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别开枪-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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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买蒸馏水和给你的劳务费，她们的另算。”马笠说完就把手放进背包，打算掏钱。
“嗯？”叶涵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你们在进行什么py交易。”
“没，什么都没！”牛轲廉一边解释，一边走到马笠身边小声道：“别在叶涵面前拿钱，你懂的。”
马笠咳嗽了两声：“那什么，我要做一个人工冰道，你这一车蒸馏水不够吧。”
“我办事，你放心。”
牛轲廉立起大拇指，指向身后大门，接着一辆后八轮油罐车出现在门外。
吕小呆们从油罐车跳下来，齐声道：“轲廉哥，我们只收购了三十吨蒸馏水，不知道够不够。”
牛轲廉看向马笠，征询他的意思。
“够了。”马笠点了点头，心中却对油罐车的来历产生了疑惑。
不等他开口，一个公鸡嗓音突然从溜冰场的喇叭冒出来。
“不公平！不公平！”
“阉人的声音？”马笠看向四次寻找李莲喜。
“凭什么你有人帮忙，而咱家只能依靠自己。不公平！”
牛轲廉和他的妻子……们，疑惑看着马笠。
“不用在意。”马笠挥了挥手，“你们准备干活吧。”
“突突突~”
一辆冒着黑烟的双排座卡车载着满满一车杜瓦瓶，停在大门内侧。
秃老板从驾驶室下来，喊道：“小哥，可以开工了吗？”
“我要的板材买了吗？”马笠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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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两具身体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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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笠站在五人面前布置任务。
“第一步，修整跑道……
牛轲廉夹着水管在走在前方，将蒸馏水喷在红线跑道内。
秃老板拿着耐低温金属软管，跟在牛轲廉身后，将液氮喷在蒸馏水上。蒸馏水迅速结冰，附着在跑道上。
场外的工作人员npc则迅速冲入场地，一些跟在秃老板身后，用将蒸馏水结冰后不平整的地方磨平。
而那些工作人员企图清理牛轲廉和秃老板之间的水，则被叶涵一人撂倒。
“为什么！为什么！”李莲喜贴在溜冰场广播室的玻璃上，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如果说牛轲廉他们是被蛆虫收买才帮蛆虫，可工作人员呢？”
“他们明明不会收取任何贿赂，蛆虫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肯定是巡逻者！一定是他，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违背罗盘的意识，偏袒蛆虫！”
“你想多了。”一个声音从广播室的门外传来。
李莲喜转身看着大门，警惕道：“谁！”
“吱~呀~”，门被推开了。
马笠领着吕小呆……们，走了进来。
“工作人员有保持场地清洁的设定，而我只是利用这个规则。至于巡逻者，我听都没听说过。不如你跟朕讲解一下？”
马笠一边说话，一边搬了把椅子坐办公桌前，然后将双脚架在桌子上。嚣张的姿态，再加上身后两位女士的点缀，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反派嘴脸。
“不！”李莲喜用力拍打桌面，震翻了坐上的空茶杯，“一定是巡逻者向你透露了规则，不然你怎么会对幻境了解这么清楚！”
“需要别人告诉？我是用脑好不好。”马笠用手点了点脑袋，“从你身上我发现，男人没了下半身就不会思考问题，这句名言果然没错。”
“你，你放屁！”李莲喜受到智商和肉体的双重羞辱，气得脸红脖子粗。
马笠左边的吕小呆捂住了鼻子，不露痕迹地向左边挪了挪，远离马笠。
右边的吕小呆则对马笠的话好奇道：“这句名言是谁说的？”
“呃……”马笠没想到右边吕小呆如此较真，便再次信口胡诌：“我记不清了，可能是鲁讯，也可能是白盐松。”
李莲喜将空茶杯摔了个粉碎，指着马笠：“你放屁！咱家活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这二人说过你口中的话！”
马笠翻了个白眼，斜着嘴角轻蔑道：“无知。这二位可是名言警句之父，所有找不到出处的名人名言都是这二位说的！你连这都不懂？”
李莲喜深呼吸片刻，稳定情绪缓缓道：“你找咱家就是为了嘲讽吗？哼，真是目光短浅的蛆虫。就算冰面修复平整，你三分钟内也不可能通过死亡跑道。你居然还有心情陪我逗闷子。”
“哦？是吗？”
马笠刚说完，右吕小呆就嘀嘀咕咕：“你抢了我的口头禅，还模仿我的语气，太过分了！”
李莲喜绕过他们，走到门口冷笑道：“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咱们走着瞧。”
“呵呵。你这跳蚤放屁，吓唬谁呢。”马笠双手抱住后脑勺，身体后仰将椅子翘起，并对右吕小呆眨了眨眼，后者又对左吕小呆眨了眨眼。
李莲喜不安道：“你们眨眼睛是想干什么？”
它边说边退。虽然它知道巡逻车因为罗盘的控制，对自己的监控越来越松，但马笠的任务还未完成，而自己和他近距离接触时间太久，已经严重违反了幻境规则。
万一罗盘再将巡逻车放出来，自己很有可能再次受到严厉的惩罚。
此地不宜久留，换个地方再监控蛆虫！
它打定主意，刚把脚迈出房间，就被吕小呆……们抓住了左右肩膀。
“啊！”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快把脏手拿开！咱家可不是你们这两个恶心物种可以触摸的存在！”
左呆好奇看着右呆：“为什么要抓他？”
右呆扭头看向马笠：“是啊，为什么要抓他？”
“虽然很羞耻，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马笠大幅度摇晃着椅子，维持平衡的两个椅子脚终于罢工了。
“哐当”
他和椅子一起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他不喊疼也不嫌脏，就这样躺在地上，眼珠上翻直勾勾看着三人：“待我取得冠军之时，想和阉人捆在一起分享喜悦。”
“不恶心吗？”吕小呆……们露出嫌弃的表情，齐声发问。
马笠爬起来，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发型：“不恶心。”
“你不嫌恶心，咱家还嫌恶心。”李莲喜说完就愣了下，接着脸色大变。
“不！你不能这样做！咱家知道你想利用幻境规则，让咱家被巡逻者惩罚。”
“但你指使他人攻击我，也会被判定为攻击性行为，你也会受到惩罚。你真的要和咱家鱼死网破？”
马笠咧嘴笑道：“不一定哦。我只是和右呆呆说过想让她帮忙，但没有指使她怎么做。绑你也好，攻击你也罢，都是她自己脑补，与我无关。”
“嘤嘤嘤~”李莲喜冷笑起来，看向右吕小呆说：“吕小呆你看清那人的嘴脸了吗？男人这种物种为了明哲保身，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女人。你可是外来者，你攻击我也会被巡逻车惩罚，让你永世不得……”
它想挑拨离间，但……
“啪啪”，左右小呆同时给了它一耳光。
左小呆恼火道：“我生是轲廉哥的人。”
右小呆补充道：“我死是轲廉哥的鬼。”
然后，二人又齐声说：“你再瞎吉尔扯，我们会剪断你命根！”
“你敢打我！”李莲喜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右吕小呆，接着左顾右盼，像在搜寻着什么。
“巡逻车呢？巡逻者呢？你死哪去了！你为什么不出来！你不能这样偏袒马笠……”
“无知。”马笠冷哼一句，走向窗户观察冰道制作情况，“吕小呆已经是这里的土著了，她主动攻击你自然不会违反规则。”
李莲喜惊讶的张大嘴巴：“什么！不可能！这个吕小呆才进来几个小时，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转化！一定是巡逻者故意针对我，他要设局陷害我！”
马笠眯着眼讽刺道：“右呆呆一进来就攻击了我，受到惩罚变成土著很奇怪吗？你只是个太监，别老抱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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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不求日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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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冰道制作进入尾声，马笠离开窗口朝屋外走去。
“等等！”被捆成大闸蟹的李莲喜躺在地上弹了两下，“咱家有个问题想问你。”
马笠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他。
“如果你想和咱家鱼死网破，为什么还要绞尽脑汁去完成死亡跑道！”
马笠摸着下巴，饶有深意说：“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
“重要，不！不重要，咱家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
李莲喜越来越看不透马笠，这让它非常惶恐。即便它现在嘴硬，也无法缓解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恐慌。所以它迫切想要跟上马笠的思路，好制定应对策略。
“不重要就算了，一会儿见。”马笠挥了挥手，又看向吕小呆……们，“阉人就拜托二位了。特别是右边的吕小呆。”
“嗯？”右小呆疑惑看着马笠。
“虽然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外界的事，但关于李莲喜和你们银皇后三人的恩怨，以及你和我恩怨，我都说了……”
李莲喜在地上蹭了两下，打断马笠的话，惊慌道：“吕小呆，吕侠女！咱家也和你说过，你的情郎牛轲廉是被马笠杀死。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帮你的仇家啊！”
“聒噪。”左小呆一脚踢在李莲喜的嘴上，爆了它的口。
“谢谢。”右小呆对着左小呆微微颌首，又看向满嘴鲜血的李莲喜，“虽然大多数事我不记得，但有一点我影响深刻。如果不是你在外界控制了我们三人，或许我们谁都不会死。”
李莲喜吐出牙齿，艰难道：“可最后杀人的是马笠！他才是杀人凶手，你怎么能糊里糊涂帮助仇人。”
“我糊涂吗？”右小呆微微歪着脑袋看向马笠。
马笠平静地说：“你叫吕小呆，你真的一点都不呆。”
右小呆摇了摇头：“糊涂也好，不呆也罢，都不如陪伴轲廉哥重要。我现在过的挺快乐，而且我很贪心，”她握紧了拳头，放在胸口，“还想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李莲喜拱到她脚边：“你放心，只要你杀死马笠，我保证你和牛轲廉一直在一起，并且让他只爱你一个人。”
“呵呵。”马笠冷笑了起来。
“呵呵。”左小呆也冷笑了。
“呵呵。”右小呆最后笑了，不过她的笑容比前两人多了一丝无奈和厉色。
“你们，你们笑什么！”李莲喜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马笠摇头道：“太监你懂不爱，却还想当丘比特。在下真是敬佩你的勇气。”
“什么……你什么意思！”李莲喜抓狂了，“你这条蛆虫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要故作神秘，为什么你不能把话说明……吕小呆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左小呆一手抓着李莲喜的头发，一手提着它身上的绳索，将它上半身拉到沙发上，双脚放在椅子上，双腿悬空。
它刚想挣扎，右小呆从地上捡起被杯子碎片，然后一手卡住它的脖子，一手拿着尖锐的碎片对准它的眼睛。
“你动一下，我就在刺瞎你的狗眼。”
此刻，右小呆的杀手冷酷气质全面爆发，既让李莲喜不敢动弹，也让马笠心生警惕。
冷酷杀手真的会为了爱情，放弃对我的仇恨吗？
马笠微微后退两步，随时准备招架对方的突然暴起。
右小呆闭上了眼，痛苦道：“你这个蹲着尿湿脚的腌臜货，如果只是把轲廉哥和涵姐的魂魄拘禁在这里，也就算了。”接着睁开眼，喷发出浓浓杀意，“你篡改过他们记忆，现在还扭曲轲廉哥的本性！”
她陡然高举死死握住杯子碎片的双手，然后用力砸在李莲喜的左边膝盖上。
在咔嚓一声后，李莲喜的左腿直接反向弯折，膝盖则尖锐的碎片剜掉。
它楞了一下才哇哇大叫：“你这个疯婆娘，咱家不会放过你！你居然干这样对待咱家！”
“轲廉哥就是轲廉哥，他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都不允许……”右小呆的双手已经被碎片割裂流出鲜血，但她没有松手，而是再次高举，“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将他当做泥巴任意揉搓。”
手落膝盖折。
李莲喜此时在幻境中，亦不过普通人身体，双腿断裂的强烈疼痛让他直接休克。
而右小呆仍然没有松开抱拳的双手，她又一次高高举起，对准了李莲喜的脖子。
“够了！”左小呆从背后抱住她。
马笠走了过来，轻轻将她手按下，又缓缓掰开她抱死的双手，取出了碎片。
她呆呆看着马笠：“你说过，如果你打败了李莲喜就会让轲廉哥涵姐恢复属于他们自己的记忆，你说话算话吗？”
“恩。”马笠点了点头，然后将李莲喜的衣服撕成条状，给她包扎伤口。
“不过，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也许不会持续太久。我出去后，很可能会将这里摧毁。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你们三人以自己本来面相处的时间，也许只有一天，也许只有半天。这段的时间值得你舍弃生命吗？”
右小呆抬起头，视线穿过了玻璃，落在牛轲廉身上：“于其被转变成他人浑浑噩噩活到天荒地老，不如朝生墓死活的明明白白。这句话，轲廉哥和我说过，涵姐也和我说过。”
“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左小呆松开她，蹲在地上帮马笠给她包扎伤口。“你应该和马笠一起离开，去你们口中的外界。”
右小呆也蹲了下来，脑袋靠在左小呆的肩膀上，轻声道：“外界又有什么好。活着的肉体不过是麻痹灵魂的道具，我在这里感觉很快乐。”
“……”
马笠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他厌恶杀手对待他人生命的漠视，却又被吕小呆充满悲剧色彩的单相思打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句话虽老套，但却是马笠此时的真实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