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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小狐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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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小心翼翼的嗯了声,生怕自己多嘴而打断她的神思。

    宇文晏晏指着宝禅寺问:“你冷不冷,需要不需要回去?”

    兰猗情急心切,摇头:“晚辈不冷,咱们两个公输家的媳妇在这里吹吹风,也挺好的。”

    宇文晏晏雪白的眉毛动了动,叨咕着:“两个公输家的媳妇,也对,也不对,总归我已经脱离红尘。”

    兰猗指着脚下道:“你我皆在人世间,何谈脱离红尘,前辈若真能脱离红尘,就不该自称宇文晏晏。”

    这不是嘲讽,更不敢责备,而是想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她的身子脱离红尘一百年,其实她的心却在红尘缱绻了一百年,一个人,若没有巨大的爱或是恨,莫说一百年,一年潜心修行都可以悟道成佛,宇文晏晏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果然,兰猗的话说罢,宇文晏晏仿佛是百年一梦今朝终于清醒似的,骇然望着兰猗:“是了,我已经不再是宇文晏晏,不是公输家的媳妇,我为何还要淌这趟浑水,打吧打吧,当初没有打起来是因为我,而今我还要多管闲事,天地不容。”

    兰猗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风吹来有点冷,她硬挺着,诚心道:“前辈若能阻止这一场仗,也还是好的。”

    孰料,宇文晏晏缓缓的摇着头:“那样,我就成了公输家的罪人,即便我能活到一千岁也总归是会离开人世的,那时我以何颜面去见他。”

    原来,宇文晏晏感觉到了公输家要对宇文家动手了,她想劝公输家罢手,不是为了宇文家,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修行之人,佛心爱民,她不想生灵涂炭,可是,当初公输磐为了她而忍辱偷生,她不能再让公输磐的魂灵继续忍辱负重,并且,假如公输家取代宇文家族是天意,那么自己更不能逆天行事。

    想了明白,宇文晏晏朝兰猗比划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倘或一事不能寻根究底的弄清楚,可真是茶饭不思,所以,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告诉你,然后,忘记我,忘记我们曾经相遇过,从此世间再无宇文晏晏,只有一个修行还不够,仍在继续修行的李青烟。”

    兰猗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激动莫名,舔了下风干的嘴唇:“一百年前……”

    宇文晏晏仰头看天,浮云悠悠,一百年前仿佛就在昨天,那时的她年轻得就像初春才发芽的嫩柳,因为哥哥宇文霸的关系,认识了公输磐,她有美貌和才情,公输磐有俊朗和功夫,彼此一见钟情,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宇文霸联合公输磐抗陈,约定推翻陈王朝之后便同坐江山,当时的宇文晏晏还想,家里不可能有两个户主,国怎么能有两个皇帝呢,大殿上摆两把龙椅算怎么回事,摆一把龙椅难不成一人坐一半,更滑稽。

    错就错在,她是这样想的,却没把这些话对公输磐说出,而处于热恋中的公输磐对宇文霸的话没有怀疑,两个人南北夹击势如破竹终于打败了前陈的皇帝,不巧附近的齐国前来救援,公输磐听了宇文霸的话去阻挡,等他回到京城,宇文霸已经登基成了新皇帝,他大怒,想杀入宫中质问宇文霸,这时,宇文霸将宇文晏晏推了出来,你是要皇位还是要美人,自己选。

    公输磐看着宇文晏晏给捆绑得像个粽子,连嘴巴都塞着一团布,只是那眼泪淌也淌不完似的,一直哭一直哭,公输磐妥协了,他带走了宇文晏晏,接受了宇文霸的敕封,后来,抑郁成疾,英年而终,他下葬的第二天,宇文晏晏自己剃度为尼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11章 臣的父母是养父母,臣是他们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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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回忆是蜜糖,想着想着心就甜了,有些回忆是刀剑,说着说着,目光都变得锋利无比,而宇文晏晏的回忆不是蜜糖不是刀剑,是药,回忆完,浑身中毒了似的僵硬。

    只是,当时的皇帝宇文霸得知妹妹因为公输磐而剃度,雷霆震怒,颁了道圣旨,勒令所有尼姑庵都不准接纳妹妹。

    无奈,宇文晏晏做不成尼姑转投到道观做了个道姑,并改名李青烟,从此,李青烟这个名字伴随着她,直到宇文霸驾崩,宇文晏晏不忘初衷的再次投到佛门,后来的皇帝知道她是天家之人,遂把她投身的那座寺庙以她的名字命名,即青烟寺。

    讲述完,宇文晏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周遭都是长青的松柏,清新之气拂拂而来,她感觉神清气爽,思量公输拓这次能成就大业,如此,公输磐当年的心愿可以了却了,而这一截时光像枚夹在书页中的枫叶,她想自己该丢掉了,手搭凉棚往山下看,见宝禅寺的师父们在院子里乱转,大概是着急她人在哪里,于是她对兰猗道:“回去罢。”

    坐得太久,兰猗感觉身下的石头都温热了,起身,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随着宇文晏晏下了山回了宝禅寺。

    不料晚上,御林军重新杀了回来,这次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兰猗,宝禅寺窝藏兰猗且欺骗御林军,这是大罪,幸好宇文晏晏及时出面,亮出自己的俗家身份,这才救了宝禅寺一干尼姑的性命。

    兰猗给带回皇宫却没有再次送去河口关押,而是经兰宜的提议,让兰猗住进了栖兰宫,经审问,兰猗说她并非是给人救走的,而是给劫持走的,为此差点送命,这事李青烟可以作证,是她给自己疗伤治病,御林军已经知道李青烟即是宇文晏晏,兰猗的话也就当了真。

    兰猗于栖兰宫偏殿住,宇文偲还是每天来对她做聆训,但这是宜妃娘娘的住处,为了避嫌,他每次来就把兰猗提到西侧殿的小厅,避免与兰宜照面。

    推算着时间,兰猗想老夫人停灵七天给出殡了,于是让宇文偲待她向宇文佑求情,希望能让她回家为婆婆送葬,然后再回宫来。

    宇文偲从西侧殿出来时,兰猗送至门口,再三叮嘱:“九王千万别忘了我的事。”

    宇文偲因与公输拓有交易,对兰猗更加客气,离开栖兰宫直接去了上书房,至门口,执事太监殷勤上来小声道:“王爷若无紧要的事,等等罢,皇上正在召见两广总督高大人,方才听皇上在里面发脾气呢,这节骨眼上王爷最好别进去。”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宇文偲同公输拓定下了救高崇的计策,一直打听着皇上何时召见高崇呢,今个高崇来了,也是自己该实施计划的时候了,于是对那执事太监道:“谢谢公公的好意,不过皇兄生气了?刚好我去劝一劝,公公进去禀报就是。”

    此处他故意称呼宇文佑为皇兄而非皇上,是让那太监明白,他与皇上是一家子,是亲人。

    那太监也就躬身进去通禀了,不多时回:“王爷,皇上叫进。”

    宇文偲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见四下无其他人,塞给那太监道:“颜色旧了,打算拿去炸一炸的,想着怪麻烦不如新打一只呢,这个公公若不嫌弃,拿去顽。”

    上好的骠国翠玉,碧色欲滴,喜的那太监慌忙塞入袖子,脸上堆满笑道:“奴才方才的提醒不过是举手之劳,王爷总是这么客气,可着天下没谁不喜欢王爷呢。”

    宇文偲淡若春风般的一笑,眉眼间更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清爽,女人见了女人喜欢,男人见了男人欣赏。

    进了上书房,就见高崇跪在地上,宇文佑端坐在龙书案后,脸色铁青,还不是为了高彪造反的事,两万人马岂可小觑,各地州县那些山大王两百人马官兵都久攻不下,两万完全可以与朝廷抗衡了,宇文佑不气才怪,骂了半天高崇,当然高崇一力为自己辩驳,宇文佑既然想杀他,也不会听他的解释,正想喊人带高崇下去,宇文偲进来了。

    “见过皇上。”宇文偲施礼,然后装着不经意的扫了眼高崇,口中却咝了声。

    距离宇文佑近,更何况宇文佑还会功夫,比之常人更加的耳聪目明,听宇文偲发出的动静,又见他剑眉紧拧,忍不住问:“老九,你认识他?”

    宇文偲一副凝神思索的模样,听宇文佑问,忙收回心神,指着高崇道:“臣弟不认识此人,但在玉牒上见过。”

    玉牒,皇家族谱,怎么会有高崇呢?

    宇文佑非常好奇:“说来听听。”

    宇文偲道:“皇上让臣弟重修玉牒,我也就各卷都看了遍,看到岳山王那一段,皇上也知道,岳山王多年前曾走失过一个儿子,算起来年纪同这位大人差不多,奇怪的是,岳山王的那个儿子同这位大人一样,双耳大如扇,眉毛如马鬃,眼角有黑痣,脸膛赛关公,这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是以臣弟颇感蹊跷。”

    高崇那里窃笑,这其实是公输拓同宇文偲商量好的,这几天宇文偲经常三更半夜潜入宗人府的案牍馆,修改了当年的卷宗,当然是把岳山王走失的那个儿子尽量往高崇的样貌上贴近,并且,那卷宗已经有些年头,宇文偲还费力的为其做旧,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宇文佑宣见高崇。

    有这等巧合之事,宇文佑不免多打量了高崇几眼,果然同宇文偲方才说的那四句一点不差,可是高崇就是高崇,岳山望望的儿子可是姓着宇文,他冷冷道:“高大人断不会是岳山王的儿子,因为高大人不是京城人,也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宇文偲哦了声:“巧合而已。”

    不料,高崇却突然道:“启禀皇上,臣的父母是养父母,臣是他们捡来的。”

    宇文佑一惊:“你给朕说个详细。”

    高崇俯首应了,道:“臣幼时看花灯同亲生父母走失,被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盯上,说是送臣回家,其实他哪里是送臣回家,而是把臣带走离开了京城,一路寻找买家,臣看穿了他的用心,死命不从,趁那恶人买吃食的空当跑了,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养父母,刚好他们无儿无女就收养了臣,为了掩人耳目,带臣去了湖广一代定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12章 这曲子讲的是男女之间的故事

    (全本小说网,。)

    高崇因早有腹稿,也就说的非常流利,仿佛这胡编乱造的事真发生在他身上般,更兼这是为了保命,所以能够声情并茂。

    宇文佑巍然端坐听着,突然他打断了高崇的话:“你既然能够逃跑,为何不跑回自己家里?”

    设计好的,高崇不怕他有疑问,镇定道:“臣那时不想回家。”

    宇文佑破费思量:“你若真是岳山王走失的儿子,你爹可是堂堂的岳山王,你是小王子,你为何不想回家?”

    高崇暗自佩服公输拓,这样千回百转的故事他都能想得出,看来他是熟知岳山王家中一切,不用说,都是为了救自己而下的功夫,高崇对公输拓非常感激,继续编故事:“我娘给我爹的小妾气死了,我爹管都不管,我恨我爹不想回家。”

    岳山王家里到底有无发生这样的事宇文佑搞不清,但这样的事在大户人家习以为常,他逼视高崇:“你告诉朕,你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依着公输拓的交代,这事不能咬死,一旦岳山王的亲儿子偏在这个时候倒霉的出现呢,于是高崇低头:“臣不想说,横竖臣现在的养父母对臣非常好,视如己出,前尘旧事,臣不想记得。”

    他不说不打紧,宇文佑已经上心了,一旦高崇真是岳山王的儿子,这事可大可小,首先岳山王在朝中的旧部党羽多,他的山头仍旧没倒呢,杀他的儿子势必会引起麻烦。其次高崇真姓宇文,那他与高彪就不是堂兄弟关系,为高彪撑腰一说有点站不住脚。另外,若能高崇与岳山王相认,他是宇文家的人,也便是自己的人,该利用得利用。

    事体不明,宇文佑打消了杀高崇的念头,只让他回去驿馆等候谕令。

    高崇离开,宇文佑方问宇文偲来见自己何事。

    宇文偲便把兰猗托付他的事说了。

    “回去给老太太送终?”宇文佑冷哼一声,暗道朕为何要让公输拓那厮称心如意呢,所以驳回了兰猗的请求。

    无奈下,兰猗只在老夫人出殡那天对着侯府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继续留在栖兰宫,每日里除了给宇文偲聆训之外,就是歪在床上闷头不语,秋落也重新回来服侍她了,见她神情萧索,偷着问:“二小姐是惦记家里头?还是担心大小姐?”

    进来了宫女婵娟,朝兰猗匆匆一福道:“娘娘请公输少夫人过去下。”

    秋落说的两件,兰猗觉着自己兼而有之吧,老夫人没了,公输拓又忙着大事,她怕家里没人做主便乱了套,至于姐姐,姊妹之间已然如同仇敌,姐姐求皇上让她住进栖兰宫,兰猗觉着是祸不是福,所以有些担忧,姐姐相请,她点了下头,由秋落挽着来到兰宜住的正殿。

    春暖的天气,兰宜脱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夹衣,听说苏银狐喜欢穿白,她就也穿白,白色的轻纱褙子,里面衬着个淡绿的高腰襦裙,那绿淡得真真应了那句“草色遥看近却无”,细长的脖子上还戴着串珍珠颈链,双耳上也各自悬着一粒珍珠,摒弃了浓艳,这一身素装倒与她清秀的姿容相得益彰,懒懒的坐在一把藤制的摇椅上,唇边横着一支竹笛,慢慢摇着轻轻吹着,兰猗进来见了,感慨姐姐若一开始就这样的恬淡,其实依着她的容貌和才学,完全可以嫁个好男儿,而今,兰猗晓得姐姐这样打扮不过是乔张做致。

    她没有打扰兰宜,静静的听着,晓得姐姐吹奏的这曲子叫《寒山引》,说的是一个隐居山上的男人,某天巧遇一位上山砍柴的女子,几句话交谈之后,彼此大感相见恨晚,可是,那隐者需要修行,那樵女业已定下了婚约,他们两个只能依依惜别,那樵女回去后思念隐者,不久病逝,那隐者也因为思念樵女,做成了这首《寒山引》,砍竹制笛,日日吹奏。

    兰猗观姐姐的神情很投入,仿佛她已经幻化成了那位砍柴的女子,猜测姐姐大概是因为在宇文佑面前失宠,至少不似以前那么得宠,所以有些失落吧,而这一曲《寒山引》完全可以排解姐姐的郁结之气。

    良久,笛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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