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神君一箩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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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药快凉了,属下喂你喝下吧。”
景耀掀掀眼皮,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打量对方。
“无事献殷勤,说吧,这回又是看上哪件值钱的宝贝?”
“哪有这回事,属下伺候爷仅凭心意。只不过,只不过那一百两白银,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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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水中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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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什么,不如你先说说,孤为了护你而受伤,除了以身相许外,谭侍卫打算如何补偿?”
景耀逼迫看她,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太子爷想要什么补偿不妨直说,除了偷鸡摸狗,逼良为娼,杀人防火外,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谭侍卫说的那些,不正是你所擅长的?”
“想不到爷会这样看待属下,纯属玷污我的清白!”
“咳咳——”景耀敛笑,和这种人说话,必须时时做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思想觉悟。
“罢了,替孤备好汤浴。”
“是温泉池那个?”
“不必,就在房内吧。”
昙萝点点头,手脚利索地跑去热水房取水,忽而想起她又不是什么杂役了,哪有作侍卫还伺候主子这些日常起居的。
果然是悲哀啊,贱命啊。
“爷,你的洗澡水来了。”昙萝扛着浴桶跨过门槛,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就放在屏风后面吧。”景耀褪掉外袍,倏而回眸看他,“想要那百两赏银吗?”
“想想想,做梦都想!”她拼命点头。
“拿着桌上的令牌去账房领钱。”
“令牌?”昙萝拾起那物,捧在手中端详,“那属下若是随便报个数,也能领到赏银?”
“你要是不怕杖毙,大可以试试。”
“嘿嘿,属下不过是随口问问,又岂是那种贪心之人。”她连忙将令牌揣进兜里,兴高采烈地奔出门外。
屋内,景耀褪去衣物后,跨入水中,缓缓坐下。
当昙萝回返时,便撞见太子爷颇为吃力地坐在浴桶内擦身。
“爷您快坐好,属下特来伺候!”她谄媚一笑,搓搓小手来到男子身后。
“谭侍卫,你这是做甚?”景耀略显慌乱地将身子沉入水中,他特地将那少年打发走,想不到回来的如此迅速。
“替爷搓背啊,属下若是没记错,你这身子应该有三日没有洗过,爷请放心,属下保证给你搓得干干净净。”昙萝伸出双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抚上男子后背。
“快住手!”景耀闷哼一声,这少年的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所到之处引起他阵阵颤栗。
“唔,太子爷的后背滑溜得跟水豆腐一样,手感不错,前面要不要也给你搓搓?”昙萝兀自说着,热心肠地又将小手探到男子胸前。
景耀恼羞成怒,他怎可能被自己的属下搓圆捏扁,说出去,颜面何存!
他一把拽住少年的手,却不料对方竟是以蹲马步的姿势踩在木桶边缘。许是没料到景耀会陡然突袭,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木桶狭小,两人共挤一桶,水面堪堪淹过她的前胸。
与其说是坐在桶中,不如说是坐在某男曲起的玉腿上。在跌入水中的瞬间,昙萝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当她稳住身形,再次睁眼,眼前是景耀放大的俊脸。
菱唇轻抿,总是若有似无的微微翘起,天生一张笑靥折煞多少世人。墨发如瀑,垂入水中,蜿蜒出曲折诱惑的弧度。
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怔怔看她,睫毛纤长沾着水雾,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眸底的迤逦倒影。
景耀眸色幽深,后背僵硬地贴紧木桶,而胸前,是少年纤柔瘦削的身子,状似无力地伏在他身上。
一双手臂在稳住身形的瞬间,毫不客气地搭上他双肩。
衣衫湿漉,勾勒出玲珑曼妙的幅度。彼此紧密贴合,他甚至能感受到衣衫下温润细腻的肌肤。
这少年,身形柔软的竟然像女人一样。
女人?
景耀垂眸,定定看向少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精致小巧的脸庞上,肤色黝黑泛黄,呈现出古铜色泽。唯独那双剪水秋眸,清澈的纤尘不染,宛如倒影着湛蓝天空,云卷云舒。
琼鼻之下,是樱红水嫩的唇瓣,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八字胡。
少年眸底的惊慌稍纵即逝,似舒缓心神般,樱唇微张,趴在景耀胸前长叹一气。
然而就是这声喘息,娇媚入骨,婉转悠长,景耀僵硬的身子瘫软下来,下面的小景耀却兴致高昂,精神抖擞。
他轻轻拥住少年,不敢妄动,喉间低沉闷哼,玉颜潮红。
“别乱动。。。。。。”景耀重重低喘,长睫轻眨,掩住眸底的局促。
“爷,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昙萝见他咬牙隐忍,胸膛起伏未平。
一双嫩白小手撑在太子爷胸前,她挪动腰肢,试着爬起,却被男子大力环住,在狭小的空间内再也动弹不得。
“孤说了,让你别乱动!”若是少年起身,务必会看清水下的风光,这还叫他往后如何见人。
昙萝踉跄着,再次跌入男子怀中,虽说她没脸没皮,对此情此景也司空见惯了,可两人这样面对面抱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知道了,是水下!
就在她撞向男子的瞬间,下面分明有根石柱顶到自己。她当下明白过来,太子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只发情的公狐狸,丧尽天良,居然连自己属下也不放过!
“太子爷,你变态!”昙萝剐了他一眼,眼神愤愤。
景耀被少年当场揭露私密,瞬间凌乱,脸上温润不复,眼眸四下乱转,就是不敢垂眸看他。
羞愤、恼怒,往事不堪回首,水桶中。
昙萝努力避开水下的罪魁祸首,对男子怒目而视。想不到,太子爷竟会是这种人。
明面上,他比文人雅士更风度翩翩,卓尔不凡;比帝王将相更优雅高贵,温润如玉。至于这私底下么。。。。。。
奸诈、阴险、卑鄙、龌蹉,比土匪还霸道,比强盗还无赖。
“爷,你作为一个男人,有需求,属下也是理解的。如果你喜欢做趴在上面的那位,出门左拐,有宫女,出门右拐,有太监。如果你喜欢做躺在下面的那位,那也别急,东宫壮汉任君挑选。”
“至于要这么饥不择食的扑倒属下吗?”
“谭侍卫,孤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景耀慌忙解释。
昙萝轻轻摇头,连声叹气:“爷,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属下明白你的需求。”
“你要相信我!”见少年撑坐着爬起,景耀不由急了,匆忙拽住对方的手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每当他碰触到对方,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作出反应。
那少年,必定会认为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只是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对方的看法。
看他笑,看他闹,看他不得不屈服于自己,而又强颜欢笑。
“相信你什么?”昙萝突然反问,“是相信太子爷对属下绝无非分之想?”
景耀悻悻然松开手指,拥住他的感觉分明让自己动心,难不成,他真的对这少年起了龌蹉心思。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男人!
“孤怎会对谭侍卫有任何想法,是你多心了。”景耀收敛心神,镇定自若地勾唇浅笑。
呦,还死不承认。
她狡黠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手如柔荑,轻轻攀上他的胸膛,贴近心口处温柔摩挲。眸光流转,樱唇轻启,带着蛊惑人心般的低沉,她轻声道:“那为何这里,跳动的好快?”
“你!”景耀面红耳赤,握住皓白手腕,蹙眉看他。
这少年,竟敢调戏自己?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沙场上,他所向披靡,勇猛果敢;朝堂上,他运筹帷幄,深谙人心。
怎可能被自己属下吃得死死的!
“谭侍卫,你这是想投怀送抱吗,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什么叫做惹火上身?”景耀很快恢复角色,满血复活。
俊逸的面庞上,挂着邪魅浅笑,修竹玉手略显玩味地勾起少年精致的下巴。
“爷,你在发骚啊?”这只骚狐狸,竟敢调戏老娘。
要知道这世上,论起调戏人的功夫,她敢认第二,就绝没人敢认第一。
昙萝趁势低头,张嘴含入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丁香小舌轻轻勾勒,柔软绵滑,暧昧裹住指腹。一双莹莹杏眼舒缓抬眸,唇角挂着的,是轻挑。
“爷,喜欢属下这样对你吗?惹火上身我不懂,但助爷泄火,不妨试试。”
又是那种诡异的悸动涌上心头,景耀如招雷击般僵直着身体,心如擂鼓,阵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呼吸急促。
妖精,这少年真是只擅长迷惑的妖精。
若不是考虑到对方是个带把的男人,他说不定此时早已浑浑噩噩地将其扑倒,就地正法。
见太子爷面红耳赤,一看就是道行不深的雏儿。昙萝满意点头,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必以后,这骚狐狸不敢再狂妄自大地招惹自己。
水已微凉,昙萝再次起身,跨出木桶。夏衫单薄,透出酥白雪肌,看得景耀心头一凛。
不行,看来他得在水中多泡泡,不亦起身。景耀垂眸望向水下,苦叹一笑。
“谭侍卫,你要去哪?”
“换衣。”昙萝头也不回地应道。。。。。。
与此同时,修仙界晟天派,两道人影畏畏缩缩地躲在树下交头接耳。
“喂,算出来没,娘子这次的情劫对象到底是哪个混蛋?”
“别吵,本大人正在推命掐算。唔,算出来了,虽不知那个王八羔子究竟是谁,不过,死树她倒是本事不小,在人界,竟然招惹了三朵桃花!”
“那还犹豫什么,趁那奸夫在千仞峰闭关,收拾收拾,赶紧杀下去。”
“还用得着你说,本大人早已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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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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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黄昏,落日熔金。
景耀喝过汤药后,躺在美人榻上阖眸假寐。
“太子爷,你睡着了吗?”昙萝偷偷打量对方。
“还没,有话直说。”
“属下是想说,明日起,爷不必再服药了。”
景耀闻言,睁开眼眸:“你不是说十日后还需服用另外一副药方吗?”
见太子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昙萝蹲在美人榻前,一双小手讨好地拍在男子胸前。
“这叫因人而异,咱家主子的体制异于常人,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再说了,属下医术高超,几碗下去,保证爷药到病除,明日便能断药。”
“反正话到了谭侍卫口中,横竖都是你说得有理。”景耀垂眸看向他胸膛上的小手,下意识忆起刚才沐浴时的失控,“孤说过,十尺。”
“十尺就十尺,属下还怕爷丧心病狂。”昙萝小声嗫嚅着,老神在在地坐到桌前。
“明日孤想邀请几位亲王到东宫一聚,谭侍卫通知下去,特别是司乐阁那边,好生准备准备。”
昙萝当下一惊,神色紧张地出声:“那秦王会不会来?”
“你在意他?”景耀状似随意地问道,然而脸上却笑意全无,声音透着愠怒。
“没,只是害怕他。。。。。。”
“害怕?”景耀云淡风轻地笑道,充分演绎着什么叫做变脸比变天还快。
“想不到谭侍卫居然还懂得害怕,那么,你可曾惧我?”说到这里,他亲和温润的声音又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昙萝拼命摇头,与其说是惧,不如说是恨。这太子爷嘴上挂着十尺距离,却成天把自己困在他的视线之内。
起初她还以为近身侍卫就类似蹲屋顶的大内高手,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太监加宫女的合体!
见少年摇头,景耀笑得越发明媚灿烂。
“明日的宴席,你可以同孤一块出席,以宾客的身份入座。”
太子爷心情大好的开口赏赐,昙萝闻言,激动得小心肝噗噗直跳。
“多谢爷,像爷这么好的主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传闻太子待人随和,礼贤下士,果真是如此。为了充分体现爷的宅心仁厚,不如再赏属下一张床榻,明日我也好光彩照人,喧宾夺主。”
景耀见那少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眸色温和,末了只是干脆利落地哼了声。
“嗯——”
嗯,嗯是个啥意思?
“那属下今晚可是睡在偏房?”
“你作为孤的近身侍卫,偏房太远且不方便,不如委屈你睡在这张美人榻上如何?”
“当然是极好,还是咱家主子会安排,节省空间又省油,半夜里随叫随到。”
“什么是省油?”景耀不解。
“自然是烛油,像主子这般金贵的人自然不懂穷人家的苦,凿壁借光听过没,悬梁刺股知道吧!”
景耀叹气点头,难得露出一丝同情怜悯:“想不到谭侍卫以前生活的这般艰苦,难怪视金钱为父母。”
“那可不,所以爷再想赏赐,有多少赏多少,属下搬得动。”昙萝谄媚讪笑。
景耀这回倒是心情颇好的没有还嘴,不为别的,因为这少年的藏宝库就在他平日睡觉的床底。赏赐再多,还不是搁在自己屋里。包括那一百两白银,一柄剑鞘,一把镇尺,以及一条亵裤。
入夜,昙萝和衣而眠,堪堪睡下,门外倏然响起敲门声。
“殿下,是我,田统领。”
昙萝看向床榻,明黄色的床幔看不清内面的光景,她亦不想用神识中的迴生瞳偷窥主子。
“让他进来吧。”景耀掀开床幔,起身穿上外袍。回眸见那少年依旧端坐在美人榻上,笑得风情万种,他拢拢衣襟,轻斥道,“谭侍卫不得无礼。”
“又不是没坦诚见过,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昙萝嬉笑调戏,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