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神君一箩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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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和。
清风送晚,昙萝侧身躺在通铺上,听到玲珑再次唠叨关于妖界一年一度举办的朝凤会。
届时,所有未婚男子皆会赴会,而未婚女子,亦或是打算纳夫侍的均可参加朝凤会。
如若妖族女子看上哪位男子,便会送上一根梧桐枝,而这位男子若是转送一件随身之物,则代表应允。
联想到仙界特有的牵缘节,昙萝估摸着也是相差无几,随意应付了玲珑几句。
“主上,无论如何,朝凤会那日你决不许出宫。”
“嗯嗯,绝对不会。”她阖上眼眸,随口哼道。
夜已入深,昙萝阖上眸后便沉沉睡去,她在玲珑怀中翻了个身,滚到通铺的另一头,摸到一具略显清凉的身子,她小声嗫嚅着,藕臂搭上那少年纤细的腰身,从后方拥住对方,埋首在他的颈间。
少年僵硬着身子,在身后那道让人心安的温暖包裹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修长玉指,抚上环上自己腰间的柔荑,一如当初那般温暖,一抹笑意随之挂上了他清雅出尘的面庞。
天空破晓,灿若织锦,妖皇宫一间粗陋的侍女屋内,昙萝幽幽转醒。
她睁开惺忪的眸,向往常那般张开双臂,撑坐着爬起。指尖触落,左手是一片温热的如绸雪肤,右手是一条温热的凝脂玉臂,此刻,她正被两位形貌相同的男宠夹在当中,乍一看来,还真是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然,这些通通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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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凤翱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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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一番动作,早已惊醒了琉璃和玲珑两兄弟,两人互视一眼,宁静的清晨暗潮涌动。
琉璃恰似漫不经心地坐起,替昙萝整理她那松散的衣襟,神态恭敬,低垂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然而少年那双纤长白皙的指沿着衣襟缓慢勾勒,顺着颈部一路向下,抚过凹凸有致的曼妙起伏,最后停留在不盈一握的腰间,锦带高束。
“主上,玲珑替你绾发。”他不甘示弱,不由分说地执起桃木梳。
昙萝眯眼看向面前一左一右两位容貌相同的少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难道是为了争宠?
玲珑向来就是这般品性,她早已司空见惯。而琉璃清冷自持,在他面前,自己断然不敢逗弄逾越。
思及此,昙萝微不可查地屏气收腹,下意识躲避琉璃的碰触。
正替主上穿戴衣物的琉璃双手顿在半空,忽而抬眸,定定望她:“主上是不喜琉璃的伺候?”
这少年,唇边虽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却不似玲珑那般楚楚可怜,卖弄乖巧,尤其是眼底的那抹琉璃光转,不卑不亢,冷傲卓然。
不待她开口解释,玲珑忽然故作亲昵地搂住昙萝,光洁的下巴抵上她肩窝,抬起一双琥珀色莹莹水眸睨向琉璃,弯唇笑道:“哥,以往这种近身伺候的事向来都是玲珑代劳,主上不喜哥的碰触,这也是自然。”
说罢,又在少女脸颊轻轻落上一吻,柔柔唤道:“主上最疼爱玲珑了。”
感受到这一冷一热两面夹击,势如水火,而琉璃和玲珑这两人实则在她心目中犹如左右臂膀,举足轻重。
“琉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玲珑既然追随我多年,自然是同样重要。”
少年闻言,猛然抬头,那双暗淡失神的眼眸华光异彩。多年来,他一直以为守护主上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琉璃、玲珑,希望我归位那日,你们能一如既往的伴我身侧。”昙萝执起两位少年的手,嫣然笑道。
“琉璃不忘初心,永生相随!”
“玲珑必当竭尽所能,让主上醉生梦死。”他面露羞涩的说着,顺势握住主上的手。
“。。。。。。”骚年,你的节操呢。
琉璃见弟弟举止亲昵地挽着昙萝,眼眸一痛,心中溢出三分惆怅,七分苦涩。主上对于自己,总是会在无意间表露出那种淡漠疏离。
犹记得那日湖畔相遇,她曾经不是亲口说过,倘若他是男人便要嫁与自己。
终究是一句戏言罢了。
“时日不早了,主上快去凤鸣宫。”玲珑不由催促,将昙萝推送出去。
昙萝回眸望了眼不言一发的琉璃,他该不会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偏心于玲珑?
这怎么可能,自始至终她都对这位少年心存好感,哪怕当初将琉璃错认成她的情敌,心下却这清冷美人并不排斥。
“琉璃,晚上我再回来看你。”她浅笑说道,顾此失彼绝对不是她的作风。
“好。”琉璃遥遥相望,琥珀色的眼眸中闪动着琉璃璀璨的色泽,晨风轻拂,少年一袭湖蓝色的轻柔绡纱翩翩漫舞,划出风情惑人的优美弧度。
昙萝含笑转身,率先踏出门外,迎着暖阳初升的方向,身形渐渐隐于蓊郁荫翳。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妖皇所在的宫殿。
上次随寒桦一同前往凤鸣宫畅通无阻,这次还未登上乐坊阁楼却被几名侍卫拦了下来。
“打哪来的丫头?”一名背生双翼的半妖将她拦住。
看着眼前亮晃晃的长戟,昙萝掏出寒桦给她的令牌,在手中晃了两下:“鹰兄早啊,我是新来的侍女。”
话音刚落,一条黏腻软滑,覆满吸盘的触手探向她手中握着的令牌,某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但见她背后这位造型独特的半妖,挥舞着数条触手,用那双没有眼睑的瞳眸盯向令牌查看再三。
话说自打她来到妖界宫殿,这里最普通的侍女都结有妖丹,化出人形更是不在话下,怎来到妖皇所在的凤鸣宫,反倒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半妖。
联想到隐王对妖皇的专横跋扈,选入宫中的女官也都是些草包,昙萝随即了然,敛住眼底的神色。
“既然是新入宫的侍女,将这颗避子丹服下。”半妖侍卫替还令牌的同时,扔给她一颗玄色丹药。
“为何?”她不解。
“为了防止你们这些女人搞大男人的肚子,新来的侍女每日服用避子丹是宫里的规矩!”
呃,昙萝望着手中的丹药,脸上青红交加,敢情女人在妖皇宫的地位等同于太监。不同的是,太监需要阉割,她只需服药。相同的是,他们都不能让对方怀孕。
早知如此,她干嘛不故技重施,女扮男装,真是失策啊失策!
昙萝别无他法,只有当着众位侍卫的面,将避子丹吞入口中,这药入口即溶,哪怕想再吐出来亦无可能。
罢了,下次再被迫服药时,她干脆将那避子丹偷偷收入储物袋。
进入乐坊,她顺着阶梯旋转而上,来到第二层阁楼。
这里和第一层的殿堂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大殿当中有一面大鼓,鼓面之大,足够数十人横卧。
眼前看到的情景与当初在东宫司乐阁看到的截然不同,大殿内空无一人,更并无什么歌舞升平,昙萝现在要做的便是清理这里,她催动体内灵力,屏气凝神,施用术法将大殿的尘埃拂尽。
做完这一切后,昙萝正欲出殿,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两道轻盈的脚步声响,徐徐走来。
她心下一惊,匆然掠上横梁,随手撑出隐息结界。
门扇被人猝然开启,反手掩上的同时,来者弹指射向雕花门扇,屏蔽了屋内的声音。
昙萝因为恰好躲在屋内,眼下对这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随着两道人影映入眼帘,她居然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那位身着暗红色鎏金长袍的男子,桃花眸潋滟多情,不正是那日在竹林偶遇的妖皇?
而妖皇对面站着的是一位身形略显纤柔的红衣美男,从外形上来看,犹如凡人十八九岁的样子,男生女相,艳若芙蕖。一双丹青描绘般的狭长凤眸,妖媚惑人。
如果说琉璃是清雅脱俗的如莲美人,一半出尘,一半入世。那么眼前这位便是倾倒众生的祸国妖孽,妩媚妖娆,勾魂摄魄。
但见那红衣美男柔弱无骨地倚上红木梁柱,媚眼轻挑,眼若秋水含波,淡淡睨向面前的男子。
“听闻隐王派去冥界的人有去无回,真是让人扫兴。”
“吾皇请放心,至少她的一举一动在我们掌控之中,比起对方在暗,隐王此番大张旗鼓地搜寻圣器,我们也省了不少气力。”
“若不看在她是我姨娘的份上,本皇何必隐忍至今,待搜寻到圣器下落,她唯一的用途也终究作罢。”
昙萝趴在横木上,远远望着下方的两位男子,由于那两人用的是传音入耳,所以从这个方向望去,她只看到两位美男在眉来眼去。
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男人大白天的躲在屋内,怎不让人想入非非。
尤其是那位红衣妖孽眉眼含笑,缓缓走向对方,丹唇轻勾,百媚千娇。
“无痕,明日的朝凤会替本皇布置一番,隐王不是急着要送几位美人作为她的眼线,那就让这些人有去无回。”红衣男子冷然轻笑,“不如,就选在隐霖楼如何?”
对面的男子桃花眸微微眯起,恰似沉吟:“那里是隐氏家族的酒楼,吾皇若是冒然前往,只怕会招来横祸!”
“无痕是担心本皇像两位兄长那般,离奇陨落?”妖皇的两位长兄,一位在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中横死,一位则在凤凰成年时的涅槃之火中丧生。细细算来,他的涅槃之日亦不久矣。
“还请吾皇三思。”
“隐王既然想让本皇做她的傀儡,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贸然出手。”不过,若是直接前往隐霖楼,恐怕会引起宫中眼线的怀疑,“无痕,传令下去,妖皇贵为真神血脉,却执意去隐霖楼比舞招亲,有损王室颜面,被摄政王软禁于凤鸣宫。”
红衣男子说罢,身形轻盈地跃上鼓面,抬起一双白如截脂的修长玉手,手腕上一根红绳串着乌金色钟铃,随着手臂翻转,发出轻灵悦耳的铃声。
摄政王默然,没想到妖皇竟然练成了东皇钟上的凤翱九天,一舞倾天下。
但见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柔美处温柔缠绵,刚劲处从容奔放。一袭绯红长衫逶迤,墨发侧披如瀑,艳若桃李淡淡然笑。
红衫飘逸,恣意洒脱,配合脚下步伐,鼓声震动,那鼓面上的男子手中凤翎羽扇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
抬腕低眉间,宽阔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他风华绝代的瑰丽姿容,凤翱九天。
鼓声骤然转急,手腕处的乌金铃声声起,男子以足为轴,轻舒长袖,身子随之旋转,一抹红艳锦绸翩然飞起,刹那间,袭上昙萝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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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艳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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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好端端地倚在梁柱,望着殿堂之上,红衣美男为妖皇献舞。
那锦绸快如闪电,来不及旋身躲闪便已近至眼前,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携风劲带,竟然将她撑出的结界防御瞬间化为乌有。
这红衣男子,修为明显在她之上!
突破结界后,锦绸攻势不减,迅速裹上她的腰身,顺势往下一拽,昙萝心下一惊的同时,掐指捏诀。忽闻耳畔铃声清泠,几乎与此同时,她体内运转的灵力猝然凝滞,身形不稳,从横梁上直直栽落下来。
锦缎红绸一收一带,昙萝便掠向鼓面之上,眼看那百媚生和妖皇两人近在眼前,她抽出发髻上的饮血针,针尖冷芒划破锦绸,发出裂帛之音。
半空中,只见一道粉色身影如桃瓣飘零,昙萝身形微错,借着下落的力道忽而扑向那一袭暗红长袍的妖皇。
男子流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寒意乍现,云袖轻挥笑清浅。在少女扑近身前的刹那,手腕轻轻扬起,恰似漫不经心地展开竹骨折扇,罡风破空,一道月牙形白色光华薄如蝉翼,又似万顷波光镜面开,劲气肆虐,衣衫鼓动。
冷不及防,昙萝手中握着的饮血针被劲气打落,滚落的同时发出一声轻响。
殿中三人纷纷侧眸,望向地上那根通体雪白的银针,发出微弱冷芒。
她脸不红气不喘,俯身将饮血针插入发髻,厚颜道:“试问一个女人身上掉出根缝衣针,很奇怪吗?”
“不奇怪。”红衣男子走上前来,眉眼含笑,“小侍女,我们又见面了。”
昙萝闻言,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睨向对面的那人。
“我是初来凤鸣宫的侍女,他可以作证。”她将百媚生推至身前,反唇相讥,“难道这里的侍女寻个偏僻之处稍作休憩,也是不允?”
“宫中倒是没这个禁令。”百媚生浅淡说道。
摄政王月无痕收起风流雅笑,只是淡淡凝着妖皇。此刻他护着这位新入宫的侍女,莫非另有意图?
“既然乏了,可想回房休息?”月无痕唇角轻勾,桃花眸蕴着化不开的风情万种,似潺潺溪水跃于山涧,忽而又神色一禀,恍若山河冻结,寒意乍现,“来人,将这图谋不轨的侍女押入禁院!”
一言不合便关人,她愤恨。
月无痕不容她辩解,眸色复杂的望了妖皇一眼,转身离去。
当日落西沉,红霞漫天,昙萝被一群半妖侍卫押入所谓的禁院。众妖散去,她苦叹一声,方才就不该那么冲动,误以为趁乱下手轻而易举,实则是莽撞之举。
想到屋内默默等候她的琉璃和玲珑,昙萝试着去推门扇,发现这座院子被人下过禁制,强行闯出只会灵力反噬。她回眸看了眼静坐不语的红衣男子,姿态娴雅,端起香茗幽幽品茶,好不惬意。
“百媚生,没想到只是让你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反而连累你锒铛入狱,当真是过意不去。”
“哦?”那男子轻轻落下茶盏,哪怕是指尖捻握的细微动作,无不都妖娆之至,媚态横生。
真是个妖孽,昙萝暗啜一声。
“小侍女打算如何投桃报李,我倒是想听听。”百媚生一袭暗金红袍,以手支颐,靠在扶臂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另一只修长玉手则执着一柄红艳似火的凤翎羽扇,轻轻扇着,浓密长睫随着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