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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小狐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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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贵玉应了,出了门喊过一个执事的小太监,让他去栖兰宫宣兰宜。

    没多久,一乘小轿抬来了兰宜,左右给人搀着走进上书房,刚要拜下,宇文佑手一挥:“朕说过,你有了身子,家里头,就无需多礼。”

    兰宜谢过,又问宇文佑找她何事。

    宇文佑离了龙书案走到她跟前,爱怜的拨弄着她头上的翡翠珠钗,道:“前次你说因有了身子而心虚不宁,遂宣了小姨进宫相陪,朕是想你也有些日子未见家人了,不如就宣了小姨来这行宫走一走。”

    他的手慢慢从翡翠珠钗滑到兰猗面颊,美人如斯,肌肤温润似玉,触手就像摸在婴孩的身上,可是,一旦想起兰猗那张脸,他就对兰宜突生厌恶之感,细细查过,当初姊妹二人调换之事虽然还不清楚,却也诧异按照兰猗的品貌,那狐彦为何把仅有的一个选秀名限给了兰宜,个中曲折还需了解,他抽回手来,笑容还是那样的可掬。

    兰宜没感觉到他的异样,却也心生不安,佯装玩笑,贴在宇文佑身上撒娇道:“皇上是为了臣妾还是为了妹妹?”

    她掌握好了分寸,故意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宇文佑哈哈一笑,拉着兰宜往龙书案后头去,他坐在椅子上,把兰宜放在自己腿上,反问:“你说呢?”

    兰宜心头突突狂跳,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臣妾说,皇上是为了妹妹。”

    宇文佑毫不留情的点头:“你说对了。”

    兰宜感觉谁在她心口剜了一刀般,使劲咬了下牙,不曾想咬到舌头,痛得撕心裂肺,还能娇笑出声:“皇上何必这么坦荡。”

    宇文佑抱着她摇来晃去,一副卿卿我我模样,丹凤眼上挑,无限深情的吟咏着张祜的那首诗:“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这首诗,影射的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有染之事,宇文佑此时此状念出,似乎已经暗示了什么,而这个,是兰宜不想要的,她小嘴一噘,娇嗔道:“臣妾不是贵妃,连妃都不是,妹妹虽是一品夫人,也没个封号,皇上何故念这一首呢。”

    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宇文佑是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机不到,何妨也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道:“朕念出这一首,是想起小姨上次入宫不施脂粉的样子,朕还有另外一个意思,等你生下孩儿之后,便晋为妃位,至于小姨的封号,容朕想想该取个什么好。”

    兰宜似信非信。

    宇文佑又道:“怎么,你吃醋了?”

    兰宜忍着心痛道:“臣妾哪里是吃醋。”

    宇文佑看着她的眼睛:“适才你还问朕,宣小姨进宫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小姨。”

    兰宜抬手抚着宇文佑薄薄的嘴唇:“臣妾的意思,皇上是为了臣妾心绪不宁,还是为了让妹妹来行宫顽。”

    伶牙俐齿不输她妹妹,宇文佑朗声一笑:“都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65章 刚好我进宫见姐姐,或许可以借助姐姐来救刘老爷子

    (全本小说网,。)

    圣旨下到安远候府,恰遇一场滂沱大雨。

    公输拓不在,老夫人吩咐摆香案接圣旨。

    那宣读圣旨的公公一双靴子湿透,读完圣旨连声阿嚏。

    老夫人忙让在场的公输措陪着那公公往厅里吃茶,又让薛庆拿出银子来打赏,待那公公暖过身子上轿回宫复命后,老夫人把兰猗叫到面前:“既然是宜嫔娘娘想见你,何况又是圣旨,非去不可了,然我这心里不安,你经常往宫里头跑,怕只怕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嚼舌头,所以你自己万事小心着。”

    兰猗这心里何尝不是七上八下,姊妹之间已经撕破脸,不知姐姐为何还要她入宫,总感觉凶多吉少,给婆婆一说,更担心,却宽慰婆婆道:“这回去的是行宫,听说皇后和太后都不在,只几位娘娘。”

    不知为何,老夫人长长的出了口气道:“皇上也在呢。”

    兰猗觉着,皇上是日理万机的天子,自己却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所事事的小妇人,与皇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所以他在他的。

    圣旨定的是即刻入宫,所以兰猗赶紧回房准备,重新梳洗打扮,又不能空着手去见姐姐,想姐姐贵为娘娘,不缺珠宝玉器,唯有捡几样可口的糕点,权当是礼品了。

    穿戴齐整,虽是盛装,却没敢穿命妇服,外头雨大怕打湿衣裳,仪容不整见驾和见娘娘都是无礼,想到了行宫后寻个方便的所在再换上命妇服饰。

    外头候着轿子,仍旧是春喜和冬喜两个丫头陪伴,还有七八个侯府的护院随行,在硕大的雨伞遮挡下兰猗出了房钻入轿子,一路迎着哗哗大雨往垂花门去,护院们穿油衣,丫头们打伞,只苦了两个轿夫,没走几步衣裳湿透。

    那雨点密集的打在轿顶,炒豆子似的噼噼啪啪,兰猗充耳不闻的闷头胡思乱想,当然都是与兰宜有关的,忽听外头的春喜喊:“那不是侯爷么!”

    兰猗很是奇怪,见到公输拓为何春喜有些吃惊的感觉,遂掀开轿帘子看出去,大雨如珠帘罩着低头疾行的公输拓,他脚下溅起一朵朵水花,那玄青的长衫湿的七七八八,云纹掐金的短靴没入水中,而他后头,麒麟一行喊着一行跑着,似乎想阻止他。

    兰猗的轿子刚好到了垂花门处,轿夫住了轿子,兰猗哈腰钻出,春喜忙将雨伞擎到她头顶。

    须臾,公输拓到了面前,两个人照面,兰猗唯有招呼:“侯爷去哪里?”

    公输拓扫了眼她,简单答:“出去下。”说完擦着她的身侧而过。

    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连油衣也不穿,伞也不打,而那脸色冰冷冷的像是在跟谁生气,兰猗想问又觉着自己有点多事,沉吟下便缄默不言。

    麒麟哈嗤哈嗤的跑到兰猗面前,气喘吁吁道:“侯爷、侯爷要去救刘老爷子,夫人赶紧拦着啊。”

    兰猗冷不丁没明白,刘老爷子不是死了么?

    麒麟续道:“那尸首在城门口挂着呢,侯爷要去救下来,这是砍头的罪啊。”

    兰猗猛地回头看公输拓,他已经跨上台阶就要出垂花门,兰猗喊了声:“侯爷稍等!”

    公输拓停了下来,回头看。

    兰猗夺了春喜的伞自己打着,紧几步至公输拓跟前道:“人死不能复生,侯爷切莫触怒天颜。”

    雨水冲刷着公输拓的脸,他懒得擦一擦,嘴唇冰冷到惨白,沉声道:“难道就让老爷子的尸首在城门上挂着给他们羞辱。”

    兰猗不知详情,也还明白宇文佑如此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震慑那些想造反的人,劝道:“侯爷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能不能救下刘老爷子不得而知,差不多还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公输拓头上没带任何巾帕,只用一支羊脂玉的簪子绾住发髻,落下一缕,湿湿的贴在他前额,他眸光如闪电射向兰猗:“老爷子退出星辰会多少载了,隐居在尚儒庄同秀儿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杀了也就杀了,为何还要悬尸羞辱,星辰会的骂他是叛徒,皇上说他是反贼,老爷子活的憋屈死的更屈辱,作为朋友,我不能给他报仇雪恨已经是不仁不义,定要让他入土为安。”

    说完就要走,兰猗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切道:“侯爷卧薪尝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前功尽弃。”

    公输拓一愣,盯着兰猗看了半晌。

    若非事情紧急,兰猗不想说这些的。

    公输拓慢慢掰开她的手,冷冷道:“我说过,你只需好好的做你的一品夫人,其他的事,最好不要多管。”转而嗤笑,“你该不会是怕我连累到你。”

    颇有点给人识破庐山真面目的恼怒。

    雨势不减,哗哗的打在伞面上,兰猗奋力举着,却无意与他争执,只点头:“对,我就是怕你连累到我,谁让我是你的夫人,我还怕你连累到老太太,让她不能安度晚年,我更怕你连累到宝珺和阿妧,他们这么小就没了亲娘已经很可怜,你让他们同你一样活在刀光剑影里么。”

    公输拓无言以对了,半晌,痛苦的闭上眼睛,哑了嗓子道:“可是若不能让刘老爷子入土为安,我还算什么大男人。”

    兰猗踮起脚尖将伞举过他的头顶:“你不能抛头露面,整个京城谁不认识你,这样,此事交给我。”

    公输拓难以置信,蓦地睁开眼睛:“你?”

    兰猗不服气的道:“别瞧不起我,要知道今个可是我救的秀儿。”

    公输拓不置可否,只抬头看看伞。

    兰猗已经想出对策:“刚好我进宫见姐姐,或许可以借助姐姐来救刘老爷子。”

    公输拓接过她手中的伞,往她头顶一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等你回来。”

    兰猗嗯了声,重新上了轿子,出了侯府又换了马车,一路冒着大雨就来到了轩辕行宫。

    而此时大雨初歇,一道彩虹横在天上,兰猗抬头去看,行宫之行不知还暗藏着什么凶险,但答应公输拓救刘老爷子,所以她把春喜叫到面前,附耳叮嘱几句,春喜频频点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66章 妹妹是怕别人说你与皇上有私?

    (全本小说网,。)

    轩辕行宫地处玉璧山下,玉璧上阻挡了北来的冷气,是以冬日不冷,更兼松柏围绕水流潺潺,夏日不热,无论避寒避暑,都是难得之处。

    每年宇文佑都会带着一干妃嫔臣子来此消暑,至少逗留月余,所以行宫的建制是仿照皇宫的,议政殿寝宫御花园应有尽有,而嫔妃们也循例住进了往年来此的住处,因今年多了个兰宜,曾经是蕙妃住的沐月馆而今让给了兰宜,蕙妃改住临风阁,这让蕙妃很是生气,当着皇上的面不好发作,背地里把兰宜骂得体无完肤。

    这话传到兰宜耳中时,她正与妹妹兰猗相对吃茶。

    姊妹再次相见,兰猗本以为会很尴尬,孰料兰宜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乎比先前对兰猗更亲热了,还不停的解释这次要兰猗入宫是皇上的意思。

    卞连顺附耳告诉兰宜方才蕙妃就站在临风阁最高处,当着诸多宫女的面开口骂她小人得志。

    兰猗暗暗替那蕙妃着急,现今姐姐正得宠,蕙妃当众骂她,姐姐还不得闹到皇上面前。

    出乎意料,兰宜淡淡一笑:“让她骂罢,本就人老珠黄,落魄到住进最后头的临风阁了,难免心气不顺,更何况皇上半年没有召幸她了,这次肯让她同来行宫,还不是皇宫替她在皇上面前求的情。”

    一向柔情似水的姐姐而今也变得尖酸刻薄了,兰猗缓缓吃茶,静静听着兰宜和卞连顺交谈。

    卞连顺又道:“蕙妃自然不用搭理,倒是那个胡贵人,竟然住进了距皇上寝宫最近的芙蓉苑。”

    兰宜猛地侧头看卞连顺,似乎有些意外:“胡七儿跟着来了?”

    卞连顺点头:“来了,说是皇上第一个就点了她。”

    兰宜慢慢转过头来,望着阳光透过窗纱投在她面前,斑驳陆离。

    胡七儿与兰宜同时进宫,兰宜就一路高升,而她一直窝在永巷,若非今个卞连顺提及,兰宜都快把她忘了,不成想她跟来了行宫,还封了贵人,住在距离皇上寝宫最近的芙蓉苑,一定是新得宠了,兰宜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因为有了身孕,她已经好久不能侍寝,给这个胡七儿钻了空子,当着妹妹不好发作,故作不在乎的笑了笑:“皇上身边需要个人伺候,那胡七儿出身小门小户,惯会伺候人的。”

    兰猗听出了姐姐言语中的失落,却也不安慰不规劝,在姐姐心中,自己比那个胡七儿好不了多少,或许比胡七儿更让姐姐厌恶,于是安静的吃茶,这次的茶是真正的碧螺春,她吃的放心。

    她的安静倒让兰宜不安,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喜欢玩闹,突然改了性情,怕是心里筹谋着什么,兰宜给卞连顺使个眼色,待卞连顺退下,兰宜慢条斯理道:“此次来行宫妹妹可多住些日子。”

    兰猗垂首谢过,却又摇头:“皇上要臣妇入宫陪伴娘娘,时日短还可以,住的太久,恐生出闲话。”

    她的意思,怕那些嫔妃和大臣说兰宜恃宠而骄,因为入宫的妃嫔很少能见到家人。

    兰宜不知是真不懂妹妹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咯咯一笑:“妹妹是怕别人说你与皇上有私?”

    这玩笑开得让兰猗猝不及防,自己是已婚妇人,而皇上是万乘之尊,更是自己的姐夫,所以纵使她素常能够处变不惊,此时也还是臊得红了面颊,为了掩饰惊慌忙吃了口茶,稳稳心神,佯装打趣的样子道:“姐姐以娘娘之尊,说些市井泼妇的话,羞不羞。”

    兰宜环视下房内侍立的几个宫女,非但不羞,还更大了声音道:“娥皇女英还不是共侍一夫,大周后小周后还不是先后给李后主宠爱,咱们姊妹若能一起侍奉皇上,也说不定成为千古佳话呢,可惜妹妹嫁了安远候。”

    大雨之后的清新气息从敞开的门窗袭进来,兰猗能清楚的辨别出其中都有什么花的香气,她的嗅觉特别,这是从小就给父亲狐彦得知的,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的允许她学医,还与她玩过这样的游戏,以锦帕蒙住兰猗的眼睛,然后让她诸样的辨别草药,藉此她练就了一样本领,只要嗅一下,便知道配方里都有什么药材,甚至多少成分。

    现在,她嗅出窗外有杜仲,这是她喜欢的花草之一,听姐姐说出娥皇女英和二位周后的故事,还说的如此大方更是如此大声,兰猗感觉纳闷,不知姐姐心里盘算着什么,她道:“臣妇更喜欢那种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故事。”

    在宫里,皇上不止是兰宜一个人的夫君,而是整个后宫嫔妃所有人的夫君,兰宜也不喜欢,这却是无奈必须接受之事,斜睇妹妹一眼,语气中带着嘲讽:“听说安远候纳妾了,还是个反贼。”

    看来姐姐耳目众多,这么点事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既成事实,兰猗点头:“纳了刘姨娘,但反贼就称不上,嫁出门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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