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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小狐妻-第87部分

小说: 小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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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姑到侯府的时候,兰猗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了?

    京城最繁华的银杏大街,因街两侧遍植银杏而得名,于这条街上开的买卖无论酒楼银楼钱庄书场,还是米店绸缎庄客栈,个个都是门面大装潢考究,即便是杀猪卖肉的,在这条街上那也是经营得非常气派,所以这条街行人密集,原由也并非是人人都是财主老爷,人人都能进得起这样的大铺面,而是图个热闹,所以连那些泥瓦匠做木工的都喜欢在这条街边等客。

    兰猗同秋落从天下镖局转道来了这里,是为了寻找从狐家逃走的张氏,她晓得人海茫茫想找个人并非易事,所以想了个法子,觉着张氏在京城也没有亲戚朋友可投奔,且以她的年纪和能力,一时间想找个可以安身立命的活儿并非容易,她所擅长的就是做饭,所以兰猗事先写好了一张聘用厨娘的告示,准备寻个热闹处张贴出去,然后守株待兔,等张氏上钩。

    同秋落两个找了半天,发现附近一客栈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她就指着客栈门口那棵大柳树道:“贴那里。”

    秋落嗯了声,拿着告示奔到客栈前,举着告示想贴,忽然发现忘记拿浆糊了,转头嘟嘴看兰猗:“二小姐,没有浆糊。”

    兰猗以手加额:“噢,忘记这事了。”

    可怎么办呢?拍着脑袋思量半晌,忽然发现客栈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此时快到晌午,伙计们抬着一筐拾掇菜而剩下的废物出来,兰猗灵机一动,过去朝两个伙计道:“小哥,我想在这棵树上贴张告示,苦于没带浆糊,能否给我一点点剩饭。”

    米饭是完全可以做浆糊用的。

    她还是非常客气的姿态。

    不料两个伙计发现秋落手中的告示上写着聘用厨子,而自己这店里的厨子因为掌柜的苛刻正想跳槽,不确定对方是来挖墙脚的还是误打误撞,冷冷道:“胆敢在我们店门口贴东西,还管我们要饭用,滚!”

    伙计骂了出来,这是兰猗始料不及的,秋落更是大怒,冲过去指着伙计骂得更甚:“给老娘把嘴闭上,否则老娘撕烂你的臭嘴。”

    见是婢女,伙计不甘示弱反击回来:“不闭嘴又怎样,你可着京城打听下,不知道这店是谁开的么,咱们东家的名头不告诉你也罢,赶紧滚,否则等下咱们老板娘出来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轮名头,除了皇上谁比公输拓大呢,秋落朝伙计啐了口:“你知道我家二小姐是谁吗……”

    刚想抖落出底细,兰猗忙喝住她:“算了,我们换个地方贴。”

    本着不想节外生枝,兰猗拉着秋落就走,一转头发现街上过来一队人,中间一顶绿呢大轿,前面的卤簿仪仗举着的牌子上写着——进士及第钦命两江安抚使沈,另一块写着——文武百官闲杂人等齐齐回避。

    兰猗正猜测这位安抚使大人是谁呢,后头的两个伙计突然嗷的一嗓子:“是咱们家大少爷回来了!”

    那轿子在客栈门口稳当当的落下,轿夫将轿子倾斜,从里头哈腰钻出个皮肤黝黑身材短粗的官员来,看年纪三十出头,虽然貌丑,但气度不凡,身上除了官威,还有一股傲然之前,他由侍从护着往客栈里面走,路过兰猗身边时见秋落手里拿着张类如告示的纸,他顺嘴问迎接他的伙计:“这两位姑娘是?”

    回来了大少爷,那两个伙计底子更足了,牛哄哄的看了眼兰猗和秋落,回禀那官员道:“大少爷不知,这是两个刁民。”

    被骂刁民,这是对人的极大羞辱,秋落突然火冒三丈:“你说谁是刁民,我家二小姐可是堂堂的安远候夫人,你敢说她是刁民,你活的不耐烦了。”

    那伙计还想反唇相讥,那官员高声喝令道:“住口!”

    伙计乖乖的躲到一边。

    那官员挑眉看了看看兰猗问:“你说你是,安远候夫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91章 孤男寡女,意欲何为?

    (全本小说网,。)

    公输拓在京城混出的无论是好名还是恶名,总归他的名气大兰猗是知道的,估摸着这沈大人要么是公输拓的朋友,要么是公输拓的敌人,无论敌友,青天白日的不怕他怎样,于是老实答:“我是安远候夫人。”

    那沈大人问过之后,适才那种耐人寻味的神色倏忽消弭不见,淡淡道:“噢。”

    说完想走。

    风一吹,秋落手中的告示哗啦一声响,她急中生智道:“大人留步!”

    沈大人回身:“姑娘有事?”

    安抚使,是皇帝派往某些战乱或是受灾地区的官员,一般以知州兼任,掌管一路民政,也掌管一路军事,位高权重,兰猗不了解详细,但看他的品服也知道他是个大官,难得他这样的身份能对一个婢女如此礼待,兰猗瞬间对他产生好感。

    秋落扬扬手中的告示:“小女子想借贵宝地贴张纸。”

    沈大人颔首表示同意,也不啰嗦一个字,拔腿进了客栈。

    秋落朝那两个伙计哼哼一笑,得意洋洋道:“去吧,去拿点剩饭出来给本姑娘当浆糊用。”

    莫说已经得了沈大人的首肯,就是听闻兰猗是安远候夫人,两个伙计心里已经吓得喊完娘喊爹,谁敢得罪安远候啊,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不尽阿谀,一个跑进去拿米饭,还是新做的米饭,一个帮秋落扯着告示往树上贴,鼓捣好,秋落搓搓手上黏着的米饭,扶着兰猗走了。

    她们回府时,正是李秀姑离开时,在上房听修箬说李秀姑来过,兰猗有些吃惊,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总之,感觉白马西风娶了个夫唱妇随的好女人。

    老夫人见了李秀姑之后,终于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夸赞兰猗办事妥当,接下来便是安排妙嫦的启程之日了,修箬懂些易理,推算出后天便是黄道吉日,于是,妙嫦就定在后天离家。

    事情就这么定下,老夫人突然不言语了,憋着憋着,终于憋不住落下泪来,这个长女福薄,年轻守寡,因没有儿女可依附,婆家又说她克夫,幸好娘家够强大,把她接了回来,还给她建了漏月庵静养,只是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透亮,妙嫦身在佛门心在红尘,不知何时同画苑里的那个沈先生有了来往,只简单识得几个字竟然开始学画画,老夫人觉着女儿是寡妇,那沈先生不会真心待她,就像逛青楼的嫖客一般心态,所以她才极力阻止女儿同沈先生来往,于此也就想加高后花园的围墙,因为府里风言风语的传,那沈先生经常半夜三更来会妙嫦,幸好至今没闹出什么丑闻,而今妙嫦要走了,老夫人突然有些不舍。

    修箬最能知其心意,从衣襟上抽出帕子给她擦着眼泪,轻声劝着:“大小姐可不是几岁的小女娃,您不用担心,何况少夫人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老夫人擦了眼泪之后将帕子甩给修箬道:“在娘的心里,纵使她七老八十也还是个孩子。”

    修箬敦厚的笑着:“您若实在不放心,莫若不让大小姐走。”

    兰猗心里一惊,生怕修箬一语成谶。

    老夫人又擤了下鼻涕道:“那不成,我可不能因为想她,耽误她往更高层上修,说不定她将来也成了高僧长命百岁呢。”

    兰猗心里一松,到底还是修箬了解老太太。

    把老夫人哄好,三人又细细商量了妙嫦该带什么行李,最后老夫人口述,兰猗执笔,罗列出长长的一个单子,老夫人把薛庆和各位管事叫来,分派出去为妙嫦置办所需。

    安排好了这里,兰猗这才回到倚兰苑,却见公输拓正斜倚着炕几独自吃茶,见她回,手一勾:“你喜欢的铁观音,快来。”

    兰猗上了炕,于公输拓对面坐了,接过他递上的茶杯捧着,转头给秋落使个眼色,秋落就屏退了房里的所有婢女,她自己也带上门出去了。

    公输拓见她神秘兮兮的,捏了捏她的面颊笑道:“孤男寡女,意欲何为?”

    兰猗却一脸正色:“我有事同侯爷说。”

    公输拓立马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兰猗也敲不准,只是怀疑:“今个从天下镖局回来时在街上逛了一会子,于银杏大街那家沈记客栈门口遇到一位姓沈的安抚使,他听说我是安远候夫人,那目光中的意味我虽然看不明白,但感觉他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侯爷不是说同大姐姐交往的是沈先生么,你瞧,那个姓沈这个也姓沈,我知道那位沈先生在画苑呢,这个沈大人可是两江安抚使,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我就是觉着奇怪。”

    对于同妙嫦交往的那位沈先生,公输拓也只是听闻,并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细,姐姐经常以画作为媒,与沈先生神交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听说有人三更半夜从花园潜入侯府……

    公输拓把玩着茶杯凝眉道:“不会这么巧罢?”

    兰猗手一摆:“是我瞎猜的。”

    公输拓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子:“你聪明绝顶,瞎猜的也说不定是真的,待我去会会那个沈大人。”

    他说着话就下了炕,急吼吼的就想走,兰猗喊他:“外头冷,披个袍子。”

    公输拓就到衣架旁胡乱抓了个黑羽缎的大氅,脚下不停的走了出去,喊麒麟备了马,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沈记客栈。

    既是客栈,楼上住宿楼下用餐,他在门口下了马,将缰绳丢给麒麟,吩咐麒麟和金蟾等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金蟾伸长脖子想往里面看,却什么都看不见,装着闲聊的问麒麟:“侯爷怎么来了这种小店吃酒?”

    麒麟一壁将马拴在客栈门口的拴马石上,一壁漫不经心道:“侯爷是什么人,哪里他不能吃酒呢。”

    忽然抬头,就见客栈门口那棵大柳树前围拢着几个人,似乎在看树上贴着的一张纸,他好奇的过去看,原来是一个吴姓老爷招聘厨娘的告示,其中有个中年妇人麒麟感觉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见那妇人抱着个花包袱,头发蓬松像是没好好梳理,身上邋遢像是经久没洗过的样子,最后那妇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记住了吴老爷家的住址,掉头走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92章 这个沈钱氏就是本侯的克星

    (全本小说网,。)

    银杏大街。

    沈记客栈。

    楼下餐厅。

    老板娘沈钱氏系着围裙拿着抹布,正帮着堂倌给客人上菜,今个客出奇的多,她心里甭提多高兴,突然眼前一片黑,猛地抬头,见一身形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穿了件黑羽缎的大氅,双手负后,头微扬,浑身上下都是凌然之气。

    开买卖的,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人,沈钱氏晓得这位爷非富则贵,将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满面堆笑的迎上前道:“客官投宿还是打尖?”

    这汉子非是旁人,正是公输拓,他眼睛顺着楼梯望上去,慢悠悠的道:“不投宿不打尖。”

    不投宿不打尖,那便是找人了,沈钱氏问:“那么客官找谁?他住我这店里?”

    公输拓这才想起来打量沈钱氏:“你是这店的东主?”

    沈钱氏点了下头:“嗯哼。”

    公输拓又问:“你姓沈?”

    听他盘查自己,沈钱氏搞不清他的来意,但进门是客,更何况对方气度不凡,耐着性子道:“我相公姓沈,我娘家姓钱。”

    也就是说,这位老板娘该是那位沈大人的妻子,公输拓想,最好这位沈大人不是与姐姐交往的那位,否则……

    他指着楼上道:“我是来拜访沈大人的,他在么?”

    原来是拜访丈夫的,沈钱氏伸着脖子朝楼上喊:“当家的,有人找你。”

    突然一嗓子把公输拓唬了一跳,嗬,好个母夜叉!

    接着,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那位沈大人立在楼梯口:“哪位找本官?”

    沈钱氏手指公输拓:“这位大爷。”

    公输拓看看楼上的沈大人,又看看楼下的沈钱氏,她是官宦之家,她自己也该是有诰命在身的,怎么经营起买卖来呢?

    楼上那位沈大人看了看公输拓,不认识,方想问,公输拓徐徐拾级而上,到了他跟前轻声道:“我姓公输。”

    就见那沈大人深吸口冷气,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慌,侧身道:“侯爷请。”

    公输拓心一沉,但不知这位沈大人如此表情是因为他公输拓的名头大,还是因为他是公输大小姐的弟弟,两个人并行,沈大人为他引路,至走廊尽头打开一扇门,里面不是客房,而是一间小巧的客厅,沈大人仍旧恭敬立在门侧相请,彼此进了,分宾主落座于地中间那故旧的八仙桌两厢,沈钱氏指使个堂倌上来送了茶水,待堂倌退出,房间里只余宾主两个,公输拓重复:“我姓公输,我是公输妙嫦的弟弟。”

    刚端起茶杯的沈大人手一抖,茶水烫了他的手背,他慌忙将茶杯放下。

    已经确定这个姓沈的就是与姐姐交往的那个沈先生,也就是姐姐腹中孩儿的亲爹,公输拓呷了口茶水,淡然而问:“那老板娘与你有何干系?”

    沈大人嗓音沉沉:“正是我那浑家。”

    想着沈钱氏的粗野,噗!公输拓把口中的一根茶叶梗子吐出,又将茶杯咚的搁在桌子上,姓沈的家有河东狮还与姐姐暗中往来,更使姐姐珠胎暗结,公输拓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心里十分担心,但非得问出不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你与本侯的姐姐认识?”

    沈大人整整了衣裳,肃然起敬的样子:“下官与公输小姐相识已久。”

    准确无误了,这厮敢对姐姐始乱终弃,公输拓站起,绕过桌子来到沈大人面前,单手抓住他的胸口衣裳……吱嘎,门开了,沈钱氏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拿着两个劝杯,后头跟着的堂倌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是四碟子菜,见公输拓抓着丈夫的衣裳,沈钱氏惊问:“你们这是?”

    公输拓忙把手松开,哈哈一笑:“我与老沈许久不见,摸摸他瘦了还是胖了。”

    这样说,还真就捏了捏沈大人的胸脯。

    沈钱氏性子粗疏,当下信以为真,随着公输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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