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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小狐妻-第64部分

小说: 小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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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银狐仍旧低垂着脑袋:“民女不敢。”

    宇文佑捧着心口皱着眉:“朕恕你无罪。”

    苏银狐慢慢、慢慢的抬起脸,这番近距离下看得仔细,宇文佑深吸口气,心里想,天下女子的颜色,都给这个苏银狐褫夺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得就像一只成精的狐狸,果然是人如其名,他脱下自己的龙袍给苏银狐披上。

    “民女不敢。”

    苏银狐想脱下,宇文佑双手按住她的肩:“现在开始,你不是民女,你是苏妃。”

    事发突然,苏银狐愣愣的不知所措。

    顾保三可是个老油条,朝苏银狐作揖施礼:“娘娘千岁,还不叩头谢恩。”

    苏银狐仍旧傻傻的站着,从一个走投无路的民女到苏妃娘娘,这之间横着千山万水她不敢相信,最后顾保三过来一拽,将她拽着跪倒在地,顾保三待她道:“苏妃娘谢主隆恩!”

    人逢喜事精神爽,宇文佑感觉身子大好,带着苏银狐立即回了宫,不顾太医院一干太医的反对,当夜就宠幸了苏银狐,此后像中了蛊,后宫佳丽三千,他只留在苏银狐的宫里过夜。

    当然此事惹来太后和楚皇后还有太多嫔妃的不满,首先苏银狐来历不明,从街上捡回来的,谁知她的底细,虽然为此宇文佑派人往苏银狐的家乡查探,都如苏银狐说的不差。

    其次太后和楚皇后反对的是,苏银狐来路不正,所有妃嫔都是选秀而来,独独这个苏银狐僭越祖宗规制,不经过选秀进宫,更没有从底层宫女做起一点点晋封上来,进宫便是妃,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别人反对无效,宇文佑开始还听太后楚皇后唠叨唠叨,后来但凡她们开口,宇文佑就拂袖而去,太后想怒,宇文佑就病,太后无奈唯有忍下,更何况自打苏银狐陪伴在宇文佑身侧,宇文佑的病一天天好转起来,太后就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而楚皇后,只能从夫。

    于是,那几年的后宫是苏银狐的天下,那几年的宇文佑仅仅是她苏银狐一个人的夫君,后宫佳丽都被束之高阁,矛头一齐对她,可是苏银狐人如其名,不仅貌美如狐,更是聪慧如狐,总能同其他嫔妃化干戈为玉帛,享受同宇文佑的美好时光。

    “这镜子若真是苏娘娘的,该是皇上为她打造,皇上也就认识此物。”

    狐彦讲述完这段故事,左右的又看起镜子。

    兰猗正沉浸在美到不真实的故事中,原来那么奸诈那么冷酷的宇文佑也有重情的时候,忽然想起宇文佑要顾纬天做的那件事,她忙道:“爹,皇上要顾纬天把苏娘娘羽化升仙的事写进本朝史书,还说苏娘娘是幻化成了我。”

    “嗯哼?”狐彦瞪起了眼睛,“这太荒谬。”

    兰猗手托腮懊丧道:“女儿也觉着荒唐,可是皇上执意如此,我都不知顾纬天该怎么应付呢。”

    狐彦脸一沉:“管他怎么应付,那种人,不提也罢。”

    兰猗晓得父亲对顾纬天心存芥蒂,还不是为了当初所谓的私奔,母亲可以瞒着,父亲应该坦白,于是,她把当初娘娘庙那一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狐彦。

    狐彦简直惊呆了,他也知道大女儿心胸狭隘,却不知道她如此的狠辣,沉默良久,狐彦一拳打在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你姐姐如此对你对顾大人,这是爹的罪孽啊。”

    见父亲非常难过,兰猗好言相劝,事已至此,狐彦还能怎样呢,二女儿如今也算有了不错的归宿,倒是那个顾纬天,他觉着对不住人家。

    兰猗劝他:“顾纬天当初没能对族人说明真实情况,他也曾对住我,所以,咱们与他,扯平了。”

    狐彦不凡机智,却不如兰猗狡诈,本来事情的根源是他大女儿的错,然他咀嚼下二女儿的话,觉着是这么个理,心就轻松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0章 燕燕姑娘别来无恙

    (全本小说网,。)

    卯时已过,某个小丫头进来道:“老爷,该用早饭了。”

    狐彦点了头,就想下地往花厅去,兰猗手一拉他的袖子:“爹,我还有事。”

    狐彦朝丫头挥挥手:“告诉夫人我和二小姐马上过去。”

    丫头退下,他问兰猗:“若不是重要的事,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兰猗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关于姐姐失去腹中孩儿极有可能是皇上做的手脚,不确定这事到底是该告诉姐姐还是瞒了下去,想征求下父亲的意见,她的不安来自于,父亲在朝为官,倘或知道皇上这样对待他的女儿,舐犊之情,父亲以后面对皇上能安之若素么?

    兰猗一迟疑,狐彦便晓得是重要的事,催促:“你说啊。”

    最后,兰猗说是说了,说得很是模糊,也尽量保持着分寸,狐彦还是听了明白,此番震惊更比听说兰宜为了能够选秀残害亲妹妹更甚,虎毒不食子,宇文佑膝下皇子又少,他为何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兰猗斟酌着道:“爹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姐姐同顾大人是事,皇上觉着姐姐不洁,所以不想要那个孩子。”

    狐彦捋着须髯沉思,忽而摇头:“不会,皇上的性情我知道,若皇上得知你姐姐同顾大人的事,他不会重用顾大人的。”

    除此,还有什么因由呢?

    也说不定公输拓打探来的消息是错误的。

    兰猗这样安慰自己,也安慰父亲。

    狐彦也叮嘱她:“此事无论是真是假,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姐,你姐姐一旦知道,只怕无法平静的与皇上相处,那样,她早晚惹来杀身之祸。”

    就此说定,父女俩去吃了早饭。

    早饭后贺兰令找到狐彦,说是有个新想法,兰宜贵为娘娘,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一定能看到上元节的花灯会,所以贺兰令打算在兰宜省亲时,将整个狐家布置成花灯会模样,如此既有新意,又非常温馨,更让兰宜能一饱眼福。

    狐彦觉着有理,就让他估算下花灯会所需的工本银子,然后去账上支取,若不够,他想办法筹措。

    贺兰令笑的有些自负:“这等小钱无需姑父操心。”

    狐彦知道他财大气粗,既然人家愿意,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客气下也就领了他的情意。

    至于花灯的制作,府里人没几个会,也怕做不好,毕竟这是给宜妃娘娘看的,所以贺兰令要兰猗同他一道去找几个制作花灯的匠人。

    同进同出,岂不是又落了个瓜田李下,兰猗摇头:“爹娘都信任表哥,我就不必去了。”

    贺兰令总有理由的:“我实在不精于此道,特别是花灯的样式和上面该画些什么,表妹诗词曲赋琴棋书画俱佳,所以还是请表妹跟我一道去。”

    这个表哥满脑子都是钱财,他说他不懂兰猗是信的,狐彦也劝女儿,这毕竟是给宜妃娘娘看的,也是给那些来自宫里头的人看的,一旦弄不到好处,费力不讨好,兰猗也就不再推迟,回房穿戴整齐,仅带着秋落,同贺兰令一个骑马一个乘车,出了家门往制作花灯的作坊而去。

    虽然上元佳节还有几天,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悬挂花灯了,兰猗让秋落撩开车帘子,车一边走她一边看,兴致勃勃,突然发现一个女子的背影,恁地像秀儿!

    她止不住喊车夫:“停车!”

    车夫拉住了马。

    贺兰令也勒住马缰绳:“怎么了表妹?”

    兰猗不便对他说太多,只道:“方才那人好像侯府的刘姨娘,我要过去看看。”

    贺兰令扬声一笑,满嘴醋味:“安远候娶了表妹这样的美人还纳妾。”

    兰猗假意道:“莫说他是侯爷,街上卖猪下货的还有两个相好呢。”

    贺兰令说的斩钉截铁:“若我娶了表妹,我就不会纳妾。”

    兰猗着急去追秀儿,草草道:“好吧,下辈子咱们试试。”

    兰猗匆匆跑了,贺兰令非常好奇,表妹不与刘姨娘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关心刘姨娘,这里头有文章,他寻了另外一条路也追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条街没看见兰猗,左右的找,却发现斜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百春楼,门口刚刚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的正是百春楼的头牌女校书李燕燕,李燕燕迈步正想进门,老熟人了,贺兰令喊道:“燕燕姑娘别来无恙。”

    李燕燕一回头,认识,娇媚一笑。

    贺兰令紧几步赶了过来,彼此客套一番,李燕燕晓得贺兰令是个财神爷,自己在他身上可是没少赚银子,于是纤手拉扯下他的衣袖:“人都到门口了,何不进去坐坐。”

    贺兰令左顾右盼,惦记着兰猗,方想回绝,李燕燕踮起脚尖,手捂住他的嘴巴,浓浓的脂粉味熏得贺兰令心神荡漾,涂着大红胭脂膏子的小嘴一噘:“人家想你了嘛。”

    贺兰令闻声酥了半边身子,再看她媚眼如丝,情不自禁的将手在下面捏了下她的胸,小声道:“咱们,速战速决。”

    李燕燕理会他的意思,迎来送往多了,佯装害羞道:“哪个敢赖着你呢。”

    两个人挽手走进了百春楼,等贺兰令再出来,面庞红润精神百倍,鼻尖还冒着细微的汗珠,早有百春楼的杂使伙计牵来他的马,翻身上去,回到原地,发现兰猗正等的焦急。

    “表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兰猗带着三分埋怨的口吻。

    贺兰令至她车边勒住马道:“你还说,我去找你了,你这个小姑娘腿脚倒比我还快。”

    兰猗信以为真,忽然发现他鼻尖上的汗珠,好奇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汗?”

    贺兰令微有怔忪,瞬间恢复常态,用手指着她假装嗔怪:“还不是到处跑找你累的,虽然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怎奈良莠不齐,我是怕你遇到那些无良子欺负你。”

    兰猗呵呵一笑:“到时说不定谁欺负谁呢。”

    忽然发现他是骑着马的,嘀咕:“累也该是你的马累么,为何不见你的马鼻尖冒汗呢?”

    贺兰令有些难堪,心中亦有些欢喜,这个二表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若她经历过男女之事,不会一点点都看不懂,为何问得如此坦荡,此事,必须查个清楚,他一提缰绳:“走吧。”率先跑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1章 贱人,吃我一刀!

    (全本小说网,。)

    从制作花灯的作坊出来,已是亭午十分,日光正好,天气不错。

    兰猗方想上马车,贺兰令手指旁边的酒肆道:“就近吃点罢,这时候回去晌午饭错过了。”

    想着两个人同坐一桌,老夫人那句“瓜田李下”魔咒般敲打着兰猗,她拒绝:“错过晌午饭也不怕,叫厨子起火随便做个羹汤也能吃饱。”

    贺兰令岂能失去这样的机会,晓得自己请兰猗吃饭她一准客气的回绝,倒不如……他仰天长叹:“请表妹你做顿东道真不容易,在公输家过得如此拮据,表妹为何不告诉表哥呢。”

    这事牵扯到公输家的名誉,兰猗踌躇着,最后拍拍自己的荷包:“你想吃什么呢?”

    贺兰令狡黠一笑:“看看菜单再说。”

    二人并行往酒肆而去,至门口迎出来店里的伙计,看兰猗是已婚妇人的装束,想当然道:“老爷夫人里边请。”

    贺兰令心花怒放,还看着兰猗促狭一笑。

    给他占了便宜,兰猗迁怒于那伙计,指着伙计道:“孽障引路。”

    伙计一愣,不敢对这么阔气的客人发作,也还是不高兴道:“夫人这是怎么个话。”

    兰猗手指贺兰令道:“这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

    原来如此,伙计明白是自己失言,赔笑道:“恕小人眼拙,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兰猗淡淡一句:“彼此,我也看错了,还以为你是我家那条大黑狗。”

    伙计嘴角抽搐,不知该不该笑,忙紧走几步在前头引路。

    进了酒肆,兰猗发现里头光线相当暗,天还没十分暖,窗户上糊着厚厚的刷了桐油的棉纸,更因为店老装潢不好,墙壁亦是黑黢黢的,桌椅板凳也是非常粗糙,甚至断腿的开口的,桌子的茶碗是粗陶的,筷子油腻腻像没洗过,那伙计倒是非常麻利,把肩头搭着的脏乎乎的抹布在桌子上匆匆擦了下,又将沾满饭菜油渍的菜单递过来:“几位,想吃什么?”

    兰猗瞬间没了胃口,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将菜单推给贺兰令:“既然是我做东道,你点。”

    贺兰令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看菜单,只吩咐伙计:“捡你们厨子拿手的上几样。”

    伙计应了声:“得嘞!”兴冲冲的掉头跑去厨房了,随便上,还不使劲的宰这两个冤大头一顿,本与二位无仇,都为兰猗骂他孽障。

    一会子菜端了上来,酒也提了一大坛子,伙计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在腋窝下用力一撸,擦干净了递给兰猗。

    兰猗胃里翻腾,推开筷子想喝茶,发现茶杯口挂着厚厚的茶渍,她无奈又放下,看去贺兰令,他倒是满不在乎,执起筷子夹菜入口,吃得津津有味。

    贺兰令如此随意,是他南北经商,经常餐风露宿,往西域往骠国等等外邦,更是多去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某些地方吃蛇吃猫,比如某些地方吃饭徒手抓,他看着光鲜,实际也非常辛苦,为此练就了再恶劣的环境都能应对自如的能力,他一边吃一边殷勤劝兰猗:“表妹你也吃。”

    兰猗推说自己还不饿,将头扭到一旁,省得看他吃自己恶心。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冤家路窄,其中那个女子正是兰猗追了半天没追上的秀儿。

    秀儿也看到了她,愣住,也不敢同兰猗招呼,小声对同伙道:“换个地儿罢。”

    同行那个最年长的汉子也低声道:“不行,这里是那狗皇帝往万宝楼的必经之路。”

    秀儿尽量把自己往同伙后面躲,仍旧坚持:“必经之路多着。”

    方才说话的年长者看样子像是头目,满脸不悦:“你今个怎么如此啰嗦,再折腾到别处,只恐那狗皇帝的仪仗已经过去了。”

    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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