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哑女枫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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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使得他的手背看上去竟有有些恐怖。
“那,如白大人这般说,倒是本王冤枉你了?”
挑高的尾音,明显表达着他的不悦。
不悦中,隐隐透着一分威胁。
皇甫楚这是打算用威胁来逼白衣就范,将人放出来了。
白衣却仍是淡笑模样,微微颔首:“王爷知错能改,果然大肚能容。是下臣鄙薄了。”
恭维的话脱口而出。
却堵得皇甫楚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这人是在夸他么?
可为什么他心中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格外地憋屈呢?
皇甫楚阴沉着目光,怒目而视着眼前的白衣。
若是可以,他真是恨不得撕碎了眼前之人那张清淡的脸,然后好好欣赏一番这清淡容颜之下的惊慌失措。
可惜,到底皇甫楚是要失望了。
白衣的回答,再次让祁欣婷无了语,翻个白眼,很是利落地退开一步。
这人说话可真是得罪人的很。
连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偏生,他这番恭维的话,却叫人无从反驳。
难不成要说自己不懂“知错就改”?还是要说自己“小肚鸡肠”?
这样的话,无论是谁,只怕都是说不出来的吧。
皇甫楚微眯了眸,眼底阴冷森然的毒光越发浓郁。
白衣淡淡朝他又是躬身一礼:“不知王爷可还有别的吩咐?此事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下臣还需去给凤府一个交代。”
这是白衣第二次提及凤府。
他当然不会说,做主请他去调查情况的人是凤枫华。
让庆安侯府将所有愤怒的矛头指向凤府,比单独的指向一个小女孩儿要来地更靠谱一些的。
皇甫楚此时也不再跟他以理相辩了。
他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中,冷沉的眉眼看得人只觉得心底发寒。
他淡漠摆手:“罢了,你去吧。不过,郡主,本王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他这意思是,人,他是护定了。
这整个大秦,还没有他楚王护不住的人!
也没有人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带走他的人!
这祁欣婷将来是必定要进王府的。
若到时候传出她什么不好的名声来,那他这几年的步步算计,精细计划,就要就此化作一滩泡影了。
皇甫楚不是个认输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骑到自己头上的人。
此时,既然他说了要护住祁欣婷,就是必定要做到的。
否则,到时候寒了庆安侯的心,也使得其他人对他产生了忌惮,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王爷确定要为难下臣么?”即便说着这样带着威胁的话,白衣仍旧是表情淡淡的。
皇甫楚冷眸一挑:“本王并不曾为难白大人。也请白大人莫要为难本王。”
今日,这祁欣婷,他是保定了!
白衣轻笑一声,那张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神色。
微微牵起的唇角,好似百花齐放,春风十里,温暖地叫人移不开眼。
祁欣婷一下子看得愣了神。
等她再想去看时,那人嘴角的笑,却早已消失不见。
她顿时有些失落,又有些不死心地盯着那张清隽的容颜。
这时间的男子,她见过不少。
有薄言的邪肆狂狷,也有桐夜明的桀骜不羁;有苏野的温润优雅,也有南宫商的温和儒雅……
她一直迷恋着独属于凤弘文的淡漠。
然而,这一刻她似乎才明白,她所痴迷的淡漠,也许也会有笑容绽放的那一刻。
一如眼前这个清隽男子一般。
凤弘文……
想起他,祁欣婷一时间又有些着急了:“哎呀,表哥,别跟他废话了!你快点儿帮我去找人嘛!”
眼看着雪已经下了几个时辰,院子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此时,距凤弘文离开,也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她真担心,再不去追,她会再追不上他。
她心底总有一种感觉,这一次若是追不上凤弘文,她这一生,只怕是要就此失去他了。
皇甫楚轻轻拍了拍祁欣婷的脑袋,眼底带了三分温柔:“好了,表哥知道了。你别急,表哥一定帮你把人找回来的。”
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衣突然上前一步:“王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皇甫楚凝眸,眼底又是那如毒蛇一般的森冷。
白衣认真的模样,让他到了嘴边的拒绝尽数换作:“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6章 桐夜明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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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欣婷最终到底还是被白衣带走,关进了知府府的监牢中。
坐在火炉旁的杌子上,白衣边烤着火,边与凤枫华说着话。
“你这知府做的这么清闲么?一日到晚的往我府里跑?”凤枫华未抬眼,声音清淡好听,似带了一分笑意和三分揶揄。
她手中抱着的,仍是那本《政史通要》。
这书大抵是她最喜欢的书了。
白衣搓了搓手,又再次将那如白玉般的手伸到了火炉上。
艳红的火光染红了他白皙的侧脸。
火光微闪,斑斓光影中,难辨那人容颜上的情绪。
只听一声轻笑,白衣温和的嗓音如清泉流水:“哪里是我清闲?这不是趁着向你汇报情况,来偷闲的么。”
将手往袖中拢了拢,凤枫华才抬眼笑道:“那就说来听听吧。左右无事。”
“呵。”白衣轻笑一声,笑声清朗好听,却只道,“这雪怕是还要下几日吧。”
凤枫华脸上的笑陡然一僵,抬头看向窗外。
院子里看不出来,唯有矮墙上那一尺有余的积雪,叫人心底发颤。
不过三日光阴,这雪已积得没过人的膝盖了。
若是小孩子走进去,可真算得上是“没顶之灾”了。
没有得到回应,白衣又收回了视线,双眼注视着火炉中烧得火红的炭火:“祁欣婷得罪了衙役,狱卒按照惯例将她压入了普通牢房。当晚,因着太过嚣张,她当时便被人打了,脸上从眼角到嘴角,被划了一条口子。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凤枫华的视线仍未从窗外的雪上收回来。
她缓声开口,说得却不是与祁欣婷有关的话:“过几日,你应该会很忙了。”
这一场雪来得毫无征兆。
如今仍旧下个不停。
就是此时此刻,恐怕也有不少地方遭了灾了。
只上报的折子还未送来,遭灾的地方还不明确罢了。
白衣也轻叹一声:“是啊。到时候,她也就该出来了。”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凤枫华收回视线,璀璨若星的眸子中闪动着好奇,“你当时是怎么跟楚王说的?他怎么就肯叫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不止是她,只怕所有听说此事的人,都不免要好奇的吧?
白衣也抬了眼。
四目相对。
他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笑意,捋了捋袖子,露出右边胳膊肘弯的位置。
火光下,那里一朵墨染的梅花,正悄然绽放。
凤枫华眉梢挑了挑,眼中笑意浓郁了几分:“还有么?”
“自然。”白衣说着话,又将左边胳膊的衣袖撸了起来。
同样胳膊肘弯的位置,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凤枫华眼中笑意越发浓郁,仍是挑了挑眉。
白衣轻笑,将一头无法拨到一边,又往下拉了拉后衣领,露出一块隐藏的肌肤来。
“啧啧,”凤枫华揶揄轻笑,“你这也是够下血本的了。你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这些可都是皇帝、太子和长歌公主身边内卫的象征。
白衣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笑道:“有人敢调查么?”
凤枫华一噎,顿时笑弯了眼:“这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敢冒充内卫,还一充就是三个的了。”
“哈哈!”白衣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爽朗。
那双一直清冷的眸子中,终于是带了三分真切的笑,然那眼底,仍似蒙了一层雾般,云山雾绕般叫人看不真切里面的情绪。
直在凤府用过晚膳后,白衣才离开。
凤枫华脸上的笑容,在白衣离开的瞬间,僵在了脸上。
莺歌进来,脸上有些慌乱:“小姐,赵家公子又来了。”
眸光发冷,凤枫华随手将手里的书合起,放到一边。
迅速起身,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她冷哼一声:“他倒是来得勤快。桐夜明那边呢?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莺歌点了点头:“这几日,桐公子一直不曾出门。”
凤枫华冷哼一声:“你去前厅盯着,这赵朗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是。”莺歌说着,便往外走去。
凤枫华又连忙补充一句:“你护好筝儿,她如今受不得半点儿冲撞。”
“奴婢明白。”
眸光发冷,凌厉中尽是上位者的威严。
凤枫华冷冷勾唇,眼中满是清明。
而与此同时。
桐家的大门紧闭。
桐家如今的主权人却已是几日不曾现身。
通伯心中急切。
少爷自那日跑出去回来之后,就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里,谁都不见。
他心中真是担心死了。
若非如今大雪堵路,他一早便出了城,将老爷给请回来了。
桐家书房,装饰古朴而简洁。
这里曾是桐家上一任当权者的书房。
如今,房里曾经家主亲手所写《道德经》仍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屋里的香炉桃木剑,都已被收入了柜中,被上好的汝窑瓷器所取代。
松花木的香味飘散在整个房间里,使得这房间越发透出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来。
桐夜明一身家居长衫,脸上的胡子早已长了寸余。
此时的他,距离上一次凤枫华见到的样子,越发邋遢地没有了人形。
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一身白纱襦裙,面容精致,飘然若仙的女子。
女子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关切。
“夜明,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如今这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儿当初的清隽?”女子有些痛心,眸子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似为桐夜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而自责。
“我知道,因为我的离开,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抬手,绣着点点寒梅的云锦帕子在眼角轻轻一沾,“可你就算心里再难过,也不该这般颓废的啊!”
桐夜明仍只是静静地趴在桌子上,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别的人存在似的,只口中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女子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再抬头时,仍是那副高高在上,如仙的关心姿态:“夜明。都已经五年了,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怎么能总是沉浸在……”
“不!”桐夜明猛地站起来,脸上的颓丧被坚定所取代。
他猛地打开书房的门冲了出去。
女子心中一慌,连忙将面纱带上。
这桐夜明真是,怎么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
她如今私自离开东都,若是被人发现了,还如何能活?!
看着他焦急远去的背影,女子眸底闪烁着点点阴狠。
通伯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
他家少爷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不是径直冲向大门口,而是语气坚定而兴奋地喊着:“通伯,叫人准备热水和衣服,本少爷要沐浴!”
通伯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喜极而泣。
眼眶泛了红,他连忙抬手抹了抹眼睛,高兴地点头:“诶!诶!老奴这就叫人去准备!这就去!”
太好了!
少爷终于肯出来了!
少爷要沐浴。
这是个好兆头啊!
通伯笑眯眯地吩咐人去准备浴桶、热水,又亲自出了门,去琼香坊挑了几身新衣服。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7章 苏筝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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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毫无征兆的雪,来得猝不及防。
一连几日的大雪,将潋阳城中的热闹都冷却了下来。
这几日,赵朗每日都挑着晚膳后的时间来。
说是白天有事情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腾出一点儿时间来看苏筝。
苏筝这几日的情绪一直有些不大稳定。
也不知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还是繁杂的事情搅乱了她的心神。
赵朗每天来,都要跟她说一说他这一日做了些什么,话语中暗示意味总是十分明显。
他不大希望苏筝住在凤府。
这里到底不是她自己的家里,总在这里麻烦人家,到底不好。
亦或者,家里人会担心。
……
诸如此类的话,每日都要说上几句。
苏筝有些烦躁,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地多了几分打量。
她不是没主见的人。
也正因为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选择来凤府居住,暂时逃离开家里的纷繁复杂。
起先,赵朗给她的感觉,是那样谦和的一个君子。
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却越看赵朗,越觉得自己先前的眼神真的有问题。
此时,赵朗仍看似不动声色地劝说:“听说府里老太太的身子不大好,你没回去看过么?”
苏筝摇摇头。
她跟老太太一直不大亲厚,老太太也不喜欢她,况且她如今心情烦躁,压根就没想过回去。
况且,老太太身体一向不好,也不是她离开这几日才不好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回去惹她心烦呢。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一阵风过,卷起一片微凉雪花。
凤府已点了灯笼。
冰晶般的雪花在烛光映衬下,闪烁着点点荧光,格外地好看。
赵朗叹息一声,仍是温和的说道:“筝儿,她毕竟是你的祖母。她如今病了,你不回去看看,这于理不合。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难免要说你不孝的。”
苏筝心头火气。
她不是个会受人摆布的人。
赵朗这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