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神君一箩筐-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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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萝因为神识不全,忘记了过去发生过的种种,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颜泊可知她何时再露面,近期有何行动?”昙萝神色肃然地出声,想求证答案,只有自己亲自见上一面。
“你想见她?这女人特意化作辰歌的模样,说不定就是想引姑娘前往。”颜泊微微蹙眉,担心昙萝遇到对方后。。。。。。
万一他们通通想错了,其间没有任何阴谋,此女正是辰歌的话,两人相见,则意味着有一人会消失,这种情况怎可能让它发生。
“我只需远远看着就行,万一真有什么预谋,通过飞虹剑的穿梭太虚之力,自保不成问题。”
即便是做最坏的打算,她若被对方吸纳相融,凭借神剑划开时空缝隙,逃出困境,也可以避免落得消失的下场。
颜泊耐不住她苦苦相求的眼神,侧开脸悠然开口:“听闻重漓帝君明日会来这座岛上,我若没猜错的话,她必定会出现。雪晗宫虽然是近期才出现的门派组织,行径太过招摇,到时应该十分好找。”
昙萝对颜泊所说的这些人全都不认识,什么鬼门门主柒杀夜,什么重漓帝君。
“称得上是帝君的人,想必是神界的某位神君,对方那么殷勤拉拢此人,难不成他长得俊美无俦?”
颜泊忽而轻笑一声,曲起手指刮上她的琼鼻。
“狐族化出的人形往往都相貌不凡,妖媚惑人,而重漓他原本是青丘狐帝,如今在佛陀天修得‘果位’,亦不属于六界三十六重天,清心寡欲独善其身。”
青丘狐本是上古神兽一脉,而喜好佛经的狐狸,昙萝还是第一次听闻。
不过此番看来,那女人有心拉拢的人都不属于六界之内,又如此大张旗鼓,究竟是出自什么目的?
如果说昙萝身边的神君恰好是六界之主,而那女人拉拢的对象则独立于六界之外。冥冥之中,她似乎觉得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且故意避开他们的势力范围。
东皇风华从未见过昙萝愁眉不展的样子,此刻看她安静到可怕,遂嬉笑着让她坐在椅上,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凤翎羽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贼人,等明日见着她,我替爱妻将那银镯给顺来。”
“就你?”
不是她有心想打击对方,妖皇走到哪都是高调奢华万众瞩目的存在,让他去偷银镯,怎么想都觉得特不靠谱。
某男胸有成竹,继续说道:“这有何难的,我们这么多人出马还怕搞不定一个贼人?现在天色不早了,爱妻就什么也别想,速速就寝吧。”
“就寝?!”众男纷纷回眸,眼睛贼亮贼亮。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大家愤愤握爪。
半个时辰过后,昙萝独卧床头,暗想着今夜不同寻常啊,居然没有一只偷偷溜进屋里,亏她还临时做了一份木牌,名字朝下,玩玩掀牌子,点到谁就是谁。
哎,做妻主难,做一名好妻主更是难上加难。既要照顾好每个人的情绪,还要安抚身心。
故天将降夫君于妻主也,必先上得了厅堂,躺得了卧房,暖其床榻,掉其节操,魅惑乱其心性,让君欲罢不能。
如今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某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进来。
罢了,老娘一人睡着宽敞卧床乐得其所。
熄火,睡觉!
庭院内,众奸夫围成一团,摩拳擦掌。
“说吧,打算如何比?”夙染挽起衣袖,摆开架势。
颜泊轻拂广袖,云淡风轻地说道:“比武动静太大,本尊不喜动粗。”
“那比什么,不如行酒令如何?”玲珑自恃酒量不错,一准将这群男人干趴下。
璇玑连连摇头,浅笑出声:“若是都喝醉了,明日还怎么陪昙萝出去找回圣器。不如,试试叶子戏?”
说罢,化出一叠纸牌。
“这个很简单,以大吃小,两人对决,赢得人可以进入下一局,直到最后胜出的那位方可前去侍寝。为了公平起见,抽签决定比试顺序。”
东皇风华怡然自得地卧在竹榻上,闻言望来,闲适笑道:“这个听上去不错,可以一试。”
看着一堆花样各异的纸牌,离魅拿在手上把玩:“夜色不早,事不宜迟。”
“且慢,你们说的这些本座没有兴趣,侍寝又是何物?”北冥修陪着这群男人在院里瞎耗半天,见他们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神色不耐道,“无趣,本座先行回房。”
北冥修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不管众人意见,径自转身离开。
寝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昙萝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床榻一沉,一具温热的身子细腻凝滑,钻进被窝,贴在她胸前拦腰抱住。
见少女早已睡沉,那人凝着她看了一会,随即闭上眼眸,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霁月光如练,盈庭复满池,灯火深处,七位神君神色静穆,或掐指卜算,或神识窥探。
一只幼小昆虫飞遁到离魅身前,坐在他对面的夙染骚年此刻菱唇紧抿,暗自超控着飞虫。
离魅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警觉性一流,早在那飞虫近身前,他在纸牌前施了障眼法,夙染窥探到的不过是假牌。
这一局最终离魅胜,接下来是东皇风华对战颜泊。
叶子戏么,说到底,还不是比拼修为比手段。东皇风华笑靥如花,胸有成竹地看向对面的魔尊。
一个魅色入骨,一个淡雅如菊。
颜泊属于那种慢热的性子,在起先的生疏期过后,古井寒潭般的墨玉眸渐渐染上温度。他不紧不慢地出牌,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这妖皇和自己一样,也是异瞳?
不过,想用幻术困住他,岂是那么容易之事。颜泊指尖弹出一道无色无味的药粉,不知妖皇反被幻境所困,会不会恼羞成怒。
“魔尊,本皇赢了。”东皇风华亮出最后一张底牌。
“是吗?”颜泊轻笑,眼底露出一丝诡谲,“那你再看看桌面上的纸牌。”
“怎么会这样?”
玲珑见此,幸灾乐祸地嘲讽道:“小凤凰,你这是想赢想疯了吧!”
“你敢欺诈本皇!”东皇风华收起慵懒闲适的笑意,凤眸危险眯起,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颜泊优雅起身,温眸斜睨:“愿赌服输,今夜是本尊陪她。”
这妖皇与昙萝日夜缠绵,恩宠不断,他可是才开过一次荤,还是被压的那种!
不顾对方脸色难看,颜泊大踏步地走向卧房,见里面烛火熄灭,他轻轻推开门扇,步入屋内。
在他身后,是几只目光幽怨,恨不得将魔尊扫地出门的怨夫,尤其是璇玑,玩叶子戏本是他的提议,想不到琉璃不温不火的性子下还留有这一手,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没错,他会出老千!
几只心不甘情不愿的奸夫跟在颜泊身后,见他杵在床榻前,脸色铁青,眉头一个劲的抖动。
呦,能将魔尊气成这样的可是功力了得,众神君忽觉心情舒畅,报复般的快感油然而生。
“北冥修,你怎么睡在床上!”
那只一丝不挂睡得酣甜的男子,不正是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回房入寝的小莲花,北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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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 节操掉了
(全本小说网,。)
北冥修翻了个身,睁开玫瑰色红眸,眼底乍现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很吵!”他冷眼喝道。
“。。。。。。”这擅自霸占他女人的冥王居然嫌他吵,看来他是主宰旁人的生死惯了,都忘了什么叫做忌惮。
颜泊立在床头,一双墨玉眸冷如寒潭,淡雅从容的面容更是温润不复,墨发狂乱舞动,浑身萦绕着魔怨之气。
夙染站得最近,眼前两人一触即发,所以这是暴走的节奏么。
床榻上,昙萝似乎被强大的魔气侵扰,梦呓着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
在她身侧,北冥修不明所以,皱眉道:“你吵到她了!”
视线落在熟悉的面庞上,少女蜷缩着身子,睡梦中将锦被扯上脑袋,试图将那些恼人的声音阻隔在外。
颜泊神色舒缓,黑色魔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转瞬之间,眉眼温柔的一塌糊涂。
夙染再次咋舌,看来这魔尊变脸比翻书还快,原以为可以借他之手暴打冥王,看来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今夜是本尊陪她,识相的就下去。”面对情敌,颜泊绝不会心慈手软。
“夫人说过,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某男现学现用,顺便将厚颜无耻发扬光大。
夙染见两人这样争论下去没完没了,忽然灵机一动,“好心”建议。
“不如大家一起洗洗睡吧。”
夙染说罢,为了举例说明亲身示范,特地爬上床榻拍拍空位:“争来争去有何意思,反正这里足够宽敞,挤挤还能凑合凑合,如何?”
所以他所谓的一起,就是大家一起同床侍寝,还有什么比这种提议更让人瞠目结舌,骚年,你的节操呢?
他们是来抱妻主求爱抚的,不是和众奸夫其乐融融。
瞅瞅床榻前木若呆鸡的那几只,夙染暗笑握爪,论你们修为再高又如何,有谁敢像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爬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如此说来,今夜就是爷搂着娘子睡觉。
唔,好久没有和娘子温存了,小夙染都快憋坏了。
某骚年蹭蹭蹭,滚到昙萝身边,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是熟悉的味道,抱着娘子的小…蛮…腰,夙染笑得一脸满足。
床尾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夙染抬头一看,乖乖,这爬上来的那两只奸夫,你们的节操呢!
玲珑浑然不觉有何问题,和琉璃一前一后钻到昙萝身边,顺便将某只咬牙切齿地凶兽强行挤开,动作间流畅自如一气呵成,显然对此习以为常,话说两兄弟在妖界时就是这么侍奉主上的,谁怕谁啊。
“不是你说挤挤睡吗,摆什么脸色?”玲珑少年冷声说着,丝毫不见平日里的软萌。
琉璃则直接霸占了夙染方才睡着的位置,关键时刻,双生子神侍两人同心,其利断金,换句话说这便是抱团的好处,比起形单影只的情敌,势必要将对手欺负到底。
眼看着再不插上一脚就真的没有落脚之地,魔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瞬间出现在锦被当中。
璇玑常年含笑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他施术将床榻变大,不紧不慢地脱掉鞋履,除去腰带,褪去衣物,最后翻身上榻。
东皇风华以手扶额,劝慰自己,这在共侍妻主的妖界真心没什么,为了逆流而上,他必须要尽快适应这个大家庭。
最后只剩下离魅孤零零地杵在床边,面对百万敌军也没眼下这般艰难,俗话说输人不输气势,更何况他在人界和昙萝相爱相杀的那段过往,已经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看着她对其他几人关爱有加,对自己则横眉冷对,他怎甘愿退出。
若是昙萝此刻能听到他的心声,恐怕会不屑冷哼一声:未央宫宫主是吧,老娘当初被你追杀大逃亡,相杀是有,哪来相爱的桥段!
一夜好眠,再次睁眼时天色微亮。
动动僵硬的四肢,手心摸到一片光滑似酥的肌肤,莲香浮动,唔,是北冥修那朵小红莲。昙萝翻了个身,曲起腿弯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继续赖床,恰好搁上某人大腿,隐隐竹香清淡好闻,她皱起峨眉,这个是颜泊?
干脆平躺放下双腿,脚尖踢到床尾,劲瘦结实的肚皮上下平缓起伏,某女用脚心蹭了蹭,这个又是谁?
迷糊间,一只爪子忽然搭过来,覆在高耸饱满的绵软上伺机摸了两把。
“娘子,为夫还想要。。。。。。”
嘶,是夙染!
她猛然睁开双眼,惊叹于床榻上到底睡了多少男人,这一眼望去横七竖八的,场面相当劲爆。
居然睡了八只,是她的起床方式不对还是没睡醒,惊现夙染骚年很正常,可离魅和璇玑这几人也跑来爬床,是脑袋抽风还是吃错药了。
这便是纵情声色的下场吗,以前觉得做人不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现在是真心太多应付不来,她想退人可以么?
动了动酸楚的身子,昙萝掀开锦被,却见衣物完好无损。没错,是完好无损,除了因睡觉翻身的缘故有些散开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
居然只是蹭床睡了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幸福来得太突然,趁着众人皆睡她独醒,她要逃出狼窝偷偷遁走。
扒开某兽的爪子,昙萝站起身来,跨过一只只横卧床榻的障碍物,每一步都迈得十分凶险。
眼看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身后悠悠飘来一句轻笑。
“姑娘这是想去哪?”
她惊觉转身,见颜泊淡淡睨来,眸色清润,哪像刚醒来的样子。
“时辰还早,你们接着睡,本姑娘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厨神那蹭点吃食。”她一边说着,一边马不停蹄地往门口走。
颜泊敛住笑意,他是洪水猛兽吗,这女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似走慢一步就会被生吞活剥。
只是他不知,一只饿狼并不可怕,如果是一窝没吃到肉的色…狼,那才叫人害怕。
男子此番动静早已弄醒了其他几位神君,众男相继坐起,而他们的妻主正在溜之大吉。
东皇风华不知所以,华丽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迷蒙,呐呐道:“不是说今日要去会会那位冒充辰歌的女子,爱妻这是要上哪?”
已经将门扇推开的某女刹住脚步,再次回眸时,那一众男子早已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立在床边,就等着妻主发号施令,颇有作为夫侍的自觉。
而在昙萝眼里,看着一干男宠温顺听话,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势沉稳开口。
“自然是准备出发,你们倒好,一个个睡得醉生梦死,险些耽误了正事。”某女相当机智的成功转移话题,只是可惜错过了厨神的美食。
东皇风华似乎想起什么,看到少女依旧是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