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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有帝来仪-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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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不问我原因么?”

    “比起问,我更喜欢自个琢磨。”

    凤靡初正要躺下,却听到门外下人来禀报说是平乐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章 药

    (全本小说网,。)

    凤靡初让那下人传话道,“说我在休息,请她过两日再来吧。”

    ……

    凤靡初坐在床头靠着软枕,手中捧着一卷书认真的读着。他看到景帝仪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调跑进房里,拿起桌上的钱袋别到腰间,他合上书,“小姐要出去?”

    景帝仪心情颇好,她坐到床边,瞄了一眼他看的书,确定不感兴趣后视线快速的挪开,只盯着他那双恢复了精神的凤眸,“做戏要做得真,我去城北最大的药铺给凤哥哥买药,别人见了,定认为你这场病真的病得不轻。”

    “城北好像有间卖杏仁酥的铺子,听说味道不错。”凤靡初戳穿她买药是幌子,嘴馋了才是真,只是要她陪他闷在屋里他也舍不得,“回来早些。”

    “我多买些凤哥哥喜欢吃的杏仁酥回来,和你一块吃。”

    凤靡初笑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杏仁酥了?”

    这喜欢的口味,也是能调教培养的嘛,“从今天开始啊,我喜欢吃的你也会喜欢吃,反正总比核桃粘好吃。你继续看书,我出门了。”

    那卖杏仁酥的店铺就在帝都最大的药铺回春堂旁边。先去药铺,回去时再顺路绕过去,叫下人去买,就说是凤靡初生病后嘴巴淡想吃甜的。

    她进了药铺,白雪从她手里接过方子上前递给药铺伙计按单抓药。

    景帝仪琢磨起午膳想吃什么。

    “景姑娘。”

    景帝仪听到叫唤,回头看是穿着一身粉色忍冬纹褂子的清芩。

    清芩打发了身边的丫头去买药材,朝景帝仪走来关心道,“听闻前日凤大人遭了行刺,姑娘当时也在车里,我还担心姑娘有没有受伤,现在见姑娘安然无恙倒放心了。”

    景帝仪笑道,“清芩姑娘是我出事后,第一个来关心我有没有伤着的人。这消息传得真快。”

    景帝仪那语气不阴不阳的,但上回在湛王府见过她真面目,清芩倒也不觉得怪了,比起没什么心机的平乐,她算是明了景帝仪才是湛王府做主且最难应付的人。

    清芩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凤大人又是朝中中流砥柱,自然倍受关注。皇上为此事震怒下令官府半月内要将凶手缉拿归案,悬赏的公文都贴满大街小巷了,有知情者但凡能提供线索赏银三百两。”

    景帝仪挑眉,难以置信道,“原来我才值那么点银子。”

    清芩怔了怔,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还是她关注的地方真是这么奇怪,总之叫人猜不透,“说是还逃了一个是吧,不知道景姑娘有没有看清对方样貌?”

    “你这话问得怪,若是看清了,肯定会告诉官府,还会任那杀手逍遥法外么。”她话锋一转,换了满不在乎的语调耸了耸肩,“不过算了,抓不抓得到都无所谓。我难道还要和死人计较不成么。”

    清芩问,“姑娘此话何解?”

    清芩的丫鬟捧着用锦盒装好重金购置的灵芝来,清芩道,“这里的药材是帝都最好的,原想买一些给陈大人进补,可又突然想到这进补的药材不是人人适合服用。陈大人是姑娘带大的,姑娘又懂些药理,能不能帮看看,我送灵芝合适么?”

    “牧笙?”

    清芩双颊绯红,难掩女儿家娇羞,“这帝都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清芩已是待嫁的年纪,便开口向皇上求门亲事。”

    景帝仪想着难怪牧笙那傻子没来凤府看她,他是孝顺儿子,即便知道她在凤府肯定也是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不会叫自己过得有半点不如意,但她这么久没回王府,按理也该到凤府看看她,结果没有,那就是又遇到什么让他焦头烂额的事了。

    景帝仪道,“皇上赐婚了?那一定是金玉良缘,恭喜了。”

    清芩跟不上景帝仪的反应,上一回景帝仪还警告她不要介入陈牧笙和平乐,说她的儿子只能娶一个妻子,“我与皇上说我心仪之人是陈大人。”

    “清芩姑娘担心什么?我就算不喜欢你,可如若皇上赐婚,我还能抗旨不成。何况牧笙都成家立业了,儿大不由娘,他是不是再娶终归是他自己做主。我不喜欢平乐不也由着他娶了么。”

    景帝仪说得好似只要她有本事嫁过来,一定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对待她和平乐似的。

    清芩琢磨着牧笙终究还是她养子,她是有了情郎一心腻在谈情说爱里不想理会旁的事还是……

    景帝仪道,“这联盟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联姻。宗政去疾娶了一位公主。看来姑娘是真的很喜欢牧笙,否则嫁一位皇亲贵族不比嫁牧笙强么。”

    “姑娘家谁不想觅得如意郎君,情投意合两心相知。”她出使帝都原是有她的任务,以美色诱惑朝中权贵,想办法除去宗政去疾,可是她遇见了陈牧笙,她想给自己做主一回。“凤大人卧病在床,景姑娘忙于照料,朝中的形势那也是日日变局局新,当今天子独具慧眼,似乎是觉得我国国君比宗政去疾更仁义兼爱,清芩已大胆向皇上请求在朝中挑选一位贵女嫁到扶戚,这样两国情谊必能久远。”

    景帝仪笑着指着自己,“不会是叫我和亲吧。”

    “扶戚不过是偏远小国。姑娘的身份怕比我所知的还要尊贵,只怕姑娘瞧不上。”她连扶戚送往南蛮的秘信内容都知道,只怕和南蛮的朝廷也有什么瓜葛,只是她的探子没查出什么做不成要挟景帝仪的把柄。

    景帝仪点点头,“你说的倒是大实话。”

    清芩眼中窜出火来,扶戚国君的尊贵在景帝仪那贬得一文不值,她与景帝仪客气,她却半点不领情,这般轻视他国,夜郎自大目中无人。

    景帝仪笑道,“你是觉得我狂妄自大?若是清芩姑娘日后能嫁给牧笙,你我就是婆媳,你就得忍受我这样的狂妄自大,毕竟平乐也是这么忍过来的。”

    白雪买好了药材,走到景帝仪身后,静静等着主子聊完。

    清芩压下火气,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景帝仪朝她迈了一小步,低声道,“我刚刚说那杀手抓不抓到都没关系,你不是问我何解么?”

    景帝仪顿了顿,稍稍卖个关子。她的感觉向来敏锐,那几个杀手不是冲着凤靡初,而是冲着她来的。

    “逃掉的那个杀手中了毒,我告诉他,三日之内他如果把背后主使之人的首级取了悬挂在城墙上就能活命。既然皇上快赐婚了,你我快是一家人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可别说出去。”

    她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开始期待起明日,日落西山之前,是城墙上多一颗人头,还是这帝都城里多一具肠穿肚烂的死尸。

    凤靡初放下帐幔准备就寝。

    景帝仪临睡前还舍不得美食,含了一块杏仁酥在嘴里,她脱掉鞋子,钻进暖和的被窝。凤靡初道,“真这么好吃?”她回来后便一直是嘴不停,两大包杏仁酥,也就吃剩两块了,他是一块都没尝过。

    凤靡初上了床,习惯的把她连人带被捞进怀里。景帝仪吻住他软软的唇,把嘴里的糖喂给他,“好吃么?”

    凤靡初嘴角溢出笑来,这样的笑近来是不自觉的,怀里这个姑娘是他的克星,从小到大都是,“小姐不是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么,那定是好吃的。”

    脚丫子蹭了蹭他的小腿,孩子气的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分享她今日遇到的最好玩的一件事,“我在药铺里见到清芩了,我和她说那杀手明日就要毒发了。”

    景帝仪踢了一脚被子,凤靡初帮她把被子拉回来把她裹成粽,她撇嘴,有点热,“小姐怀疑她?”

    “那杀手定和扶戚有什么关联,我认识的扶戚人就几个。反正是不是都无所谓,若和她没关系,她自然高枕无忧一觉睡到天明,若和她有关系,那就该想想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凤靡初刮了刮她的鼻梁,顺着她的喜好去想,倒也不难猜她所想的,“小姐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吧。”

    她咧开一口贝齿,笑的灿烂,爬到他身上压着,两只手摸到他腰侧,倒像是要瘙他的痒逼供的架势,“她和我说皇帝已经选定了现在这位扶戚国君,你是为这个不去上朝的。”

    凤靡初答非所问,“牧笙那不会有事的。”

    “我可没和你说牧笙,他没来找我,说明他打算自己去处理。”他明知她要说的不是这个,景帝仪开始挠痒痒攻击,凤靡初躲闪,无奈她的“魔爪”太厉害,难以招架。

    凤靡初笑道,“我认输,不论小姐问什么我都招供。”

    景帝仪躺回他身侧,她把她的枕头挪开,和他枕一个枕头,“凤哥哥生病的时候一直喊着还没有,还没有,应该是做噩梦了。那晚我就这么拉着你的手。”

    她握住他的大手,凤靡初握紧,与她十指相扣,他也附到她耳边,交换秘密,“还有些账我没讨。”

    他说的隐晦,将心底的恨意完美的掩藏,但她听得懂。他家小姐是个聪慧的姑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解药

    (全本小说网,。)

    “过年的时候还得辛苦小姐,府里劳烦小姐操持了。”

    这种琐碎的事她是最不喜欢做的,往年也是扔给白雪张罗。因为她会回南蛮的家,跟祖父他们守岁。家里的长辈对孩子虽说向来是放养,任由着爱去哪去哪,爱做什么做什么,但年关将至时不论身处何地都要赶回家中团聚,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她道,“我本来答应了要回家的。结果今年写信说不回了,我爹肯定很生气。”她烦恼着,想着等到见面了,该怎么哄她爷爷,她爹和那些叔伯。

    “是我害得小姐食言了。”他是一脸的愧疚。

    景帝仪头枕在他胸口处,听着规律的心跳声。正如他摸清她的喜好,他的表一不一她何尝不是摸得透透的,有时都不需言语的交流,睇来一个眼神,她就知他想什么,“再说一遍,我要听听看你有没有昧着良心。”

    他的“愧疚”没能坚持多久就破功了,笑了好一会儿,道,“我自然高兴小姐能留下陪我守岁。但若因此令小姐挨长辈责怪,我心里也是不舍得的。这样好了,小姐不妨将责任归咎到我身上,明年我陪小姐回去,不论打骂,由我来领受。”

    她看他是琢磨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探知她家里底细,哪一日她一不顺心跑了,他还有寻的去处吧,“他们对我倒是舍不得打骂,对你却真的是下得去狠手的。你当真要担这个责任?”

    “小姐的长辈们都有什么喜好?”他问。

    喜好?“最大的喜好和我一样,喜欢看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可不容易投其所好,“小姐的爹娘……”

    她截了他的话,“你想问我爹娘什么样的?我娘倒没什么,我爹比较难应付。”她一时也找不到贴切的词形容,只是自豪道,“若哪一日你们在大街上遇上了,即便未曾见过,人潮中你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我爹。不过……凤哥哥还是期望他不要出现在帝都吧,否则那才真是要翻天了。”

    ……

    凤靡初执着一枚白子,在思索如何在棋盘上落子,破解棋盘上的残局,他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无聊的逗着兔子的景帝仪。

    那两只兔子他送给她也没多久,原来不过巴掌大,可是在景帝仪喂养下,像发酵的面粉团,涨大了好几倍,笼子也显得拥挤了。

    凤靡初道,“还是给它们换笼子吧,挤在一块看着怪可怜的。”

    景帝仪唉声叹气,“好无聊。”凤靡初笑了笑没回应,注意力又拉回棋局上,她扔了手里的萝卜,走去趴到凤靡初背上,整个身子重量全压他身上,在他耳边又重复道,“好无聊。”

    她已经叫人去打听城门上有没有悬挂人头,可打听的人还没回来。

    见他自己和自己下棋好似也乐在其中,她便进行骚扰,她无聊自然也不许他一个人找乐子。凤靡初放下棋子,忽的背起她转了两圈,景帝仪抱着凤靡初的脖子,笑声就和她脚链上装饰的银铃铛那般清脆。

    因这玩闹,起来时丫鬟那一双巧手给她梳的堕马髻也乱了,玉兰簪子歪了,缠在她头发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照出两人孩子气的笑靥,她孩子气是正常的,却是难得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倒也像退回了七八岁年少无知,无忧无虑的时候。

    偷得这闲暇,装病这几日离了那些繁忙的政务,有她陪着,也算是轻松自在,“小姐若是觉得无聊和我对弈一局,如何?”

    下棋就不无聊了,一样无聊,“凤哥哥你就这么想和我下一局?”

    “棋逢对手也是一件乐事。”

    “乐事?我赢了不会因此得到什么,输了也不会因此失了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下棋,没有那份惊心动魄的刺激有什么乐趣。”她把头上的簪子取下,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纯真中带着几分魅态。景帝仪恶作剧的把簪子插到凤靡初头发上,凤靡初想把她放下,她不肯,硬赖在他背上。

    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赌注了,他问,“那小姐觉得怎么下棋才有趣?”

    她想了想,“凤哥哥要真想我和你下一局也得,我赢了,你给我做一日的人肉轿子,就像现在这样。你要是赢了,下一回,凤哥哥再染上风寒的时候,我就不开那么苦的方子,也不逼你喝姜汤。”

    他笑道,“这样的赌注似乎不太公平吧。”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你情我愿就是公平了。何况是你想和我下棋,有求于人,你多给些甜头那也是应该的。”

    这歪理她也说的振振有词,好似他邀她下棋,还一点点吃亏都不肯那就是他的小气了,“好啊,就依小姐说的赌注下一局。”

    凤靡初将她放到椅子上,拿下头上的玉兰簪子,两人摆好棋子,她执黑子,他执白子。皆是开始专注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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