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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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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欣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被段玉璟拉住。
  段玉璟看了一眼袁周,对向欣道,“看样子,你刚才的话应该起了效果,放心吧,我回去再劝劝他。”
  袁周半低着头,目光垂落,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向欣疑惑道,“有听进去吗?”
  段玉璟点点头,“我了解他,依他的性子,如果不认同你的观点,早已经据理力争了,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木头似的。”
  一番疾言厉色之后,希望袁周能听进去。向欣颇为惆怅的叹口气,准备转身时,却听见段玉璟说,“等你们办婚礼时,我和袁周希望能收到你们的请柬。”
  向欣一愣,忽然间很佩服段玉璟,不是足够的爱,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这份胸襟是她难以企及的。向欣想,这个世上了解袁周的人除了段玉璟还能有谁,都说最了解的人是自己,其实最不了解的人才是自己,就如袁周,只怕都没有段玉璟了解他自己。
  向欣回到家的时候,吴继琛正伏在书桌上看着材料。向欣换好鞋,走到吴继琛的背后,趴在他的肩上。吴继琛放下手中材料,顺带合上案卷,转身将向欣拉到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
  向欣无力的靠在吴继琛的怀里,将与袁周和段玉璟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段玉璟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吴继琛低头看着她,心疼道,“很累吗?”
  “现在不累了。”吴继琛宽厚温暖的胸膛让向欣一路跟随的疲惫和惆怅消失于无形,向欣转头看到书桌上的案卷,蹙蹙眉,吴继琛最近很少把工作带回家,“怎么带回来了?”
  “这段时间太忙了,害怕赶不上时间,只好带回来,”吴继琛伸手捋了捋向欣的头发,笑道,“饿了吧,走吧,吃饭去。”
  向欣看着吴继琛,非常怀疑道,“你做饭了?”
  吴继琛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哪有时间,想尝我的手艺,下次吧,今天出去吃。”
  向欣撇撇嘴,站了起来,想看看案卷,伸手去翻,却被吴继琛按住了。吴继琛笑道,“案卷有什么好看的,我快饿死了,先去吃饭吧。”
  “有这么严重嘛。”
  向欣拍了拍吴继琛的肚子,玩心即起的趁机朝下拍了两下,见吴继琛痛苦的跳了起来,伸手来抓她,迅速的跑到卫生间锁上门。
  

☆、基本案情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吴继琛还在换衣服,向欣又想起方才的案卷。向来对吴继琛的案卷没什么兴趣,并不是说对吴继琛承办的案件不感兴趣,只是喜欢听吴继琛讲案情,但不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材料,再加上吴继琛曾说案卷信息关涉当事人隐私,所以向欣从不主动翻看案卷,除非吴继琛同意。但这份案卷事关沐野,自然与以往不能相提并论。
  向欣走过去翻开案卷,一张荣晖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复印件出现在眼前,上面的工商信息登记的非常清楚,法定代表人:葛士荣。
  吴继琛穿好衬衣,一手拿着西装,一手扣着领口的第二个扣子,从卧室出来,看到向欣立在书桌边一动不动,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脸色一沉,将西装随手扔到沙发里,走到了向欣的身边。
  与向欣刚结婚那会儿,吴继琛喜欢在家加班,觉得单位太冷清,与向欣离婚后,觉得家里太冷清,渐渐又习惯了在单位加班,与向欣复婚后,吴继琛不打算改变这个习惯,想着回家后应该多陪陪向欣,今天本来不打算将案卷带回家,可最近太忙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会不停的出差,这个案件指不定那天就开庭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原本以为,向欣下班去找袁周,一定会吃了晚饭才回来,他还打算过一个小时之后给向欣去个电话,让她带份晚饭回家。他这才换了居家服安心的查看案卷,没想到向欣这么快就回来了。
  向欣不喜欢翻他的案卷,但是他忘了案件的当事人关系到袁彤。吴继琛伸手握住向欣的手,磨搓着她的手背,一下一下的意在安慰她不要那么激动。
  向欣抽回的手落在那张纸上,怔怔的看着上面的名字,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恨他,这么憎恨这个名字,“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荣晖公司是葛士荣的是不是?”
  吴继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当他第一次听到荣晖公司时,是五年前在父亲的案件里,这个名字当时就刻在了他的心里,所以当从向欣的嘴里再次听到荣晖公司的名字时,他立马想到了葛士荣。
  “又是他!”
  吴继琛见向欣说话时咬着牙根,劝道,“向欣,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向欣恨道,“怎么到哪儿都有他啊!他既能出现在这个案件里,就说明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一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向欣的话只是猜测,但吴继琛却没有立马反驳,当向欣告诉他家属闹事的事情,说道荣晖公司时,他就想到这件事与葛士荣有关,刚才查看了案件,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与他有关。”
  “他那么狡猾,当然不会留下证据,否则当年公公的事情,他不可能撇的干干净净。”向欣看到吴继琛脸上微滞,心下歉意,上前握住吴继琛的手,道,“我现在就去找陆敏,太欺负人了。”
  吴继琛握住向欣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蹲在她的面前,“你去找她,打算说什么?”
  向欣愣住,是啊,去找陆敏说什么呢?说葛士荣太过分,还是说让葛士荣交代所有的事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陆敏都不会站在她这边。自己贸然过去,只会自取其辱。
  吴继琛继续说道,“你也说葛士荣狡猾,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将他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家人,他一定做了最坏的准备,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连累家人。”
  向欣知道吴继琛说的有道理,别说陆敏不知道,就算陆敏知道也不会帮她这个一直以来视为拖油瓶不敢相认也不愿相认的女儿,“现在怎么办?”
  吴继琛站了起来,手指轻叩着书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从案件本身着手。”
  通过吴继琛的叙述,向欣了解了基本的案情。
  首先是经侦大队调查的情况: TRC公司将厂房项目交给荣晖公司后,发现荣晖公司的承建资质不够,便想因此解除协议,荣晖公司的经办人也是当时的业务员经过张超海找到了明达公司的总经理沐野,希望由明达公司以总承包方出面与TRC公司签约,条件是除了明达公司收取的管理费、税费外,王国平另行按合同总价的5%的支付给沐野,算是回报。沐野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只是说再看看。荣晖公司不确定沐野要看多久 ,时间也等不起。王国平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沐野态度不明朗的原因,所以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在王国平的承诺下,沐野很爽快的签了合同。几天后,王国平在收到沐野通过短信发给他的账户信息后,履行承诺将款项汇入沐野的账户内,金额有三十几万元。
  至于沐野账户上另外的贰拾万元,还是与TRC公司有关。TRC公司将项目交给明达公司自然放心,在签订合同几天后,如约将前期款项,也就是合同总价的30%以承兑汇票的方式交付给了明达公司。明达公司与荣晖公司的约定是,在扣下管理费和税费等相关费用后及时汇入荣晖公司。明达公司是将工程款汇给了荣晖,但是承兑汇票贴现后就将其中的贰拾万元汇入了沐野的个人账户。
  “沐野还是没有收到短信吗?”向欣见吴继琛摇头,纳闷道,“不可能啊,款项出去都要有沐野的签字,沐野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沐野不知道,赵颖总该知道吧。”
  吴继琛道,“TRC公司支付的前期款项,并不是通过银行转账,而是交付的一张银行承兑汇票。据张超海说,沐野签了合同之后,就交给了张超海经办,TRC公司交付的银行承兑汇票自然就交到了张超海的手里。因汇票承兑的周期长,张超海就私下找人贴现,因沐野说这个项目需要招待费用,所以张超海将二十万元直接汇给了沐野的个人账户,剩下的款项由直接汇到了明达公司的账上。”
  向欣依然不明白,“少了二十万元,赵颖也应该知道,难道不需要审批手续?”
  吴继琛道,“有沐野的签字……”
  向欣糊涂了,有些心力难支,道,“不可能,沐野怎么会这么做,不能听张超海的一面之词。”
  吴继琛道,“不管怎么说,款项在沐野的个人账户里,这是事实。”
  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张超海的话或许不可信,但沐野账户内突然多出的款项却是最有力的证明,还能有什么证据能推翻沐野侵占公司财物的事实呢。
  

☆、证据呢

  吴继琛会见沐野时做了笔录,在长达十五页的笔录里,沐野的陈述与张超海和王国平的证词却大相径庭。
  沐野的陈述总,王国平是来找过他一次,是张超海将人带来的,来谈TRC公司厂房项目的事宜,但是当他得知荣晖公司资质有问题时,就以风险太大为由当场回绝了王国平的方案。事后,龚天明来找他,也是为了TRC公司的厂房项目。龚天明认为这个项目有利可图,我们只管收取费用,并不需要分出多少人力,不会影响公司的其他项目,而且如果与荣晖公司合作满意,明达公司以后也无需将小项目拒之门外。万一这个项目中出事,只需要在与荣晖公司的合同中约定清楚就好。
  沐野不赞同龚天明的说法,认为荣晖公司资质不够,如果仅仅是工地出事,也就罢了,大不了如龚天明所说,在与荣晖公司签约时就约定好,工地出事的法律责任由荣晖公司自行承担,但是如果是最终是厂房质量存在问题,无法竣工,或者验收不合格,一旦追究起来,这个责任还是由明达公司自己承担。
  龚天明说,荣晖公司虽然是小公司,但是经营也有好几年了,虽然出现过民工闹事,可从未出现过质量问题,我们没必要如此紧张,大可放心,再说我们公司也会派出监管人员,层层把关,肯定不会出现质量问题。
  无奈沐野还是不同意,在龚天明的一再游说下,沐野作出让步,同意与TRC公司签约,也同意将非主体公司分包给荣晖公司,但不同意整体转包给荣晖公司。龚天明斟酌之后,最终认同了沐野的方案。
  明达公司与TRC公司签约后,因是张超海带来的王国平,也算是张超海的业务,沐野就将这个项目交给了张超海,由张超海全权负责。但沐野没想到的是会毫无预兆的进了看守所,随之被拘留,没多久就被批捕。进了看守所之后,他才从经侦大队承办警官的口中得知TRC公司的厂房项目已经整体转包给荣晖公司一事,也才得知账户里多处五十万余元的事情。
  让沐野无法理解的是,他从未跟张超海说过要扣下管理费中二十万用于招待费,明达公司招待客户向来都是明示入账,不可能不入账;他也只见过王国平一次,就是张超海带来的那次,并没有与王国平再见过面,更别说在与荣晖公司的合同上签字。没有与王国平再见面,自然不会有王国平承诺的合同总价5%的作为回报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银行卡里款项往来的明细就在案卷里,王国平和张超海的证人证词言辞凿凿,环环相扣,沐野的陈述就显得苍白无力。
  向欣道,“我相信沐野,王国平和张超海一定在撒谎。”
  吴继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证据呢?”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向欣急道,“那就去找啊,不是有公安机关吗?”
  “现在的犯罪嫌疑人是沐野,不是王国平和张超海,”吴继琛说,“你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有力的证据,光凭怀疑,口头上的说辞,公安机关是不会立案侦查的。”
  “这可怎么办?”向欣着急的拍打着桌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王国平和张超海两个人信口雌黄,诬陷沐野吗?这里面一定是龚天明在捣鬼。”
  吴继琛没有说话,他很能理解向欣的焦虑,也知道这个案件的难度。龚天明是不是幕后主使,他不敢肯定,但可以确定的是龚天明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沐野被栽赃诬陷是有预谋的,如果想要翻盘,王国平和张超海是唯一的突破口,只是想要突破这个口子的难度有点大。
  “死者家属的赔偿金都是由荣晖公司出的吗?”吴继琛见向欣点点头,继续问道,“一共出了多少钱?”
  向欣想了想,“本来说是两百万,家属说死者年纪轻轻,二百万不多,可后来荣晖公司也耍起了无赖,说二百万没有,就是把公司拆了也没这么多钱,最多九十万。那些家属可能见荣晖公司也不是什么大公司,也就同意了。”
  吴继琛明白,这些家属之所以同意,并不是见荣晖公司的盘子小,肯定是找律师给算过赔偿款,按照当地的标准,赔偿金和抚恤费各项费用加起来不会比九十万多多少。家属不是傻子,不用经过漫长的法律程序,几天之内就能拿到九十万,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向欣见吴继琛低眉沉默,蹙着眉问道,“荣晖公司不是大公司,九十万对葛士荣来说虽然不是大数目,但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他这样的公司流动资金不会有多少,突然少了九十万,对公司的运营会有很大的风险,再说葛士荣也不是大方的人,怎么会同意独自承担九十万?不是说合同上约定,凡是遇到工伤赔偿,明达公司承担三成,荣晖公司承担七成吗?”
  吴继琛看了一眼向欣,心下澄明,葛士荣愿意一力承当,而不是按照合同约定的分担,唯一的理由的被人抓住了把柄,否则以葛士荣的为人,即便是合同约定他分担七成,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对方承担。只是抓住葛士荣把柄的人是谁?肯定不会是沐野,只会是张超海和龚天明中的一个,龚天明能轻而易举的摆脱死者家属的纠缠,看来一定是龚天明抓住了葛士荣的把柄。
  “这件事与沐野的案件没有太大的关系。”其实不是没有关系,吴继琛清楚,如果打开王国平和张超海这个突破口,龚天明和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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