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满常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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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楼下哪家药店在正月初一还开着门,杨灿要去买速效救心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七十四、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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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杨灿冲过去扯住张力的手臂,“本姑娘从不留宿异性生物,请回吧!”
张力起身靠近她的脸,杨灿怕他又来抱她的手,赶紧后缩,把手插在外衣口袋里。要是有可能的话,她发誓决不让他再碰她的手。
“你不是‘老娘’吗?怎么又突然变成‘姑娘’了?”
“你管我!”
杨灿心里是真急。她虽然追男若干,但她可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姑娘”,在没有看到她想要的承诺之前,她是绝不会越线的。帅哥说爱我你就要毫无保留,她说爱我你就要等到我愿意付出的那天。帅哥等不及,拜拜!有人说你傻呀!你不去试一下万一结婚以后才发现这男的不行那你岂不是亏大了,何来“性福”可言?我靠!试的方法有很多,被男人的迷魂汤灌两下就缴械投降的女生是知识武装不到位。
当然,也许是她的运气背了点,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嫁出去。几场失败下来,她也对婚姻不抱希望了,现在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时代,单亲妈妈多的是,人家小孩不一样健康活泼可爱?
眼前这人既然说了对她提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他还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是几个意思?你要解决生理需要找姜黎找贝雷帽去,本姑娘这儿可不行!
张力看着她愤怒得胀红的脸,也知道好姑娘是不能随便轻薄的,于是不再逗她,严肃地说:“你别害怕,我只是借你的床睡个觉,什么都不会做。”
“你自己不有床吗?开车过去才几分钟啊?”
“房子交给中介了,正在等待出售。”
“为什么?”
“不想要了。”
就这么简单?我靠,有钱人就是任性!平头老百姓节衣缩食好不容易买套房还得还上十年二十年的贷款当房奴,你轻轻松松一句话“不想要了”,好像那房子就是衣服,保鲜期就那么点时间。
不对呀!这套小公寓也是他的呢!
“那那、那你回来上班住哪儿?”
张力轻笑,拍拍她的头:“放心吧,不会赶你走的。”
杨灿耸耸肩。我不是怕你赶我走,是怕你赖在这儿不走,败坏本姑娘的清誉好伐!
得,等初七回来以后我自己去租套房子!
“那我睡沙发去。”
杨灿说着就去抱自己睡过的被子,只听那人说:“沙发小,你睡着不舒服。”
“我睡这儿也不舒服!”
“你真不用害怕。我虽然是个混蛋,那也是个守信用的混蛋。我说了不会就真的不会,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不会。”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这种事情杨灿从来没有经历过,谁知道他会不会中途耍流氓?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在课桌里偷看过一本小说,那里边的男女主很纯洁地谈恋爱,睡在一张床上,女主也是这个问题很纠结,男主就说:“要不,我们在中间放碗水?”人家男主是真爱女主,不舍得伤害女主,可眼前这人,谁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他弄好被子,转身去卫生间。杨灿听他把水放得“哗哗”响,看样子是在洗澡,心里更加忐忑、更加起伏不定了。
如果他要耍流氓,如果他没有准备什么套套,如果一击能中,那我是不是应该从了他?
哈哈,老娘梦想的不就是有个和他一起合作的宝贝吗?至于盛天明,那是排在后面的第二梯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又兴奋起来,连忙翻了翻他放在床头柜上的外套口袋和床头柜抽屉。
里边没有那东西诶!
她又赶紧默算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
哈哈,正是那时候哦!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响,她迅速调整好表情,准备等他进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十二万分妩媚的笑。
期待中的人走了进来,她的嘴角还没拉开就卡在那儿了。
男人头发干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发香波味儿,上身衬衣下身长裤,手中的皮带规规整整地团成一个圆。神情端正,令人不敢生非分之想。
这还真的是“守信用”的节奏啊!
杨灿不死心,傻傻地来一问:“你洗了澡还穿衣服?”
“洗澡是习惯,穿衣服是因为你这儿没我穿的睡衣。”男人答得滴水不漏,把皮带放在床头柜上,上床,被子一捞,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别傻站了,快睡觉。”
清清爽爽的话,就像干净清透的水,一点儿都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啊!
杨灿有气无力,一团火给浇得半丝青烟都不冒,草草抹把脸洗个脚,也不去想要避个嫌什么的了,走到床头就开始换睡衣。
“哼,老娘就当着你的面脱光光,看你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这样想着,回头看去,男人侧躺着一动不动,根本没朝她这边望一眼。
“也对,姜黎、贝雷帽那身材都是超有料级别的,老娘这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当然没‘性趣’!”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杨灿更是备受打击,“啪”一声戳熄灯,“咚”一声躺上床,拉了自己这边的被子来就往头上蒙。
耳边一阵窸窸窣窣,头上的被子被拉开了,清淡的声音响在头顶:“别生气了,我和覃婉兮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覃婉兮都不在我脑子里了!我管你们是哪样!
杨灿侧转身,又听那人说:“是!我有些举动是让她产生了误会,她在给豆豆的邮件里也说到了,而且她出事前也来找过我,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她出了这样的事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很后悔,很难过,但这只是和一个生命有关,和我的行为处事有关,而和我的感情无关。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灿睁着眼睛,他的话像一股清泉,她感觉到了一丝安静的力量,可她偏要作孽,在心里放上一盆火,烧得她心浮气躁。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包括姜黎,还有你看到的那个女人,都不会再有。我说到做到!”
杨灿在黑暗中翻个白眼,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了憋不住,丢给他一句:“那是你的事!”
“那我再问你,”男人往她这边再靠过来一点,语气变得急促,“你为什么到我身边来?”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
杨灿想赌气不理他,转念一想反正都这样了,孩子也生不成了,伤心伤肝伤肺神马的已经是事实,既然他偏要问,那我不如一了百了跟他说个明白,就算他不接受,至少我心里不堵,以后和盛天明在一起也没有心理负担。
“一开始的确是想借你的种生个娃,后来觉得你人不错,和我有很多共同的东西,就爱上你了。”
“爱上我什么了?”
“当然是你这个人了,你怎么听的话?”
杨灿最烦人啰里吧嗦,都说是“你人不错”了,还问个毛啊!
看不见他脸,但男人似乎在笑:“我想听你说。”
“你以为又是你的钱!老娘又不是没见过钱!不是我吹,老娘从小到大不缺钱花,以后也不会缺。只要肯动脑筋,哪里找不到钱了?老娘根本不需要依靠男人生活!”
“我知道。我就是想听你说。”男人似乎笑得更开心,把话重复了一遍,回身躺了下去。
杨灿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问他同样的问题,却又害怕遭受和前面一样的挫折。
“我很高兴。”男人像在自言自语,“我以为除了我们家豆豆,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爱了。我真的很高兴。”
你特么很高兴,老娘却很伤心很难过!
好想大哭一场啊!但是为你这种混蛋哭不值得,老娘明天就去找盛天明!
“杨灿。”男人轻轻喊她一声。
“有屁快放!”
“叫你少说粗话脏话,习惯了在孩子面前就不好了。”男人不得不又教训一句,语带无奈。
“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男人叹口气,“好吧,等孩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问你,你爸妈最近哪天在家?”
“春节期间,你说哪天会在家?”杨灿反问,只觉心烦意乱,干脆闭上眼睡过去算了,可是又睡不着。
“你爸妈喜欢什么?”
“喜欢的多了,读书写字、吹拉弹唱、打牌搓麻、游山玩水,还有吃饭睡觉外加一个我!”
男人没再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一会儿又侧身过来把杨灿连着被子一起抱了抱,揉揉她的头,就没了动静。
杨灿心里被火烧得异常难受,又闷又堵,把眼睛闭痛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好像也没做什么梦,一觉醒来翻个身,咦!被子怎么变硬了?好像一堵温暖厚实的墙?她睁开眼——
这又是什么情况?她和男人抱在一起了啦!
“喂!你说了什么都不做的!”
男人咧嘴一笑,在清晨的微光里,眼眸潋滟如水:“我们已经抱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你不想要更多点吗?”
昨晚的火气还浓着呢!杨灿举手就要往他脸上拍过去,被他抓住箍在胸口,温柔地说:“别紧张,我就只是抱抱。”
可我不是只要抱抱而已啊!我想要更多点别的啊!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气息间是杨灿从未见过的柔情缱绻:“我们先回南州去,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七十五、调剂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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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苏木依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徐旭峰一家三口和廖掌柜相约来看望她。
这是苏木第一次见到眯眼老婆,叫丁灵一,是个温柔沉默的女人,嘴边总挂着浅浅的微笑,看向眯眼和他手中抱着的孩子的眼神,和杨灿看向眯眼那嫌弃的眼神可大不一样啊!遥想当年,眯眼对杨灿可是百般殷勤,奈何两人在一起总是吵架的时候多,常常为一点小事就争得面红耳赤,又谁都不服软,就像两只刺猬,你戳到我的刺和肉,我照样戳到你的刺和肉。也许,这就是所谓上天注定的缘分。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不是也应该理解为冤家只是用来“聚头”的,不是用来一起生活的?
苏木见她和宝宝穿的棉衣以及背上的小包都采用棉麻质地,绣着好看的花纹,就像有一次去听侗族大歌表演时看到的那些侗族姑娘身上衣服的绣花,忍不住好奇问她:“你是侗族人?”
她摇摇头:“不是。”
“那你这衣服和包包好好看啊!在哪儿买的?”
她很内敛地笑,有些羞涩:“我自己做的。”
徐旭峰在旁插嘴,很骄傲的样子:“我家灵一自己设计制作衣服包包。苏木你想要的话跟她说一声。”
“你是服装设计师?”
“不是,我学化学分析的。”
“化……”
她圆圆的双眼一眨,说出一句让苏木更感钦佩的话来:“读大学只是说接受了高等教育,有那点素养而已,不一定要去做专业对口的事情啊!”
原来她从小对绣花呀缝纫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化工厂上了两年的班就不喜欢了,自己设计包包、小衣服卖,现在有一家小小的实体店,更多的是在网上卖。
“你店在哪儿?等我好了去瞧瞧。”
“谢谢!”她很真诚。
苏木摸着她那个藏蓝色背包上精致的绣线,真心佩服这些为自己生活的女人。看她那淡定从容的笑,一定是经历过磨难才会有的,徐旭峰能讨到这样的老婆,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们也赶紧请大家伙儿把喜酒喝了,生个像这胖小子一样的娃娃。”廖掌柜之前听说苏木和陆常山终于在一起了,还领了结婚证,很为他们高兴,后来又听说苏木从高处摔了下来,又着急得不得了,现在看苏木已度过了危险期,精神也很好,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打从进了病房,就呵呵笑得合不拢嘴。
“对,快点造个女娃娃出来,我家小子等着定娃娃亲呢!”徐旭峰举了举手中白白胖胖的儿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四个月大的小娃娃似乎听懂了他老爹的话,对着苏木裂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甜甜一笑,苏木看得心都要化掉了,又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陆常山则全程跟着傻笑,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
几人再聊了一会儿,陆常山送他们出门,顺便回家去给苏木端炖的汤。苏木盯着对面墙上的一个点,回味着刚才他们说的话,禁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一会儿脑子里又天马行空,奔腾过各种漫无边际的关于未来生活的念头,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妈,您怎么来了?”她想撑起来,被上半身的胸带制动绊住了。
母亲神情严肃,似乎含着怒意:“你是我女儿!女儿伤成这样躺在医院里,我这个当妈的不该来吗?”
初一那天苏木给张力打过电话后,想了又想,斟酌了又斟酌,最后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对母亲讲了,因为她知道对母亲来说,偷工减料、欲盖弥彰的隐瞒都不及脉络清晰、内容完整的坦率。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天,母亲就赶了过来。
“家里不是要招待客人吗?我过两天就好了,您不用担心。”母亲神色不对,苏木开始不安。
母亲坐在床沿边,把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还骗我说要去海南,怎么不说要去英国美国呢?合着是我看不见就算了!”
“不是妈,我电话里不是都给您说清楚了吗?”看起来母亲是在责怪陆常山了,苏木怕她又要给人家出什么难题,急忙辩白,“这次真的就是个意外,当时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常山在药行里忙也没有跟去。我身上没带手机,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还以为被人送去梓城了一直在那边的医院找。”
“这才几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我看啦,你跟着他恐怕没好日子过!”母亲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