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入瓮,戾王替宠下堂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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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个男人蓄意刺杀怎么办,那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哪怕是救了摄政王她有好处,那她也是不愿意冒这个险,而凝兮似乎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并不勉强“那依郡主的意思,是想我今日就走,还顺便留下一百两银子?”
一说到这事儿,元安心里就堵得慌,这人怎么就长得这么平淡?白瞎了自己费尽心机想把他找回来。若是就这么放她走了,自己怎么着也是亏。
琢磨一会儿,她没有底气的看着她,见眼前的人不像是个在撒谎的“你,真的能救了摄政王?”
凝兮微微挑起眉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遭了。”
“那你跟我来作甚,不早点说呢!”
元安咬牙,凝兮轻笑一声“我还说了,元安郡主一开始将我抓来,我也无力反抗啊。”
“行吧!”
元安一拍大腿,指着凝兮道“我可以带你过去,只是你要知道,那摄政王府如今是重兵把守,给摄政王看病都需要排队的,若是你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说着她努努嘴,眼睛稍眯样作威胁“我就把你带回来,做我的家奴。”
摄政王府因为摄政王身在病中,一直以来都是重兵把守,从各处来的大夫排着队准备为摄政王看病,每天五位大夫看诊,这样一***的大夫早就已经不知道来了几波了,可是摄政王的病却一点都不见好。
太后深感心焦,每天都陪着自己的儿子,生怕有人会害他。
她瞧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君洛,心中就是止不住的疼,自己的儿子是有多傻啊,那前朝的女人算是什么,身为羽国天下人的摄政王,要什么没有?
她头顶略带珠翠,倒是没了往日的凌厉气势,眉眼也有些发倦。
“洛儿,你这个样子,可是在怨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二章:妾当如磐石,君当如蒲草(加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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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妾当如磐石,君当如蒲草(加更咯~)
冬日室内虽是暖和,却依旧感觉周身发凉,床内床边的两个人静默无声,唯独剩下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上面的女子乘着伞回眸一笑,眉眼间尽是泛着妩媚缱绻。
上边还提了一串字,字体蓬勃大气,凤晚晴眯起眼,顿时有一股子怒火从心中来,指着墙边的那幅画说“明心,把那幅画给哀家拿下来!”
侯在一侧的休言一个机灵,忙跪在地上叩首,近乎于哀求“太后息怒,这画儿不能摘啊太后!这是王爷的心爱之物,若是摘了怕是王爷又要好一阵子伤心了啊太后!”
休言越这么说,凤晚晴越觉得头上的女人就像是成了精一样,对着她笑得十分猖狂,又感觉这附近阴风阵阵,似有鬼魂在作祟!
说不准就是这个女人觉着自己死的冤屈,跑来这里抢她的儿子!!
凤晚晴咬紧牙根,恨不得立刻将壁上的画给摘下来踩在足下,脸上的肉都随着抖三抖“那就拿一边儿去,不要让哀家看见她!!看见这个祸害!这个祸害啊!!额咳咳咳咳!”
她急火攻心,抚着心口咳得满脸通红,休言忙应了预备上前要把东西拿下来,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屋中本来清冷的气氛顿时有些忙乱,偏偏一个尖锐的嗓门横插了进来:
“元安君主驾到!!”
凝兮随着元安绕过那一群排队的太医,直接踏足进了殿内。
曾经总是散发着龙涎香的宫殿透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纬纱拉了满屋子,垂首就见休言很是难看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在他们二人面前“参加元安郡主。”
元安颔首,扭头看向猪肝色的太后,不由有些心疼忙上前劝阻“太后您这是何苦,若是您病了岂不是让摄政王再难受?”
元安虽说人十分的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一手抚着太后的心坎,并柔声加以安慰:“太后可得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摄政王一顿会挂念太后娘娘的。”
凤晚晴神色稍有缓和,瞧着元安心里也就舒坦了些,又见元安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她顺着看过去——
二人对视,凝兮站在对面不卑不亢,凤晚晴虽是脸色难看却日渐丰腴,她懒懒勾起嘴角,瞧着凤晚晴的脸一点点的跨了下来。
如此大胆,居然看见她不跪?
凤晚晴眯眼冷哼一声,一侧的明心上前一步厉呵“好大的胆子,居然看见太后娘娘不下跪?”
跪?凝兮轻啧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凤晚晴在一侧冷眼瞧着,看眼前的少年虽说模样并不出彩,却周身泛着一股淡然之气让人难以忽视。
这样的人?莫非是元安郡主的男宠?
“元安,你府中何事进了一个这般不懂规矩之人?”
被点到名的元安浑身一颤,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身后的靳凝兮,咬牙对着某人使眼色,可某人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一双美眸只盯着凤晚晴身上。
这可是大不敬!
元安被这人的目光看得冷汗直冒,若是不是有规矩束着,真想把这男人的眼珠子挖下来当球踢。
“回,回太后,此人,此人正是我带来医治摄政王的……”
凤晚晴目光不善,开弓没有回头箭,元安只能硬着脑瓜皮开了口,“是吗?”凤晚晴挑起眉梢,似乎对此人并不信服“难不成还有这般不懂规矩的人,还能作医者?”
凤晚晴就算是时隔一年也是这幅样子,真真是讨厌极了。她勾唇一笑,嗅着空气里的草药味道缓缓道“太后娘娘如今是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连这种称不上是神医的人都已经用了个遍,如今我有把握能治好他,就只看太后愿不愿意让我治。”
“放肆!”元安横眉一竖“太后面前竟敢如此无礼!本郡主真是错信了你这小人!来人!~把她拉出去!”
元安心中是悔不当初,叫来这个医术也不知道可靠与否的人,上来就给自己找麻烦,惹怒了太后,别说是她承受不起,她父亲,她元安府上下,岂能有好日子过?
元安身子愈发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为何,重兵侍卫夺门而入,手中的枪刃直接挂在她纤细的颈上,元安怒斥“你跪不跪!!”
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面露惧色,反而低笑连连好似看戏一般微微挑起下吧,元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着这男人有一点帅。
哪怕这想法这么的不符合时机。
凝兮笑得欢喜,看着眼前顽固不化的几个人无奈摇头“即使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如何?”他转身欲去,哪怕面前驾着两个锋利的刀刃眼镜也不曾多眨一下。凤晚晴稍皱眉心,身侧的明心开口大喝一声:
“好大的胆子,摄政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不然该当如何?”凝兮挑眉,美眸睨着榻上的模糊身影“摄政王府真正的主人如今已经病卧在床,我不过是来给看病的小医生,还需要我给三叩九拜不成?”
她朱唇诡谲的勾起,正对上凤晚晴的目光“就算是我死了,也有摄政王陪着,这交易不亏。”
元安心中都抖三抖,恨不得自己抽出一把剑来捅伤她的心坎子,平常看她和颜悦色的,怎么到了如今就如此给人难堪?
这万俟是她元安带进来的人,若是元安有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让她们全家都跟着陪葬?
瞧着凤晚晴愈发惨白的面色,她小心肝突突了两下,底气不足“元安也是因为这个人十分的有底气,才带过来看看的。”说着她毛线抚上太后耳边小声道:“若是太后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先让她看看这个病,等摄政王真的醒过来,再定罪也不迟。”
凤晚晴的目光幽幽的飘上元安,皱了皱眉心,又看向对面的人。沉声道“若是你治不好,哀家就砍你的头,如何?”
凝兮轻啧一声“哎哟太后娘娘这可真是委屈我了,这宫中太医都没有将这个人完全治好,我只能说不让他太糟,你却说让我直接将他治好。治不好就砍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三章:蒲草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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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蒲草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
“那你要如何?”
凤晚晴愈发觉着眼前的人不顺眼,自己贵为太后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数之人,若不是已经穷途末路,她真的应该将这个人凌迟处死。命她个大不敬。
可是。。。
她瞧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君洛,心不由得揪痛几分“只要你能医好摄政王半分,哀家就放了你,并会给你一百两黄金作配。”
凝兮勾唇,颈间冰凉的触感瞬间远离,她捏着手中的手珠,睨了一眼现场的人“我治病不喜欢人看,你们都离远点就是。”
“那怎么行?”明心大怒“你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大夫,若是你害了摄政王,该当如何?”
“害他,就他这样的,我就害吗?”她捂脸哭笑不得,看着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死尸的君洛“我犯不着让他死在我手里,毕竟。”她放下手来,懒懒的摆弄着手中的珠串:
“他根本活不长啊。”
凤晚晴面色一沉,也并无半分客气“你要是再说下去,哀家就命人将你乱棍打死。”
“若是想让我看病,那你们就必须尽数回避,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凝兮看着凤晚晴的神色隐约有些挣扎,最后咬牙看了眼身侧,思量再三,她挺直脊梁率先走了出去。
元安心跳如擂鼓,瞧了一眼神似势在必得的靳凝兮,也有些担心的退了出去。
她不担心君洛,她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事受到牵连,毕竟她一点都不想死啊。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些许,龙涎香混着中药弥漫在空气中,一层一层纬纱将里面的人围起来,倒是十分昏暗。
纤纤玉指掀起一侧的纱帘,向前踏出一步,终于看见了一年多不见的君洛。
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只剩下那瘦弱的凹下去的脸庞,脸上有些青涩的胡渣,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没有冷漠,没有算计,没有悲痛。
她伸手探上他的鼻息,虚弱的仿佛想要消散似的。
摄政王也会这样么?
“世人都说你是个痴情种,可你真是?”她皱起眉心,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笑出来,却只能弯起一个难看的弧度。
透过模糊纱帘,她凝目盯着人影,扯了个椅子坐在帘后,掏出一把上好的笛子来,放在唇边,垂目吹起,悠然的笛声缓缓传来,穿过木窗绕进等着的几个人耳中,凤晚晴先是一愣,明心停了片刻才言“太后,人家都是看病,这人只是奏曲儿?”
躺在床上的人指尖稍动,挣扎了片刻,却没有睁开眼睛。
“凝兮。。。”
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那笛声掩盖,凝兮阖着眸子演奏着,如泣如诉,似是在哼唱着一首无名的歌,门外的人却是听不出任何古怪来,可君洛却不同。
他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清明,恍惚又回到了靳凝兮弹着琵琶唱的模样,美人半抱琵琶,朱唇微勾,眼底散着狡黠的光,唱着极好听得曲儿。
“凝兮。。。”他又唤了一声,而后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耳旁的笛声不断,他一双透着茫然的眸子才渐渐绽开光亮。
扭头看去,就见纱帘后身似乎是有些一个人影,纤长的手指付在长笛之上,吹得那般动人。
他本还有些昏沉的头一点点的消散,听清了耳边的调子,就连被子都顾不得掀开差点从地上跌落,见眼前的人似乎是有反应,她停下笛子,紧紧地看着纱帘身后的声影。
她不言,他不语。君洛看着纱帘那隐约的身影,想掀开帘子往前走去,却觉着就连迈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沉默片刻,他沙哑的声音透过纱帘传来“阿凝……是你吗?”
手中的玉笛被她突地攥紧,咬紧了牙关没吭声。见那身影晃了晃,又问“是你吗阿凝,是不是你?”
他许久未睁开眼睛,浑身都关节似乎都有些不听使唤,掀开一层纱帘,隐约看见一个少年的倒影;男人丝带束发,隐约能看得出与凝兮相似的小脸。
“既然摄政王已经醒了,那我就去复命去了。”凝兮收回笛子,冷眼瞧着纱帘后的人影,起身欲去,君洛心一揪,忙扯了她胳膊往自己这面拉,还未等凝兮回首,两个人就转身就撞上了桌子。
“吱!——”
刺耳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太后一惊忙对着一侧的御林军使眼色,一排人混着元安她们急忙夺门而如,这进了屋子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一男人正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表情压抑又复杂,而身下的人小脸揪着,手中的玉笛都跟着滚了好远。
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如风暴般引起了他心中的波涛骇浪,君洛恍惚了好一阵儿,才压抑下自己的情感来。
竟不是她。
凝兮皱了皱眉心,看眼前的男人就是看清了她的脸也不打算起来“摄政王,可以放了我吗?”
刻意压沉的男声令他一愣,看着身下不悦的男子,确实不是靳凝兮。
“快把摄政王扶起来!!”
凤晚晴瞧着那男人被儿子压着,高兴之余又对着靳凝兮怒火中烧,愈发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个好人,休言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凝兮可算能动了动被压痛的胳膊。
元安看着苏醒过来的君洛浑身都泛着鸡皮疙瘩,看着靳凝兮的目光不禁有些崇敬,他竟然真的让摄政王起来了!
君洛受人搀着恍惚了好一阵,指尖都是这么些天不清醒的僵意,看着那个少年从地上起来,还抚了抚身上的土,面上平淡,拾起玉笛之后,轻飘飘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却宛如千斤重般。
“既然摄政王已经醒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凝兮将手中的玉笛收在袖中,洒脱的转身而去,却被人一扯,紧紧地似乎不想松开。
“你为什么,会吹那首曲子。”
君洛大掌紧紧攥着少年的衣袖,身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虚,赤脚站在软毯上,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首曲子是皈依,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