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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小狐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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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又看看净凡净尘:“也麻烦二位师父出去。”

    净凡想走,净尘耿直道:“我留下照顾居士。”

    兰猗知道这是在漏月庵,这两个小尼是妙嫦的婢女,于是看去妙嫦。

    妙嫦抬抬手:“出去罢。”

    净尘也出去了,听禅房的门吱呀关上,兰猗重新给妙嫦把了把脉,她似乎更比当事人紧张,慢吞吞道:“大姐姐,你,应该是有了身孕。”

    妙嫦蓦地对上她的目光,稍后缓缓移开,也不知窗户那里有什么,专注的看了半晌,最后缓缓的合上眼皮,疲乏的歪在大迎枕上。

    兰猗以为,这对于类如出家人的妙嫦无异于晴天霹雳,见她如此镇定,应该是早就知道。

    妙嫦不言语,兰猗也不知该说什么,怀孕对于其他已婚女人或许是天大的喜事,但对于妙嫦,便是喜忧参半,亦或者是厄运也说不定。

    屋子里一静,兰猗能听见妙嫦轻微的呼吸,看见她的手不自觉的移到腹部,就那样贴着,她那经年累月枯干如死灰的双眸里泛着母爱的光彩,许久许久,妙嫦终于开口:“你准备告诉母亲?”

    听她的语气,兰猗知道这句问其实是她心里所担忧的,众所周知老夫人重视公输家族的颜面更胜于她的性命,纵使妙嫦不算个地道的出家人,至少还是个寡妇,寡妇怀孕,当是与男人私通的结果,按律,先堕胎后幽闭,按照民间惯用的惩罚例子,差不多是沉井,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还涉及到两条人命,兰猗很是笃定道:“我不会告诉婆婆,但你这孩子会越来越大,婆婆迟早会知道的。”

    妙嫦又开始沉默,抚在腹部的手一点点攥紧,不知是害怕还是想为某件事努力。

    禅房幽暗,更兼外头多是松柏,遮蔽着本就不敞亮的窗户,兰猗感觉有点冷,忽然想起老夫人那里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若自己一直不回去,怕老夫人使别人来打听,于是站起往外走,妙嫦以为她要离开,突然喊道:“等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84章 只要能救下这个孩子,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全本小说网,。)

    妙嫦喊声过大,似乎是拼劲了全力的感觉,而那一双枯干的手遥遥向兰猗伸出。

    兰猗朝她安慰的一笑:“我去让秋落回禀一下婆婆,她那里担心你呢。”

    妙嫦脸色一凛,突然充满了敌意:“你打算怎么告诉母亲?”

    兰猗目光真诚:“还能怎么说,大姐姐常年食素,身子骨弱容易晕眩。”

    妙嫦如释重负,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下来,感激的看着兰猗,眼底冉冉的升腾起一团水汽,此一刻感觉兰猗仿佛是同她患难与共的知己般。

    兰猗出了禅房的门,喊过同净凡净尘说话的秋落:“你去告诉老太太,就说大小姐无大碍,昏厥是因为常年食素体虚所致,我在这里陪陪大姐姐,稍后便回。”

    秋落应声去了,兰猗重新返回禅房,见妙嫦已经从榻上下来正在地上踱步,听见她的脚步声,妙嫦猛地转身,随后徐徐跪了下去。

    兰猗一惊,蹲下身子想托起她,妙嫦抵死不肯起身,只滴泪道:“这孩子已经两月有余,我喜欢他,所以我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不求你别个事,希望你能守口如瓶,特别是母亲那里。”

    兰猗忙不迭的点头:“我既答应不告诉婆婆,就不会告诉的。”

    妙嫦含泪笑了:“我信。”

    兰猗用力一拉,把妙嫦拉起,又扶着她往榻上坐了道:“纸包不住火,十月怀胎你这才刚刚开始,剩下那七八个月的时间,你打算怎么过呢?”

    妙嫦目光茫然,显然是毫无头绪。

    兰猗更担心的是:“漏月庵虽是清静之地外人不常来,可婆婆偶尔还是会来的,大姐姐好像是想把此事瞒着婆婆,改天她来了撞见,你怎么解释呢?”

    妙嫦左顾右盼,其实也没看什么,心里有点乱。

    兰猗看着纤弱的身子仿佛连这身海青都支撑不住似的,更加忧虑:“你有了身孕不能再经常素食,因为你吃什么这孩子就吃什么,你吃的这么清淡这孩子如何长大。”

    接连的问,妙嫦突然就焦躁不安,手撕扯着身上的海青不停的唉声叹气,那番无助让兰猗心痛,能够怀胎,这本该是十分美好之事,在妙嫦,却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律法不准观念唾弃,若妙嫦是秀儿那样个性敞亮的,兰猗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替她焦虑,妙嫦如此沉静,便也是她的娇弱,寡妇怀孕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何要她一个人承受呢,那孩子的父亲而今在哪里?兰猗颇有些愤愤不平:“我不想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你有了这孩子他知道么?”

    提及这个,妙嫦苦涩的目光骤然变得神采奕奕了,那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美丽,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显然是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欢愉,然这喜色转瞬即逝,他们不是明媒正娶,而妙嫦还担着一个修行者的名头,她的目光倏忽变得清冷,雾蒙蒙的浮着一层薄霜般,身子也缩紧乃至佝偻成一团,是那种不胜西风,深秋的花朵模样,轻声道:“他不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是个好人,这世上他对我最好。”

    兰猗信她说的这些,否则她怎么能以身相许,若自己不觉着公输拓是真心对自己好,又怎能坚持了这么久昨晚还是把自己给了他,男人的身子跟着心情走,而女人的身子却是跟着心走,那男人若真好,而今飓风暴雨就要席卷妙嫦,那男人该为妙嫦担当,若换了公输拓,兰猗觉着他一准能做到,兰猗不免提醒妙嫦:“这也是他的孩子,你该告诉他的,另外,这孩子生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自己养?还是还给他?”

    这些个事妙嫦还没有想好,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躲过母亲及公输家人的眼睛,漏月庵说是禁地,却挡不住母亲的脚步,偶尔妹妹也会来,郑氏也会来,可怎么办呢?她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兰猗:“你救刘姨娘那次,我觉着你就是天下最聪慧的女子了,所以,你能帮帮我么?”

    兰猗毫不犹豫:“你想我怎么帮你?”

    忽然,妙嫦又茫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救下这个孩子,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兰猗一时也没个准主意,低眉思忖下:“谢谢大姐姐的信任,我觉着,家里你是不能住了。”

    妙嫦挑了挑细长娟秀的黛眉:“你的意思,效仿刘姨娘,也要送我走?”

    兰猗点头又摇头:“大姐姐与刘姨娘是不一样的,至少我可以大大方方的送你走,离开侯府,在外面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真是个好法子,妙嫦爬了起来又想跪,兰猗拉住她:“咱们是一家人,你还比我年长,如此客气是不信任我还是把我当亲人。”

    妙嫦一笑,笑出泪来,相信有兰猗帮忙,自己可以平安,腹中孩儿亦可以无恙,高兴归高兴,她还是隐隐忧虑:“可是你打算送我去哪里?”

    她认为送到外面的亲戚家,也就是变相告诉了母亲。

    此时兰猗已经有了主意:“借口是送你往外面的寺庙修行,具体去哪儿我还没有想好,到了外面一切便好商量了。”

    短短时间能够迅速解决这宗麻烦事,妙嫦发自肺腑的道:“弟弟他娶了你这样的夫人,可真是他的福气,娶了陈毓离却是他的……”

    话到此打住,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

    兰猗也不追问,眼下妙嫦的事更着急,道:“这事需要告诉修箬姑姑。”

    妙嫦像给针刺了下:“不行,修箬姑姑与母亲那么好,她知道岂不是母亲知道了。”

    兰猗解释道:“修箬姑姑心地善良,她不会出卖你的,另外,婆婆那里也少不得她来支应。”

    也对,母亲可不是个简单的老妇,也只能是修箬姑姑方能对付得了,妙嫦应承道:“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我都听你的。”

    两个人说了半天,兰猗觉着自己也该回去,嘱咐了妙嫦几句孕妇需要主意的便离开漏月庵,路上同秋落说了妙嫦的事,秋落嗤笑:“老太太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那后花园的围墙还修吗?”

    兰猗眼睛望向高远的天际:“修,当然修,送大姐姐离开家这事,咱们可以连着另外一件事来办。”

    秋落不解:“哪件事?”

    兰猗咬牙吐出两个字:“张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85章 只怕沈先生肯娶,老太太不肯嫁。

    (全本小说网,。)

    虽同在一个家,兰猗想见修箬也需要有个由头,否则怕老夫人怀疑其他,毕竟妙嫦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什么由头好呢,想起绣卿来,老夫人留绣卿住一宿,晚饭后大家聚在上房陪着老夫人摸骨牌,眼瞅快二更,老夫人连连哈欠,兰猗劝她:“歇息吧,熬夜可不好。”

    老夫人看着面前一堆金瓜子笑呵呵道:“赌桌规矩,赢家不能说散,既然你输了那么多肯散,我巴不得赶紧睡呢,哎呦我这老腰……”

    说完,将赢下的金瓜子分成若干赏给了房里的丫头们:“拿去打支钗,虽则你们是婢女,也别辜负了好年岁。”

    丫头们自然喜不自胜,纷纷伏地叩头谢老祖宗恩德。

    修箬打趣道:“瞧瞧,拿了咱们的钱做功德。”

    老夫人给一干丫头簇拥着,得意洋洋:“这是我赢来的不是你们平白无故给的。”

    绣卿感慨道:“所以说不能赌,输家失去钱财,赢家也不把赢来的钱财当回事,双方都是输。”

    梳头的丫头巧喜嘴巴最甜,扬着手里的金瓜子道:“拖老祖宗的福,我们这些看客赢了。”

    仔细一琢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赌的双方都输了,却给看客赢了,老夫人又打了个哈欠,忙用手遮住半边嘴:“咱们这是在家里顽,图个怡情,不算输赢。”

    修箬帮着丫头们收拾着桌子上的骨牌:“您就好这一口,幸好是个女人,若是个男人,只怕赌的不落屋了。”

    老夫人朝她啐了口:“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若是个男人,先把你娶了然后休了,狠狠的整治你一番才能解恨。”

    都知道是说笑呢,修箬先笑得前仰后合,大家随着她笑成一团,然后嘻嘻哈哈的散了牌局准备各回各处。

    兰猗心中有事,对修箬道:“四姑娘难得回娘家,明儿就得走,我给她准备了些礼物,麻烦姑姑帮我看看中不中,四姑娘是自己家人不妨事,就怕刘家那些媳妇说三道四,四姑娘夹在中间不好做。”

    绣卿挽着兰猗的胳膊欲走,听了这番话,冷笑:“嫂嫂把整个侯府给了刘家,那些女人也未必会念我的好。”

    兰猗拍拍她的手莞尔一笑:“不是要她们念你的好,只希望她们少找你的麻烦,我是瞅着那些女人实在难以相与,特别是大奶奶。”

    绣卿深有同感:“还不是为了什么世子闹的。”

    高门大户与皇宫大内,一个是宅斗一个是宫斗,没有一处是消停的,侯府不也是么,为了争夺侯爵之位,公输措倒还是半明半暗的在闹,不知有多少暗地里闹的呢,兰猗叹口气,同绣卿和修箬离开上房,绣卿回了自己家里陪母亲,兰猗同修箬回了倚兰苑,进二门,看见公输拓披着大氅趿拉着鞋正在天井里散步,左右是麒麟和金蟾默默相陪,见她回,低声吩咐麒麟的公输拓转头来看,见修箬同来了,就让麒麟和金蟾退下,他迎上前道:“姑姑可是我这里的稀客。”

    修箬一笑:“成日的在上房见,不一定非得来侯爷这里,今个是少夫人有要紧的事找我商量,这才来的。”

    兰猗什么都没说呢,感觉她已经猜到,暗暗佩服,邀了修箬进屋,见丫头们正在扫炕铺被,并排放了两个枕头,兰猗脸一红,指使秋落:“收拾起来,我同姑姑有话说。”

    秋落上炕将铺盖卷起重新放进柜子里,既然二小姐有事,她就让春喜给兰猗和公输拓并修箬上了茶,然后喊了其他丫头退出房去。

    兰猗看看公输拓道:“既然侯爷也在,咱们三人商量着办更好,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公输拓呼噜吃下一口茶道:“该不会是姐姐的事?”

    兰猗很是吃惊:“侯爷若何知道?”

    公输拓撂下茶杯,眉头紧锁:“晌午饭时,净尘跑去说姐姐昏厥,而你又在漏月庵陪了那么久,我猜不会是小事。”

    兰猗长长的舒口气,还以为哪里走漏了风声,原来是他猜的。

    修箬捧着茶杯不吃,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该不会是大小姐同沈先生的事?”

    沈先生是谁兰猗不知,但感觉出应该与妙嫦怀孕有关,亦或者可以这样说,沈先生差不多是妙嫦腹中孩儿的父亲,而修箬在自己没开口说之前说了这个,兰猗想,她定然了解妙嫦的事,那么老夫人呢?

    兰猗突然不寒而栗,忙问修箬:“婆婆那里?”

    修箬朝她淡淡一笑:“少夫人放心,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也是猜的。”

    兰猗又问:“那个沈先生,老太太知道么?”

    修箬点头:“这个是知道的,还不是为此才想加高后花园的围墙么。”

    兰猗开始担心起来,老夫人是生养过孩子的人,自己诓老夫人说妙嫦是常年食素而导致的昏厥,她会信么?所以,送妙嫦走耽搁不得,既然公输拓与修箬都知道妙嫦的底细,兰猗也就不啰嗦,直言:“大姐姐怀孕了。”

    公输拓身为人父,对这样事并不奇怪,却霍然而起。

    兰猗看他脸色极差,带着三分怒气,忙问:“侯爷作何?”

    公输拓道:“还能作何,要姓沈的娶姐姐。”

    没等兰猗说话,修箬站起拉住公输拓:“只怕沈先生肯娶,老太太不肯嫁。”

    公输拓哗啦一甩长衫:“这可由不得谁了,姐姐已经有了身孕,那孩子需要个爹,再说这也是好事,姐姐在李家时也没个一儿半女,我原本还想把宝珺过继给她,将来给她养老送终呢,现下好了,她自己有了孩子,不用我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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