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妻-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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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鸾不解其意,只忽闪着大眼看着宇文佑。
这样一个娇憨的表情,让宇文佑心潮澎湃,想了想道:“这样,张贵玉身挂闲逸侯,苦于膝下没有儿女,不如你做了他的女儿,从此脱离贱籍。”
绣鸾不知张贵玉是谁,喃喃着:“闲逸侯?”
这个时候的卫沉鱼心里颇不是滋味,还以为宇文佑是多么喜欢自己呢,这么久他也没给自己什么名分,而绣鸾他是第一次见,竟然许以张贵玉这么个声名显赫的干爹,可是自己骑虎难下,只好对绣鸾道:“傻子,闲逸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次你必须要谢恩的。”
绣鸾就跪了下去,咚咚磕头,谢主隆恩。
宇文佑一笑,朝外头喊:“张贵玉进来!”
外头候着的小内侍就噔噔的跑去耳房,不多时张贵玉来到上房,方才差点迷糊过去,见了宇文佑施礼,问:“皇上叫老奴有何吩咐?”
宇文佑用手指了下绣鸾:“你现在虽然威风八面,但膝下无子女,总还是美中不足,所以朕帮你认了个女儿。”
张贵玉顺着他的手看去绣鸾,观其穿戴,该是婢女,然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他也非常乐意接受这个女儿,一者,这是皇上赏赐的,二者,闲逸侯府已经完工,他在宫中伺候宇文佑,所以那个侯府也就有名无实的空着,假如能有个女儿住进去,自己就有个名副其实的家了,所以他非常高兴,跪倒谢恩,与此同时,绣鸾也给他叩头,出口即喊了声:“父亲大人。”
凭空捡了个这么俊俏的女儿,张贵玉高兴得泪湿眼眶,伸手来搀绣鸾,算是父女相认。
看了半天热闹的卫沉鱼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暗想即使宇文佑对绣鸾一见钟情,也不至于出手送这么大的礼,又是替其父平反昭雪,又是给她认了御前的红人做爹,以绣鸾的容貌,算不上请顾倾城,见惯美人的宇文佑,真的是为其倾倒吗?
宇文佑那里却笑眯眯的,看着张贵玉和绣鸾道:“今个是你们父女的大日子,该回去庆祝,朕若不走,你这个奴才也不敢走,所以朕成人之美,摆驾吧。”
张贵玉连声谢恩,然后朝外面喊:“皇上回宫,你们都好好伺候着!”
卫沉鱼只能跪下道:“奴家恭送皇上。”
宇文佑朝她一笑:“朕改天再来。”
卫沉鱼假意欢喜:“奴家等着皇上。”
待出了房门,宇文佑却对张贵玉道:“朕去你家里坐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72章 让你女儿服侍朕往卧房歇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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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落成的闲逸侯府,有很多没有完善的地方,比如后面的院子,比如某些道路,但已经住了人,也只是一个看门的和另外两个清扫院子的,其他的相关之人,张贵玉还没时间采办。
宇文佑的舆驾到了侯府大门口,张贵玉闲从马上下来,搀扶下宇文佑进了府门,忽然发现后头车上下来的绣鸾还愣在当地,他咯咯一笑:“傻孩子,此后这是你的家了,还不进来。”
不知为何,绣鸾此时也有点惶惑了,大概是幸福来的太突然,父亲可以昭雪,自己也不再是婢女,从此后就在这个大宅子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之做知县千金更荣华富贵,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心里七上八下,委实不安,听张贵玉叫她,只好跟了上去。
一行往里面走,张贵玉为宇文佑介绍着府里的情况:“各处都差不多了,只有些尾巴,老奴总是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垂爱,今天又给老奴收了个女儿,现在老奴可以同那个顾保三比啦,皇上您不知道,顾保三自从收了大驸马做儿子,见了老奴就显摆,等老奴这个女儿招赘过来个女婿,就算是一个和美的家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低着脑袋跟随的绣鸾:“孩子,你多大了?”
绣鸾听是问她,忙抬头:“回爹的话,我十六了。”
一声爹把张贵玉叫的心花怒放,高兴道:“十六,过了及笄之年了,老奴豁出去这张脸不要,请皇上恩典,给小女赐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绣鸾都不知该如何招架了,只能默然听着。
宇文佑这才没给张贵玉面子,淡淡道:“这事不急。”
皇上说不急,张贵玉只好随声附和:“是,还小呢。”
说着话就来到了中堂,张贵玉小心翼翼的伺候宇文佑坐了,又让小内侍充作自己家里的使唤之人,去煮了茶端来。
宇文佑牢牢的看着绣鸾,看了半晌后,招手:“朕身边来。”
绣鸾忐忑的走了过去。
宇文佑拉过她的手,然后端起茶杯,慢慢倾斜,滚烫的茶水如一条线落在绣鸾手背上,她痛得啊的一声惨叫,本能的抽手,却没有宇文佑的力气大,只能继续惨叫着看着宇文佑把一杯茶全部倒在她手背上。
旁边的张贵玉都看呆了,不知宇文佑这是唱的哪出,几次开口想劝,都给宇文佑狞笑的表情吓了回来,只等宇文佑把空茶杯放回去,张贵玉才战战兢兢道:“皇上,这是?”
宇文佑淡淡一笑,往椅子上舒舒服服的靠过去,漫不经心道:“你让她说,到底是谁派她接近朕的?”
卫沉鱼家里的一幕,张贵玉看了半场,所以不清楚来龙去脉,忙对绣鸾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绣鸾失声哭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人派我接近皇上。”
宇文佑以甩手腕,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翻在地,怒道:“你打量朕不懂吗,你故意唱曲子勾引朕,必有什么目的,说,是谁派你来的?”
绣鸾此时才知道,自己想杀宇文佑是多么艰难,这个皇上如此心机,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而今为了保命,她只能一口咬定:“我唱曲子只是洗衣裳时太闷,没有想勾引皇上,我也不知皇上去了卫姑娘家里。”
张贵玉本来挺高兴的,以为宇文佑是真心为他呢,他是太监,失去生育儿女的能力,总是感觉自己的银子再多,再怎么给宇文佑恩宠,孤家寡人一个,并且等老迈不能动的时候,也就不能服侍宇文佑了,所有的恩宠便会消失殆尽,那时他的场景才可悲呢,今天突然有了女儿,打算以自己的权力和财力,招赘个心地善良的青年才俊回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然后等自己老了,有了女儿女婿的陪伴,才不会孤老终生,百年之后还有人给送终,这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事,不成想宇文佑把绣鸾弄到自己家里,竟是为了酷刑审问。
张贵玉心里哀叹,皇上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指不定哪天他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这样一想,突然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到头顶,他试着劝道:“这孩子傻里傻气的,哪里能当细作。”
宇文佑冷冷一笑:“卫沉鱼又如何,风华绝代,还不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杀过的官吏数不胜数,当朕不知道么,朕之所以让她靠近,为了谁你晓得,早晚朕会亲手杀了这个女人,给那些枉死的官员报仇。”
张贵玉了解一二,道:“卫沉鱼是何等人物,眼睛都会说话的样子,皇上再瞧瞧我这女儿,你问一句答半句,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所以不懂场面上的事。”
这个,宇文佑没有反对,可是,他叹口气:“朕不得不防备,人心不可测啊。”
张贵玉听他语气有所缓和,忙赔笑道:“皇上,老奴这样的年纪,看人总还是八九不离十的,我这女儿,与卫沉渔断不会有关联,只是她家里的一个婢女罢了,您也知道卫家的婢女很多,不止我女儿一个。”
他一口一个我女儿,宇文佑也明白她不舍绣鸾,横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就道:“当然这事不急,朕会派人去河北查一查,看看她说的是否属实。”
绣鸾倒吸口冷气,暗想幸好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事,不然给查出说谎,死都不会好死,她这个时候就有些平静了,跪在地上道:“等皇上去查了便只,小女子说话并无一个字的虚假。”
宇文佑哼哼一声冷笑:“量你不敢。”
他说完,看了眼张贵玉:“朕有些乏了,让你女儿服侍朕往卧房歇一觉。”
这话的意思张贵玉再明白不过,皇上这是要占了女儿的身子,他想,一旦皇上玷污了女儿的身子,自己以后可怎么招赘女婿呢,所以,他苦笑下:“皇上看看她的那只手,怕是废了,这天又热,得赶紧敷药,一旦溃烂,皇上您说她这么年轻,可惜了不是。”
宇文佑就看了看绣鸾那只给他烫伤的手,通红一片,看了恶心,突然也就没了兴致,手一抬:“行了,摆驾回宫吧。”
张贵玉偷着长长的舒口气,喊人伺候皇上回宫,走出门槛时对送过来的绣鸾道:“好生在家呆着,我会让人给你送银两来,也会给你送来药。”
绣鸾眼圈一红:“谢谢爹。”
张贵玉摆摆手:“这是咱们爷俩的缘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73章 二十年前,有个叫芳艾的宫女给先皇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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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宫,张贵玉叫了心腹太监魏五过来,塞给他两大锭银子,交代道:“你去大驸马府找顾保三,这样说……”
他想先于宇文佑查明绣鸾的来历,怕的是一旦绣鸾真的是以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宇文佑的,会祸及自身,而他成日的围着宇文佑转,无法分身做这些个事,遂想起老朋友顾保三来。
魏五是他徒弟,负责御前茶水上的事,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对他忠心耿耿,瞧着手中的两大锭银子流着口水道:“师父,这么点,怕那顾老爷子不肯替你跑腿啊。”
张贵玉冷哼一声:“这是给你的,顾保三那里你不用管。”
魏五听闻这是给他的好处,喜的咯咯直笑,慌忙把银子揣入怀中,最近手气差,接连的输,正愁没钱翻本呢,白花花的银子就来了,他一拍胸脯道:“师父放心,若是顾老爷子不肯替您办这趟差事,我就去河北走一趟。”
张贵玉啐了口:“少跟我这里打花胡哨,打量我笨呢,你也是御前的人,你走了一旦皇上知道,我是百口莫辩,行了快滚,到了大驸马府,若是有外人在场,你就闭紧嘴巴,只说是我惦念顾保三,使你去探望他。”
魏五嘿嘿一笑:“师父放心,这点道道我还是有的。”
张贵玉挥挥手:“速去速回。”
魏五就从他这里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拿了外头采办的令牌往神武门而来。
按理,他们这些太监还有宫女,都是不能轻易出宫的,可是宫中还有另外一个规矩,三等以上嫔妃的掌事宫女和掌事太监,一个月准许外出一次替主子采办生活所需,也就是胭脂水粉一类,魏五的主子可以说是宇文佑,他并无这个特殊的优待,但他还是张贵玉的徒弟,因为经常住宫里有点闷,他就撺掇张贵玉给他弄了个出宫的令牌,名义是替张贵玉采办生活用品,可是自得了令牌他还出来过呢,今个刚好用上。
手不停摸着怀中那两大锭银子,有了钱底气就足了,在神武门交了令牌的一半,离开皇宫往街上赁了辆马车,然后直奔顾纬天的大驸马府。
顾保三闲人一个,每天闲的发慌,就同府里的小厮们弈棋解闷,后来棋下腻了,偶尔往街上找个茶楼听听书听听曲,捎带喝个微醺回来,总之过的优哉游哉,回想自己做纸扎铺掌柜时的苦日子,现在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庆幸自己当初慧眼识人,认了顾纬天这个儿子,而今自己的一切都是儿子给的,所以他疼爱顾纬天像亲儿子一样。
今天他没有外出,也没有下棋,而是等在出府必经之路后宅的小花圃旁,他要趁顾纬天不在家,同高阳长公主谈谈。
等了半天,腰都站酸了,才看见高阳长公主带着几个侍女往这里而来,他一转身迎上,至高阳长公主面前笑眯眯道:“长公主这是要进宫么?”
虽然他是长辈,但高阳长公主是金枝玉叶,所以他需这样称呼。
高阳长公主不十分喜欢他,都因为知道他是个净过身的阉人,不男不女的,打心里瞧不起他,所以冷冰冰道:“嗯。”
说完绕过去想走,顾保三道:“长公主留步。”
高阳长公主回眸:“你有事?”
顾保三微微一笑:“请长公主移步花厅,我是有些重要的话对长公主说。”
高阳长公主轻慢的看了他一眼:“不巧,本宫今个真的着急。”
顾保三是个老江湖,晓得她的心意,这是懒得搭理自己,本来平时翁媳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很少碰面,这个媳妇以长公主之尊,对他从未像民间百姓人家的媳妇奉茶倒水煎汤熬药嘘寒问暖过,他也不屑于那些,而今吃穿不愁,还风光无限,走出去谁不尊他一声老爷子,因为他是大驸马的爹,所以他满足现状,可是这个长公主有点笨,他想调教下,于是道:“是关于二十年前那些事的。”
二十年前的事?
高阳长公主猜测,大概是关于自己身世的,她的身世已经如淤泥中是石头,给河水冲刷下,慢慢的已经显露出原型来,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也知道自己是北苑那个莫等宫女芳艾所生,更知道亲生母亲多年前的落魄和多年后突然暴毙,必然与太后有关,这些她都是偶尔从那些老公人的闲谈中听来的,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老宫人的闲谈其实是芳蔼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她了然自己的身世。
是以,她突然对顾保三的话起了兴趣,因为顾保三是打宫里出来的,按顾保三的年纪,该了解多年前自己身世之谜。
她就佯装道:“今个就是进宫探望母后,不急于现在。”
说完掉头往花厅而行。
顾保三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随后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厅,当然高阳长公主的那些侍女都给她留在外头候命,花厅内只有翁媳二人,高阳长公主大概是不习惯同顾保三单独说话,所以几分拘谨几分傲然的站着。
顾保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