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7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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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话不吉利,她连忙朝一边呸呸呸,然后又一脸气愤的说道:“我那有胡言乱语,只差皇上没有下旨赐给你了,一天天的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你以为我病在床上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姓白的,你那红颜知己我不管,你要纳妾也随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就跟你拼命,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横眉冷目,白夫人没有一句虚言,这世上谁要是敢动她女儿一下,她非得找人家拼命不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更何况她平常骂都舍不得骂一句,那可能看着女儿被打,受责罚,那岂不是要她的命吗。故,不是威胁他,是在告诉他。
缠绵病榻多年,白相已经许久许久不曾看到夫人这般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意气风发之时,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性子耿直活泼开朗,想说什么脱口而出,若是自己受了欺负,也是这般相护,张牙舞爪,来势汹汹。
知道夫人的病全好了,白丞相看着盛气凌人的她是又气又喜,说实话有人吃醋的感觉还挺好的,而这种感觉也久违了。不怒反笑,软言细语,伸手将夫人扶起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动,不吓唬她了,行吧?”
甚是满意的斜了他一眼,白夫人打开他的手说:“这还差不多,哼!”
语毕,她弯腰伸手将白沧海扶起。一边扶一边愤愤不平的说:“沧海,你别听你爹的,他就是老糊涂了。告诉娘,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孩子乖不乖?”
说话间白沧海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而她又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想着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当外祖母了,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白相和夫人一起养育了两个孩子,虽不如夫人懂的多却也知道有身孕的人的确是受不得惊吓。看女儿整张脸都白了,他赶忙朝门口道:“来人,回府去请周大夫来。”
周大夫原是白相的朋友,只因年纪大了近两年开始长住在白府,平常无事与白相烹茶、下棋、聊天。府中倘若有人病了就看病,乃是信的过之人。
白沧海离家不过数月自是认得他的,想着深更半夜周大夫早已歇下,自己又没有那儿不舒服,不用雪夜再跑一趟。连忙道:“不用,不用,女儿没事,爹,不用请大夫。”
“什么不用,你在这儿跪了大半天,又差点请家法,不让周大夫过来看看怎么行。”白夫人说到这儿扭头看了门口一眼,继而又道:“小六子,快去请,顺便把大少爷也给我叫来。”
不是白夫人小题大作,实在是当娘的都是如此,更何况白沧海又是初次有孕,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没事便罢,真的出了事她要怎么跟女婿交代,所以,怎么的都要让大夫过来看看。
想到自己的女婿白夫人甚是满意,过来这么半天都还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不禁问道:“锦瑟呢,他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白沧海又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微微一笑道:“没有……”
话才出口就被打断,门被推开,满脸泪痕的胭脂走了进来,未语泪先流重重的叫了一句“小姐”,紧接着白家大公子和其夫人也走了进来,进入到众人的视线中。
二人显然是闻讯而来,看到白沧海说不出的惊讶,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二人就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句:“妹妹!”
闻声望去白沧海率先看到的是胭脂,见她眼睛都哭红了,浅浅一笑算作回答。然后抽回被母亲握住的手就要上前见礼。
可谁知还未等她开口,白家的少夫人就迎了过来,阻止她道:“自家人无需客气,妹妹千万不要行礼。”
在门外就听到公公和婆婆的话,白少夫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见已经隆起且尖尖的,便道:“前几天我午睡梦见妹妹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娃娃。醒来跟你哥哥说他要做舅舅了,他还不信,还说我瞎说,看,现在有了吧。”
语毕,她回头娇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相公。
自有记忆开始就看着父亲疼爱母亲,以致于白家大公子对妻子也很好。见她笑眯眯的瞪着自己便赶忙上前道:“你嫂子那天跟我说,我还吓了一跳,不曾想还真的被她言重了。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写封信回来,我好带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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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5章 休妻
神乐谷虽在两国交界处却也相距甚远,再加上匪盗猖獗,又是冬天,路上很不好走。身为哥哥,白大公子接妹妹回娘家那是义不容辞,也稀松平常。以致于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传信来,并且在此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要不是今天父亲迟迟不归,母亲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他都还不知道妹妹回来了,而且已经到了东凉京城。
白沧海倒是很想被哥哥接回娘家,毕竟这是她成婚之后第一次回家,礼该如此。可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嫁人了,而锦瑟公子原本就只是风九幽的另一个身份,神乐谷中也没有举办婚礼。倘若哥哥前去,那么看出端倪是小,要是知道了她和骆子书以及孩子的事情,那才是大。
微微一笑,白沧海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说:“我也是这两天才到的,原想着歇息两天,好好的收拾一番再回家,那想到你们……”
言未尽语未完就被白丞相打断,只听他又怒喝一声道:“撒谎!”
声音颇大吓了白夫人一跳,她扭头过去即刻开骂:“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音做什么,你是想把我的耳朵震聋吗?”
语毕,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狠狠的瞪了白相两眼。
身为东凉国的百官之首,从来都是训斥别人,白丞相被夫人这么一吼立时就愣住了,也很无辜和冤枉。觉得她有些过分了,女儿是该疼,但也不是这么个疼法,更何况女儿是女儿,丈夫是丈夫,总不能为了女儿就不要丈夫了吧。
心中抱怨甚是不满却并不敢宣之于口,白丞相瞅着她满目无奈,可又不能像呵斥女儿那般对她,再加上她的病刚好,万一再气出个好歹岂不是麻烦。
深呼吸,再深呼吸,白丞相轻吐两口浊气,理了理烦乱的思绪,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我的声音是大了一些,但你也要问问沧海都做了什么啊。她那是这两天才到的,她年前就在京中,而且就住在骆子书的别院里。据我调查所知还是骆子书亲自将她从神乐山接回来的。”
早就收到消息,苦于没有证据,直到找到骆子书的别院去,他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在东凉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十年间因为骆子书不来迎娶,白家人为此丢尽脸面,也一直被人指指点点,不管是背后还是当面都议论纷纷。白家上下无人不知道他,故而他的名字一出口白夫人和屋子里的所有人就愣住了,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世人皆知她女儿白沧海已经嫁给神乐谷的锦瑟公子,二人大婚不久,自此与骆子书再无瓜葛。即便她回京探亲也不该住到骆子书的别院里面,而且身为人妇她避嫌都还来不及,那还能跟他一起回来,这不是胡闹吗?
知道自己的夫君同样疼爱女儿,万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瞎说,没有证据,没有调查清楚绝不会深夜来此。白夫人收回视线看向女儿,见她低头垂眸连眼都不敢抬,她的心乱了,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知女莫若母,白沧海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回答了,而此消息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白夫人的头顶上炸开,打的她是头晕目眩,心肝胆颤。
抬手扶额隐隐作痛,白夫人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说:“沧海,你好糊涂啊。十年了,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他……跟他……做出此等事来,锦瑟知道吗?他可是……他可是休了你?”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此等事来,白夫人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十年,好不容易死了心,好不容易嫁了人,好不容易远离东凉开始新的生活,如今又跟他搅合在了一起,真是冤孽,冤孽啊。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白夫人如受重创,她一个站不稳就朝一旁倒去,白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牢牢抱住说:“沧海,你还不快说,你是想把你娘急死吗?”
这时白大公子也连忙走了过来,搬个凳子放到白夫人身下,扶着她坐下后便道:“娘,您别急,妹妹自幼懂事,甚少让您操心,您先听听她怎么说。”
“是啊,娘,您别着急,先听妹妹怎么说。”白少夫人跟着接话,然后看向白沧海道:“妹妹,你说吧,什么事都不用怕,有爹、有娘、有哥哥和嫂嫂在这儿,任谁也不敢欺负你,更不能诬陷你。”
白府家教甚严,觉得白沧海再怎么喜欢骆子书,再怎么想嫁给她,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她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孩子,看这肚子的大小怎么也得有好几个月了,肯定是大婚不久就怀上了,必定是锦瑟的。
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因为自己已经病了那么多年,白沧海急的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声泪俱下的说:“没有,没有,娘,您别着急,您听女儿说,锦瑟他没有休我,他没有。”
坐在凳子上,依偎在白相的怀里,白夫人的旧疾犯了。心绞痛,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原以为是骆子书将她接回,必然是锦瑟已经休妻,要不然他二人怎么可能一起回来。
可谁承想竟然没有,还有转机,但又有些不信,白夫人脱口而出道:“真的没有,锦瑟他没有休了你?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你回来?”
怕全部说出母亲一时间会受不住,白沧海想了一下道:“真的,女儿不敢欺瞒您,他真的没有休妻,更没有与我生气,也知道我在这里。”
霎时间,白夫人松了一口气,心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她双手合十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谢天谢地,感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白夫人信佛,也在府中设有小佛堂,觉得女儿说的是实话,她万般感激。
白相与夫人恰恰相反,他既不信神佛,也不信鬼怪。见女儿根本没有打算从实招来,他张口道:“你跟骆子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在神乐谷,为何又跟他在一起?”
7
第1786章 真相大白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白沧海的肚子,压低声音道:“你怀着身孕,你回来,锦瑟为什么没有跟着?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暗通款曲,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
显然,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对女儿说的话,可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从前女儿和骆子书之间的感情仅仅只是影响他们两个人,仅仅只是让白家名誉扫地。但现如今她嫁了人,锦瑟也不是个善茬,倘若女儿与他真的私相授受暗度陈仓,那么女儿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白家也将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而神乐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江湖门派虽不入流,也不足为惧,可神乐谷不同,一个武林大会让它声名鹊起,转眼间神阁就出现了,并且发展的很快,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名声大噪,五国之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锦瑟有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本事,他岂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又岂会放过她腹中的骨肉?男人对女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容忍,都可以不计较,唯有这绿帽子是忍不得。所以,到时休妻在前,夺子在后,那么他的女儿还要怎么活下去?
还有骆府,骆子书是喜欢她,是要跟她在一起,但孩子呢?孩子怎么办?即便是被锦瑟抢了去,以后与她再无瓜葛,那么骆府真的会同意让她进门吗?
未成婚前都不愿意,被人休弃之后恐怕更不会同意吧,那么到最后怎么办?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受伤的还是她自己,还是他的女儿白沧海。
想到这儿白丞相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深深的担忧之色,说实话他十年前觉得骆子书还不错,十年后真的令他很失望。大丈夫立世,仰可望天,俯可跪地,能屈能伸,敢作敢当,可他呢?
敢做却不敢当,敢爱不敢娶,丝毫没有大丈夫之志,更害了他女儿,也苦了他女儿。反观锦瑟则大不一样,他虽然与女儿只见了一面,说娶就立刻送来了聘礼,并且大办婚礼令白家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的夫人以及白家的每个人,都很好。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锦瑟,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之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旦决定必承担到底。
白夫人刚刚落下去的心又因白相的话而骤然提起,她坐直身体握住女儿的手说:“对,对,锦瑟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休妻?沧海,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他都已经那样对你,十年任人诋毁笑话,流言纷纷,都不站出来说一句。花轿拦车他当场拒绝,根本不给你和白家留半点颜面,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说着,说着,眼泪就再次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白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太傻太傻了。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心了。可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就看不明白呢,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白夫人不知道,也完全想不明白,但是时光如果可以倒流的话,她希望能回到十年前,回到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她不会让女儿见到骆子书,更会跟骆家断绝一切来往,只要她的女儿没有爱上他,不会痴痴的、傻傻的等待十年,不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那么她可以做任何事,舍去任何东西。
其实,白沧海的心早就死了,只是知道骆子书的苦衷之后又活了过来,再加上腹中的孩子,她早已是心不由己。所以,她要跟他在一起,无论多么艰辛,费多少力气,受多少委屈,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看着泪如雨下的母亲,白沧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