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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宁为妖物-第175部分

小说: 宁为妖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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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远山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道:“彼时,你若拦我,我连你一起杀。”

    枭枭是笑着说这话的,庞远山忽然觉得,她冷着脸发脾气的模样真是可爱多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鸷冰冷。

    他叹口气,转身进屋。

    直到夕沐醒来,庞远山都坐在她的房间里。小姑娘是惊叫着在噩梦中醒来的,庞远山坐在床沿上,抓着她的手。

    “师父?我……”夕沐一张口,只觉鼻子一酸,泪珠子就滚出来。

    庞远山柔和了表情,轻拍着她的脑袋:“没事了,夕沐。没事了。”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直到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夕沐带着哭腔,将自己的遭遇说给他听。

    庞远山也不打断她,待她说完,才道:“夕沐,为师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可他说到这里,却突然愣住,没了下文。

    “杀之,可得自由……杀之!杀之!”脑子里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庞远山只觉眼前发黑。

    夕沐瞧着他发青的脸和额际浸出的汗珠,慌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师父!”她抓住庞远山的手臂使劲摇晃,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扯下来似的。

    不过在庞远山听来,夕沐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过来的,混沌得很。

    但他还是听到了,手臂传来的剧烈摇晃也将他惊醒,眼前瞬间恢复正常。面前是夕沐苍白紧张的脸。

    “为师没事,夕沐,你饿了吧?想吃什么?为师煮给你。”

    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多次自称为师,让夕沐没来由的感觉他们师徒间的关系又亲近了些许。

    “师父,我不饿。我想听你说下去。”

    夕沐毫不犹豫做了选择,哪怕她的声音是伴着肚子饥饿时才有的咕噜声一起发出来的。

    庞远山无奈笑笑:“那就边吃边说。”

    “我要吃小米粥。”夕沐傻笑。

    那日,夕沐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不是她被水妖盯上,而是她自己原本就是水妖!

    当然,师父和师叔也是。

    寻找水源和疏通水道是他们水妖的本能和天分,只要自己修炼得当,就能收放自如,用来赚钱。

    只是她和师父他们不太一样,她是最弱小的那个,生来和人类差不多。

    除非是同类,否则不会有谁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但随着年纪渐长,体内的妖脉就会一点点复苏。

    接着就是觉醒。

    夕沐之所以看到那些怪现象,并不是有谁在作祟,而是她自己的妖力觉醒了。但她不知道该如何控制,才会变成这样子。

    就连那场下了许久的大雨都是她的“杰作”。

    “可是,师父。我不是最弱小的吗?那场雨……”不像是她能驱动的啊!夕沐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并开始分析。

    庞远山不自然的笑笑:“或许是连带反应,现在正值夏季,周围的事物如同铁链一样连着。你只是不小心触动了最重要的那个铁环扣罢了。”

    是吗?她想着,点了点头。

 第9章 龙舌弓·困惑

    可夕沐却总觉得自己被一股寒气罩着。

    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小镇后面群山的小道上,时不时谨慎瞅一眼周围。当然,除了偶尔掠过的飞鸟和懒散躺着晒太阳的蛇,她并没有发现危险。

    师父和师叔重新修整了一遍院子,瞧他们累成那样,夕沐也想出份力气。

    她不懂修整屋子,扫地又没有荷塘里的水厉害,只好偷偷跑出来找吃的。抓个野兔山鸡什么的,是她最大的目标。

    换做往日,她只需要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去镇上买些肉就成。

    但小镇遭此灾劫,别说卖猪羊肉了,连卖菜的人都没有。好在山上受灾不严重,可以寻不少吃的。

    准备上山打猎的不止她一个,但最小的就是她。

    有个无赖想抢她的东西,她愣是没用妖术凭着一股子不怕死的狂乱厮打把对方吓走。夕沐提着两只野兔回家时,又被师父训了一通。

    她搓着手傻笑:“师父莫生气,我没用妖术。”

    “我不是气这个。”庞远山有些无奈,枭枭却上前捉住夕沐的手道:“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脸上的淤青和头上的肿包。”

    末了她又对庞远山道:“你烧饭吧,今晚吃肉。”

    庞远山戳了戳地上的兔子,面色复杂。心里头像是堵了许多话,却又无法宣之于口,夕沐每叫他一声师父,他的心都要有那么一下子的不平稳。

    夕沐不知道这些,她还在满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师父和师叔的左右手。

    枭枭给她清洗脖子上那几道被指甲抓出的伤痕时,眼中流淌出阴寒之色。她很想就这么掐住夕沐的脖子……然后用力。

    不过,她没那么做。

    还不是时候——枭枭在心里一遍遍强调。正是这样的强调,才冲淡脑子里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和庞远山一样,她时常会听到一个粗糙的嗓音在自己的脑子里喊:“杀之!找出来!杀之!就自由了。”

    今天她还在和庞远山说这件事,可他却在沉默许久后忽然反问:“难道我们现在不自由?”

    枭枭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呵,自从掉落现世的那时候起,他们除了偶尔需要对付一下人类的术士外,就没受过什么拘束。

    “可她会活过来!会变强大,会夺走原本就属于她的力量,到时候,我们还是我们吗?”

    想了好一阵,她终于想出一个像样的反驳理由。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什么都知道。”

    庞远山干脆坐在屋脊上,把玩着一块青瓦,“我是龙舌弓,而你是箭。与其说是师兄妹,不如说是双胞胎的亲兄妹还贴切些。”

    枭枭皱眉,一本正经反驳:“即使是亲兄妹,也不是双胞胎,不然就是两把弓。”

    “我是指心。双胞胎总是多数时候心意相通的,我们都能听到一样的声音,看起来更像是双子。”庞远山笑。

    枭枭别过脸去,手指飞快捡下残瓦,换上新瓦:“别扯远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对那丫头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她冷着脸,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些,仿佛怕听不到他的话。

    “她才十三岁,我一个十几万岁的老妖怪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是原来的她,也不可能。”庞远山的眉脚抽了抽,难见的翻了个白眼。

    枭枭停住动作,手指在青瓦上敲了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庞远山不说话,双手突然飞快动起来,一列列青瓦在他面前成行,密不透水。

    “我可不要回到那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死样子去。就算是天天被术士追杀,要不停的搬家,我也觉得幸福快乐。”

    枭枭咬牙道。

    可现在,夕沐的脖子就在她的眼前。她的身上又有了能够伤人的力量——那是从未有过的本事。

    她却下不去手!

    枭枭一阵气闷,忽然丢下清洗伤口的东西,搬来一面铜镜放到夕沐面前:“你自己来。”

    说罢,她风一样冲出去。

    正在洗兔子的庞远山瞧着她的背影,愣了许久,他施个术法让水自己洗。起身擦干净手,接下了给夕沐上药的活。

    “师父,师叔为何要生气?”夕沐呆坐在铜镜前,“是因为我这算是闯祸吗?”

    庞远山叹气:“她只是见不得你受伤罢了。你师叔就是这个样子的女人。啊不,是女妖怪。”

    真的吗?

    夕沐想问,却开不了口。她是笨了点,但不瞎,方才师叔看着她的脖子时露出的杀气和阴沉表情让夕沐背后发寒。

    瞳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夕沐觉着自己可能是水妖中最难掌控自己妖力的危险存在。

    师叔会露出那种表情,是因为给小镇带来水灾、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正是她吧?除了这个,夕沐想不出别的缘由。

    那晚她听到师叔说的“后患”,只怕就是指这种事。

    师父曾说,他们不停搬家是为了躲避人类的术士。有些术士部分青红皂白,见妖就杀。

    他们讨生活定是非常不易。

    “师父,你为何要把我带在身边?我这种妖怪,放弃了不是更好?”夕沐眨了眨眼,像个懵懂的孩子。

    此番小镇出了这种事,会不会被术士们盯上?

    把她带在身边比起师父和师叔两个一起过活要难多了。是因为他们同是水妖,不带上她会有遗憾吗?就像那晚师父说的,他会遗憾。

    夕沐的问题让庞远山猝不及防,但他还是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平静。

    仔细在她脸上的淤青处擦了药酒,庞远山温和道:“夕沐,于师父而言,哪怕天下水妖众多,你都只是唯一的那一个。”

    “师父,我不懂。”感觉他并不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啊。

    庞远山放下药酒,把挡手脚的铜镜推开一些:“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夕沐,我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

    她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摇头。师父今天说的话都好难懂。

    “你无须多想,到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的。”庞远山看出她的困惑,却并没有过多解释。

 第10章 龙舌弓·火光

    枭枭没有回来,直到饭菜变得冰凉。夕沐想象的欢声笑语的晚饭时辰在冗长的沉默中度过。

    她啃了两块骨头,庞远山却只喝了半碗汤。

    “夕沐,你把碗收一下。为师出去一趟。”他看一眼放在桌子角上的食盒,里面装着尚还温热的饭菜。

    给枭枭师叔留的。

    “师父,你是去找师叔吗?”夕沐急急站起来,身后的凳子被她的动作带倒,“我也去。”

    圆凳子咕噜噜滚了一小段距离。

    “夜里不太平,水灾过后到处都是危险。你就留在家里。找你师叔,为师一个人足够了。”他提起食盒,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夕沐只能点头。

    夏夜清凉,但接连暴雨后的夏夜却泛着透骨的冷意。哪怕接连有了两天的爆烈太阳,依旧没让小镇恢复昔日的温度。

    镇边上的河流被这场大雨拓宽丈远,奔涌的轰隆声像打雷。

    这声音总让夕沐在梦中梦见自己被大水追赶着跑,睡觉就从没安稳过。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的夜晚。

    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过了很久才从眼皮上传来睡意。

    河水的隆隆声还在继续,还夹杂着噼啪声和叫喊……这是,又做噩梦了?怎么自己的梦境里除了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好温暖。

    不对,有些热了,夕沐踢开被子翻个身,迷糊中瞧见有光在跳跃。她定了定神,将眼睛睁大一些。

    光?!

    夕沐蹭地坐起来:“怎么这么大的火?!”她惊慌失措跑下床,窗户已经被烧破,“火蛇”沿着窗壁和门缝钻进来。

    院子前后都是荷花池,厨房的火也被她浇灭了,这火是哪里来的?

    夕沐想冲出去,却发现火势太大,稍稍上前就会被烤得不得不退回来。要命的是,屋子很快也会撑不下去……

    她捂住嘴巴,视线仿佛看到了门口的荷塘——只能这样了。

    凭借着自己对荷塘的印象,夕沐努力想让水升起来,扑灭这场大火。可偏偏是这时候,她的怪异本事不灵了!

    外面有人在喊,虽然夕沐听不清楚是在喊什么,应该和救火有关吧?

    她怀着希望,重新镇定下来。闭眼,凝神,本能地,她仿佛触到了水——就像自己化成了水,引领着它们从荷塘出来,然后冲向火海!

    夕沐的脸上忽然冰凉一片,她惊得睁眼,发现是荷塘的水在灭火时溅在她的脸上。

    火势瞬间被扑灭,只剩下袅袅而上的青烟。

    夕沐小心扳开门跑出去,院子里除了那株被一个皂角泡泡似的光圈罩着的桂树之外,到处都乌黑脱落,惨不忍睹。

    还来不及喊声好险,夕沐就呆住了。

    “烧死妖怪——”

    “大火怎么灭了?”

    “定是那妖怪在作乱,快!加柴!加灯油!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烧死这个害我们被水淹的妖怪!”

    “烧死她!”

    “烧死她!”

    这些声音,是镇上那些个面容和蔼、脾气和顺的人们喊出来的?夕沐发愣间,又有被点燃的柴禾被丢进来。

    每一捆柴禾上都系着一张符纸,还被刷过油,荷塘的水对它们根本没用。

    之前她能用荷塘水灭火,多半是刷过油的柴禾已经燃尽,只剩下被引燃的地方还在烧。

    夕沐本能退到桂树的光圈里。

    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知晓她是引来暴雨的人,但她多少也能猜出来他们是从哪知道的。

    此事的真相就只有她自己、师父,还有枭枭师叔三个人知道。

    是谁说出去的,不言而喻。但夕沐的心里却不愿意去想,她现在只想专心对付这些棘手的东西。

    灭不了火,就让它们去外面烧吧!

    利用水流将燃烧着的柴禾推出去,还是办得到的。夕沐站在桂树下,汗珠湿了衣裳也不自知。

    她凝神让一捆又一捆新丢进来的柴禾被甩出去。

    柴禾上的火发出呼呼声,惊起外面一阵连一阵的尖叫。叫骂的人声不似方才那么高昂,反倒是惊慌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夕沐的奋力对抗,让柴禾再也丢不进来。那些人也开始忙于救火了,救他们自己的房子。

    “呼——”她瘫倒在地上,此时才发现地面上都还有余温。

    这些人怎么忽然间像是都疯了?那场大雨让小镇面无全非是事实,但雨一停师父就带着他这些年赚来的两箱金子挨家挨户登门拜访。

    当然,是以救济的名义,并不是去登门道歉的。

    除了一些牲畜,也未闹出人命。就算他们知道暴雨的真相,也没有必要刻意跑来点火烧房子吧?!

    正想间,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洞开。

    几个手持长剑,气势凌人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那个道:“分头行动,可别让那妖孽逃了!”

    夕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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