坐下,“老天爷深怕我闲出病来,在我难得的一趟旅程里也给我安排了一个案子,这也算是劳逸结合罢。”
“在这案子里我也有幸成为了一个嫌疑人,”高远声拿过一只小小的精致的瓷盅,用一只同样精致的小茶壶斟上半杯淡黄色的茶水,“我想我并不是第一个受到询问的嫌疑人。”
“你说得不错,”警长端起茶杯,一口喝干,“再来点,天气真热,你这茶杯和酒杯一样的小。”高远声笑着又将茶盅斟满,“你说错了,应该是这茶杯比酒杯还小,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就象你把我当作嫌疑人,我也可以把你当作嫌疑人。”
“别跟我谈这些!”警长再次把茶杯喝干,“刚才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那么你刚才肯定是去见了陈教授了。”
“是的,我在去之前本打算把他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挖出来晒晒!”警长道。
“结果呢?”
“结果我感觉是一无所获,谈了一个小时,我不知道在谈些甚么,他老把话题莫明其妙地扯到那些个瓷人身上,很顺畅,有时你简直不知道他如何能做到这一点!”警长没好气地道。
高远声笑了起来,他知道考古学家的性子,无论你和他谈甚么,他都会充耳不闻,滔滔不绝地说起他的考古发现,“他说些甚么?”
“他和死者,也就是那陈义,有时候真会让人感到人生如梦,昨天还好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一夜之间,他就退出了人生舞台,他倒是一了百了,可怜那女人。”警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斟了一杯茶,“她明显的受惊过度,看上去很是憔悴,她甚至吓得不敢走下这只船,虽然船上的医生竭力建议她放弃这趟旅程到岸上的医院去检查和调养,毕竟这船上的医疗设施不是那么完善,我想她只是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睡在病房里,那具尸体把她吓得够呛,现在很不适合去询问她,她虽然很可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因为在这船上她和死者最为亲密!呃……这句话象是一句废话,她肯定知道他的一些生意上或是社会上的一些朋友或是关系,这些信息对于破案不无帮助,也许从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比如甚么人和死者曾经交恶,也许这个人会就此演变成一个凶手,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船上的所有人的上船登记我都看过了,相信不会有着这么一个人存在,这船上的人并不算很多,有这么一个人,陈义肯定会认得出来,我想也不会是凶手偷偷地混上了船,这船的保安措施还不错,每一个上下船的游客都会经过保安的眼睛,如果不是船上的游客,肯定不可能擅自登上船来,就算他混上了船,作了案之后也无法逃走,晚上船的出入舱口紧闭者,还有保安守在那里,而且几乎每一个舱里都住着人,当地警察也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