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诡谈-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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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李明浩和段晴晴都不能理解孟羐儿的推测。
孟羐儿郑重地说道:“对,是上山了,如果他没有上山的话,以当时他去了东边的情况来讲,他八成是去了老神医那里,但是你们也没有在那里看到小谐的身影吧?”
“我……我当时没有进去,但是小谐应该不在。”段晴晴也有种预感,何谐没有去老神医那里,毕竟何谐离开没多久,他们也就跟了过去,一路上没见到何谐,他的确很有可能拐弯去了山上。
“嗯,我建议,我们先去山上找找,最后再去老神医那里。”孟羐儿笃定地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万一小谐没有去山上呢?”段晴晴反驳道。
“那你随便。”孟羐儿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撂下一句话,就跑到村民那边去打听附近的地理环境了。
李明浩看了看孟羐儿的背影,又看了看段晴晴略显尴尬的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问道:“那晴晴,你要跟我们一起上山吗?”
“所以,你也要上山去找小谐?”段晴晴原本以为李明浩会站在她这边。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羐儿的判断。”李明浩眨了眨眼睛,金色的阳光下,他的眸子反射出阳光的金色,迷人而温暖。
“那你们去吧。”段晴晴心烦意乱,她讨厌被人排挤的感觉。
“嗯,那你还是去老神医那里吧,等找到小谐,我们就去那里汇合。”李明浩点了点头,去找孟羐儿了。
段晴晴一个人踱着步子,顺着这条土路向东走,去传说中的老神医的家。
几小时前,何谐在半山腰上面没有找到孟羐儿和李明浩的行踪,转过身却看到了悠水村恐怖的一幕,他慌不择路地跑到了树丛中,想下山却迷了路,脚底一滑掉了下去。
天光渐渐大亮,何谐揉了揉磕在石头上的脑袋,悠悠地醒了过来。
“啊……”何谐皱紧了眉头,太阳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映在何谐的脸上,刺痛了他刚刚睁开的双眼。
“天亮了啊……”何谐躺在地上,自言自语着,他没有着急起来,他的脑袋实在是懵得厉害,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何谐又闭上了眼睛,他感觉有很多东西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可是又想不起来里面的细节,他只记得好像是上山来找孟羐儿和李明浩两个人,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何谐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他似乎是在一个大坑里面,周围全是半干半湿的泥巴,在这些泥巴里面,纵横盘结着一些老树根,中间还夹杂着枯败的黄草,这坑没有多深,大概只有个三四米左右。
“所以……我掉下来了?”何谐头痛欲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土坑里,摸了摸身后,还好,背包还在。
“咕噜咕噜……”折腾了半夜,何谐的肚子实在是饿了,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咽了口口水,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不然就连爬上这浅坑的力气也没有。
何谐从包包里翻出一包压缩饼干,觉得嘴里没有味道不想吃这种索然无味的食物,又塞了回去,继续翻找,水、手电筒、医药包、雨衣(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小雨衣)、换洗衣服……
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必备品之外,再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何谐恨恨地把翻出来的东西整理好,又原样塞了回去。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进村之前,能吃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说到底,还是对这个山村估计得太好,所以带的食物还是少了些。
算了,聊胜于无吧,吃压缩饼干也比饿着好,早知如此,昨夜在老村长家就应该多吃点,一顿吃上他两天的量。
何谐这样愤愤想着,撕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
填饱了肚子,何谐等力气恢复了一点点,这才试探着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身体没有受什么伤,他放心下来,开始着手研究从什么地方爬上去会比较省力。毕竟不是超人,那种一下子跳到三四米高的墙上的情节只属于电影和很少一部分牛人,何谐是个普通人,不借助外力,甭想爬上去。
“嘿!”何谐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中二地大喝了一声,算是给自己鼓了把劲,他搓了搓手,抓住一根老树根,用力扯了扯,还算是结实,他后退了两步,用脚支撑在土坡上,开始向上爬。
这坑中的泥土半干半湿,既不湿滑,也算不上松软,何谐爬了两步,稍感吃力,但为了出去,他咬紧了牙关,忍了又忍,才终于看到了坑的顶部。
只要,只要再向上一点点,脚上再蹬三四步,他就可以从这个坑里出去了,成功,近在咫尺!
“小谐!你在吗?小谐?”
远远的,一阵熟悉的喊声传了过来,那个声音,正是何谐期待已久的孟羐儿!
何谐先是一惊,继而兴奋地大声回应道:“我在这!羐儿!我在这!我在……哎哟!”
何谐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他在听到孟羐儿的喊声之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块冒尖的石头,一阵刺痛从脚底板传过来,他脚下一松,两只脚顺着土坡滑了下去。
何谐再也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他双手仍旧抓着树根,双腿在土坡上胡乱蹬着,企图找到一块可以落脚的地。然而,以他柔弱的身材和无力的肌肉,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双手一松,“噗通”掉在了地上。
如果只是掉下去,三四米的高度根本就无所谓,坑底是泥土,多多少少有减震的作用,顶多摔得痛一点难看一点。
但很不巧的是,何谐下落的地方正好有几块巴掌大的石头,层层叠叠摆了一小堆,还有几块,是冒尖的,这堆石头正是何谐从半山腰上面滑下来,脑袋所磕到的那一堆。
偏巧不巧地,何谐的脑袋又磕在了这堆石头上。他翻了个白眼,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小谐!”
“小谐!”
孟羐儿和李明浩两个人交错喊着何谐的声音,忽然孟羐儿停了下来。
“耗子,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有什么动静?”孟羐儿扫视了一下周围,什么也没发现。
“是吗?是不是鸟叫啊?”李明浩也东张西望起来。
“哦,应该是鸟叫吧,如果是小谐,不会只答应一声的。”孟羐儿笃定地说道。
“嗯,是鸟叫。”李明浩也点了点头,说道:“羐儿,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找了这么久,你应该很累了吧?”
面对李明浩的体贴,孟羐儿很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了,还是尽快找到小谐吧,看来他并不在这座山上,我们下山吧。”
“嗯,那你注意身体,受不了了也不要硬撑,我们绝对不能因为找人再多累坏一个人,那可就太不值了!”李明浩也担心何谐,但他更不忍心看孟羐儿这样折腾自己,如果何谐这时候回来,看见孟羐儿这么憔悴,一定会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她的。
说罢,两个人迈开脚步,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段晴晴已经到了老神医家,并且在院子外面坐了很久,知道她实在是又渴又饿又无处可去,这才敲响了老神医的院门。
“进来吧!”
老神医已经跟道长讲完了这些年发生在悠水村的所有的事,道长正直愣愣地坐在板凳上,唏嘘不已。
段晴晴颤颤巍巍从门外进来,道长迟缓地抬起了头,看段晴晴的眼神变了。
“婆婆,道长,我来了。”段晴晴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这里哪有她一个小丫头大声说话的份。
“哼,婆婆?”老神医气得哆嗦起来,怒视着段晴晴,呵斥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我……”段晴晴羞红了脸,头埋得更低了。
“算了,老姐姐,这时候再说这也没意思了,这样反而好!”道长劝慰道。
老神医不再说话,摇了摇头转过脸来,不愿意再看段晴晴一眼。
“晴晴,人找到了吗?”道长再跟段晴晴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客气了,他如今已经知道这所有事情的原委,自然就放得开了。
段晴晴摇了摇头,说道:“道长,我找到了孟羐儿和李明浩,但他们不愿意跟我回来,自己上山去找小谐了。”
“上山了?小谐上山了?”老神医惊愕地问道。
“大概吧。”段晴晴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去山上找也只是孟羐儿和李明浩的猜测和一厢情愿,谁也不知道何谐到底去了哪里。
“老姐姐,这个您放心,以小谐那个时灵时不灵的灵力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
道长的话还没说完,老神医就说道:“胡闹!万一看出来岂不是麻烦了?”
道长赶紧闭了嘴。
段晴晴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她担心何谐的生死,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她楚楚可怜地张口求道:“婆婆,是我错了,以前都是我错了……您……您能不能帮帮小谐……”
“唉……”老神医却是看向门外的院落,叹气说道:“你没错……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
“什么?”段晴晴惊讶不已,说道:“婆婆,您说以前是您错了,那……”
段晴晴没有再说下去,她的心情犹如大海一般波涛汹涌,假如,假如老神医以前都错了的话,那段晴晴也……
段晴晴噙着泪,她已经不敢再去想从前,从前那些荒唐可恶的事。
老神医目光黯淡,她看向院落的目光似乎很绝望,她缓缓站起了身,踱步走向堂屋的正门,看着刺眼的阳光,慢吞吞地说道:“这所有的事,都要从你来之前,和你走之后开始说了……”
段晴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老神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卷 冥婚 再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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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前,悠水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一九八七年,改革开放早已经开始,但只是在一些沿海的大城市,像悠水村这种闭塞的山村,仍旧过着刀耕火种的老日子,清苦但却悠然自得,也算得上是个世外桃源了。
“娘!我去山上采草药!”阿方背上了山里人常用的那种采药和砍柴用的小背篓,映着日头向院子里走去。
“阿方!你哪里也不许去!”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妇人追了出去,脸上的愤怒很明显。
“娘!家里的草药用得差不多了,隔壁的李奶奶风湿病要用的啊!”阿方郁闷地跺了跺脚,山里人特有的沧桑在他脸上来得太着急,尽管他才二十五六岁。他一皱眉,那沧桑感显得更浓了,搭配他长得不太好看,甚至是有些丑陋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想着出去找那个死丫头!”老妇人斩钉截铁地指着阿方,恨不得吃了这个没轻没重的东西。
“娘!你说什么呢?我去找谁啊我!李奶奶的药剩不下多少了,再不去采药,李奶奶她……”阿方都快急死了,整天憋着不出门在那个年代哪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会儿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甚至连电都没有。
“不用你去!”老妇人已经很生气了,她宁愿家里没有草药,也不能再让儿子出去跟那个丫头鬼混。那个丫头绝对不是个善类,至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老妇人在自己儿子阿方身上种过类似于女子守宫砂一般测试贞洁的标志,而不久前,这个标志消失了,这就意味着,她的儿子阿方已经不是处^男了。老妇人在背地里又是打听又是观察,这才知道,她的儿子阿方最近和村里的一个叫骆苗的年轻姑娘走得很近。
“我自然会让人去采药,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老妇人冷哼一声,回堂屋去了。
阿方没有钥匙,只能在院子里干巴巴地站着,春天的太阳不算太烈,站得久了反而觉得很暖很舒服。
阿方无奈地卸下了背上的小背篓,拽过一张小板凳坐在了院子中央。阿方还生着闷气,老妇人已经好几天不让他出门了,他的确是想骆苗了,但他不能承认,他害怕他会害了骆苗。毕竟在这种闭塞的乡村里,私定终生就相当于是一对奸夫****即使不用浸猪笼,也会被千人所指,惨淡地过一生。可他阿方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老母亲,刚刚那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还是不允许他娶妻,真不知道这老太太脑子里在想什么。
老妇人在堂屋里坐着,透过窗户缝看见儿子阿方郁闷地坐在院子里,她轻轻叹了口气,心说阿方啊阿方,哪有个当母亲的不希望儿子早日成家立业,可你命中注定二十六岁之前绝对不能近女色,不然……
“唉……”老妇人又是一声轻叹,不管儿子能不能理解,只要能留住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这天命已是天注定,硬生生地打破天规逆天改命,就真的能成功吗?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老妇人不敢往下想,她已经无数次想要去想却不敢触碰,生怕想下去她会连源自于母爱的那一点点勇气都失掉。
“何大娘,山那边的张家村来人了,说是想让你给看看!”
院门“咚咚咚”地被敲得山响,门外面的声音一听就是村子里有名的爱凑热闹的“小喇叭”。
“哦,来了!”老妇人应了一声,利索地起身出去迎接。
这老妇人婆家姓何,和“何谐”的“何”是同一个“何”字,山村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何家之后,老妇人就忘了自己的本姓,跟着夫君一起姓何了。因为她的丈夫生前在村子里威望很高,老妇人又会得一手好医术,也能卜卦观香看看风水,所以村子里的人习惯地尊称她一声“何大娘”,倒不是因为她老,而是因为大家对她多多少少都有些敬畏。
那个年代,信息很闭塞,东西不流通,医疗条件也是极差,这十里八村的,但凡是有了什么毛病,都喜欢求助于这些所谓的“野路子”,也叫赤脚郎中,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这么一两个会用土方子治病的村医,村民生了一般小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