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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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道:“那只干麂子在哪儿?”
“村东七十米。”陈玄谛分析说:“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位于村中间的葬井一有异常,就会惊动叶家寨的住户,所以养尸人绝对在指使干麂子挖地道通向葬井。”
旋即,他取出了两枚太阴真火符,往袖子里边一藏,提剑推开了车门,“事不宜迟,动身。另外,让你的妖宠把气息捂严实点儿,养尸人的鼻子都很灵敏。”
我点头,通过意念吩咐完小黑,就跟着陈玄谛悄然前往了村东。
这里是一片庄稼地,不过什么植物也没有了,剩下光秃秃的地垄沟。我们望见几十米开外的位置有一堆土,颜色是新挖出来的。
陈玄谛拿纸叠了一只小青蛙,掐动手诀,它一蹦一跳的去了那边,过了不久又跳回来了,陈玄谛接收完讯息就将之焚烧,道:“地洞之内只有昨晚跑的那两只干麂子,养尸人没在这儿。”
“等着还是?”我问。
“等。”陈玄谛眯起眼睛说道:“养尸人有个通病就是眦睚必报,我们已焚死了三只干麂子,现在不灭了他,回头培养起强大的僵尸,就会想方设法的来报复。”
我想了下,确实如此,苍蝇咬不死人还膈应人呢,即使养尸人暂不知道陈玄谛的身份,但他查到昨晚谁去的长丰县火葬场应该不难,毕竟陈玄谛这个任务是公开的,而老胡又没死被送去了警局。
然而,左等右等已经到了晚上,也不见养尸人出现,倒是那堆土又多了不少。
我猜测说:“对方会不会不打算现身,让干麂子挖过去偷出来尸体就完事了?”
“不会,挑尸源必须亲自在场,这已有损阴德,乱带的后果更无法承担的起。”陈玄谛摇着头。
就在这时,我们借着月光,看见土堆旁凭空出现两道身影,空着手就急速的向远处跑跳。
陈玄谛站起身道:“不好,养尸人已经发现了藏在这儿我们,控制干麂子要逃!玄力印记还有几个小时失效,不管了,先灭了干麂子,总比让他留存实力好。”
他双手分别持一枚太阴真火符就就追向了那两只干麂子。
以免落单会陷入危险,我也狂跑着追向前方,等到地方时,陈玄谛早已把一只干麂子烧为灰烬,即将就要追到另一只干麂子了!
我呼呼的喘着气儿,让小黑蹿出怀跳到自己肩膀,它警惕的监视四方。
剩下的这只干麂子见被陈玄谛缠住了,就干脆转身发疯一样死磕。陈玄谛拔剑与之周旋着,却也无出符的时机,他索性把太阴真火符往我这一抛,道:“老规矩。”
我了然的捡起符咒,他引着干麂子背对向这边,我二话不说,一记太阴真火符印到其后心,陈玄谛念出口诀时,我闪电抽手。
皎白的太阴之火烧起来了,迅速的将干麂子焚为一地灰烬。
“驾轻就熟,真愉快啊。”我跑前跑后的把地上两摊尸灰收集干净,放入了蛇皮袋。
陈玄谛说今晚是无法逮到养尸人了,提议入洞看看,我随之一同进入地洞,走到头发现只挖了三十米的距离。我们撤出地洞,小黑跳回我的衣服里边,然后陈玄谛拉我去了叶家寨。
我们见到村长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陈玄谛就秀了一波“神乎其技”的法门秘术,令村长惊为天人,他接着出示了证明玄师身份的令牌,称有不轨之徒企图挖洞偷尸,村东的地洞都挖了一小半,这可引起了叶家寨人的恐慌,很快就有一批大老爷们儿去填洞,村长还安排人日夜巡逻在叶家寨的四周。
就这样,陈玄谛驾车载我离开了叶家寨,他长驱直入的抵达富婆阿美的家,再三认错,对方表示谅解挽住陈玄谛手臂亲昵的进了房门。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儿,陈玄谛就出来了,说已对阿美施展完绵魂秘术。
“没车如何回合市?”我有点儿担心。
“租吧。”
陈玄谛拦了辆计程车,我们去了租车行,他付完钱办了手续,就提了接地气的面包车。半夜时,我们终于回了他合市的别墅院子。
“打杂空,把你的妖宠拿水洗干净再进门,明天中午之前不准打扰我睡觉。”陈玄谛撂下一句就抱剑进了房门。
我心情凌乱的一把抓住要逃的小黑尾巴,走到院子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命令它站在水流下冲着别动,我进门去浴室挤来了一手沐浴露,双手握住小黑又搓又揉,还拿鞋刷子将它两枚尖锐的大牙刮干净。
就这样,小黑的鼠生中第一次正式洗完了澡。
我拿吹风机吹干,就让它自己在房间玩,我拿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便按了开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这是接到信息的声音,我疑惑的拿起来手机看着,第一条是充值了一百元的话费,还以为谁充错了,但往下按着,发现剩下的十七条全是苏母下午三点多到半小时前之间断断续续发来的:
15:07,“小空,怎么没有开机?”
15:08,“这边老爷子出事了,你看见之后快回电。”
16:01,“……”
16:34,“……”
……
23:19:“还没开机吗。”
“糟糕。”我意识到不好,爷爷出事了?我手忙脚乱的就拨了苏母的号码。
她好像一直守着手机,片刻不到就接了,心急如焚的说道:“小空,你爷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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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尸娘胚子
(全本小说网,。)
“妈,我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急不可耐,因为她愧疚的半天没往下说。
苏母无比自责的说道:“下午我为小秋洗澡时,雇的保姆上厕所时忘了关房门,老爷子就跑出去了,接着我们通过监控看见他跑出了小区就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让小秋她舅舅和朋友们把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方也……”
爷爷发疯一个没看住就跑了?
“我这就往家里赶,妈,扩大一下搜寻的范围,谢谢了!”我匆忙挂了手机,跑出门下楼去了陈玄谛的房门前,急切的抬手敲响门板。
过了两分钟,陈玄谛穿着睡衣打开门,他不悦道:“不是说了别打扰我睡觉?敲门也没有规矩,这么急一下连一下的,以为是报丧呢。”
“陈师兄,我真有要紧事。”我请求的说:“开车跟我回家一趟行不?我爷爷之前疯了,由岳母照顾,但是今天他下午就跑出去没再回来,也没有找到,我手机之前没电了,才开机知道了情况,如果不回去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而且你本事大,去了试着帮我找下爷爷好吗,以后我会任劳任怨的给你打杂。”
“说这么多干嘛?”陈玄谛脸上的怒雾消失,他转过身道:“等我五分钟,你先收拾下去车旁等着。事先说好,我不擅于寻人,别把希望全押我这儿。”
“谢谢……谢谢。”
我感激的跑回房间,也没心情拾到别的,把小黑塞入蛇皮袋里边,就背着来到院子的面包车前。陈玄谛很快就一身正装的出来了,我上了车说完目的地,他就启动车子驶离了院子。
陈玄谛速度开的比较快,毕竟面包车再快也就那样了,进入高速之后花了三个多小时抵达我那个城市。陈玄谛问我家在哪儿,我对市内不熟悉,只记得周芳说过在东区近郊的红麓院31号别墅,所以也不知这到那的路线,我在座位上干着急。
“别急,看我的。”
陈玄谛想了一个聪明的办法,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挥手拦了辆计程车,让我上去要司机去那地址,他在后边开车跟着。就这样,我们于凌晨四点半,赶到了苏家别墅的院子。
我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妈,我回来了!”
院门敞开,出现了满脸疲倦的苏母,她眼神愧疚说:“对不起啊小空,他们还在外边找着,可到现在仍然没有发现老爷子的踪迹。”
这才分别了没几天,她就憔悴了不少,想想也是,一边是毫无自理能力的小秋,一边是若疯若狂的爷爷,久了换谁也吃不消。
陈玄谛说道:“打杂空,把你爷爷平时经常接触的事物拿出来三样,最好是衣物,吃饭用的碗筷之类的。”
“这位是……?”苏母疑惑。
“老前辈的大徒弟。”我介绍说:“他本事也大。”
苏母点头,我们一起去了别墅的二层,这有一个房间是专门为爷爷定制的,窗子什么也被封死,但墙上、门上、包括窗上的木板被砸的不像样子。
苏母拿来了爷爷用的餐具,又挑了一条换下待洗的裤子,说道:“这三样行吗?”
“嗯……”陈玄谛左手抚摸着这几个爷爷经常接触的事物,过了片刻,他右手入包出一只符,竟然单手就将之叠为了纸鹤,接着左手把纸鹤的翅膀揉皱,掐了一道手诀,纸鹤就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陈玄谛挪动下巴说:“我们跟紧它,你爷爷残留的气息,正常情况下一天之内不会消失。”
“妈,你在家等,我先去了。”我打了个招呼,就同陈玄谛跟着纸鹤跑出了门。
纸鹤飞行的高度也就离地两米,又是正常走的速度,故此随着它走毫不费力。我们东拐西绕的追了近一个小时,这纸鹤竟然在阴水河的岸边停下了,它悬浮在半空一直原地打圈!
“迷失方向?”陈玄谛注视着阴水河,皱起眉道:“这条河,不太对劲儿。”
“它是阴水河,冬天不结冰,底下有数不清的水鬼和亡魂。”我说完,意识过来,大惊失色的说道:“我爷爷在这儿撑了一辈子船,该不会疯魔状态下来这儿跳河了?!”
陈玄谛点头,“极有可能。”
“这……”我腿一软跪在了岸边,嘴哆嗦着道:“不可能啊,这不可能,杨老魔说连他都看不清爷爷的命数,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玄谛建议的说:“即刻联系老举头,让他再为你爷爷卜一卦,要是罹难了,就能知晓,要是人没有事,还和之前一样看不清。”
我掏出手机联系着杨老魔,这回通了,他问:“我刚歇下,什么事?”
我慌张的把爷爷的情况一说,杨老魔沉吟了片刻,道:“我粗卜了一番,你爷爷没有去阴水河,玄谛的纸鹤带你们来这儿,可能是因为你爷爷在此往返数十年,气息早已与河水相融,加上苏家的位置处于范围之内,因此正确的路线错乱了。”
“那他去了哪儿?”我恳请道:“老魔头,帮我找到他行不?”
杨老魔无奈的说:“我也测不到他的去向,况且,这对于你爷爷来说,兴许是好事。”
“好事?你没开玩笑?”我险些气的把手机扔入阴水河。
“不要激动。”杨老魔解释道:“疯魔状态下长期禁足于一个地方,死的才会快,现在呢?整个天地都是属于你爷爷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有欺凌厄难,但也有机缘,这是在家无法碰上的。所以,事已如此,让你爷爷去经历该经历的吧。”
我听了之后冷静下来,虽然一时无法释然,但不可否认杨老魔说的对,爷爷的命数一片迷雾,谁也看不清他的将来会如何。
杨老魔说想跟陈玄谛说几句,我把手机递给了他,二者说了十来分钟,陈玄谛挂掉之后眯着眼睛注视了一会儿,就打着呵欠说:“走吧,一切自有天命,先回你丈母娘家补觉。”
我沉默的与他回了家,让苏母叫外边找爷爷的人放弃,她为陈玄谛安排了房间,我则回了婚房,小秋在苏母房间,我就自己睡了。
我第二天起了床,小秋见到我特别开心,拉着我玩。可陈玄谛却睡到傍晚才起床,他匆匆吃了几口饭菜,就拿起包道:“打杂空,我去一趟阴水河。”
我心中担心爷爷,就无精打采的说:“去那干嘛?可危险了。”
“杨老魔说那也许有让我实现玄师极致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就是完美突破到大玄师的契机,晚上不用留门,我大概明早完事。”陈玄谛撩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上车发动,驶向了阴水河。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陈玄谛敢去就说明有把握,我拉着小秋和苏母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她便让我们回房休息,因为小秋每天都是这个点儿睡觉。
我尴尬的牵起小秋手就回了婚房,她乖乖的没有排斥。我脱完衣服又把她的脱了,盖上被子。小秋温热的腮部贴在我胸前,她拿手指划着玩。
我抱紧了她,即使自己身体有了某种反应,却毫无亵渎她的心思,更不愿打破这种宁静。这时,瑾幽幽的说:“真可惜啊,妾身本命魂力衰弱,不然就上她的身了……”
“瑾奶奶,甭闹。”我分出一道意念。
她的声音没有再出现。
渐渐的,我和小秋都睡着了,凌晨一点时,忽然凭空响起一道咔嚓的爆响,我惊觉的睁开眼睛,见到窗子的玻璃化为一地碎片,防盗拦扭曲的被甩在地上。
外边翻进来一道又高又瘦的身影。
我随手按开灯,望见来者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神色十分猥琐,手里边握着一个铁环,上边挂满了小骷髅头形状的铃铛。小秋也惊醒了,她恐惧的缩身旁。
接着又跳进来一个男人,脸长得像歪瓜劣枣,愤怒的盯着我这边。
我心尖凉了半截,冷静说:“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家?”
“焚死我师弟那五只干麂子的杂种,就有你一个吧?竟然还不是玄师。”尖嘴猴腮那个不屑的说:“我是养尸宗的长老。”
歪瓜裂枣这个指着我道:“他应该是为那小白脸打杂的小厮。师兄,我控制无态小鬼窥视过了,这儿没有一个玄师,就墙上的袋子里边有只妖宠。”
我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脱险,一边疑惑的问:“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养尸宗长老笑着说:“呵呵,没有本事也敢取走尸灰,世上除了太阳真火和红莲业火,其它火种无法可无法烧掉我养尸宗独有的附骨印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