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满常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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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得了个没趣,把那张门票揉成一团,照准桌边的垃圾篓丢了进去。
吃过饭,三人绕着河边的广场散步。陆常山在苏木一侧,压低声音说道:“苏木,你说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苏木刚才的气闷正没处发作,恨道:“我管你干什么?”
陆常山看看周围,妹妹在前面一跳一跳地玩得正欢,其余别无旁人,他伸手勾过苏木的嘴唇,重重地啄了一口,目光湛湛,情意绵绵:“我想要你!”
苏木脸上一红,去打他的手,又踹了他一脚,犹自不消气。
刚好面前是一棵粗大的法国梧桐,陆常山把她抵在树上,低头向她压过去:“你这个……咱俩算是摆平了。”
苏木大喊:“星星!”
妹妹“噔噔噔”跑了过来。陆常山抬起头,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夏天天黑得晚,此时尚有天光,路灯还没有亮,他抬眼再看,却是许久未见的表哥陈建兵。
那陈建兵躲在一株法国梧桐后,手里捏着手机,两只眼东张西望,形容极是猥琐。
“叫我干什么?”妹妹过来挤在苏木身上。
苏木揽住她:“天要黑了,别乱跑,拉着我!”
陆常山再看,陈建兵已然不见,不觉皱起了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十四、可堪乱
(全本小说网,。)
苏木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也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笼西凤竹前,吴谦夫妻俩和一个女子站在那儿说话。覃婉兮挽着吴谦的胳膊,那女子则拖着吴谦的手,三人有说有笑。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覃婉兮想通了?也或者,小三也想通了?如果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小三的话。
“呵呵!一妻一妾,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高梦想!”苏木笑道。
“又是‘你们男人’!苏木,请学会辩证看问题。”陆常山批评道。
苏木看着他,扁扁嘴:“你敢说你心灵的最深处不是这样想的?”
“实际情况是:我连你一个都还没搞定!”
“然后呢?”苏木不放过他的眼睛。
陆常山毫不闪躲,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苏木不看他了,长叹道:“呵!甜言蜜语也只是泼出去的水。以前有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现在人们说人不出轨枉少年。伤不起啊!”
陆常山见她神情惆怅,猛然醒悟,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说道:“苏木,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告诉你,我进军医大学到的最高原则就是忠诚,我……”
“什么呀?一码归一码,你别瞎想!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苏木赶忙打住他,害怕他再提这方面的话题,就对又在前面蹦跳的妹妹说:“星星,我想回去了,你呢?”
妹妹停住脚,转身点点头,仰看着陆常山道:“哥哥,你说好的明天带我去水上乐园玩哦!”
陆常山道:“放心,哥哥说话算话的。我们三个一起去。”
“不行,明天一天我都有课。星星下午跟我去学校吧,哥哥还有事呢,可不能一直陪着你。”苏木说道。
“明天我没事。”陆常山忙说。
“你不陪你父母吗?我可不喜欢一天到晚粘着女朋友连父母都不要的男人。”
陆常山笑了:“你承认你还是我女朋友啊!”
苏木自知说错了话,但还是嘴硬道:“我是为了方便说话才这样举例。”
妹妹大眼一翻,插嘴道:“姐姐最虚伪!”
苏木:“……”
陆常山及时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又要去敲妹妹的头,一边在她耳边悄声道:“乖,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苏木一惊:“知道什么?”
陆常山看一眼妹妹,确定她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再把苏木抱紧了一点说道:“知道你依然爱着我,很深很深地爱着我。张力这个借口没了,你再找其他借口都没用。苏木,我们结婚吧!”
“啊!这个,再说吧!”苏木只好敷衍。
陆常山也知道急不得,但爱人在怀,还是忍不住要偷香窃玉一番,遂埋头在她脖颈处深深一吻,诱哄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以为我相信你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孩?这一辈子你都该我抱,该我亲,该我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洪水猛兽都阻挡不了!”
苏木听得芳心乱撞,晕生双颊,想着再这样下去恐难自持,于是推了他一把道:“有人来啦!”
陆常山松了手,虽还有一点小遗憾,但至此也算心满意足。
时过9点,陆常山才回到家里。父亲在书房看书,母亲则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一双眼哭得红红的,纸篓里一堆纸巾。母亲就是这脾性,心肠软得不行,陆常山笑她是当护士长当得爱心太过泛滥。
“常山啊,你和你建兵哥平常联系不?”
陆常山刚坐下来,母亲就对他说起陈建兵来。
“从不联系,因为没什么话可说。”陆常山想起刚刚在河边看到他的一幕,皱了皱眉。
“唉!本来是朝气蓬勃的一青年,自从家里土地被征用,发了大财后,这人就变了,整天无所事事,就靠那点房租和补偿款过日子。可怜了他媳妇儿,多能干的人啦,嫁给他真是亏!”母亲一阵唉声叹气。
“他怎么了?”
母亲坐正了些,压低声音说:“我这两天老看到他在咱小区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说上去喊他到家里来坐坐吧,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嘿!咱a2街区入口的保安今儿还问我是不是有个亲戚来家里了,我猜一准是他,可他都没来家里坐一下呀!你说这谎撒的!害得我还帮他圆谎!”
陆常山想了一下,给母亲提了个建议:“要不,明天你去舅舅家看看?”
母亲答应着,又笑道:“你别说,他两个孩子真是乖,尤其小的那个,春节的时候我去看过,哎哟~~啧啧!我心都化了!”
陆常山一听,这是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的前奏呢,又想到自己的心事,何不就此对母亲说说?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妈,我跟您说个事儿。”
“啊?你说。”母亲似乎还没从萌娃的境界中脱离出来,有些怔忪。
陆常山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我可能要结婚了。”
客厅里安静得连电视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母亲定定地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陆常山自己先笑了:“您不用这么紧张吧?您之前不是天天唠叨吗?”
母亲猛一把抓住他的手,马着脸责备道:“你说结婚就结婚,什么叫‘可能要结婚?’”
“因为还有点小麻烦。”陆常山垂下头。
“什么麻烦?她父母不同意?她是已婚妇女,还没离婚?”母亲给他说得云里雾里,自己胡乱猜起来。
陆常山哭笑不得:“妈,您这思想……您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您电视剧看多了吧?”
母亲也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嗨”一声笑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您,以后相亲这种事就别往我头上扣了,我有女朋友的。”陆常山心里想着苏木,不禁眉眼含笑,藏都藏不住。
母亲看他这神情,想不相信都难,多年的心病还差一丢丢就能落地了,心中自也欣喜,但那一丢丢如果生变的话……
“那姑娘是干什么的?到底有什么麻烦?”
陆常山支支吾吾,最终一咬牙,还是说了:“其实,就是以前那个。”
母亲沉下脸,一巴掌给他拍过来,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死孩子!你以前不是说她不愿意的吗?怎么……怎么你还去招惹她?她是天仙呢还是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偏要回头去吃,人家还不给你吃!你死心眼呀你!”
“以前那是误会,她心里是有我的。”说到此处,陆常山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他突然很害怕苏木没说出口的那个障碍太过强大,从而把他们再推向天各一方。
看样子这个痴儿是执迷不悟了,母亲终是于心不忍,说道:“她在哪儿?我去见见她。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你迷得七荤八素!”
“哪有婆婆自己去找媳妇儿的?过段时间我带她来见您。”见母亲这样说,陆常山松了口气。
……
苏木这一晚可没陆常山那么踏实,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过去,却进到一个可怕的梦里:看不清是什么物体,黑乎乎的一团,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刀向她和陆常山砍过来。陆常山拉着她使劲跑使劲跑,眼见要跑到前面的洒着阳光的地方了,那团黑雾一个转身,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只好又反方向使劲跑。周而复始,无限循环,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受到惩罚的西西弗斯,把石头推上去,石头又掉下来,再推再掉,再掉再推。
胸口重沉得憋闷,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慌乱中随手一抓,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吓得一个震悚,醒了过来,满背的汗。再看手中攥着的物事,原来是妹妹的一只脚。
她摁亮手机,才3点钟。她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回到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有多久,才睡得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8点半,陆常山来接妹妹去水上乐园玩,苏木则去补习学校上课。上午的课结束时,陆常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在她的小屋里做好了饭,等她回去吃。苏木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老鼠,和陆常山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是老鼠偷得的一点米,一晌贪欢,不知今夕何夕。
从学校出来,门口就是公交站台,她打着遮阳伞站在那儿等公交车。不远处,苏慧从百盛里出来,远远地喊她一声:“豆儿!”
苏木迎上去,看苏慧仍无半分喜色,不免暗中慨叹,怜惜地替她捡去落在肩头上的一根头发。
苏慧眼神焦灼,说道:“豆儿,你读书比我多,你说你姐夫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姐,这跟读书多少没关系吧。”苏木心里升起一股悲哀来。
“我跟你说啊,他回家来了,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给我道歉,说要痛改前非,一辈子对我好。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是突然想通了。可我想不通啊!我猜他是被外面的女人骗了吧。都说野花哪有家花香,外面的女人不就图的是几个钱吗?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苏木抚着她的肩,安慰她:“他既然都那样说了,这是好事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想,就算他被人骗了,那也是迷途知返呀,对不对?”
苏慧沉思着,又说道:“趁这会儿得一点空,我去银行看一下卡上的钱。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姐……”苏木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思纷乱如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十五、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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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摇摇晃晃到了梓城一高站,苏木耷拉着头跳下车,不提防一只手被一股大力拖住,把她拉到一棵香樟树下。
原来是张力,红着一双眼,凄苦地瞅着她。
“哥,你回来了!你怎么啦?”苏木莫名其妙。
“那个人……”张力努力咽下一口气,语声颤抖,不能自已,“是陆常山?”
今天一早张力在香子沟忙完了公事,把车给小天开回公司,他自己坐上了杨灿的车,说是先去看苏木姐妹俩。
“你不给苏木打个电话吗?”杨灿开着车,没好气地问他。
早先杨灿想着自己是女生,也没想过要做女汉子,以为可以享受一下被人服务的女士优先待遇,所以先拉开了右边的车门,哪知道张力一猫腰竟坐了进去。
“喂!”
张力理所当然地拉出安全带,说道:“行使你助理的职责吧,麻雀同志!”
“我可是提着脑袋在走这条路耶!你就不怕车毁人亡?”杨灿气得真想拿门把他夹死,奈何他已安然坐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算死了,也是死在美人的怀抱里,何等逍遥快活?”张力舒坦地往座椅下沉了沉,凤眸上挑,笑得风流无匹——当然在杨灿看来,是无耻之极。
杨灿做出一个要掐死他的动作,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进了驾驶室。
提到苏木,张力又换了一副笑容:“她昨天跟我说在学校上课,幺妹在屋里。我们先去一高,看看我的小幺妹。”
“美得你!”杨灿咬牙,对着对面过来的一辆五菱宏光猛按喇叭。
“你这喇叭真好听,像才开叫的小公鸡。”张力戏谑道。
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杨灿一路上有事没事都按喇叭,真像刚开叫的小公鸡,跑到每个山头上去都要吼一嗓子:“我会叫了啊!~~~”
这样时不时的和他斗个嘴,杨灿竟毫不费力、平平安安地把那段山路跑完了,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不时到了一高教师公寓楼下,她找个地方把车停好,二人上楼。
才敲得一下门,屋里就传出妹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妹妹欢笑的脸一愣,惊奇道:“哎呀!不是姐姐,是哥哥!”
张力弯下腰抱抱她,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嘴,忽听到厨房里有人开水的声音,疑惑地问她:“谁在屋里?”
妹妹的眼睛里都是笑:“我的第三个哥哥!”
张力板起脸:“说清楚!”
“姐姐的男朋友,医生哥哥!”妹妹大眼一闪,扑出一片欢快的光来。
杨灿先一步变了脸:“陆……”几大步就往厨房跑。
仿佛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张力定格在当场。
妹妹眨巴着大眼睛,仰头看着他,拉住他的手摇了摇,有些害怕地说道:“你不喜欢他吗,哥哥?这个哥哥很好啊,早上他带我去水上乐园玩了,他还跟爸爸一样会做菜。”
陆常山拴着围裙走了出来,看着张力温润一笑,叫他:“二哥!”
张力眼神无光,痴痴地回看他。陆常山心想之前自己喝了他那么久的醋,苏木又不给解释,始终于情于理不合,遂再近一步,说道:“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苏木的哥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