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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将军又掉机关里-第26部分

小说: 将军又掉机关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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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淮年跟着笑出声来,有阳光透过窗射进来,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落下几道柔和的光。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凌煜时不时便要在言语间捉弄她一番,几次下来她也学了乖,渐渐变得牙尖嘴利,时时让凌煜想起她当初把程复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
  “对了,我的小十二呢?”
  凌煜一愣,随即想起那被士兵的弓箭射中,砸在地上摔坏了的木头鸟,不动声色道:“什么小十二?”
  苏淮年诧异道:“当日不是小十二给你们送的信?”
  凌煜十分真诚地看着她,道:“不是。”
  苏淮年一时疑惑,左思右想想不通,很自然地忘了追究他们是怎么寻来的问题,难道真的飞错了方向?
  没纠结多久,她仰起头对凌煜道:“这次谢谢你,我往后再不乱跑了。”
  凌煜颔首,难得地没有调侃她,只低声道:“往后……真的不要再乱跑了。”说完又像后悔了似的,立即补充道:“这回可把萧诺和凌小纪急坏了。”
  苏淮年眼中浮现几分愧疚,随即又扬起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如同两轮新月。她一字一句道:“我想通了,我要帮你们。”
  爷爷说过不要上战场,但爷爷也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知道怎样的相报算“涌泉”,但她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而自己恰好就能给他们想要的。
  凌煜微微错愕,黑眸中神采沉浮不定,不确定道:“当真?”
  苏淮年眼睛亮闪闪的,笑着答:“比真金还真。”
  凌煜与苏淮年在房中坐了整整一天。
  他将需求一一说明,苏淮年问了很多细节,例如武器的战斗力,射程多远,能分配几人操控。她皱着眉想了很久,凌煜在旁不敢打扰,随后他握着一支笔,照着她的描述将模型画下,又对照着将她要求准备的材料一一列下,足足列了五张纸。
  一番话说得口干舌燥,苏淮年倒了水润喉,一气喝了好几杯。
  凌煜目露震惊地看着她,实在难以想象她这一番寻常小姑娘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想法。他修长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上的纸张被捏皱一个角,他急急起身,再难维持平日的镇定自持,低声道:“我这就去准备。”
  苏淮年目送着他出门,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她心里是愉悦的,再没有那些纠结的心思,原来终于做了决定的感觉这样好。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屋内蹦蹦跳跳,活动几日未动的筋骨,活脱脱一只上蹿下跳的猫。
  那厢凌煜出了门,将凌小纪找来,将那几章列了材料明细的纸张交给他,嘱咐千万亲力亲为,不可有遗漏。
  凌小纪领了命正要出门,忽然又被喊住。
  凌煜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你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提那只被射下来的木头鸟。”
  凌小纪错愕地回头,凌煜坦坦荡荡,语气淡淡道:“去吧。”
  提起那只木头鸟又如何?凌小纪脑中浮现出那木头鸟摔断的半边翅膀和裂开来的身子,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少爷这是怕苏姑娘知道了难受啊!以前不曾看出来,少爷竟也有这般柔情似水的一面。凌小纪心领神会地笑了两声,将图纸放进怀中,出门置办材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有存稿的第三天and最后一天,明天又要开始裸奔了= =乃们要对我好一点,因为我在用生命码字,我爱你们,么么哒!

  ☆、谁是谁的劫

  凌煜亲自挑了五百名士兵编入这临时的武器制作营,宅子周围一里处搭建了临时的隔离带,为保密起见,闲杂人等不得进出,饭菜只能送到隔离带入口处。
  苏淮年背着手,故作老成地环顾一圈,满意道:“应当差不离。只是所需时日较久,我会尽量快一些。”
  凌煜点头,看她拿起一段木头仔细研究其上纹路,忽然道:“想吃什么,随时开口。”
  苏淮年小小地蹦跶一下,欢呼道:“要吃栗子烧鸡,还有红烧肉,还有水晶虾饺……”
  凌煜回头对一旁的凌小纪道:“拿个本子记下来。”
  他说话时脸微微侧过去,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唇角微微勾起,是个惯常要开始嘲讽的形容。他心里有愉悦的情绪,只是嘴上总饶不了人,惯性要调侃上几句才是正经。谁知话音一落,凌小纪当真拿出了本本子,手执一支细头毛笔在其上写写画画,苏淮年凑在他身旁眉飞色舞地报各式菜名,凌小纪飞快地记下并建议上几句口味,旁人看来说不尽的和谐。
  凌煜当下僵了脸,在原地站了一会,那两人说得越发风声水起,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直记了满满两页纸。苏淮年看凌小纪的眼神简直要发光,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没吃过的好东西!离饭点还很早,她几乎忍不住现在就想吃吃看那些美食了。
  这厢凌小纪收了纸笔,忽然发觉将少爷冷落了这么许久。上次的惨痛记忆骤然浮上心头,他反射性回头去看,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凌煜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了。后背渐渐窜上凉意,他看着苏淮年晶晶亮亮期盼的眼神,欲哭无泪。
  凌煜走出很远,一直回到住处,有小兵正站在一口大锅前忙活,见他过来忙喊了声主帅。
  他点头应了,目光落到那口锅里,数不清黑沉沉的砂子不断翻转,露出颗颗饱满的栗子来。
  还没来得及告诉苏淮年,欧阳奕来时又带了许多栗子,他命人将上次凌小纪用的那铁锅带了过来,就安置在这处小院。
  她若是知道,又该高兴地蹦起老高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没察觉自己唇边泛上来的一抹笑。
  枯藤纠缠着老树,几点枯黄残叶在枝头摇摇欲坠。入目处满眼荒芜。
  深秋微凉的风里,三人在树下静静对峙,玄色锦服的公子大笑一阵,欲打破僵局:“我们见上一面实在不易,大家何不好好商讨一下计划,毕竟接连几场大战失利已是事实,夏大人,不如听听小侯爷的说法?”
  那公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袍角袖边皆以密实的银线勾成诡异的图案,他面容白净,下巴尖瘦,一双眼斜斜上挑,虽是笑着,眼中却不见半点笑意,眼睛盯着面前戴黑色纱帽的男子,分明也是怪罪之意。
  一旁的夏大人已有了些岁数,面容瘦削,下巴上花白的胡子整齐修成了一小撮,一双眼阴沉沉地看着纱帽男子,高挺的鹰钩鼻分外显眼,他阴阳怪气地道:“说法?我看他莫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哪边的了!”
  那纱帽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他似乎连看一眼那夏大人都不愿,只对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建筑轮廓道:“君上派我来此,我直接对君上负责,不需要经过你们。”
  剩下的两人眉头狠狠一皱,是个怒气不可隐忍的先兆。
  夏大人喝到:“好一个不需要经过我们。你可知此几战西野国死了多少人?你为鄢国尽心尽力,如今才得了个小小的副将,我真不知君上看中了你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次回皇都我必要向君上参你一本,我看你届时有几条命来承担这些罪!”
  那人微微抬起脸,纱帽底下露出白净光滑的下巴,带了几分冷硬的弧度,他身子微微一动,手中玄铁长剑骤然前移,乌木剑柄死死抵在夏大人颈间,冷道:“我是君上亲封的小侯爷,而你,夏于善,不过是个欺师灭祖的废物,教训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夏于善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因气愤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被纱帽遮住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风吹过,黑纱微微飘动,他慢慢收回剑,丝毫没有理会夏于善的目光,回身对玄衣男子道:“玄洺,我有事问你。”
  玄衣男子微微抬起脸,手中折扇动作潇洒地一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敛了神色,一双上挑的眼也收了棱角,温和道:“何事?”
  “在朔平镇的时候,你抓了一个女孩子,还将她送进了窑子里。”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无关紧要,不能否认。
  玄洺一僵,立刻想起那个女孩子。难道还真是他的人?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根弦慢慢地崩了起来。
  他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道:“是啊,我怀疑她是鄢国的奸细,嘴硬不肯说自己的来路,我便将她送进依兰轩想吓唬吓唬她,怎么,你认识她?”
  小侯爷一双眼隐在纱帽后,看不清楚情绪,他的声音仿佛被寒冰淬过,透过纱帽翻卷的边缘砸过来,一字一句都似极克制,缓缓道:“可是阿年说,你问了她与我的关系。玄洺,不要把我当傻子。明知她可能是我的人,为何还要动她?”
  分明看不见他的眼睛,玄洺却觉得自己被一道冷厉的视线掐住了咽喉。今日约他出来只是为了让他说个清楚自己的计划,他早已将那个小姑娘忘了个干干净净!脑中突然浮现出面前这人此前的残暴行径,玄洺的眼神在他手中的玄铁长剑上一闪而过,他怎能忘了,这根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小侯爷,我是真的不知,如果知道她是你的人,我哪里还会动她?更何况,我已跟依兰轩交代了,只是吓唬吓唬她,他们自然就不会动真格的。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一桩误会与我反目成仇不成?”
  小侯爷没有说话,只透过纱帽冷冷地看着他。气氛一时有点僵,玄洺忽然向后一挥手,高大强壮的薛四走上前来,手中拿了一个牛皮囊,恭恭敬敬地呈上。
  玄洺接过那牛皮囊递给萧诺,笑道:“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等大事一了,我再亲自向那位姑娘赔礼道歉。喏,这是她留下的东西,还请小侯爷帮我物归原主。”
  小侯爷才接过,一旁的夏于善问道:“这是什么?”
  小侯爷没有做声,玄洺回头对他道:“先前我误抓了一个小姑娘,还当是鄢国派来的奸细,这不是误会了么,那小姑娘竟然是小侯爷的人。”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也奇怪,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竟然随身带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夏于善目光一紧,一把抢过那牛皮囊,拎着底部一倒,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从里面捡起一个牛皮卷,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瞳孔骤然紧缩,指着里面的各式刀具说不出话来。
  他这一番动作极快,小侯爷怒斥一声:“你!”还不及责怪,夏于善显然是十分激动,喃喃道:“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他急急转头向小侯爷,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姓苏?”
  小侯爷点点头,夏于善得了肯定回答,更加如同疯魔。他举着手中的刻刀组喊道:“老天有眼,我找了他们这么多年,竟然还有再见之日!小侯爷,那小姑娘现在何处?我要立刻见她!”
  小侯爷抿紧了唇,面前这个人的事情她有所耳闻,同朝为官多年,他从没见过他这么大失分寸的样子。有个想法如雷电闪过他脑中,他压低了声音道:“她是什么人?”
  夏于善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说了好几遍才将话说顺溜,“天玄宫,她是天玄宫的后人!不会错的,这个牛皮囊是苏永亲手做的,包括这一套刻刀,自小她便对机关之术极为热衷,苏永便亲手打造了这一套刻刀送她。快,她此刻身在何处,把她交给我!”
  小侯爷伸手取回了那组刀具,又将地上的牛皮囊拾起,另有一个木盒子,盒盖在夏于善这一摔之下开了一半,露出里面木偶小小的脸来。他眼中一亮,那光一闪而逝,他眼中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的样子,只将那木盒捡起,重新装进牛皮囊中。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夏于善,冷硬道:“无论她是什么人,她如今是我的人,你若是想动她,休怪我不念同僚情谊。”
  “至于你们担心的事。”他又看了一眼玄洺,接着道:“君上对我下的命令是颠覆鄢国,至于我手段如何,那是我的事。言尽于此。”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夏于善气急败坏的吼叫,很快就走出了老远,帽子上垂下的黑纱在风中微微飘动,很快消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夏于善凶相毕露,对着玄洺道:“他这般刚愎自用,迟早要坏事!我这便回皇都,非要让君上将他弃用不可!”
  玄洺紧紧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脑中想起的却是另一桩事情。
  那是一桩传闻,西野国独一无二的异姓小侯爷,数年前曾丢失过一个妹妹。
  他回忆着苏淮年的面貌,他自然不会愚蠢到觉得小侯爷失散多年的妹妹竟会是天玄宫的后人。
  夏于善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前方已经看不见小侯爷的身影,玄洺在心里一字一句地道:“这便是你的软肋么?”
  “萧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剧透一下,有木有人要猜一下这个妹妹!

  ☆、风雨欲来

  萧诺回到大营时,苏淮年正坐在夕阳下,膝盖上放着一袋栗子,两手黑乎乎吃得正欢。
  落日的余晖下,她毛茸茸的头顶泛着淡金的光泽,巴掌大的小脸被浓密的长发遮挡,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说不出的可怜可爱。萧诺手一紧,牛皮囊润滑中略带了些粗粝的手感立刻传过来,似乎透过她的手指传入心房,自左胸腔暖暖地蔓延开来。
  她径直走过去,停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苏淮年疑惑地抬头,正对上萧诺暖暖的眼神。她立刻咧嘴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犹如一只餍足的猫。
  萧诺在她身旁坐下,她立刻将手中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惹得萧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萧诺拿出手中的牛皮囊递给她。
  苏淮年眼睛骤然睁大,喜得差点连膝盖上的栗子也顾不上,伸手接过又解开细细查看,囊内重要物件都还在,只是一些小材料没了。她一边看一边笑着问:“阿诺,你真厉害!这是哪里找到的啊?”
  萧诺看着她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一面说着:“在一处房屋旁,想来是你说的那人逃走时没顾上。”一面拿过那个木盒子,仿佛第一次见到一般疑惑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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