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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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是把门从里面锁着的!
柳蝶急促地转头,她惊惶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卫生间,仍然弥漫的细细水雾,磁砖墙上蜿蜒的水滴,朦胧变幻的灯光,只有她一个人!赵太太是如何进来的?
柳蝶打开卫生间的门,她象逃一样跑了出来,耳边传来客厅里清晰的电视声和柳如烟的笑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她慢慢地轻步走了过去,柳如烟仍如前抱着布熊,她正专心地看着电视里的一个卡通节目,赵太太并没有在客厅里!“如烟,”柳蝶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沉闷得如同从远处传来,“赵……赵婆婆呢?”柳如烟转过头,她道:“赵婆婆还没有回来呀。”柳蝶的心里一窒,赵太太还没有回来,那刚才递毛巾给她的人是谁?谁能穿门而入?
难道有鬼?柳蝶四下寻看,几个房间的门全敞开着,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她喘了几口气,突然拎起桌上放着的装着梅子的塑料袋,“如烟,”她道,“跟妈妈去张雅阿姨家。”
柳蝶牵着孩子,站在电梯里她也感到自己呼吸急促,这些狭小的空间似乎也在带给她某种恐惧,她紧紧地抓住柳如烟的手,直到敲开张雅的门,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她的心才感到慢慢落了下来。
“哟,”张雅笑道,“怎么象个疯子一样,头发湿湿地就跑来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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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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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站在煮得沸腾的锅前,柳蝶用筷子拨弄着在水里翻动的梅子,屋子里弥漫着梅子青涩酸甜的味道,张雅搂住柳蝶的肩头,她把鼻子凑在柳蝶的发际,“好香。”她道。柳蝶的手指碰到了锅沿,她猛地缩了一下手,“哎呀。”她叫道,张雅拿过她的手,手上已经被烫出一小块红色,“你怎么啦?”张雅道,“你好象有甚么心事?”
柳蝶道:“不,没有,我只是自己不小心。”她拧开水笼头,将手凑在水流下,疼痛渐减,张雅拿过锅盖盖上,锅里发出沉闷的“扑扑”声,一滴水从锅沿上爬了下来,“滋”,在炉火前变成了一蓬细烟,张雅看着柳蝶,“为甚么会不小心?是因为有心事才会不小心,”她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想他了?”
“不,不,”柳蝶急道,“我没有想他。”张雅关上水笼头:“没有想就没有想,你看你急成这样,虽然已经是一个五岁大孩子的母亲,但你仍然表现得象一个初恋的学生,走吧,我箱子里有药,涂涂就好了。”两个女人走回客厅,张雅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了一阵,找出一管眼药膏,“就用这个了,效果也一样的。”她挤了一点药膏在柳蝶的手上,柳蝶自涂在痛处,张雅看了看在客房中玩得开心的柳如烟,“我说,你怎么不把孩子送去幼儿园了?”
“这段时间不忙,还没有正式上班,可以多陪陪孩子。”柳蝶道。
“孩子整天这样玩着也不是个事儿,在幼儿园能学到点东西,”张雅把药膏扔回抽屉,用脚把抽屉摁了进去,“我看你是怕他找到幼儿园吧?”她拦住柳蝶想出口的话,接着道,“你真有些奇怪,你已经接受了他的母亲,那么你也接受了他的爱情,可你偏偏不让他找到你。”
“不是我的问题,我感觉是他们不让他找到我。”
“谁?”张雅奇道。
柳蝶迟疑了一下,“高总经理和赵太太。”
“哦,”张雅笑道,“我猜他们肯定也是基于我当初的想法,他们想考验一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爱你。”
“不是这样,我感觉他们好象有甚么事儿瞒着我。”
“好了,别多心了,他们就算有甚么事瞒着你,肯定也是甚么好事。”
柳蝶慢慢涂好药膏,张雅又笑了起来:“手指伤了,你倒正好休息两天。”柳蝶愣了一下:“休息甚么?”张雅道:“我猜你每天晚上肯定都在电脑上学习。”她看了看柳蝶神色,“我猜对了么?”
柳蝶不再言语,她将手指痛处对着嘴吹了几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张雅,她的神情犹豫,“雅姐,我跟你说一件事儿,你可别笑话我。”张雅把腿担在一块儿,身子靠在沙发上,她道:“说罢,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肯定会帮助你。”柳蝶叹道:“帮助,帮助,为甚么每个人都想帮助我?不过这件事儿你确实要帮助我,至少我希望你说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甚么意思?”张雅道,“别和我打哑谜,甚么真的假的?”
柳蝶挪了挪身子,她挨张雅坐得近了一些,“雅姐,我刚才看见了……看见了一只鬼!”她压低了声音。
“嗯!?”张雅吃了一惊,她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一下柳蝶神色,突然笑了起来,“我看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呀。”
柳蝶急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看见了它。”张雅接着又靠在沙发背上,挪了挪身子,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说说看,你看到的鬼是怎样的一副模样?”柳蝶道:“我不知道。”张雅道:“那你还说你看见了它。”柳蝶道:“我是隔着……隔着浴室的玻璃看到它的。”她说起刚才在卫生间里的遭遇。
张雅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看柳蝶惊惶模样,这事儿不是在开玩笑,她道:“你看到的那只……那人是怎么样的?”柳蝶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赵太太,我还让她帮我递了一下毛巾。”张雅道:“你说她就这样递了一条毛巾给你,那你至少看清了她的手是甚么模样吧?是不是和赵太太的手一样?如果不一样,那么这只手是否涂着指甲油,或是戴着戒指甚么的?”她想起了何书成说过的那些个侦破的细节。
柳蝶凝思了一下,她道:“我没看清,我的头发湿着,脸上全是水。”张雅想了一想:“那么你至少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吧?”柳蝶道:“是的,肯定是一个女人,头发蓬着,身形和赵太太也差不多。”张雅道:“你肯定不是赵太太?”柳蝶道:“我肯定,而且当时卫生间的门是锁着的,可这个人却很随便地推门进来了,然后又不知如何消失了。”张雅道:“消失了?”柳蝶道:“是的,她进门的时候我听见了她推开门的声音,可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半点声息。”
张雅咬了咬嘴唇,这事儿麻烦了,柳蝶的神情表现得有些害怕,但她是认真的,若不是她真的看见了甚么,那就是她以为自己看见了甚么,可这世上哪有甚么鬼,这一定是这段时间的紧张生活,加上她对于和赵小原的爱情患得患失的焦虑让柳蝶产生了幻觉,得赶快疏导一下她。“我说,”张雅道,“这世上没有鬼,我敢肯定是你幻想出来的,没有甚么人进卫生间,也没有甚么人递毛巾给你。”柳蝶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是幻觉怎么会这样的真实?我清楚地记得那个人递了一条毛巾给我,那条毛巾我是挂在卫生间的门后的。”
“好啦,好啦,”张雅笑道,“这就象作梦一样,每个人在梦境里都觉得那些荒诞至极的场景都是真实的,别多想这事儿啦,也别告诉那赵太太,别让她笑话你,她可是你未来的婆婆。”柳蝶也笑了起来,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这世上哪有甚么鬼魂,张雅说得不错,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你可别这么说,甚么未来的婆婆,她只比我大十岁。”
“谁让你爱上了一个比你小十岁的男人?”张雅笑道。
“好啦,我得走了。”柳蝶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好一个家族小主妇,”张雅笑道,“还没过门,就急着讨好婆婆了?”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真得走了。”柳蝶叫了两声柳如烟,柳如烟从房间里奔了出来,张雅道:“小如烟,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整天抱着那只布熊?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
“不,是哥哥送给我的。”柳如烟道,张雅知道她嘴里的“哥哥”就是赵小原,她笑道:“看这关系乱的,甚么‘哥哥’、‘婆婆’的,人家好好的一家人,感觉被你们弄成了一团糟了。”柳蝶笑了一声,她牵着孩子出门去了,张雅听到柳蝶关上房门的声音,她突然想起一事,“诶,”她叫道,“煮了半天的酸梅汤,不喝一口就走了吗?”
柳蝶站在楼下,夕阳正浓,照得这几栋高高的楼房半截金红的耀眼,刚才的那种恐惧就象是一缕烟消散,这世上哪有鬼!一切都是自己的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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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接风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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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成听张雅说完,他把碗放在茶几上,张雅虽是将柳蝶遭遇当做一个笑话来讲,但他自知这决不是一个玩笑,柳蝶看到的肯定就是一直纠缠着柳如烟的那只女鬼,这只鬼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亲眼看到了,那么它确实是存在的,可柳蝶为甚么也看到了这只鬼,难道柳蝶也具有那种‘火眼’的功能?他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张雅看着他的凝重模样,“你怎么啦?”她的声音里也带进了一丝惊慌。
“没有甚么。”何书成道,他自知对于这些鬼呀怪呀的怎么想也捉摸不透,这事儿得去找高远声,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警帽,“我出去走走,反正饭还没开始做呢。”张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我说,你是不是有甚么事儿在瞒着我?”何书成道:“哪有,你别也跟着疑神疑鬼的。”他干笑了两声,出了门。
何书成在楼下给高远声打了一个电话,他刚开口说得几句,高远声即道:“我们在陈震的店里,你来吧。”何书成挂断电话,他猜得出来,这一定是那位“阮慧的远房舅舅”赶到了,高远声是在给这位传奇道士接风,可他为甚么说“我们”,好象在那里有着很多的人?
这个疑惑很快就打破了,在陈震店里的一间大包房里,一张大桌子前围坐着一大群人,何书成不由得掻了掻头,看这场景好象他在这个世上所有的朋友都为这个神奇人物赶到了,龙承辉夫妻、高远声夫妻、陈震夫妻,甚至还包括那位没有“道行”的贾道士和警长,警长一看到他就道:“啧啧,我真没有想到您会来,一般来说,只要您到了家,就不可能再出门了,您的出现让我很感惊奇,这次您是拿出了一个甚么样的借口来应付您的妻子?”何书成不搭理警长,他径直走到贾庆甲的身边坐下,贾庆甲习惯性地拈着胡须,对他微笑了一下,对于这位仙风道骨的贾道士,何书成并无多少好感,可相较于警长,这个山羊胡子却好得象一个天使,他恶狠狠地瞪了警长一眼。高远声看出何书成的出场就要导致一场争执,这两个天生的冤家对头可不会在意在甚么场合和在甚么人的面前相互进行抵毁和指责,他及时地拦住了何书成即将出口的话,“这位是朱获真先生,他是一位著名的民俗文化专家。”他介绍道。
何书成的注意力就此转移到了“著名的民俗文化专家”的身上,这个响亮的衔头让他暗暗称奇,新到的客人身着一件极宽大的白色汗衫,汗衫的胸口破了两个洞,随着身子的挪动,汗衫上一个较大的破孔中不时就浮现几段很明显的凸出瘦肉的肋骨,汗衫一半扎在裤子里,另一半却散在裤腰之外,可能是由于天热,他的裤脚高高挽起,露出一双精瘦的黑腿,脚下是一双黑乎乎的运动鞋,鞋子的两片舌头翻在外面,鞋带已经不知去向,他的脚下放着一只胀鼓鼓的塑料编制袋,袋上很清晰地印着“xx牌尿素”,这一定就是这位特立独行的专家的行李了。民俗专家的这身行头让何书成大开了眼界,他曾经以为那位同样著名的考古学家陈浊星是人类之中最不修边幅的学者,但现在他改变了看法,这位专家让他更加刮目相看,而且这位民俗专家还没开喝就表现出一脸的醉意,微眯的双眼和红红的鼻头看得出这醉意从何而来,他坐在椅子上微微摇晃着身子,就象是一尊坠落凡尘游戏人间的落魄酒神。
“人到齐了,”高远声道,“咱们吃饭吧。”他拧开一瓶酒的盖子,从漫出的酒香何书成知道这是好酒,民俗专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些,高远声将桌上的酒杯逐一斟满,然后掩上了门:“我没有让服务员进来,因为我们的谈话有些不便于让外人听到。”桌上的人一脸肃然,他们已经从高远声那里知道了这件崭新的鬼事,这事儿一定很棘手,否则高远声不会将朱获真从千里之外邀来。
朱获真道:“我接到您的电话,就马上赶来了,当然,既然是您的朋友遇到了某些难解的问题,我肯定是义不容辞。”他的态度倒是十分诚恳,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现在,”他抹了抹嘴,“说说是甚么情况罢。”
高远声说起发生在柳如烟身边的事,朱获真听得十分认真,他在倾听的过程中不停地喝酒,让何书成惊奇的是,这位朱专家好象越喝越清醒,“我能看看那枚铜钱吗?”他道,朱道士对贾道士手里的那块神奇铜板感上了兴趣,贾庆甲随即从自己的颈上取下了那块拴着红丝的铜板,朱获真接过来,他仔细地看了一看,一脸惊异和惋惜之色,他叹道:“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法器,非常神奇!只可惜它的主要功能已经消失了,它当年应该是一件辟邪之物。”贾庆甲点了点头,面对这位比自己还小着好几岁的同行,他显得十分恭敬,“这是天师留传下来的,本是一块罗盘,后来摔碎了,只剩下了这块曾经嵌在上面的铜钱。”
朱获真将铜钱递还给贾庆甲,“您也不必为此感到懊悔,世上的万物都不会完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块铜钱才会留传了下来,不过这铜钱确能窥探到那种无法捉摸的灵异能量,既然通过它也找不到鬼魂,那么我也无能为力。”桌上的人都盯着他,他们本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传奇道士寄予极大的希望,可听他如此说,不由得都在心里感到大为失望,朱获真若无其事地喝了一杯酒。
何书成道:“那么您能不能捉住它?”朱获真摇了摇头:“若要捉鬼,必须找到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