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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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考证,因为涉及这些怪异法术的记载很少,少得可怜,”朱获真道,“因为历代对于巫术的深恶痛绝,这让我们要采集相关的资料和证据陷入了困境。”
警长突然对这根心目中的“神棍”刮目相看,朱获真人虽猥琐,但说话很文雅,而且表现出很高的学识,此人并不象那些专以搞迷信活动混吃的家伙,从他的谈吐来看竟然真象一位民俗文化专家,看来对于任何人都不能以貌取人。
“是的,巫术自来就讳莫如深,”朱获真又啜了一口茶,“很多巫术之间的传承只是师徒之间的口口相传,并不形成文字,所以直到现在,我们根本没有看到类似的教材,就连形容这些巫术的神奇记载,也很少看到,大都已经是一些传说,但在人与人之间相传的时候,这些传说不可避免地会被夸大,最终形成了我们所听到的那些诡异无比的故事。”
“在先秦时期就有类似的传说,”考古学家道,“这传说里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鲁班,传说他制造了一个木头机械人,这个机械人居然会赶马车,鲁班让这机械人驾驶自己母亲所乘的马车,结果这机械人赶着马车一去不回,鲁班为此把自己的母亲也弄丢了,其后各代的知名能工巧匠也做过类似的东西,当然我们现在完全看不到实物,不过从这些传说中我隐隐也看到了巫术的存在,这些传说要么就象朱先生所说的那样夸大其辞,以神话这些能工巧匠的机巧,如果是真事,这完全不可能,古代的科技发展达不到这种地步,除非这些东西上也附着了灵魂,就象那些瓷人一样,那么它们其实不是机械,而是生物,它们有生命。”
“说老实话,”朱获真道,“我很期待您的那位老朋友的到来,他带来的东西也许可以解开这个千古之谜,高远声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他从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他正为另一件事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警长道,高远声似乎已经找出了那个凶手,可他只跟着自己拜访了几个人,难道凶手就在这几个人中间,从警长的思路来说,他倾向于这一点,特别是那住在受害者隔房的叫甚么的经理,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他也有一个精通医学的帮凶,如果那叫“海伦”的女秘书也掺合其中的话,可关键是杀人的动机,以及如何作案,高远声肯定思考的就是这一点,毕竟不能单靠怀疑就指证一个人或是一伙人杀了一个人。
警长感觉安心了不少,高远声有着他庞大的商业网,他有足够的资源去刨出一个人的底细,从这方面来说,也许比官方的某些询问和侦察更便当,也更有效。
“我们等待吧,他也在等待,而且他会出现,”考古学家若无其事地道,“正如您所说,他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一贯好奇心很强,尤其对于这些从科学层面很不好解释的现象,他表现出极强的好奇心,而且在这船上,他是主人,迎接和款待客人是他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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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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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擦黑的时候,考古学家的那位老朋友兼同事终于到了,让警长惊奇的是,这个让大家翘首企盼的人居然和陈教授极为相似,同样的瘦长脸上戴着眼镜,也同样的不合身的穿着,他拎着一个大大的皮箱,头发蓬乱,这位新来者甚至比考古学家更象一个返乡的民工,“难道所有的考古学者是类同于此,”警长在心里寻思,他饶有趣味地打量这两位考古学家,包括那位姓朱的民俗文化专家,“这简直就象是一个工地的招工会。”
但是警长已经深深体会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他知道这位刚上船的学者在考古学方面也与陈教授有着同样的学识,他也知道这位学者手里拎着的箱子里究竟装着甚么,几乎所有人也和警长一样都猜到了这一点。为了迎接这位新到的客人,高远声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而且他与张艳容适时出现,以一位主人和主妇的雍容态度欢迎这位学者。“邹国敏,”考古学家介绍道,“我的老朋友,我们在一起共同了近二十年,他是一位很著名的古物鉴定专家。”
这位著名的古物鉴定专家很随意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他对于桌上的菜肴和这舱房里对他表示热烈欢迎的人表现得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那只警长拿来的古旧木箱上,“这茶几上放着的就是那几个瓷人吧?”他问道,考古学家点了点头,他打开了箱盖。
“我的天!”邹国敏叫道,“它们真的存在!”他几乎是扑向前来,屋子里所有人都体谅和理解了他的这种近乎冲动的行为,在这些专家的眼里,一只古代的破碗也比站在他身边的活人重要得多,邹国敏仔细打量箱子里躺着的三个瓷人,然后逐一抱起,“小心。”警长忍不住道,他看到邹国敏的双手在剧烈颤抖,他深怕瓷人会从激动的古物鉴定专家的手里掉下来,对于这几个易碎品,他目前负有保护的责任。
邹国敏却是充耳不闻,他啧啧赞叹,在这个时候,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这三个瓷人,警长挠了挠头,他虽然知道这家伙不是常人,但是对于这些学者的这种专注的沉迷仍然感到有些不理解。
过了良久,这位忘记了一切的学者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真的是它们,”他轻轻把瓷人放回箱子,然后看着身边的几个带着不同眼神注视着他的人,“原谅我的无礼,我真的很震惊,不过一旦你们看到我带来的东西以后,你们会理解我的这种震惊。”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考古学家道,“或许也可以边吃边谈。”他虽然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邹国敏带来的东西,他也自知在很多时候自己也有相同的表现,可现在这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加上那满桌的菜肴,看起来高远声夫妇为了今天晚上的这顿晚餐颇费了一番心思,邹国敏的表现已经过于失礼,他实在不好意思象往常那样与邹国敏同流合污。
“那好,”邹国敏看了看屋子里的人,他接受了考古学家的这个建议,看起来他也体会了考古学家的苦心,“我们边吃边谈。”他大刺刺地坐下了,“诸位请坐。”
警长一时间有些迷糊,这个新来者很随意,让他产生了分不清谁才是舱房主人的错觉。
高远声拧开了酒瓶,“在今天,我们也许可以揭开一个千古之谜,在这个解谜的过程中,我们其实应该保持清醒,但正为了这个见证历史的时刻,我们也应该喝点酒来庆祝一下。”他逐一斟满酒杯。
“说得不错!”邹国敏赞赏地道,他不等高远声举杯示意,自行吞了一杯酒,这个非常熟练的动作让警长在酒桌文化上的认知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朱获真喝酒很快,但警长终于知道了“人上有人”这句话的由来,邹国敏喝酒更快!朱获真喝酒时起码还能听到喉咙发出“咕”的一声轻响,但这邹国敏却是喝得毫无声息,没有半点吞咽的动作,就象他没有喉咙,酒只是以自由流体的形态滑进了肚子。
“今天确实值得庆祝,”邹国敏放下了酒杯,“不止是你们让我欣赏了这几件珍贵无匹的瓷器,我带来了它们的身份证,虽然我看出你们都渴求知道这皮箱里是甚么,在让大家看之前我再重申一次,我想陈教授应该已经大略地告诉了你们,但是当你们看到皮箱里的东西的时候,你们也会和我刚才一样,表现出彻底的无可置疑的震惊。”
邹国敏起身拿起他带来的那只皮箱,他用魔术师揭开放在桌上的帽子的得意表情揭开了箱盖,箱子里放着几只密封的薄薄的玻璃盒,透过玻璃,看出来那是几件精美的小小的衣服,古色古香,“这就是那几个瓷人的演出服装?”警长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古代的服饰,这些衣服很精致,质地很好。
“是的!”邹国敏道,“当然这些小服装经过专家的修复,在出土的时候,它们几乎只是一堆粘在一起的破布,专家使用和相同的丝绸和工艺让它们恢复了当初的神彩,不过即便如此,在经过几百年之后,它们已经显得很脆弱,所以我们不得不把它们装裱在特制的玻璃盒中。”
“可是如何才能证实它们就是这些瓷人的服装,”警长道,“原谅我说话直白,您的这种肯定的语气让我感到困惑。”
“我说过了,”邹国敏道,“我带来了它们的身份证,也就是这本书。”他拿起箱子里的一本册子,“请大家原谅,由于这本书的原件已经过于残破,它实在不能再经受任何的损坏,包括暴露在成份过于复杂的空气中,所以我只带来了它的影印件,但我可以担保,它的内容和原件一模一样。”
邹国敏翻开了这本册子,从这些影印的照片上来看,原书确实已经极为糟朽,书边已有不同程度的缺失,这是被岁月磨去的痕迹,第一页上写着几行毛笔字,众人还未看清内容是甚么,邹国敏已经极快地翻了过去。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书的第二页画着一个人,一个古代女子,她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柄团扇挡住了半边脸,衣着艳丽飘逸,就象一个春日出游的闺秀。
虽然这画并没有带给人甚么很高的艺术观感,但所有人都正象邹国敏所形容的那样,彻底震惊了,画中人虽只露出半边脸,但那只垂珠簪子,包括女人脸颊上的那颗小小黑痣,都让他们感到熟悉,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她,那些瓷人中的一个,也就是那个发髻中插着一支簪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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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瓷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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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沉默了一会,“可是据陈教授说,到现在也没有确定那座墓的墓主人身份,因为这座墓并没有墓碑,也没有发现甚么墓志,那么这些东西出现在这座墓中,是否能够说明这墓的主人也就是这个逃出王府的王子的后人?”
“这很有可能,但是我们无法证实,也不能下这样的判断。”邹国敏道。
“当年那王子为甚么不向皇帝说明此事?就算是王妃,对于自己的丈夫下此毒手怎么也会受到惩罚,王爷姓赵,皇帝也姓赵。”警长道。
“书中并未记载这一点,但是据书中某些纪年,此时距离南宋灭亡已经不远,王爷死去的时间是咸淳十年,这是南宋度宗的年号,咸淳十年也就是公无一二七四年,此时蒙古人已经打破了宋人自认为是坚壁的襄樊两城,都城人心惶惶,大量流民四窜,皇帝大臣也在准备跑路,肯定无睱顾及此事,几年后元朝入主中原,这个逃出去的王子更是不敢稍有提及自己的身世,他肯定连姓氏也改了,因为蒙古人初入中原的时候实行杀尽中原大姓的政策,赵姓排在第一位,这并不是姓赵的人最多,而是姓赵的是被他们赶下台的,他们要赶尽杀绝。
“当然墓前无碑和墓中无志也说明了这位墓主人很可能就是赵氏皇族后人,在的墓附近并未发现类似的墓,这是一座孤墓并不是家族墓,所以在这方面寻找线索也不可能,但我能肯定当年的这位王子来过湘西,甚至就此定居,因为湘西当时居住的大都是当地土著,是隐姓埋名躲藏的好地方,朝廷也不会重视这种地方,而他为甚么偏偏跑到湘西隐居,这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因为他不想自己的祖父和祖母的灵魂就此被困在那几个瓷人的身体里,他到湘西是想找到这种解除巫术的方法。”
“他找到了没有?”警长道。
“找到了,”邹国敏道,“书中并没有记载他是如何找到这种解除巫术的法术的,也没有说明他是如何得到那几个瓷人的,相信这是一个非常曲折的过程,但是他做到了,他就此释放了他们被禁锢的灵魂,至于那位王子,他的父亲的灵魂附身的那个瓷人被葬进了王爷的陵墓,这也是王妃的报复手段之一,她既让自己丈夫的灵魂永远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但又要让他们骨肉分离,很残忍的方式,其实她并不需要这样做,那些灵魂早已经失去了一直思想,书中的记载就此而绝,没有了下文,从这书的插图中我们看到了两位王妃的真实模样,可惜的是有着王爷模样的那一页被撕去了,也许是为了避讳,当然更多的也许是为了怨恨,因为在宋代,更加避讳的是内眷,偏偏是王爷的图像被撕去了,说明这位王子对自己的爷爷很不满,若不是他沉迷于戏剧,也不会导致这样的人间惨剧,当然最大的罪魁祸首是那位正王妃,书中没有提及她的下场,史料中也没有发现,为此我曾经怀着好奇到杭州、嘉兴等地寻找过这位王爷的陵墓,这里正是当年的繁华之地,可是一无所获,在国破之时下葬的一位普通王爷的陵墓相信也不会很气派,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可能早已被历代盗贼盗掘,那个孩童模样的瓷人,也可能就此消失在漫长的历史中。
“我曾经很遗憾没有见到那第一页插图,这些插图很写实,连人脸上的痣也画了出来,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遗憾,
“再说回那几个瓷人和它们的戏服,这肯定是当年的那位王子带到湘西的,此时才真正作为他们的传家宝一直传了下来,这也说明墓主人很可能就是一位皇族后裔,我可以想象这么一幕,此后过了几十年,蒙古人又被朱元璋赶回了漠北,此时朝代更替,朱家虽是汉人,但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们更感恐惧,在朝代更替时总会出现这种寻踪灭迹的把戏,不把前朝皇族杀个干净不罢手,虽是隔了一朝,但也难保出现这种情形,于是当时朱家的两位后人,也许是两兄弟,他们把这些传家宝分成了两类,一位带着瓷人远走他乡,而另一位则留着这些戏服和这本书,这应该是当年的那悲剧留下来的阴影,他们分居两地,如此就算受到当时的皇权打击,至少也可以保存一脉香火。
“就这样,带着瓷人的那位跑到了浙南,他把这些瓷人藏进了自己的居所墙壁暗室,而另一位,则直接把戏服和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