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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琵琶歌-第105部分

小说: 琵琶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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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殳鹤看了眼李翠翠,直喜道:“若真能这般,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你刚才说是什么地方?”

    “永州高溪。”白跃海回道,“是南方的一个县城,位于荆湖一带,离此地倒是挺远的,赶路大概要半个月吧!”

    “半个月……”殳鹤念了念,皱眉犯起了纠结。

    “怎么?舍不得?”白跃海笑问。

    殳鹤看看远志,又看看青云,方解释道:“他们两个啊,从小就在我们身边,未曾出过什么远门,这突然间便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怕是有些难以适应啊!而且……你也知道,我和翠翠现在基本一直在家闲着,长风他也在读书,他俩若再一走,这养家糊口可就有些难了啊。”

    白跃海笑道:“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他俩都二十好几了,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了,总不可能还一直待在这小小的许州城里吧,连世面都不曾见过。至于你夫妻俩还有长风的生活,倒也不难办,我可以给你一笔银两,如此一来,你三人的吃穿亦不用愁。待个一两年,他俩在外面出头了、安定了,到时再把你二人接过去,不也极好吗?”

    “想想倒也是。”殳鹤亦觉有几分道理,于是当即扭头询问李翠翠的意见:“他娘,你怎么看?”

    “我是妇人家,这些事也做不了主。不过,他两个若跟着去,真能有好前途,我这当娘的自然也就无什么理由不同意。”李翠翠这般简单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又随之问远志与青云二人:“你们呢,想跟着白伯伯去吗?”

    二人相互一视,不由几分纠结。远志道:“想是想,只是就担心我们这般一走,无人可以照看爹娘……”

    “是啊,”青云也附和道,“毕竟长风现在也才刚至了束发年纪,整日都想着念书的事,这生活上的事也有诸多不懂,说白了,还得让爹娘照顾着呢……所以我和大哥哪放心走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殳鹤微斥道,“我和你娘今年五十都不到,又不是老得动不了,自是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再说了,长风他现在也已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生活上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懂的,只是说啊,他可能整日忙于念书,少于考虑这些事情罢了。——你们俩想去就安心地去,跟白伯伯准没错的。待将来若能混出个人样,也不枉我和你娘生你们养你们这么多年。”

    远志听了,又思虑片时,方才转向青云,“青云,你觉得呢?”

    “我听大哥你的。”青云回答倒是干脆爽快。

    “那……我和青云便去吧!”远志当下对殳鹤与李氏作了决定。

    “好啊!”殳鹤一时欣喜不已,“那你俩就跟着白伯伯去,争取在外面混出个名堂来。我和你娘的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们俩喽。”

    五人这般聊着,转眼便已临近午时,李氏则忙着去厨房准备午食,青云怕母亲一人忙不过来,便帮着去烧火。堂屋里便只剩白跃海、殳鹤及远志三人继续聊着。

    白跃海既与殳鹤一家人一起用罢午食,已至下午时分,方又与几人聊了些时,便说自己事务繁多,须早些携远志、青云两兄弟离开。两兄弟本念着长风正在书院读书,尚且不知道此事,所以打算等他回来向他道明这事方才离开,然白跃海却再三说自己时间紧迫耽误不得。故而到了最后,两兄弟也只得顺了白跃海的意思。

    于是当日,两兄弟便经过一番简单的收拾,带上了衣裳等必备之物,辞别了殳鹤与李翠翠,随白跃海离去了……

    半月后,三人终于至了永州高溪。

    白跃海便果是照着自己对殳鹤所说的,将远志与青云二人带至了高溪县衙,引荐给了县令夏洵。夏洵念及白跃海当年解囊相助之恩,自当相报,故是将远志、青云两兄弟收下了。

    因当时县衙主簿之位恰有空缺,又得知远志念过书,夏洵便让其担任主簿一职。又见青云虽无文才,但身躯倒是健硕,故让其担任衙门一捕快。两兄弟突受此殊遇,皆是喜极,自是对白跃海心怀感意。

    白跃海自言自己商务繁忙,须早些离开去忙手头之事,遂当日既将有关两兄弟安定的事情办妥,便将两人带至了县城中一著名食肆,设宴作别。

    宴上,白跃海无非主要是对两兄弟下些叮嘱,如在衙门应当如何如何之类的话,既将这些事交代毕,接又说及将来的事情来。

    “你们方才来此,一时半会难免会有诸多不适应,待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再过个几月,你们可抽出些时间来,将你们爹娘还有长风也接到这高溪来,一家人便又是团聚,岂不甚好。”白跃海说着,话风却是忽地一转,“不过啊,我建议你们到时莫让他们住城里。”

    兄弟俩听了皆是一愣,忙问:“为何?”

    白跃海笑了笑,解释道:“你们想啊,长风他呢现在正在念书,自然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若是住在城中,天天忍受着各种各样的喧哗,哪能静下心来?”

    远志听了瞬间明意,只道:“原来白伯伯担心的是这个。这倒也好办,将来啊,我和青云便去城中找一块比较安静点的地,离街道远的,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吵着了。”

    “诶!”白跃海却是当即摆了摆手,“不可,不可。这不住城里,喧闹是一个原因,另外啊,环境和视野也是一个原因。你们想想,这城里本来就被四面八方的城墙所围住,空气闭塞,加之各处皆是成群的房屋,一株花花草草都难以见得。待个一日两日倒没什么,这时间稍微一长,难免会觉得枯燥烦闷。所以啊,我建议你们去城外找一块地,环境较好的小村庄,在那建一座房屋,到时你们将爹娘、长风接过来了,就让他们去那儿住。”

    青云听了笑道:“白伯伯你也知道,我一家子一直都住在许州城里,就连长风也已在城里生活了十六七年了,所以早就习惯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0章

    (全本小说网,。)

    白跃海摇了摇头,道:“许州是许州,高溪是高溪。你们在许州城里住惯了,未必就在这高溪城里住得惯。你们家那宅子位置好,不吵闹,倒也是真的。不过,你们若是想在这高溪城里找个那般好的地,我看未必找得到。你们啊就听白伯伯的,毕竟白伯伯也一大把年纪了,两个儿子比你俩的年纪还大呢,这些事情自然比你们懂得多。我啊,便主要是看长风现在念书,替他着想。想当初,那孟母为何三迁,不正是为了给孟子找一个环境好的居所吗,孟子后来大有所成,也与这事有很大关系。”

    远志与青云听了相互一视,觉得似有几分道理却又似存几分疑惑。

    然想到白跃海毕竟是长辈,且与殳鹤乃至交,说这番建议自然是竭力为长风好,故远志思索片时,方才笑着答应道:“那好吧,我们便听白伯伯你的,到时就在城外择一处建宅,待将来宅子建好了,我们便回许州将爹娘他们接过来。”

    “好!”白跃海连连点头,“其实啊,在去许州之前,我早就替你们将地都选好了。”说着方伸手之于袖中,片刻摸出一小轴纸卷,缓缓打开展于桌面上——原是一一尺来宽的手绘地图,当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对二人道:“你们看,这是城外的一个小山村,名叫乐天村,我去看过,此地山清水秀,环境极好,再适合居住不过,而且离城门口也不远,仅两三里而已,来去城中倒也方便。你们到时何不在此处建宅。”

    两兄弟听了,方一齐将那纸卷朝跟前移仅了些,细细地看起了图来。

    “两三里,山清水秀,确是不错……”远志念了念,方抬头对白跃海道,“这般,改日我和青云亲自到这村去看看,若果真满意,我们便将房屋建在这儿。”

    “好,好。”白跃海连连念着,又点着头,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

    ——在梦里,长风眼前所呈现的画面忽地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安静,慢慢的,未几,一切便化作一片空白。

    一时间,那白眉白须的僧人又忽地出现在眼前——其面目那般熟悉亲切,身躯里像是流淌着与自己相同的血液一般。

    “莫笑他人痴,哪有痴似笑他人?”白须僧这般捋须徐徐吟了一句,略带感叹,片时方正色道,“缘起缘灭如何了?一片空空归故里。你且好生保管胸前宝贝,莫弄丢了。以后莫再来找贫僧,贫僧亦不会来找你。”说罢方转过身子,阔步离去了,似乎不带半点留恋。只见其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最后竟也消失于空白。

    正在这时,长风身子忽地猛地一挣,却是乍然梦醒,睁开眼睛将身子抬起,但见晨光明媚,而房间内的燃香早已熄灭。此刻自己已是满头大汗,不由手一捏动,方感玉石犹存。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长风垂目皱眉,不断地这般问自己,然而他亦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寻答案,因为在这世上,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也许这真是一场梦吧,只不过这梦做得太长,太真实,便让人有些信以为真了。毕竟天下之奇事那般多,自己遇见又岂非巧合?

    是真是假又何必去追究,毕竟梦是梦,现实是现实,那些所谓的前世今生,有没有还是一个巨大的迷。梦醒时,还是要活在现实,活在今世。

    且本来现实就已足够令人心累,又哪有功夫去深究虚无缥缈的前世,否则岂不成了疯魔,令世人取笑?

    ※∽※∽※∽※

    想当初,曾宏宇将昏迷的长风送回殳府,因心中放不下长风安危,加之自己在京城中再无其他亲友,便只得暂居于长风家中,谁知这般一居便居了一年有余。如今长风终于苏醒,曾宏宇自念应当离去,遂于一日来向长风告别。长风便问:“曾兄今后有何打算?”

    曾宏宇道:“曾经对军营甚是向往,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杀敌立功,保卫疆土,谁知生不逢时,不过空有一腔抱负罢了。我如今只欲回家乡,趁自己还有一身蛮力,或耕地种田,或谋些差事,待将来不久,便可娶妻生子,一家人尽享天伦,岂不快哉。”又忙问:“对了,贤弟有何打算?”

    长风低头一笑道:“还能有何打算,自然离不得朝廷之事。眼下身子尚且有些虚弱,便只得待于府中,待我身子痊愈了,第一要事便是入朝面圣,为岳飞将军讨回公道!”

    曾宏宇叹息道:“贤弟心存大义,愚兄真心佩服。不过,作为生死兄弟,我须奉劝于你。如今这朝廷被奸人专权,皇帝又乃一昏君,自是处处充满危险。你务必要时时刻刻小心,凡事适度而为,顾及个人安危,以防为奸人所害。”

    “曾兄一番好意,弟定当铭记于心。只是这伸冤之事,我必竭力而为,哪怕是冒着被杀头之危险。所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若能死于大义,也是死得其所,死得壮烈,黄泉路上也无憾。”

    又过近半月,长风觉身子基本痊愈,便入朝面见高宗,上书为岳飞请命,高宗言岳飞心存谋反之意,竟驳回长风所请。长风遂再三上书,言辞态度坚决,却是触怒高宗,被贬为徐州通判。

    既经此事,长风便是愤恨哀伤伴随日夜,难以消停。愤恨,愤恨朝廷奸臣通敌卖国,陷害忠良;愤恨高宗是非不分,自私自利;愤恨上天待人不公,纵奸为恶。哀伤,哀伤自己一心为国却屡遭排挤;哀伤自己空有一心抱负却无处施展;哀伤离别经年而生死两茫茫,日夜思念却不能见。

    时值仲冬,窗外寒风凛冽,雪花纷飞,长风把酒几盏,胸中之结竟是愈发深重,于是执笔一挥,将所有不快尽倾诉于辞藻中:

    蝶恋花

    心病重时寒欲裂,入骨顽风,难把伤吹灭。天自无情空作雪,江山素裹息将绝。

    尘世各方还梦别,笑语无存,往事滴成血。把盏浇愁歌数阕,痛极醉尽方成悦。

    可文字又如何表达得尽心中浩瀚无垠的伤痛,只留在心中独自煎熬罢!

    十二月某日,长风于长江头送曾宏宇归乡,便在客船上设宴饯别。二人相与痛饮,言语不乏哀怨忧伤,仅过两刻,皆是淡醉。曾宏宇这便言时已不早,欲将离去。

    二人正是告别,却忽地听得耳边传来清脆琵琶之声,扭头一看,方知其声来自旁边一客船。便是凝神静听,不由痴迷心醉,一者忘归,一者不发。

    曾宏宇喜形于色,不禁赞叹:“如此优美的琵琶乐,不知是何人在弹,想必定乃一妖娆歌女,更或是一技艺高超之琵琶先生。”

    长风笑道:“我弟兄二人离别时还有这般动听的音乐相伴,实乃天赐良景,毕生难得,不知曾兄是否有兴致听上几曲?”

    曾宏宇笑道:“实不相瞒,我已好久未曾听过音乐,你我今日既有如此闲情雅致,自不妨听上两曲,亦可冲淡冲淡这离别的愁绪。”

    长风听后甚悦,当下朝那客船高声喊道:“喂!是何人在弹琵琶?”方语罢,那琵琶声忽地停了。少时,但见一小童自那客船舱里出来,见了二人,便问:“二位官人,方才可是你们在呼喊?”

    “正是。”长风应道,“小兄弟,方才可是你在弹琵琶?”

    小童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我乃一小童,岂会弹什么琵琶,乃是我家主人在弹。二位官人可有什么问题?”

    二人见小童呼那弹琵琶者为主人,便想其人当是位琵琶先生,如此自更是便了,倒可请他特意弹上两曲。长风当下便道:“小兄弟,能否劳烦你家主人出来一见?”

    “这……”小童有些犹豫,“实在抱歉,我家主人近日受了些风寒,身子自是虚弱,恐怕不便出来见面。”

    “既然如此,能否给你家主人带句话?”

    “官人请讲!”

    “是这般,我这好友即将乘舟返乡,今日在此为他饯别。方才我二人幸闻你家主人之琵琶乐,觉得甚是优美动听,不禁深深陶醉,以至忘却相别之事。故是冒昧,欲请你家主人为我二人弹上几曲,一来庆贺这知音相遇之缘分,二来亦可冲淡冲淡这离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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