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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将军又掉机关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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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煜忽然一挑眉,道:“小纪,阿年曾与我说过,你有喜欢的姑娘……你莫不是……”
  凌小纪猛地抬头,惨白的月色下,他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因太急于否认,面上一时竟现狰狞之色。他很快平复下来,看了一眼一旁担忧看着自己的严朗,伸手狠狠一抹眼,对凌煜道:“少爷,没有那样的事,她既然是敌国的细作,咱们必定要将她拔除的!”
  凌煜点点头,不欲多言。凌小纪自小最大的优点就是是非分明。现下自己与严朗已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没有不信的道理。
  只是三皇子……他眸中寒光渐渐凝聚,不分青红皂白就信了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副将,在听信一面之词的情况下将他这主将投入狱中,随即借他人之手诛杀。
  凌煜清楚地记得,自己竟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审讯。
  他对凌小纪吩咐道:“现下时局动荡,明日我便回趟上京。你们在此保护苏姑娘,她如今炙手可热,你二人千万护她周全。”
  二人应了声是,凌煜点点头,回了房。
  自他醒来,他与苏淮年便住在一处。小姑娘粘人得很,又总像个孩子一般没心没肺,凌煜每每只能苦笑。
  夜色已深,四下寂静,他将木门轻轻推开,再合上,上门栓,几声细微的声响过后,他脱了外衣上床,窗内洒落进来的些微光线下,苏淮年睡颜恬静,似乎感受到身边多了个人,自发自觉地偎了过来,环住他的腰,脸也枕上他的胸膛。
  凌煜抖抖被子挤进去,用手将她面上散乱的发丝拨开,露出底下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
  这些时日似乎又胖了些。
  他捏了捏她颊边的肉,软软糯糯,触手柔滑。
  苏淮年伸手将他的手拨到一旁,大约是觉得痒,挠了挠自己的脸。
  凌煜失笑,握住她的手缓缓摩挲,她手上不知长了多少个茧子,粗糙一片。
  他心中忽然涌上无尽的绵软情义,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又按了按,直到她发出一声不适的嘤咛,才松了些,低低笑了一声,在她额上无尽温柔地印下一吻,就此抱着她睡去了。
  第二日苏淮年醒得格外早。
  她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摸了两下,骤然睁开了眼。
  被子盖得好好的,透过窗子能看到外面还未大亮的天色。
  她四下环顾了一圈,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行李包。她脑子清明了,下床就跑了出去。
  正抬脚向外,迎面却撞上凌煜往此处来。凌煜小心扶住了她,才避免她撞上自己。
  “一大早就这么莽撞,怎么了?”
  “我看见桌上有行李,我们要走了吗?”
  凌煜扶着她的肩膀回房,按着她在床上坐下,低声道:“阿年,我要回趟鄢国,此次的事……我不能背上这样的骂名。”
  苏淮年点点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的牛皮囊还没带呢,我找找。”
  凌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一旁的床铺微微下陷,是他也坐了下来。
  “阿年,你暂时留在这里。”
  苏淮年抬头看着他,目露不解。
  凌煜接着道:“我现在还是罪臣置身,这一路回去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不能这么带着你。这里安全些,我让小纪和严朗留下来保护你,你且安心住着,待事情结束了,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苏淮年默了片刻,闷闷地道:“你是怕我拖累你吗?”
  她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我们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凌煜突然就心软了,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一下一下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温言道:“不是怕你拖累我。阿年,你听我说,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在没有把握护你周全的情况下,我实在不能让你跟着我身处危险之中。留在此处,等我来接你,嗯?”
  苏淮年闷闷的,也不说是,也不说否,只紧紧抱着他的腰,半点不想松开。
  她越是如此,凌煜越生不出走的心思。昔日战场上的沙发果决在此刻全化为乌有,凌煜感受着她的依赖与不舍,心里的苦涩慢慢溢出来,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毒,面前的小小身影是唯一解药。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苏淮年扣在身下,吻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落在苏淮年的额上,眉上,眼上,顺着小巧的鼻子往下,最终落在温软的唇上。
  苏淮年只反应了片刻,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迅猛的攻势下,小心翼翼伸出了舌尖,轻轻试探。
  这一下如同燎原的野火,将凌煜的心彻底勾起来。他的吻带了嗜血的狂热,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疯狂地攻占,不舍地缠绵。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凌煜撑在苏淮年上方,两人面上是一致的潮红,眼睛却都亮得惊人。
  苏淮年勾着凌煜的脖子,轻声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凌煜点点头,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颈侧是他呼出的热气,苏淮年听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阿年,我回来那日,便正式迎娶你进门。你是我凌煜的妻,从此刻开始,至死方休。”
  苏淮年眼中热烫,慌乱地点点头。
  

  ☆、程复与玄洺

  凌煜走了不过短短十日。
  程复已全是是一副长辈的派头。每日慈祥至极,对苏淮年做出的每一样东西赞不绝口,苏淮年多待一日,他对她的喜爱便多一分。
  凌煜回去,对于程复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他每日在苏淮年耳边喋喋不休从军之人的不稳定,顺带做出种种承诺,诸如留下来,自己能为她提供什么。
  苏淮年每次都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连笑也不肯对她笑,只专心手中的事。
  程复自问从未对人如此好过,偏偏换来这样的结局。他一腔郁闷无处抒发,便悉数往凌小纪与严朗二人去了。
  不过短短三日,二人苦不堪言,从此见到程复,能躲则躲。
  凌煜离开那日,程复便启动了医仙堂口的机关。
  有人守在外头,来看诊的一律回绝,程复在外的名声向来便是不近人情,因此也并未有人闹事。
  这般平静的日子维持到了第四日。
  程复才吃了早饭,便听来报,有人欲强闯。
  他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哼,当老子好欺负的么,才这么几日,就有人来闹事?
  他一拂袖出了门,禁制线外躺了十来个人,除了当先两人衣着鲜丽外,其他人皆是清一色的劲装。
  程复蹲下来细细看了当先的两人,其中一个鹰钩鼻,应是有了些年纪,面目看着就可憎得很。
  至于另外一个嘛……程复面色复杂地看了那人许久,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脸,忽然起身对身后的手下道:“将此人抬进去,其他人丢远一点。”
  那手下犹疑道:“堂主,他们中了毒,便由着他们死在外头?”
  程复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昏迷的人,为何越看越是与自己几分相像?他眉头越皱越紧,听了手下的问话,不耐烦道:“不相干的人,管他们作甚?”
  “是!”
  将那几人七手八脚地抬头,机关重新打开,程复坐下来细细端详那人,怎会如此,这般刻薄面相,除了自己竟还有第二人?
  他凝神细思,苏淮年突然闯进来,“前辈,我听说有人硬闯,是什么人?”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苏淮年倒吸一口气,“玄洺?”
  程复问道:“丫头,此人你认识?”
  苏淮年小心翼翼地绕着走到了程复身边,点点头,道:“他是西野国的人。先前曾将我扣留,后来在军营里,又将我下了药,想将我带走。幸好凌煜及时赶来,否则我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了。”
  程复若有所思,又细细看了眼地上的人,那眉眼,那鼻子,便是脸的轮廓,也与自己如出一辙。
  他咦了一声,忽然察觉苏淮年正紧紧盯着自己。
  “怎么了?”
  苏淮年看看他又看看玄洺,犹豫道:“前辈……我觉得玄洺与你……长得好像。”
  她忽然啊了一声,“先前我被他抓走的时候,他还曾向我打听过你!前辈,你们认识吗?”
  程复心中疑惑更甚,想了想,命人将玄洺绑了,再取了解药,喂玄洺吃下。
  过了约半柱香时间,玄洺幽幽醒转,一眼便看到了面色古怪的程复与苏淮年二人。
  他惊得立刻想要退后,却惊觉手脚皆被绑着,当下便慌了几分。
  程复缓缓道:“你是什么人?”
  这声音阴冷如蛇,玄洺却奇异般地冷静下来。他缓缓抬头,露出与程复几乎一样的笑容,冷笑道:“医仙堂堂主,程复?”
  程复冷冷看着他,忍着心头的异样感道:“你……认识我?”
  玄洺轻嗤一声,不屑道:“像你这般卑鄙无耻忘恩负义之徒,我不屑认识。你是作恶太多,怕人来寻仇吧?才在家门口设了那样毒的禁制,哼,快将小爷放开,不然我西野大军一到,即刻将你这医仙堂夷为平地。”
  他话里话外语气冲得很,程复为人刻薄,树敌无数,可面前这人却让他有莫名的熟悉感。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
  苏淮年在旁听了一会,忽然道:“前辈,你是否有子女?”
  程复还没反应过来,玄洺忽然冲着苏淮年吼道:“死丫头 ,别乱说话,识相的赶紧把我松开,你若是乖乖跟着我回西野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若是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上次依兰轩的事,你莫非已经忘了?”
  苏淮年闻言一震,脸也白了几分。当下往程复身后缩了缩,不敢再说话了。
  程复瞥了玄洺一眼,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道现在在谁的地盘么?老子现在就能把你弄死。”
  “哈、哈。”玄洺大笑两声,忽然愤恨道:“二十多年了,你就真忍心一次也没出现过。程复,你可知道我娘等了你多少年1
  程复一愣,方才便有的怪异感似乎找到了纾解的源头,脑中被自己遗忘的某处忽然清明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玄洺道:“你娘是……丽娘?”
  

  ☆、多事之秋

  程复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单是机关所需的毒液,便早早配置了慢慢十几缸,堆在机关旁的空地上,分外扎眼。
  自那一日玄洺道出了身份,程复便沉默了两日。
  程复是个冷清冷血之人,素来不介怀男女之事。
  被仇家所伤,得救,养伤,他从未想过,那时在西野国的短短一月,自己竟会多了个儿子。 
  丽娘么……
  他回身望了望屋内沉睡的玄洺,生平第一次,由衷地叹了口气。
  玄洺情绪太过激动,他只得用药暂时让他入睡了。
  有些血缘关系,一眼便可确认。玄洺长得与他实在太过相像,便是性子也有几分相似,几乎是问出口的那一瞬,他便确认了玄洺的身份。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自己能怎么办?玄洺显然也没有认回自己的打算,如今两人可谓站在对立面,总不能将他一直这么困在医仙堂内吧?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程复将手笼在袖中,微微闭了闭眼。
  “前辈。”
  程复回头,苏淮年站在他身后,有些怯,如同自己第一次对她下药时。
  他心中早已经历一番沧海桑田,开口时语气也柔和不少,温声道:“何事?”
  苏淮年绞着衣角,想了想,问道:“玄洺是你的儿子……你会把我交给他吗?”
  她是真的担忧。向来自己这么一帮人便是承了程复的情,他连着救了凌煜两次,自己从头到尾也只是替他做了些小物件而已。
  更遑论先前那一次,他们那样不客气地戏弄了程复。
  她以己度人,一边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一边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亲疏立现。
  程复盯着她,慢慢地笑了。他眼中不再是一贯嘲讽的笑意,而是如同苏永一般,发自内心的慈祥。
  “苏丫头,凌煜小子既然将你交给我,我自然要负责你的安全。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苏淮年心中一定,接着问道:“那玄洺呢,你打算怎么办?”
  程复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啊。
  当年自己的父亲,便是因为不爱自己和母亲,对自己诸多苛责。自己的手上,到如今还带着那时被打的伤疤。天道轮回,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走上与父亲一样的老路,同样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你且安心住着,其他事无需烦忧。”
  他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不知何时又起了风,灌入他宽大的衣袍内,苏淮年在这一瞬忽然觉得,程复,只是个寻常的老人。
  眼中莫名酸涩几分。
  玄洺睡了整整一日,第二日醒来,便是个要把医仙堂拆了的架势。
  他随身所带兵器皆已被卸下,本意想抓了苏淮年边走,奈何凌小纪与严朗严防死守,他本身武功不甚高,一时面对两人的纠缠,半点讨不得好。
  这么僵持了一会,他忽然折转身去了程复的院子,不由分说开始砸东西,从头到尾程复都坐在桌边,冷眼旁观。
  玄洺将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花瓶碎片遍地都是。程复冷冷道:“闹够了没?”
  其时一堆人聚在门口,程复这一声如同冷水般当头泼下,玄洺终于感觉到了累,在程复对面坐下,两张相似的脸,目中是相似的冷。
  玄洺清了清嗓子,道:“你欠我和我娘的,往后再算。今日,我要把苏淮年带走,你答应不答应?”
  程复摇摇头。
  玄洺咬牙切齿,指着程复的鼻子道:“我真替我娘感到不值,就为了你这么个男人,蹉跎了一生!程复!你不是男人1
  程复抬起头,神色复杂,有愧疚,有怜悯,唯独没有妥协。
  他淡道:“你看,即便是我肯放,你也打不赢那两人,又谈什么将人带走?玄洺,我对不起你娘,但有些道理不得不教你,你觉得我不是男人,那便自己做得像个男人。你没有能力将她带走。”
  玄洺方才不过是心中有气,这才不管不顾地发泄了一通,被这么些人看了热闹,程复又说了这么一番话,一字一句如冷箭刺在他心上。
  他觉得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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