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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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阿玛所说的也没错,而且你也要抓紧,不妨也去试试那方子,早日怀上子嗣,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兰琴抬头看了一眼安佳氏慈爱的目光,心道:唉,我的额娘呀,凌柱这小老头三言两语就把您给打发了。他只要一提铮明的前途,您就乖乖就烦,叫我说您怎么好呢!如果荷兰怀上龙嗣,只怕额娘你在这府里头更没地位了,那杨氏还不骑到你头上来。而我,去给自己婆婆贺寿,却要做一件对她老人家来说不怎么舒服的事情:让荷兰怀上我的小叔子,好分去婆婆的恩宠。额娘,你可为难死我了。
见兰琴不说谎,安佳氏对凌柱互换了一个眼神,静静地听兰琴的答复。
“阿玛,女儿可以去为二姐姐送信,但是女儿有个要求,请阿玛答应我。”兰琴似乎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抬头盯着凌柱说道。
凌柱可能是完全没有想到兰琴会来这么一句,下意识地说:“你有什么要求?”
兰琴看了一脸不惑地安佳氏,又转头看着凌柱,一字一句道:“即便荷兰有幸怀上龙嗣,离阿玛心中所想,那还有很长的距离。康熙皇上乃圣明贤主,且一向崇尚嫡长有序,他断然不会喜欢见到有臣子宠妾灭妻。就是四爷,一向尊崇规矩,女儿去为铮明哥哥说几句话,或许能得四爷垂爱,帮上哥哥。但如果额娘在府里被人欺负,他对阿玛就会有些看法。女儿虽有幸得四爷几分宠爱,荷兰姐姐也被皇上封为贵人,自然希望阿玛能做到阖府和顺,母慈子孝,妻妾和睦。”
凌柱脸色随着这番话数次惊变,虽然都很细微,但都没有逃过兰琴细致的观察力。要说近年来,自己的确冷落嫡妻,幸而安佳氏这个女人一向柔弱温顺,从未与杨氏闹翻脸,再加上自己的偏袒,安佳氏似乎已经接收了这样的现状。
当兰琴将这一番话说来,着实给自己的心头一头冷喝。要是安佳氏以及她的娘家不再接受这样的现状,闹腾起来,那么他还真是有点棘手的。这样一想,凌柱突然觉得安佳氏的单纯和和顺真的是莫大的好处,当即勉强勾出一丝笑意道:“琴儿,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与你额娘自年少成婚,一直以来,夫妻恩爱有加,今年虽杨氏为阿玛产下两子,但又怎能跟你铮明哥哥相比。夫人,你说呢?”
听着凌柱当着安佳氏的面说得如此大言不惭,兰琴也是对这个精明而又有些可笑的小老头服了。
第114章 写信
&;lt;/strong&;gt;安佳氏听出了兰琴这番话里的维护之意,顿时心里暖融融的,当听到凌柱说到与自己夫妻恩爱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泪流不止,或许是感动于兰琴的孝顺,或许是想起与凌柱年轻时候的情境。
兰琴走的时候,包袱里多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宫里头的荷兰的,另一封是给自己的,俱凌柱说里面可都是杨氏产子的秘方。
回府的时候,兰琴在门房处见到了王胖子等人,他们虽然没有像四爷在场时的跪迎,可也都是毕恭毕敬地候在马车前候着。
“奴才给钮格格请安!”王胖子殷勤地打了个千,对这位在四爷出门后还能回娘家探望的格格那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只有一个字能解释这种情况:宠呗!
“王太监,府里头这几天可还安生!”兰琴一边由着念雪扶着,一边对跟在她身侧的王胖子说道。
“安生!这几天,除了格格您出入过外,就没人再出去过。”王胖子本想讨好兰琴,拐着弯儿奉承几句,殊不知他这几句话听在兰琴耳朵里,尽然有点刺耳。
见兰琴脸色不佳,王胖子也没再多言,送到大门连着南院的门廊处就退下了。
汪嬷嬷打开院子门,见是兰琴回来了,立刻对屋子里的几个人喊了句,环碧紫染听到外头的请安声,知道是格格回来了,便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
“格格,主子爷来信了,昨天收到的,奴婢为您收起来了。”环碧昨日从福晋的夏荷手里接过信,自是很替兰琴高兴。据夏荷说,四爷除了兰琴,其他后院的女人没有一个特别写信,唯有福晋和兰琴收到了四爷的信。
兰琴听环碧一说,立刻加快的脚步,嘴上也扬起了一股笑意。
待她走进卧房,环碧立刻跟着上去,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封牛皮纸一样的信封,立刻转手呈给了兰琴。
“你们都出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兰琴遣退所有丫鬟,独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四爷的第一封来信。
信中,四爷说了自己到了承德府,皇上所交代的事情办得还不错,这些只是寥寥几句,更多的表述沿途所遇到的风土人情和民俗小吃。信的最后是问兰琴与两位阿哥相处得怎么样,尤其是弘晖。
兰琴看了一遍,忍不住又仔细读了一遍,似乎能从这些漂亮的小楷字里嗅到四爷对她的一丝思念。
得给四爷回信,将十四阿哥的抽风行为告诉四爷,然后说说自己给两位小阿哥所制作的护指,还给他们带了外头的玩意。
兰琴将信纸一折,塞进信封,原样放回了梳妆匣里。
等兰琴要给四爷回信,来到久未光顾的书房时,里面的干净和独具匠心的摆设令兰琴为之耳目一新。
“紫染,你打扫得很用心。”兰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紫染说道,不得不说这个细眉细眼的女子还真是颇具才情。
兰琴坐入黄花梨的大背椅中,信手从古朴的树藤笔筒里抽出了一管不粗也不是最细的狼毫笔,想了想要怎么给四爷写这封信。
紫染先为兰琴铺好信纸,然后又信手往砚台中倒入了一点茶水,开始研磨。
兰琴抬手将笔放到已经磨好的砚台里,沾了沾浓郁的墨汁,带狼毫吸够了墨汁,便开始在面前的信纸上落下她给四爷写的第一个字。
写着写着,兰琴发觉自己想要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待到洋洋洒洒三张纸写完后,她才发觉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写。兰琴揭过第三张纸,在第四张纸的开头,她思索了一下,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这些字:四爷,十四阿哥意欲在德妃娘娘生辰宴上,让妾身和福晋、侧福晋一起比肩而战,妾身觉得实在不妥。那只白鹿不妨可以让福晋带进宫里献给德妃娘娘为妥。妾身不过格格之身,于规矩,于身份都不合适去觐见德妃娘娘。还请四爷立刻修书一封,告知十四阿哥,不要做此举动。
待写完这些,兰琴又不放心地细细看了一遍,在确认无误后,才亲自将四张纸折叠起来,然后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里。
“格格,奴婢帮您送去给戴先生吧。”紫染待磨完墨后,便有意站得离兰琴有些距离,应该是为了避嫌。兰琴没有让她在一旁伺候,她也便知趣地回避一些。
“嗯。你快送去。”兰琴犹豫了一瞬间,就马上将信递给了紫染。
话说两头,福晋第一时间知道了兰琴回府了,当然也知道了兰琴跟她一样,也收到四爷的一封信。此刻她自己的那封信正摊放在她的面前,而福晋也盯着那张纸,寥寥数语,跟兰琴那封三张纸的信截然不同。四爷在信里将自己的近况说了下,然后就问了几句弘晖和府里头的情况。
刚刚门房处的人来报,南院的紫染去找了戴先生,应该是钮格格给主子爷的回信,现在已经躺在了戴渚泽的案上。
“啪!”带着镂空鎏金镶嵌红蓝宝石护甲的一张白皙而骨结分明的手勐然见拍在了那张单薄的纸片上。
“福晋!”李嬷嬷站在福晋身后,蹙着眉头轻声唤了一句,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慢慢往下顺着。另一只手则挥退屋里所有的丫鬟,只剩下个春柳在屋里给福晋喜欢的月季花修枝。
“嬷嬷,钮钴禄氏日渐做大了,日后若生下个阿哥,怕是会让我寝食难安了。”福晋因了兰琴出入前院的事情,如今又是她得了四爷的信,怎能不让她开始忌惮。
“福晋,李氏不也得宠了小十年,如今也生了两个阿哥。您可从未像今日这般。”李嬷嬷宽慰道。
“嬷嬷,我觉得爷似乎对这个钮氏不一般,李氏那会虽然得宠,但从未有过像她这般的对待。她,一个格格,凭什么能去前院。”福晋想着弘晖这几天对她说起兰琴时的那个样子,心里就跟猫饶似的难受。
她的儿子,不允许任何人去染指。那个钮钴禄氏,不光夺得四爷的宠爱,还敢笼络弘晖,简直孰可忍是不可忍。
第115章 暗流
&;lt;/strong&;gt;接下来的几日,府里照旧一派和谐宁静,只是因为四爷的信,据说李氏又摔了东西,宋氏给福晋送了绣品,再就是武氏跟尹氏好像起了矛盾。
兰琴将带回来的泥人、糖人、剪纸和其他小玩意带了些许去前院,分给大阿哥、三阿哥,还有几个哈哈珠子。到底是孩子,对这些没用不爱的,渐渐的,大阿哥和三阿哥,还有几个孩子对兰琴没有了先前的戒备之心,有时候还时常盼着兰琴能去看看他们,带点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解解闷。
初此之外,兰琴还在自己的院子里搭了一个滑滑梯,三阿哥最先开始来玩。渐渐的,大阿哥偶尔也开始来,几个哈哈珠子也开始来了,唯有达与阿始终是别扭,但是又耐不住好奇心,跟着来了几趟后,对这种滑滑梯的游戏嗤之以鼻。
兰琴又命张叔保做了一条长长的麻绳,然后又开始在南小院里与几个孩子玩起了跳绳。这可是林梦瑶小时候最爱且最拿手的游戏,她令惜茶和环碧甩起大长绳子,自己脱掉了花盆底子,穿了一双前不久刚做好的“凉底”绣花鞋,在一声声惊唿中,兰琴跳起了久违的麻花绳。
见兰琴在绳子雨中轻巧如飞燕,灵动如狡兔,活泼如玩猴,孩子们都被她热情的笑声所感染了,纷纷忍不住学着兰琴的样子跳起了麻花绳。其中张容远和弘晖学得最快,跳得最好,三阿哥还太小,他最喜欢玩滑滑梯,傅伟廷和达与阿对跳绳不是很喜欢,而佟佳费扬古始终还是淡淡的,对于他,兰琴观察得最久,却最摸不清其性子。
为了将达与阿和佟佳费扬古的积极性调起来,我们的兰琴同志可谓是不遗余力,竭尽全力又苏出了滑板车。只不过这个“滑板车”的轮子可是木头轮子,其结构外形也是兰琴根据现代滑板画出稿纸后,交给王木匠做。没想到还真被他做出来了。
滑板车滑起来当然没有现代滑板那样快捷灵巧,轮子滚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时候还容易跑轮。毕竟古代可没有螺丝巴钉一类的东西,王木匠做出的这个链接轮子和滑板直接的东西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这回,达与阿彻底被眼前这样好玩的东西吸引了,就连费扬古也来了兴致。几个孩子围着兰琴看她示范,达与阿首先出言问道:“让我玩一下!”
听声音仍旧是粗声粗气,但是语气明显没有平时的不屑,兰琴一瞅,心说:总算把你的玩性给勾出来了。
不得不说,达与阿是个天生的滑板高手,只见他只不过试滑了一会儿,就已经能站在上面滑很久了,比兰琴强多了。佟佳费扬古也很想试试,可无奈达与阿一直霸着滑板不放,他便眼巴巴地看着达与阿在上面威风。紧接着,弘晖、傅伟廷、张容远、佟佳费扬古都开始囔囔着要滑滑板。
顿时整个南小院子充满了欢笑声和叫闹声,就连走在院子外的奴才们都为这院子里的热闹纷纷驻足观望。
彼时,福晋正在正院子里与李嬷嬷下棋,武氏则冒着六月底天流火似得夕照来正院给福晋请安。
“福晋,武格格来了!”夏荷走进正屋,通报道。
“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福晋连头也没抬,只见她手戴玳瑁镶嵌抱住护甲的手正执了一颗白子,正蹙着眉头,迟迟犹豫着往哪里落子。
“福晋不想见,可以让她回去好了。”李嬷嬷见福晋脸上的迟疑之色,随接口道。
福晋似乎终于寻到这棋盘中的一点破绽,将手中的那颗棋子放了下去,然后才对夏荷说道:“就说我正在写字,如她不愿意等就先回去吧,若愿意等着,就带她去西厢房候着。”
夏荷垂首福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且说武氏在西厢房等着,因为夕照的缘故,这西厢房异常的炎热,武氏让红茜不断替她打着扇子,却仍旧一身汗。好几次,她都想放弃离开,但又觉得自己都等了,再这么突然离去,对福晋不敬不说,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呢,又岂会甘心。
再说福晋这头,只见李嬷嬷渐渐落了下风,她的黑子被一大群黑子团团包围,再没有反击的可能了。
“老奴输了,福晋。”李嬷嬷是少数几个可以陪着福晋这般下棋的人,且不会故意让着她。
“李嬷嬷心里可是疑惑我故意晾着那武氏,故此才心思不能全力集中,这才输于我。”福晋接过春柳递过来的香茗啜了一口。
“福晋一眼看穿了老奴的心思。武氏自进府,一直不安于室,对福晋也多有敷衍,在李氏那边也巴结着。真个是左右逢源,这种人,福晋不要再帮她。”李嬷嬷说道。
“所以我才要略施小惩而已,让她在西厢房烤烤。我的门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福晋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在眼底投下阴冷的一片黑色,“不过,这种人也有她的好处,只要略略用点心激一激,她便会坐不住。”
“福晋,老奴听说武氏与尹氏颇为不睦,她这次来然道是为了尹氏。”李嬷嬷猜道。
“尹氏也有四个月了吧!”福晋突然失神般,盯着眼前的旗盒不曾移动目光。
“嗯,都开始显肚子了。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尹氏倒第一个怀上了主子爷的子嗣。”李嬷嬷忌惮地说。
“就看她有没有生下孩子的福气了,就是生下了,养不养得大也还是未知。”福晋抬手扶了鬓边的珠花,轻声道,“到时候肯定是抱过来养,除非爷晋她的位份。”
“小小一个格格,岂能担当起四贝勒府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