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公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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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颜微苦笑:“怎么会?如果她真的可以那样宣泄,她就不是滋禾郡主了!她也是出身侯门,怎会不明白江山为重?因而她只是回身便走,什么都不曾说!”
舞翩笑笑,笑容里竟隐有讥讽之意!
可是,对于临洛来说,再没有比此更痛苦之事了!如果滋禾郡主骂他一顿,或者伤心哭泣,或者勃然大怒,他都可以承受!然而滋禾郡主偏偏只是这样迅速地离他而去,怎不叫他更加绝望?!
临洛一回到景阑殿,便将自己关在里面,任凭临曦心急如焚,他却终是不肯相见!而临曦直到因为没有别的办法,而去找滋禾郡主商议之时,才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临曦一朝知悉真情,心中真是悔恨交加!他从来不曾想过,会是他亲手毁了滋禾郡主与临洛此生的一段情!难道临洛会不肯见他了---临洛怎能不恨!可是,这非临曦所愿!
而自那日起,滋禾郡主就再也不肯见临洛一面!临洛派雨墨送去的书信,滋禾郡主也是毫不留情地退了回去!
临洛迫于无奈,故意下重手责罚雨墨,就是为逼得滋禾郡主收下!只因临洛太了解滋禾郡主!她纵然个性冷漠,但却最是心善!更看不得别的人为她受半分苦!这多多少少有些不够光明磊落,然事已至此,临洛也是被逼无奈---他本不是残暴的君王!
滋禾郡主唯有收下,其实这封信上也不过一句话:
事出无奈,我本无心相负!
滋禾郡主倒是立刻回了信,比之临洛的信,则又简短许多:
缘尽于此,珍重!
真的只能。。。。。。缘尽于此吗?
临洛终是不肯原谅临曦,临曦也是深深自责!他自然明白临洛有多痛苦---更何况,这痛苦完全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害得临洛跟滋禾郡主此生无缘了!他该怎么办?就只能这样上天朝求亲,迎回公主,然后眼睁睁看着临洛娶了那天朝公主吗?他于心何忍?!
可是,如果不这样,又能怎样?!如今的金沙国岌岌可危,如果不倚仗天朝的庇佑,说不定真的会一朝覆国!然临曦心里却清楚得很,即使他此行顺利,迎得佳人归,临洛必定也不会看在眼里!这样对那天朝公主,也着实不公平!
万一天朝公主为此震怒,那么----
今日之局面,到底是谁之过?!他到底该不该上天朝求亲?!
其实,无论该或不该,他终将天朝一行,却是改不了的事实!临曦将要献给天朝皇上与皇后的礼物---那件太冥道长献给太后的雪狐皮做的披肩,一枚桢颜亲自炼制的“还阳丹”,还有一把“寒冰玉壶”俱都备好,就等第二日启程!
临曦突然觉得悲哀:为自己无力改变的事实!
而滋禾郡主却已是心如死灰!她心上唯一一丝暖意,也化作一片虚无!那个她曾经以为是自己此生真爱的人,终将要离她而去!她早该料到这一点吧?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任由临洛将自己的冰冷融化!如今物是人非,徒惹绝望罢了!
就是在这种种的危机之下,在这种种的矛盾之下,在这种种的痛苦与无奈之下,临曦踏上了去往天朝的求亲之路。十几天之后,临曦出现在天朝皇宫,昭阳殿之上。。。。。。
第十六回 公主无罪
夜,一点一点过去,舞翩转首看向窗外之时,东方已泛白。
“天亮了吗?”舞翩轻声问,却像是在问自己。
桢颜微一笑:“是,夜再长,终究是要过去的。”
舞翩微一怔,目光转回桢颜脸上:“何出此言?”
桢颜摇首:“随口一说罢了!---公主,容桢颜先行告退?”他语带询问之意,毕竟这样大的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慢慢理一理头绪。桢颜看出,舞翩的神情早已不一样,却无法看出她是喜是怒!
舞翩一笑,眼眸清亮:“桢颜,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此时心里是怎样想的吗?”
桢颜沉吟着,揣测着舞翩的话中之意:“公主肯告诉桢颜?”
“没什么不肯的,”舞翩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桢颜,你在决定告诉我实情之前,曾要我莫恨国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恨他!”
“当真?!”桢颜有几分惊喜,看来这天朝公主毕竟没有叫他失望!
舞翩嘴角一弯,竟然有几分嘲讽之意:“这有什么真不真的?桢颜,非是我对国君不敬,依我看,国君此刻的痛苦绝无必要,也绝无他想像得那般难以负担!”
耳听得舞翩之语有些过了,桢颜不由呆了呆:“公主。。。。。。此话何意?”
“本来如此!取舍之间原本非常简单!如果国君想要滋禾郡主,那么何必为保金沙国而寻我天朝庇佑?一来天朝未必就对付得了所谓的‘狐妖’,二来金沙国未必非走这条路不可!退一万步说,就算金沙国真的亡了,至少国君可以得佳人陪伴!”舞翩语出如针,令桢颜瞠目!
“如果国君舍不得大好江山,那就得牺牲滋禾郡主!古来男子成就天下,本就需要牺牲很多!有的时候连性命都可不要,又何须不舍一个女子?”
舞翩的话说得有些毒了!虽然也有道理,但未必全对。也许此刻正被痛苦的人并非是她,因而她才可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桢颜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想着舞翩的话,半晌之后桢颜一叹:“公主之语,桢颜无话可辩!只望公主体谅国君与滋禾郡主,莫要为难他们!”
舞翩手抚胸口,呼吸稍有些乱了:“我不为难他们,就只能任由他们这样为难于我,是吗?”
桢颜脸色变了变,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毕竟,这件事情无论谁对谁错,舞翩都是那个最无辜之人!
“回墨冉宫!”舞翩语声平静地吩咐千雪一声,桢颜难以自她的脸上看出,她到底是喜是怒。。。。。。
舞翩回到墨冉宫,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眸却晶莹!至少现在她明白,为什么临曦在天朝如愿求得佳人归之时,为何那般心事重重;
为何她救下那只雪狐之时,临曦竟欲杀之!
为何她一到金沙国,金沙国子民便那般欢呼雀跃,只因他们以为,金沙国救星到了;
为何她一入皇宫,便感觉气氛诡异而沉闷,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
更令舞翩明白过来的是,为何临洛对她会那般冷漠,原来,临洛早已与滋禾郡主“暗渡陈仓”!
舞翩突然愤怒起来:既然如此,自己在这个时候到来,到底算什么?!
“妖女?”舞翩正怒着,却突然想起那个国师之语,突然就笑了,笑容冰冷,“说我是妖女?到底哪个才是妖,只怕言之过早!”
千雪眼睛突然睁得很大,满脸惊恐之色。。。。。。。
这个天朝公主,好。。。。。。可怕。。。。。。
第一回 欲入狐穴
景阑殿。
临洛负手而立,面色苍白得可怕!
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会想到,天朝公主竟然会拼死护着妖狐!那妖狐得以逃生,真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之人!一想到在未来某一天,又要有一具冰冷的尸体陈现于世人眼前,临洛就难以成眠!
“公、主!”临洛咬牙叫,按捺不住心头的狂怒!即使雨墨站在一旁,也感受到了这份愤怒,他更是不敢出声!
夜,又一次悄然来临。
夜幕下的皇宫更是寂静得可怕,有种近乎森寒的诡异之气弥漫于宫中,点点烛火往日看来充满温馨,如今却只会令人窒息!
“雨墨,去请国师!”半晌之后,临洛终于开口。
雨墨心中一凛,面色已变:“国君不会是认为,那天朝公主----”
“嗯?!”临洛冷冷道,森寒的目光在雨墨脸上一转,雨墨便不敢乱说话了!
“是,国君!”雨墨不敢怠慢,立刻出门而去。
临洛突然冷笑:“到底不是一家人!天朝公主,你够狠!”
“据桢颜所知,那天朝公主心地良善,哪有国君说得这般狠了?”桢颜恰好走进,听到临洛的自言自语,微笑着接口。
临洛盯着桢颜看了半晌,道:“你为什么总替那天朝公主说话?难不成,你也喜欢那天朝公主?”
桢颜笑颜不改,对于临洛话中的危险意味儿,仿佛没有听出来:“国君,想那天朝公主不但容貌天下无双,气质更是绝佳,封后大典之上,风仪初现,令百官为之惊叹,这样的人儿,应该不止桢颜会喜欢吧?”
临洛万未料到桢颜会如此直白地夸赞舞翩,而且从桢颜的神情和语气上看,分明是对舞翩动了情?!
临洛像是从来不认识桢颜一般,只顾微张着口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桢颜看在眼里,无声地一笑,但笑容一闪即逝:“国君,桢颜有事回禀!”
“说!”短暂的愕然过后,临洛恢复平静。
“二皇子所中之毒,桢颜已经找到解毒的法子,但有法子,等于没法子。”桢颜存心急死人,话说一半,留一半。
“桢颜,你想死吗你?!”临洛大为恼火: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绕弯子?!
“不想,”桢颜不知死活地顶了回去,不过见临洛是真的生气了,他也不敢乱说话,“配制解药需要‘狐腥草’,而这味药只有狐歧山才有。”
临洛沉默下去:个中内情,不必桢颜明说,他比谁都清楚!
果然有法子,等于没法子!
桢颜等了半晌,也不见临洛有动静,忍不住道:“国君---”
“我会想法子,”临洛回过神,“你只管准备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会拜托国师去办!”
依目前的情形,也就只有国师能降住妖狐,不过如果是直捣黄龙,临洛不知道国师会不会有把握。。。。。。
听临洛如此说,桢颜也就不再多言,不过他心下清楚,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办到!在金沙国境内,或许可以倚仗国师之力,将入侵的妖狐各个击破,但如果踏上妖狐的地盘,岂非处处受制于它们?更何况狐歧山谁都没有去过,对于那里的地形,更是一无所知。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临洛与桢颜各自想着心事,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国师到!”雨墨一声通传,打破了这份寂静,两人齐转头看时,太冥道长已经手持拂尘自门外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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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君心难测
太冥道长拂尘一甩,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国君召见贫道,想必仍是为那天朝公主相护狐妖一事吧?”
明知故问!桢颜暗中翻个白眼:如今天朝公主拼死护妖一事早已是满城风雨,他还在这边装不知?
临洛双眉紧皱:“只怕又要劳烦国师了!”
“无妨,”太冥道长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日听到妖狐已入侵皇宫之事,贫道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那妖狐胆子如此之大!不过,贫道探遍整个皇宫,暂时还没有妖狐的足迹,想来它们知道行踪已露,故而暂时藏了起来吧?”
桢颜又是一撇嘴,不过他站在太冥道长身后,太冥道长没有看到,临洛则看得清楚,偷偷瞪他一眼,他只有低眉垂目,暗自不忿。
临洛目光转回太冥道长身上,目光中不自觉间满是恭敬:“不知国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贫道早就说过,那天朝公主身上有妖狐的血腥气息,必是妖孽幻化!”太冥道长因为太过激动,脸都有些红,不知何故,一提到舞翩,总是会令他失去冷静,“国君总不肯相信贫道的一片赤诚之心!”
“非是我要怀疑国师,”临洛急切地道,“实在是此番天朝求亲,也是迫不得已!本来我是指望能够娶回天朝公主,求得天朝庇佑,谁料想---”
“那国君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太冥道长得理不让人,语气上都已开始咄咄逼人,存心不给临洛喘气的机会!
“这---”临洛迟疑着,“纵然天朝公主有错,但。。。。。。但她毕竟是天朝公主,身份不比常人!如果不能拿出令那天朝信服的证据来,我也不好。。。。。。不好对天朝公主怎样。。。。。。”
“国君所说的证据,是指什么?”太冥道长冷冷道,“难道非要这皇宫之中有人死于妖狐手上,国君才肯相信吗?!”
临洛心中一震,却反驳不得!难道非要以一人之命,来证明舞翩真的是妖狐同伙?!
“既然国君忍心令无辜者惨死,贫道也无话可说!”太冥道长拂尘一甩,瞬间化去所有怒气,重又变得荣辱不惊,云淡风清,“国君,贫道告退!”他说走就走。
不过,才走出一步,临洛便突然记起一事,忙道:“国师留步!”
太冥道长停步回身:“国君还有何吩咐?”
临洛便将“狐腥草”一事说了,道:“如今临曦所中之毒已威胁到临曦性命,但我朝中又实在无人能对付得了妖狐,不知国师。。。。。。”
“既是二皇子受伤,贫道责无旁贷!”太冥道长略一迟疑,立刻果断地将事情揽上了身,“贫道将不日前往狐歧山,但愿能寻得解药!”
“那就有劳国师了!”临洛未料到太冥道长答应得如此爽快,惊喜莫明!
“国君言重了!请容贫道去准备一下!”太冥道长深施一礼,退出景阑殿。
门外有风吹过,六月的天已相当炎热,因而即使有风吹过,人们也感觉不到凉意,那种沉闷的感觉快要让人窒息了!
桢颜望着临洛,表情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临洛问,丝毫不回避桢颜的目光。
桢颜突然一笑:“国君就这么急着将天朝公主治罪?依桢颜之见,国君现在巴不得有人死于。。。。。。”
“桢颜,你好大胆!”临洛仿佛被说中心事般,脸色由白转红,怒火万丈,“啪”一声,桢颜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